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权经
22647500000026

第26章 曾国藩为官施政之“忠”字悟权真经(1)

权经秘语

吾观古来之臣,欲言数事而进对之际,十去其七八者,多矣。唉,凡天下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履尾批鳞而不顾,如是者,固有猷、有为、有守之纯臣也,然不可常见也。

——引自曾国藩《权经》之三忠诚信义,可以立身,可以成名,臣民今为这而努力,君王统治也因此而得以维持。曾国藩为国而起,为国而终,做到了鞠躬尽瘁,互而后已他是耶?非耶?他的“忠”字真经,后人又可以借鉴多少?曾国藩说,我时刻在描这个“忠”字,越描就越“忠”。我口头之言为“忠”,挂在心中为“忠”。晚年的曾公这样评降自己:无论怎样,我一生为国而起,为国而终。

■权经一:“国”字为我最大盾牌

——曾国藩明辩险夷,令人刮目相看,又能居安思危获取朝廷信任。说来说去,只因一个挂在心中,说在口头的一个“忠”字。

曾国藩的内心,决在“华夏之防”的种种观念,他所有的只是“地居所赖以立,天柱所赖尊”的“君,天也”偏狭的国家思想。他口称的“效劳朝廷,忠君披清”其实也更是为了自身的地位和利益而已。

○悟权实战:除了皇帝我怕谁

古往今来,世事复杂多变,险象环生,危机四伏,封建社会的宦海官场中,更是难有宁日,任何时候,都有善于钻营、巴结奉承而受到重用的奸邪之人,这种人不把心思用到济国济民建功立业上,而是挖空心思谋求个人私利,打击压制忠良贤士以求抬高保全自己。

曾国藩早早就涉足官场,对那些结党营私、苟且求生、贪图享乐的庸官俗僚了如指掌,他想做点利国利民事,但也不想得罪他人,以免惹来闲言碎语。加上清王室乃是满清旗人的王室,对汉人有着强烈的排斥与挤压,使得曾国藩愈加小心翼翼,慎而又慎,深思远虑,惟恐不周。

他的家乡有个朱知县,与当地乡绅关系甚密,与曾国藩家中也有密切来往。后来当地的财政出现了赤字。一些乡绅担心他会因此而被调离或降职,从而损害自身利益,激奋之时就口出豪言,想倡仪全县人民捐钱弥补亏空,从而留住这但忠正的父母官。曾国藩的弟弟向他征求意见,询问该不该支持这种行为。

曾国藩认为,发出这样的倡议之激辞,不过是官绅的小把戏。他们冠冕堂皇地提出来,似乎是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然而一旦付诸行动的时候,出钱财的事必定分摊到百姓头上。他们出不出钱,出多少钱谁知道呢?但他们却是名利俱收。而且,在征收银两的时候,又必然会有恶官酷吏假公济私、巧取豪夺、敲诈勒索百姓的血汗钱,更可怕的后果是,如果此事一旦实施,那么以后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官府推用,岂不是把劳苦百姓推入深渊之中了?

曾国藩认为,官职的补缺,官员的调遣,都有定规,偶有例外,也是偶一为之。因此,亏空补平也无助于官吏去留,这显然表明事情不过是巧立名目谋取名利而已。曾国藩对此洞若观火。因此,他让家人持旁观态度,静观事变。

曾国藩在数十年的官场生涯中,遇事无不如此深谋远虑,巧妙周旋。

曾国藩说自己近乎“拙愚”,实际上城府很深,颇有心机。他无论是位高权重、一呼百应时,还是举足轻重、一言而决时,甚至在他不得志的困辱之时,都不与朝中权贵相交往。他不愿卷入高层的政治斗争中,做无谓的牺牲。但这不等于他与高层尤其是那些在很大程度上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没有密切的联系。事实上,曾国藩在道光朝因倚重穆彰阿,在咸丰朝倚重肃顺,在同治朝倚重恭亲王,都形迹显然。但值得注意的是,穆彰阿、肃顺都不得善终,奕讠斤也几经挫折,而曾国藩官照升,荫照封,宦海浮沉似乎与他无缘。尤为叹奇的是,掌政的后继者与前任即使有不共戴天之仇,曾国藩也岿然不动,这就很值得研究。肃顺和穆彰阿是这样,恭亲王与肃顺又是这样,都是“仇人接班”,曾与穆、肃关系都不一般。我们认为,这是曾国藩运用了“心有灵犀、不露痕迹”之策。姑且以曾国藩与肃顺关系为例。

