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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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曾国藩周旋官场的玩权秘诀(4)

曾氏叔侄不甚明了弹劾官文的利害,写奏折的水平也无法与曾国藩相比,因此奏折过于草率,文字虽洋洋数千言,但语言欠斟酌,参劾内容尽管多是事实,但疏奏多不中肯。曾国藩闻到九弟具疏弹劾官文,深恐此举会遭大祸,赶紧从曾国荃手中要来底稿,看看奏言是否立得住脚,或可设法补救。看罢底稿,曾国藩认为所奏虽是事实,但言辞涉及军机处和“肃党”,怕是要引出更多麻烦。于是,立即写信给九弟,让他忍隐、克己、修身而自保自强,不要“在胜人处求强”,不要“因强而大败”,信中对儿子反复责怪,不该做出此等招非惹患之举。

曾国荃读罢哥哥来信,方知事情的利害,但后悔已迟,只能等着事态发展。曾纪泽受责,赶紧离开武昌,避开是非圈子。

正如曾国藩预料,曾国荃的奏折在清廷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折中牵连军机处,说官文笼络军机处,军机处“故意与鄂抚为难”等,立即引起军机处的不满。军机大臣胡家玉面禀慈禧太后,说曾国荃诬告官文,指责军机处,存心不良,所奏事情亦多不合,要求拟旨驳之。还说曾国荃指官文为“肃顺党孽”,更是凶险之词,要求照例反坐,治其诬陷之罪。这一参劾,给曾氏兄弟带来了极大的被动。

慈禧只得让军机处派人去湖北调查,并给调查者一个钦差头衔。调查湖北督抚纠纷的钦差回到北京回奏时,把奏折所列各条全部驳回,要求朝廷下旨治曾国荃之罪。慈禧对此颇感为难,她一见奏折,就知事出有因,表面上是曾、官督抚相争,实则满洲权贵与湘、淮头领发生矛盾。曾国荃背后有一大批湘、淮军阀,官文背后有一大批仇视汉官的满洲贵族。她既不愿惩处官文,也不想在需要湘、淮军为她打仗之时开罪这些军阀。

在慈禧犹疑之际,曾国藩为解救被动局面,来了一个弟弟唱黑睑,哥哥唱白脸的策略,上密折保官文。

正在慈禧太后思考如何处理之际,忽然接到曾国藩和左宗棠的两个奏折;一折密保官文,是曾国藩所上;一折说曾国荃劾官文一疏,是当今第一篇好文章,以自己在湖广多年所见为证,指责官文种种劣迹,要求太后。皇上对官文惩处,以照朝廷公正。原来曾国荃折劾官文之后,湘、淮诸大员频繁交换意见,大多认为曾国荃鲁莽,不该得罪权贵。李鸿章为曾国藩出一策,让他在此时拟折密保官文,请求清廷不要深究官文之罪,这样做可以挽回满贵对湘淮的仇恨,或可息事宁人。曾国藩本也痛恨官文,但迫于形势,只好照此办理了。但远在西北镇压回民起义的左宗棠,手握兵权,处于清廷不得不重视之地位,听到曾国荃疏劾庸劣卑鄙的官文,大感趁心,于是在西北战场给朝廷上了那篇词气亢厉的奏疏。

慈禧见湘、淮大将都表了态,只好从中维持“和局”,按照督抚同城不和的成例处理:把官文内调京师,以大学士掌管刑部,兼正白旗蒙古都统。官文调走,未加任何惩处。曾国荃仍为湖北巡抚,未加指责,使此事宣告结案。官文调走后,湖广总督由李鸿章担任,因苏抚一职暂不能脱离,调其兄李瀚章暂署湖督,让淮军首领李氏兄弟从中拣了大便宜。经曾国藩这一举动,暂时地度过了这一危机。

○玩权实战:做官也委曲

曾国藩刚办团练时,由各处调来省城的绿营兵,也有数千之众。按照往例:一省的军事最高长官是提督,训练绿营兵本是提督的职责。湖南提督鲍起豹无能,这几千绿营兵乃一并归曾国藩所识拔的中军参将塔齐布统一训练。湘勇与绿营,共同操练。

