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女?”电话那头,华清月的嗓音当即提高了八度,那声符远远超过高音皇后惠妮·休斯顿所能够达到的高度。
接着布从良又再领教到了东北老妈的超强絮叨本领。
“快说,我孙女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妈妈呢,叫什么名字……”
一串串问题像一颗颗来自印度的咖啡鱼蛋,直接砸到了布从良的脑袋上,又弹开,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所有的问题就像是被弹开的鱼蛋,他都不知道老妈到底问了多少个问题。反正他是被吓坏了,连忙把话题引回到正道上。
“妈,妈,妈,说正事,生息丸!生息丸!生息丸”布从良秉承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原则,一连重复了三遍生息丸这个名字。
听了他的话电话那头沉寂了好一阵,华清月才又开了口:“那女娃真是我的孙女?”
布从良累觉不爱了,都这时候老妈怎么还能够保持理智呢?
“是!”他冒天下之大不韪,硬着头皮对老妈撒了个谎,但是心里还是及时补回了一句,以图心安——嗯,如果心姐姐将来跟了自己的话。
“叫什么名字来着?”
“敏儿。”
“敏儿?嗯,这个名字你起的?还算马马虎虎吧。”
布从良大汗。
“哦,对,我孙女她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要动用到我们华家祖先留下来的生息丸,你可知道生息丸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配方也没有,用一颗就少一颗的了。”
听到老妈终于没有纠结在“自己孙女”与儿子的问题上,布从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敏儿肾衰竭又误中毒的事情跟老妈简单地说了一遍。可即便是这样,布从良还是被华清月轰炸了一轮。
什么身为医生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简直给医学界丢脸,什么身为我华家的传人,简直给大华夏丢脸,什么学了我们华家华音天针连病都治不好……等等,毒舌得不要不要的话将布从良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在某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活着非但对不起全华夏上下的老百姓,甚至对不起全人类,对不起生物这个定义的物种,对不起空气,就差点连外星人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了。
“妈,你什么把药给寄过来啊,敏儿这边有些着急。”布从良连忙打断了华清月的轰炸,再一次将话头拉回了正道上。
“寄什么寄啊,我亲自给你拿过去,寄快递多不安全啊,我给你寄一生息丸别整得到了你的手上变成了一颗屎壳郎的粑粑……”
布从良大汗。
“妈,要不你还让人给我送来吧,你就别跑了一趟,坐飞机来来回回,多累啊,又浪费钱是不?”他连忙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哄着老妈。老妈来的目的他可是很清楚的,绝壁不是害怕快递公司将生息丸调换成屎壳郎的粑粑之类的东西,而是为了看孙女还有儿媳妇来的。
一想到到时候老妈子以一个中国式婆婆的身份与带着些许古典气息的心姐姐碰撞在一起,戳穿了自己的谎话,那个场面……
绝壁是要比战场上乱飞的子弹还要恐怖许多的,而且很大程度布从良还十分坚信以心姐姐的性子,绝对会是被老妈子给欺负得死死的。
然而华清月并不吃他这顿,即便隔着电话,布从良也感觉到了她竖起横眉的样子:“废话少说!把地址给我!”
布从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什么,哦,对了,老爸呢,妈,要不你让老爸来吧,我这个地方有些偏僻,老爸知道这个地方,他应该能够找得着,你就别来了。”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耸立的高楼大厦,密集得有些令人恐惧的人流,布从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抛出了一个大话。
只是这大话所带来的后果……
“死鬼,你还敢说不知道良儿在哪?我看你膝盖痒得是一块榴莲皮解决不了的了,去,再给老娘多加两堆小石仔去……”
华清月暴戾的声音透过电话,甚至连带发怒时的表情也传递到了布从良的耳朵里,布从良严寒,他木有想到老爸刚巧被老妈罚着跪榴莲皮,又碰上自己的出卖,这种恶果……
我去!老爸你自求多福吧。
布从良连忙把电话给挂断了,反正老爸是知道自己的地址的,只要老妈愿意给,他不担心生息丸到不了自己的手上。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电话挂断的那个瞬间,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头悲怆的哀嚎声——
“臭小子,你出卖老子……”
挂断电话后,布从良又再给敏儿号了一会脉,顺带又听了一下心脉,这才摸索着敏儿身上的金针给拔了下来。
这时,章馨予提着肿胀的右脚,一步一跳,走入了病房,刚好看见布从良将扎在敏儿身上的最后一根针给拔了下来。
她知道布从良是一名中医,但是对于中医能够治疗敏儿的中毒与及肾衰竭,她还是抱有一定的怀疑的。不过对于布从良的好意,她只有感激之谢。
“从良,谢谢你了。”她泪痕斑驳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
布从良在扎针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她跳步进来的动静,这会刚好拔完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结果意外出现了。
他的视线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扭曲与及黑白度,但是扭曲之余他竟然看到了只有在使出透视眼的时候才能够看见的东西。
在他的注视下,章馨予身上的衣服像被他亲手脱去一样,从上至下,从里至外,一件一件地脱,就连那一件黑色蕾丝边的小裤头,那一件名为维多利亚的秘密的胸照,也被脱了下来。
一时间,章馨予的身子完美的展现在他的眼前,稀疏的毛线,显示出不一般的年轻,尖挺的酥椒更是充满了少女之风,一时间布从良眼睛都看直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注视下,章馨予也体会到了不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