满族贵族中主张重用湘军集团的文庆,虽在咸丰六年病死,但继起有人,且权势更大。咸丰后期,皇族出身的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及其异母弟肃顺为首的集团已经形成,并且愈来愈得到咸丰帝的信任,得到愈来愈大的权力。三人“盘结,同干大政,而军机处之权渐移,军机大臣拱手听命,伴食而已”。肃顺尤为突出,遇事敢作敢为,又与军机大臣杜翰、兵部尚书陈孚恩、两广总督黄宗汉等人结为死党。同时,又广泛招纳有名望的官吏和名士,“颇搜罗人才,资以延誉树党。”

肃顺这样打击大臣和政敌,大肆结纳党羽,显然是为他长期把持朝政铺平道路;后来他与那拉氏、奕讠斤争夺最高权力,正是这一图谋的体现。有这样野心的人,对当时军队,特别是战斗力量强的湘军,自然不会漠不关心。但不论是打击或笼络湘军集团,都远比上述种种活动更为微妙,更须精心处理。军队是国家机器的支柱,大臣与带兵将帅密切往来,最易招致政敌的攻击,甚至引来不测之大祸。肃顺自然不敢贸然行动,曾国藩、胡林翼也会因避嫌而巧妙为之。

事实上,肃顺与湘军集团确有着微妙的联系。在其招纳的众多人员中,不少人与湘军集团有密切关系,甚至就是湘军集团中的一员。如尹耕云不仅为曾国藩任礼部侍郎时之属员,且“极器重之”,同时,尹也为肃顺之属吏,且对之“敬礼有加”。李鸿裔(眉生),正如他儿子所说:“在京师出文正(曾国藩)门下,深悉先君品学。”后来肃顺又“素与先君善。”其他如郭嵩煮、王门岂运、龙白臬臣、李寿榕等人均与曾、胡同为长沙府人,且有交往,郭更与曾为“金石至交”。而肃顺与他们有密切关系。郭不仅为肃赏识,且与肃党陈孚恩交往甚密,陈向咸丰帝推荐郭“堪充谋士之选”,被“即日召见,在南书房行走”。王为肃顺之家庭教师,肃对王更“激赏之”,要与王结为“异姓兄弟”。这样破格相待,使王终生感激不已。数十年后,王至北京还去看望肃的儿子,并加资助。李与肃关系后来虽破裂,但李为户部下吏时,却“见赏于本部尚书肃顺,部事辄咨之”。此外,还有丰二年离京,一别十四年。俩人从年龄、位置等方面都有很大差距,如果不是历史的巨变,他们之间很可能终生都不会打交道。但喜欢捉弄人的历史偏偏让这两个重量级人物在许多重大问题上发生难以割舍的关系。咸丰末年,由于肃顺鼎力相荐,清廷开始考虑把镇压太平天国的任务交给曾国藩等湘军首领。但曾国藩有湖南人特有的机警,对肃顺的重用没有任何表示,以至慈禧、奕讠斤发动政变、查抄肃顺家产时,发现了许多朝野文武大臣与肃顺交往的信件,但没有发现曾国藩写给肃顺的一字一言,以至于慈禧发出“曾国藩乃忠臣”的赞叹。

政变十八天后,奕讠斤请两宫皇太后正式委任两江总督曾国藩节制江南四省军务。将江南军务委之于曾国藩,这是咸丰十年就决定了的事。现在奕讠斤明确委江南四省军务于曾国藩。是要表示新政权对于曾氏的信任,比之肃顺时代将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称肃顺推重“湘贤”,此事不假。但肃顺当政时,同时也设江南、江北大营以与湘军分功。奕讠斤当政后,不再重建江南、江北大营,而令曾国藩节制四省军务,这说明他承认正规的八旗、绿营军已不堪大用,看到了汉族地主武装中蕴藏着的巨大潜力,决心将它发掘出来。