曾国藩对于训练,要求颇为严格,风雨烈日,操练不休。这对于来自田间的乡勇而言,并不以为太苦,但对于平日只知喝酒、赌钱、抽鸦片的绿营兵而言,便无异是一种“酷刑”。先是副将清德拒不到操,根本没有把曾国藩和塔齐布放在眼里。接着提督鲍起豹也和清德联合起来,与塔齐布为难寻衅。公然对士兵宣称:“大热天还要出操,这不是存心跟将士们过不去吗?”于是绿营兵大恨曾、塔等人。

当时长沙城内,同时驻扎着两种部队:绿营兵与湘勇。绿营因战斗力差,颇受勇丁轻视,而勇丁的月饷,高出绿营兵二三倍之多,绿营兵也嫉愤交集。因此兵与勇时生摩擦。鲍起豹等人又从中挑拨,双方愈来愈情同水火,渐至常生械斗。

曾国藩起初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只将参与械斗的勇了加以棍责,严行约束;绿营兵则置之不问。谁知这一来,正合了曾国藩的两句话:“君子愈让,小人愈妄。”绿营气焰更盛,益发耀武扬威,公然凌辱勇丁了。曾国藩不得已而咨请鲍起豹按军法整饬,鲍置之不理。绿营兵于是胆子更壮了。

1853年9月8日,绿营兵居然整齐队伍,带着兵器,呜号击鼓,包围了参将府,要杀塔齐布。吓得塔齐布躲在菜园旁边的草丛里,没有被找到,才逃过一命。绿营兵找不到塔齐布,放把火把参将府烧了,又一窝蜂拥到团练大臣曾国藩的官邸,照样团团围住,扬言要杀曾国藩。幸而曾国藩的临时行馆设在紧靠巡抚衙门的射圃中。见事已急,乃亲自去叩巡抚骆秉章的偏门,骆出来喝止,绿营兵才悻悻作鸟兽散。然而曾国藩所统率的湘勇,日子却更难过了,进出城门的盘查斥骂,街头的公然侮辱,甚至拳打脚踢,都是常事。有人劝曾国藩据实参奏鲍起豹等人,而曾国藩刚于不久前参革了副将清德,这时不便再动弹章,于是托言:“做臣子的,不能为国家平乱,反以琐屑小事,使君父烦心,实在惭愧得很。”即日将所部湘勇分别遣驻外县,自己的司令部也移驻于衡州。其实这也是曾国藩一贯所奉行的息事宁人、委曲求全的处世之道的体现。

曾国藩在与太平军斗争的过程中,他的最大困难,不是敌手的强大,而是清政府本身在政治、军事与财政各方面,存在着太多的矛盾和弱点,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与太平军作战。其次就是湘军本身缺少战斗经验,难当大敌。因此在以后的六七年中,曾国藩虽然为自己建立了一点声望,而来自各方面的挫辱和打击,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而在这种境遇下他能够立足,主要就是他奉行了“息事宁人,委曲为官”的处世哲学。

这时又发生万载知县举人彭寿颐因办理团练不和,互相纠控一案。经曾国藩查得有受人贿赂,弃城逃走等罪;而彭寿颐却为人刚直,办理团练,也颇具才华。可是巡抚陈启迈却有意曲庇,而加罪彭寿颐。曾国藩也只得委曲忍让不想与陈发生正面冲突,于是面商陈氏,咨调彭寿颐至军营效力。用意不过想藉此平息李、彭的控案,息事宁人,化纷争于无形而已。

不料陈启迈却认为曾国藩干涉了他的统辖权力,勃然大怒。不仅拒绝将彭寿颐调用曾营,反命按察使恽光宸将彭逮捕下狱,用刑逼供,坐以诬告之罪。这分明是要给曾国藩难堪了。曾国藩至此忍无可忍,也发了火,立即具折参了陈启迈一本。罗列陈氏诸项劣迹,请旨惩处。这时江西、湖南、湖北三省地盘,清廷全仗曾国藩支撑。得奏不敢迟疑,立将陈启迈、恽光宸先行革职;所参各案,着新任巡抚文俊查奏。

