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追求幸福——而获得幸福的一个可靠的方法,那就是控制你的思想。幸福并不取决于外界的因素,而是取决于你内在的思想。
决定你幸福或不幸福的,不在于你有什么,或你是谁,或你在什么地方,或你正在做什么,而是你怎么想。例如,两个人也许在同一个地方做同样的事,双方也许拥有等量的金钱和声望——但其中之一也许很难过,而另一个则很快乐。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
在酷热不毛的热带地区,那些可怜的农奴用他们原始的农具耕作着,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许多快乐的脸孔。而这些快乐的脸孔却无异于我在纽约、芝加哥、洛杉矶有空调的办公室里所看到过的。
“事无善恶,”莎士比亚说,“但思想却使其有所不同。”
林肯也曾说:“多数的人快乐的情形,跟他们内心所想得到的快乐相差无几。”他说得不错。我最近看到这条真理的一个生动例子。
我当时刚踏上纽约长岛火车站的阶梯。就在我面前,有三四十名拄着拐杖的残疾儿童,正艰难地走上阶梯。有个男孩还必须靠人抱上去。我对他们的笑声和快乐的心情感到非常吃惊。我和一个带领这批孩子的管理员说了我个人的感受。
“呵,是的,”他说,“当一个孩子发觉他一辈子将是个跛子时,最初会惊愕不已。但是,等他的惊愕消失之后,他常常会接受自己命运的安排,于是就比一般正常的孩子们更快乐一点。”
我真觉得我有必要向那些孩子致敬。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给我上的这一堂生动的课。
如果一个人独自在一间封闭的办公室里工作,不仅会感到寂寞,还会和公司其他人断绝往来,失去和他们交朋友的机会。在墨西哥的瓜达拉加拉市,西罗拉·玛丽亚就有这么一个工作。她一个人拥有一间办公室,当她听到其他同事的聊天和欢笑声时,她真的非常羡慕他们同事间的情谊。她上班的头一个星期,当她走进办公大厅经过大家时,她都不好意思和大家打招呼,而是害羞地掉过头去。
几个星期之后,她告诉自己:“玛丽亚,你不能指望别人先和你打招呼,你应该先与别人打招呼。”于是,从此以后,当她出来倒冷饮时,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微笑,并会和她所遇到的每个人打招呼:“嗨,你好!”
这样做的效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别人都对她回应了笑容和欢呼,就连平时看上去比较暗淡的过道好像也明亮了许多。玛丽亚的工作气氛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同事之间的关系友善多了,人们彼此之间都会打招呼,有的人甚至成了玛丽亚的好朋友。玛丽亚也觉得她的工作和生活变得更加愉快和有趣了。
当玛丽亚·皮克福正准备和费尔班克离婚的时候,我与她共度了一个下午。全世界的人大概都以为她那时必定会非常沮丧,闷闷不乐,但我觉得她是我这一辈子所遇见过的最安详、最镇静的人。她显得很快乐。她的秘诀又何在呢?她在一本只有35页的小书中把这个奥秘揭露了出来,那也许是你喜欢读的一本书,你不妨到公共图书馆去借一本由她写的《为什么不试试上帝?》。
富兰克林·贝特格是卡狄纳队原第三棒球名手,目前是美国最成功的推销保险人士之一。他告诉我说,他多年前就已经发现,喜欢对人微笑的人永远都会受到欢迎。所以,每当他走进别人的办公室以前,总是要先停下来,想想许多他应该感谢的事,从内心激发出真诚的微笑来,然后就在微笑正从脸上消失的一刹那,进入办公室。
他认为,正是这种简单的技巧,才使得他在推销保险业务上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因此微笑对他的成功具有很大的影响作用。
让我们细读艾伯·赫巴德下面这段睿智的忠告吧——但不要忘记,除非你把它付诸实践,如果光是阅读对于你并没有明显的益处。
“每回你出门的时候,都应该把下巴缩进来,抬头挺胸,使肺部充满空气,沐浴在阳光中,以微笑来招呼你的朋友们,每一次握手都要有力。不要担心被误解,不要浪费一分钟的时间去想你的敌人。试着在心里肯定你所喜欢做的是什么,然后,在清楚的方向之下,你会集中精力实现自己的目标。心里想着你所喜欢做的伟大而美好的事情,然后,当岁月消逝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掌握了实现你的希望所需要的机会。正如珊瑚虫从潮水中汲取所需要的营养一样。在心中想象着那个你希望成为的有才华的、诚恳的、有作为的人,而你心中的思想,每一个小时都在改造着你,将把你转化为你所希望的那种人……思想是至高无上的。保持一种正确的人生观,一种勇敢的、坦白的和愉快的态度。思想正确,就等于是创造。一切事物,都来自于希望,而每一个诚恳的祈祷,都会实现出来。我们心里想什么,就会变成什么。把下巴缩进来,把头部高高昂起。我们就是明天的上帝。”
古代的中国人非常睿智——他们对世界上的事物都看得非常透彻,他们有一句格言,你我都应该剪下来把它贴在我们帽子里。这格言就是“和气生财”。
而说到开店做生意,弗兰克·弗莱奇在他为科林公司所设计的一幅广告中,也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实用哲学:
圣诞节的微笑它无所耗费,但收获颇丰。它让那些得到它的人获益,而施舍它的人却毫无所失。它产生在一刹那之间,但却给人永恒的记忆。没有人会富得不需要它,也没有人处于穷困而不因它富起来。它给家庭带来了愉快,在商业界建立了好感,也是朋友间的亲热问候。它是疲倦者的休息,沮丧者的曙光,悲伤者的太阳,也是大自然的良药。但它却无处可买,求不来,借不到,偷不着,因为在你将它给别人之前,它对谁都没有什么实用价值。而假如在圣诞节最后一分钟的忙碌采购中,我们的售货员也许太疲倦而不能给你微笑时,我们能请你留下一个微笑吗?因为,那些不能给予微笑的人更需要微笑。