奕讠斤认识到中南场的严重性,所以令曾国藩节制江南四省军务。在那里,太平军占据着江北重镇庐州,并与捻军张乐行部、苗沛霖部协同作战。在江南,太平军正谋求向财赋之区的苏浙发展,早已占领苏州、常州;并新克名城严州、绍兴、宁波和杭州;上海附近的吴淞口和松江等地也警报频传。因此,尽管于咸丰帝大丧期间湘军占领了长江中游的安庆,但形势仍不能掉以轻心,前敌各军必须统筹兼顾、改变以往不相统属、互不救援的积习。令曾国藩节制四省军务,就是授以前敌指挥大权。

同治初的另一重要变化是,朝廷放手让湘军将帅出任地方长官的同时,给曾国藩等人极大的军事便宜处置权。过去将帅有所行动要连日奏报,听从朝旨。同治元年正月十二日(2月10日),奕讠斤向前敌将帅表达两宫皇太后及皇帝的关注,寄谕说,两宫皇太后“日与议政王军机大臣筹商军务,每于该大臣等奏报到时,详加披览,一切规划,辄深嘉许,言听计从”,要求各将帅要及时将有裨军务的“胜算老谋”奏报朝廷。以此表示新政权密切关注着前方战场的动向,并给将帅们以必要的信赖感。

但是这期间,曾国藩却连篇累续地请求收回节制四省军务的成命,说“权位太重,恐开争权竞势之风,并防他日外重内轻之渐”。曾国藩是理学家,又熟谙清代掌故,他知道爱新觉罗皇朝对汉族官员一直是限制使用的,以往汉官虽可任巡抚,可任总督,但身兼四省军务者还没有过。“权重足以贾祸”,他对此不但深刻理解,而且有过切肤之痛。

现在曾国藩有顾虑是可以理解的。但奕讠斤清楚,政变后起用祁隽藻、翁心丰和彭蕴章,只是借用他们的声望,并未付以实权,没让他们回军机处,真正依靠的是汉臣以及汉族地主武装,实行的是没有肃顺的肃顺政策。这个政策的底数应该交给曾国藩,对他表示朝廷破例倚重的意思,使其感恩图报。奕讠斤特地请两宫皇太后钤发上谕慰勉说:“若非曾国藩之悃忱真挚,亦岂能轻假事权?”“望以军务为重,力图征剿,以拯生民于水火”,不许曾国藩再辞。

曾国藩这才“勉强”接受了四省兵权,但同时赶紧表示,今后要更加努力尽忠报国,每隔十日以奏折汇报一次,以免“朝廷廑念”,“诚惶诚恐”之态溢于言表。一些人,虽与曾、胡等人无多交往,但却与王、郭等关系密切,又为肃顺所赏识,如高心夔等人。

肃顺笼络这些名士,除了培植自己将来的政治爪牙外,还与他们共议政事。他们实际上起了幕僚的作用。如第二次鸦片战争其间,“其时夷患初兴,朝议和战,尹杏农(耕云)主战,郭筠仙(嵩焘)主和,而俱为清流;肃豫亭(顺)依违和战之间,兼善尹、郭,而号为权臣。余(王门岂运)为豫亭知赏,亦兼善尹、郭,而号为肃党”。这就是说,肃顺在和战问题上,听取他们的意见,甚至参与他们的讨论,但没有表示明确的主张。镇压太平天国革命,湘军集团的兴起及其显赫战功,是当时最大的政事,肃顺自然也会与他们商议。事实上肃顺就与王讨论军事,即所谓“军事谘而后行”。他们也会趁机出谋划策。而他们同时与曾、胡等人在书信中议论政事。

这就是说肃顺与湘军集团,可以通过郭、王等人进行间接甚至直接交往。不过由于肃顺身败名裂,这类资料已被销毁,交往的具体情况已无法弄清楚。但在一些私人记载中,仍偶有记述。如九年樊案发生,官文欲趁机打击左宗棠。此案后来和平了结,左未受辱。胡林翼求情于官文固然起了作用,但主要还归功于肃顺大力相助。肃顺得悉要严惩左的诏旨,即告知幕宾高心夔,高转告王门岂运、郭嵩焘,王求救于肃顺,肃答以“必俟内外臣工有疏保荐,余方能启齿”。郭乃策动潘祖荫上疏,肃即趁机言左在湖南“赞画军谋,迭著成效,骆秉章之功皆其功也。人才难得,自当爱惜。请再密寄官文,录中外保荐各疏,令其察酌情形办理”。这样,官文自然不能不见风使舵。这件事不仅证明,肃顺主动讨好湘军集团,并且力图通过郭、王等人,与湘军集团建立某种合作关系,而且,也生动反映肃顺和文庆一样主张重用湘军集团,比墨守成规的祁隽藻、彭蕴章等高出一筹。