1858年6月,曾国藩被命再出,于江西领导湘军作战。湘军之在江西,虽有守土却敌之功,然与各地乡团不相和睦。常常被团丁伏击截杀,竟至数十数百地被消灭。又逢疫病流行,营中军士纷纷病倒。因此曾国藩再至江西以后,深感诸多问题棘手。9月间,安徽传来败讯,李续宾、曾国华于三河镇被陈玉成击败,全军覆没,李、曾以下,湘军官兵阵亡六千余人。这支军队是湘军的精锐劲旅,被歼以后,全军为之震动。景德镇一带的湘军,也连连失利。幸赖曾国藩与胡林翼等竭力挽救,大局才得粗定。

而这时的曾国藩,忽而奉命援浙,继又改令赴闽,不久又命筹援安徽。及石达开有由湘入蜀之势,朝旨又令前赴四川夔州扼守,同时命其分兵协防湖南、安徽,并留兵防守江西。朝令夕改,杂乱无章,使曾国藩无所适从。他自知因无固定地盘,只好由人摆布,委曲求全,精神极感苦恼。可见息事宁人的处世哲学也要付出精神痛苦的代价。

1861年8月,曾国荃攻下安庆,长江千里,已全归湘军掌握。曾国藩分兵三路,直指江浙地区,准备给日渐衰微的太平军最后致命一击。可是曾国藩所遭遇的困难,仍是纷至沓来。先是最能与他合作无间的湖北巡抚胡林翼,积劳病死,顿使曾国藩失去一个最有力的伙伴,未免平添后顾之忧。曾国藩为之彻夜不眠。而三路东向的大军,只有曾国荃一军,因为是亲弟弟,始终听命于他。其余李鸿章与左宗棠两路,都时时表现不合作的态度,使曾国藩伤透脑筋。但按曾国藩的为官之道,还是按捺性情,息事宁人,没有激化矛盾。

曾国荃围攻金陵的军队,虽未发生不听指挥的问题,然而屯兵城下日久,师老兵疲,军饷不继,军心士气日渐涣散,也使曾国藩忧心忡忡,日夜焦灼。同治二三年间,金陵城外的湘军,因为粮饷缺乏,每天喝稀饭度日,几个月不发饷,更是常事。曾国荃对那些家乡子弟兵,渐感难以约束。他们甚至发生把宫官捆绑起来,勒发欠饷的暴行。至于抢掠平民、奸淫妇女的事,也层出不穷。曾国荃拿不出粮饷来解决问题,自感无颜以对部属,只好置之不问。消息传到安庆、曾国藩一面担心弟弟的病体,不能支持,军纪败坏的湘军,随时有叛变崩溃的可能;一面还要承受来自清廷的猜疑、言官的谤劾、僚属的离心等等打击。当时湘军缺饷,不仅限于金陵的曾国荃军。其余各部也很严重。大营所设山内粮台,竟遭驻守附近的两营湘军的自行抢动一空。曾国藩身体素来孱弱,至此郁气中结,旧疾新病,一齐并发,饭后呕吐、牙痛、头脑晕眩、手脚抽筋,痛不可忍,至于不能工作,逼得只好奏请给假调养。

所以曾国藩曾说:“困心恒虑,正是磨练英雄,玉汝于成。李申夫尝谓余叹气从不说出,一味忍耐,徐图自强。”这句话体现了曾国藩在矛盾丛集、内忧外患的十分艰难的境况下的一种息事宁人、委曲求全的一种处世观,而对于当时为官的他,可以说是无奈中的有奈。

■权经四:送人“一尺”,换回“一丈”

——一杯羹,可赢得一片天下。曾国藩很注意把握事局发展的温度,为同僚讨奖励。

有苦大家吃,有财大家分,是事业的正规。曾国藩提出“有难先由己当,有功先让人享”的观点,认为“此乃事业之基”。他还把与别人分半功劳是减祸之道,是加福添寿之药方。其实也就是送别人“一尺”再换回“一丈”之道。