真诚地赞赏他人
我们供养我们的孩子、朋友和雇员的生活,但我们对他们自尊心的关注却实在是少得可怜;而且也不知道给他们以赞赏的语言,而这恰恰是生活中的晨曲,将会永远留在人们的心灵深处。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任何人去做任何事,你想过这种方法是什么吗?这种方法就是让具体做事者愿意去做那件事。请记住,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当然,你可以用把手枪抵住他的腰,使一个人愿意把他的表给你;你可以用解雇来威胁他,使一名员工跟你合作——在你转过身之前;你可以用鞭打或恫吓的手段,使一个小孩子做你要做的事。但这些粗鲁的方式,都会产生极为不良的反应。
而我能够告诉你的是一种促使别人毫无怨言地去做任何事的唯一方法,那就是满足他们的需要。那么,人会需要什么呢?20世纪最卓越的心理学家之一、维也纳的弗洛伊德说,我们做任何事,都是起自两个动机:性的渴望和做伟人的欲望。
美国最有深度的哲学家约翰·杜威教授,他的措辞稍微有点不同。杜威教授说,人类天性中最深切的冲动是“做个重要人物的欲望”。记住这句话:“做重要人物的欲望。”这句话是有特殊意义的。在这本书中,你还将看到许多有关的内容。
你所需要的是什么呢?也许并不是很多,只是几样你所希望的东西——你不断地渴望能够享有它们。几乎每个正常的成年人都想要:一、健康的身体和生命的延续;
二、生存所需的食物;
三、睡眠;
四、金钱和那些能买得到的东西;
五、长寿;
六、性的满足;
七、子女的幸福;
八、一种做重要人物的感觉。
除去一点之外,几乎所有这些需要都不难满足。但有一种欲望像食物、睡眠一样深切,却很难像食物与睡眠一样得到满足,那就是弗洛伊德所说的“成为伟人的欲望”,也就是杜威所谓的“做重要人物的欲望”。
林肯总统曾在一封信的开头说,“每个人都希望受到别人的赞颂”。詹姆斯也说:“在人类天性中,最深层的本性就是渴望得到别人的重视。”注意,他在这里并没有说“愿望”、“欲望”或“希望”,而是说“渴望”(得到别人的重视),有着更为急迫的含义。
这是一种令人苦恼而且迫切需要解决的人类的饥饿,能真正满足这种人类内心饥饿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而正是这种人才能把握别人,甚至“在他去世的时候,连殡仪馆那些兜揽生意的人也会为之叹息”。
出人头地的“显要感”是人与动物之间最明显的区别之一。例如,当我还是密苏里州的一个农村孩童时,我父亲就在饲养良种杜罗·杰赛猪和白脸牛。我们经常在中西部的集市及家畜展销会上出售我们的猪和牛。我们获得过几十个头等奖。我父亲用别针把蓝缎带奖章别在一条白布上,当朋友或客人来我家时,他就取出这条长带,他拿着这一端,而我则持着那一端,向客人展示着蓝缎带奖章。
其实,这些猪并不关心它们得到了什么奖章。但是我的父亲却很关心,因为奖章给他带来了一种“显要感”。
假如我们的祖先对于这种显要感并没有强烈的欲求的话,那么人类文明也就无法产生。而没有文明,我们就会和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就是这种追求重要人物感觉的渴望,使得一个没受到教育、一个一贫如洗的杂货店的店员,研读一些他曾以50美分买来,后来在一个堆满杂货底下的木桶中所找到的法学书本。你可能已经听说过这位杂货店的店员,他的名字是林肯。
就是那种追求重要人物的渴望,激励着狄更斯完成他那些不朽的小说。这种渴望激励了克利斯多弗尔·雷恩爵士,设计出他的产品。这种渴望使得洛克菲勒积存了他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大量金钱。而这种同样的渴望,使得你们城里那些富豪们建造了一所所巨大豪华的别墅,而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多大用处。
也正是这种内心的强烈欲望,促使你想要穿最时髦的衣服,驾驶最新款式的汽车,和别人谈论你的子女的聪敏伶俐。
也正是这种欲望,诱使许多青少年沦为匪盗。“如今的青年罪犯”,纽约市前任警察总监摩尔罗尼说,“充满着自负。他们在被捕以后,第一个请求不是别的,而是要求看那篇骇人听闻的、使他成为‘英雄’的报道。他们只想看见自己的照片能够和著名的运动员、电影明星和电视明星以及政客的照片共同登在报纸上,服刑不舒服的情形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你将自己如何获得显要感的方式告诉我,我就能说出你是怎样的人——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你的性格,因为这是你身上最具意义的一点。例如,“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在中国北京出资建新式医院,为千百万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今后也永远都不会见到的贫民治疗疾病,以此来获得他的重要人物的感觉。相反,狄林格则通过当强盗抢劫银行和杀人来获得他的重要人物感觉。当警察追捕他的时候,他闯进明尼苏达州一个农民的家中,说:“我是狄林格!”他很为自己是人民的头号公敌而感到荣耀。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但我是狄林格!”