咸丰十年(1860)闰二月,咸丰帝任命刘长佑为广西巡抚,正是这一转变的先兆。三四月间,当江南大营彻底崩溃,苏南正在瓦解的消息传到北京时,人们感到问题十分严重,议论纷纷。早在道光末年就与曾国藩建立友谊的莫友芝,“与二三名流议江督非公(即曾国藩)不可,而其时君者为尚书肃顺,适湖口高碧湄(即高心夔)馆其家,遂往商焉”。四月,即宣布任命曾国藩署理两江总督。曾为湘军创建者,也是咸丰帝最不信任的人。他能否出任督抚,兼掌军政两权,就成了湘军与满族贵族的关系能否进入新阶段的关键。肃顺乘时进言破关,其他人就不难继曾而出任督抚。这就是说,满族贵族终于抛弃旧的方针,而采用新的方针,即由使用、限制,改为全面依靠。事实也证明了这一转变。六月,不仅实授曾为两江总督,且加以钦差大臣重任。此后对曾国藩的下属又多有任命。这显然是向曾国藩伸出了结交之手,他所给予湘军集团的实权利益也是前所未有的。尽管曾国藩对此早已垂涎而求之不得,但却始终不动声色,只是心照不宣地依靠名士、朋友间接往来。后来肃顺被慈禧以政变形式处决,想要进一步清除其党羽时,自然没有任何有关曾国藩的把柄。

道光帝的第六子,即后来封为恭亲王的奕讠斤虽然没有继承皇位,但在咸丰、同治、光绪三朝发挥了他人无可替代的作用。奕讠斤生于道光十二年(1833),比生于嘉庆十六年(1811)的曾国藩小二十二岁。奕讠斤是皇子,在咸丰末年至同治时期,是清廷各项大政的主要决策者之一。

○悟权实战:我“痴”固我生

鉴于鸦片战争以来至太平大国起义爆发这10余年间,全国各地人民群众的反抗和斗争风起云涌的实情,曾国藩忧心忡忡。那时,阶级博斗的急风暴雨,不时飘入曾国藩办事衙门的高墙,撞入他那沉静安谧的书斋,震撼着他那忧闲自在的心灵。也正是这种封建纲常伦理大乱至极的严酷现实,以及他那京官生活的众多阅历和师友间通信联系所得来的认识,使他敏锐地也深刻地看到了政治的腐败和官吏的通弊。同时,也由于他充分认识到清政府是地主阶级的惟一政治代表,同他本人和家庭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因此他从维护清王朝、忠于皇帝的信念出发,对于满清政治的腐败表示不满,从而提出大胆的批评。究其原因,他认为:

首先,也乱由于官吏的贪暴和腐败。曾国藩认为,自道光末年以来,中国从南到北,从沿海至内地,从城市到乡村,处处都呈现出动荡不安的景象。推本探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由于官吏的贪污。他在太平大国起义之初指出:

今春以来,粤盗益复猖獗,西尽泗镇,东极平梧,二千里中,几无一尺净土。推寻本原,何尝不以有司虐用其民,鱼肉日久,激而不复反顾?差太吏之泄泄于上,而一切废置不问者非一朝夕之故矣。

其结果,也就酿成官逼民反,危及整个地主阶级的统治。

其次,世乱由于是非不明,用法不当。曾国藩认为,吏治之所以腐败,农民起义之所以不断发生,虽有诸多原因,但整个国家、整个社会缺乏公正之舆论,不能对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不能对那些造反者严加镇压,主要是因为没有严格按照封建的道德法则予以制裁。他指出:“今日天下之变,只为混淆是非,麻木不仁,遂使志士贤人,抚膺短气,奸猾机巧逍遥自得。”他继而表白自己的心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