○玩权实战:大家喝酒最开心

曾国荃围攻金陵久攻不下,曾国藩就以此开导曾老九:近日来非常担心老弟的病,十一日收到初七日弟交袁差官带来的信以及给纪泽、纪鸿两儿的信,字迹有精神、有光泽,又有安静之气,言语之间也不得急迫匆促,由此预测老弟病体一定会痊愈,因此感到很宽慰。只是金陵城相持时间很久却还没有攻下,按我兄弟平日里的性情,恐怕肝病会越来越重。我和昌岐长谈,得知李少荃实际上是和兄弟互相亲近、互相卫护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奏上朝廷请求准许少荃亲自带领开花炮队、洋枪队前来金城会同剿灭敌军。等到老弟对我这封信的回信(不过十八九日回信就能到),我就一面上奏朝廷,一面给少荃去咨文一道,请他立即西进。如果苏州李军齐到而大功告成,则老弟承受其辛劳,而少荃坐享其名。既可以一同接受大奖赏,又可以暗中为自己培养大福。大约单独享受大功名乃是折损福气的办法,和别人分享功名也许是接受福分的途径了。如果苏州李军虽然到达,而金陵守城敌军仍然像过去那样坚守,金陵还是攻不下来,则对我们的责难也可以分散一些,我们的责任也可以稍微轻一些。昨天我已经给少荃发咨文,让他派炸炮到金陵会同剿敌。细想起来,老弟的肝病在身,不宜再忧伤两个月,而饷项也断然难以支撑到三四个月之久,所以决定奏报朝廷,请求派少荃前来金陵。苏州李军近来也仅能够开五成的军响,并不是供给十分充足,来金陵也不担心会有夸耀富裕的问题,想来老弟能体察我的苦衷。

为了劝曾国荃,他还将父母从“地下”请出,在一封信中说:请少荃助攻这件事我犹豫了好久,仔细思量我们的父母今天如果还健在,我拿这件疑虑的的事请示双亲意见,他们一定会说:立即请李中丞来会同剿敌,不要让你沅弟长时间忧闷呀。因此我就决定了。但李鸿章也深知曾国藩的脾气,他不愿做摘桃子的人,他要保全老师的脸面。这时朝廷又下令李鸿章速率军助攻金陵。李的麾下也跃跃欲试,认为有一个立大功加官进爵、封广阴子孙的机会。有的说:“湘军百战之绩,垂成之功,岂甘为人夺?若往,鲍军遇于东坝必战。”也有的说:“湘军之中疾疫大作,鲍军十病六七,岂能当我巨炮?”李鸿章终不为所动。但李鸿章如果抗旨不出兵也不行,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是上奏朝廷,说曾国藩完全能够平此大乱,金陵即日可克。二是请派他的弟弟携大炮到曾国藩处听其指挥、助攻。正当曾、李为此大费脑筋时,金陵城终于攻下。据说,大功告成之日,李鸿章亲往祝贺,曾国藩带曾国荃迎于下关,亲执李鸿章之手,说:“曾家兄弟的脸面薄,全赖你了!”李鸿章自然谦逊一番。红旗报捷时,曾国藩将自己的名字列于湖广总督官文之下,并一再声称,大功之成,实赖朝廷的指挥和诸官将的同心协力,至于他们曾家兄弟是仰赖天恩,得享其名,实是侥幸而来,只字不提一个“功”字。对李鸿章当然要多多美言。

曾国藩谈到收复安庆的事,他总是归功于胡林翼的筹谋划策,多隆阿的艰苦战斗。谈到后来攻下金陵,则又归功于各位将领,而没一句话提及他弟弟曾国荃。谈到僧格林沁进攻捻军的时候,赞扬他能吃苦耐劳,说自己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二;谈到李鸿章、左宗棠,称他们是一代名流,不是说自愧不如,就是说谋略莫及。

曾国藩镇压捻军没有达到速效。捻军进入湖北时,曾国荃为湖北督抚,派遣将领追剿他们,这些为贼的骑兵飘忽不定,不可以和广东的太平军之匪凭城据守相比,湘军初逢劲敌,屡战失利。李鸿章闻之不免讥笑讽刺。当时曾国藩上疏中有这样的话:“臣不敢以一战之功,遂自忘其丑陋。”疑有所指。他日文庄见李鸿章而告之,李鸿章惊恐地说:“有是哉?”文庄曰:“是则然矣。”命取邸钞视之,果也。是后,李鸿章谈湖北的事情,亦稍稍谨慎了。此事等于曾国藩又足足的给李鸿章上了一课,其疏既有不要以一时一事看人,不要以己之长攻人之短之意,又寓有功过不应由己任之深意。

○玩权实战:穷富是一家

人是社会中的人,一旦结成凝固的利益关系,就会痛痒相关,荣辱与共了。俗话说,没有永久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