是的,狄林格与洛克菲勒之间最根本的差别在于他们获得显要感的手段不同。在历史上,一些名人为了获得显要感而上演了许多非常有趣的事情。例如华盛顿也喜欢被人称为“至高无上的美国总统”;哥伦布为了得到“海军上将兼印度总督”的名号,不惜远涉重洋;女皇凯瑟琳干脆拒绝拆阅那些没有称她为“女皇陛下”的信件;而林肯夫人曾在白宫像母老虎似的对格兰特将军的夫人大发雷霆,她说:“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请你坐下以前,就在我面前坐下!”
那些百万富翁们出钱赞助拜尔大将去南极探险时,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以他们的名字命名那些白雪覆盖的山峰。雨果甚至希望将巴黎改成他的名字,小一点的城市根本不能令他满足。连“名人中的名人”莎士比亚先生,为了光宗耀祖,也在想方设法为他的家族弄到一枚象征贵族的盾形徽章,以此来显示他的名声。
人们有时候还会通过装病来博得同情和关注,以此来得到重要人物的感觉。例如麦金利总统的夫人曾强迫她那身为美国总统的丈夫将手中重要的国家事务放下,斜倚在她的床旁怀抱着她,抚慰她进入梦乡,而且每次长达几小时,以此来满足她的显要感。她在治牙的时候,坚持让丈夫陪着她,以此来满足她那追求受重视的深切欲望。有一次,由于总统和国务卿约翰·海尔有要事相商而不得不让她一个人待在牙医那里,她竟为此大发脾气。
莱恩哈特也曾经告诉过我,一位聪明活泼的少妇为了获得显要感突然装起病来。莱恩哈特夫人说:“总有一天,这个人将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那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将逐渐衰老,而且永远都不会结婚。她的未来将是一片荒凉和寂寞,她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整整10年,她就那样一直躺在她的床上,由她那年迈的母亲在楼梯上艰难地爬上爬下,端茶倒水地服侍她。终于有一天,这位老迈而可怜的母亲积劳成疾,离开了人世。这个装病的女人伤心了几个星期之后,不得不爬起来,穿上衣服,重新开始生活。”
有些专家认为人可能真的会发疯,为的是在癫狂的梦境中获得在苛刻的现实世界中所得不到的显要感。美国医院中的精神病患者就多于其他一切患者的总数。假如你已过了15岁,而且住在纽约,那么你一生中在疯人病院待上7年的可能性有21%。
一个人为什么会癫狂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样笼统的问题。不过,我们知道有些病——例如梅毒,会破坏和摧残脑细胞,从而造成癫狂。事实上,大约有一半的精神病是由于生理原因而造成的,如脑部受损伤、醉酒、中毒,以及躯体受到创伤。但另外一半——这是令人惶惑不安的——患上癫狂病的人在脑细胞等机体上并没有明显的毛病。对这些人死后所进行的尸检中,即使用最高倍的显微镜检查他们的脑部神经,也很难查出有什么问题,他们的脑部神经和我们的一样健全。
那么,这些人为什么会癫狂呢?
最近我拿这个问题去请教一所疯人院的首席医师。他对疯狂这方面的知识很有研究,得过最高的荣誉以及最了不得的奖章。他坦白地告诉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发疯,没有人确实地知道。不过他倒是说,许多发疯的人,在疯人院中找到了他们在现实世界难以获得的重要人物感觉。
“我现在有一位病人,她的婚姻是一个悲剧。她要的是爱和性的满足、子女和社会上的地位,但生活毁灭了她对所有这一切的希望。她的丈夫不爱她。他甚至拒绝跟她同桌吃饭,并强迫她把饭菜端到楼上他的房间里给他吃。而且她没有子女,也没有社会地位,因此,她发疯了。而在她的想象中,她跟她的丈夫已离婚,恢复了她原来的姓氏。她现在相信自己已嫁给一名英国贵族,坚持人家称她史密斯夫人。
“至于子女们,每个晚上她都会幻想着得到了一个新的婴儿。当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她都会说:‘医生,我昨晚上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