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我坐在床上,看窗外,鸟儿在天空中飞翔,起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它的一生就显得单纯而又快乐。如果自己是只鸟儿,那是不是可以忘记一切这人世间的烦恼。回头之后,竟看到爸爸他已经睡着了,原来神采奕奕的脸也变得像是七、八十岁饱经沧桑的样子,白发更是想要驱逐黑发一样的肆虐。一夜之间,爸爸竟好像老了十多岁一般。
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我已经拥有了许多,又何必杞人忧天呢?我不是一无所有啊!
我曾经埋怨过命运,可最后发现,并不是命运对我不公,而是,我对命运不满。但在那之后,我相信,每个人拥有的多是一样的。当你失去了什么之后,生活一定会在另一个方面补偿你,只是,看你这么看待罢了。
这是我记忆深处一朵带着我一次成长的花朵,它会在我的记忆深处,依然继续怒放的,我相信,它会带着我的成长绽放!
心随云儿飘进我的博苑
2010年的春节就这样在欢天喜地、鞭炮齐鸣的欢乐中远离我们了!说不好是留恋还是遗憾;总之,对节日的感觉,不象小时候觉得快乐和幸福;而是感到忙忙碌碌,在和时间赛跑……年前,到沈阳照顾老人近半个月,身心疲惫,太多无奈;而每天最有意义的事儿是写下自己的心情日记,想着早一点儿走近我的博客小屋和我的朋友交流,感受朋友对我,我对朋友的牵挂和祝福……
我呢,阴历二十六才回到家,忙着过年的一些准备工作,扫尘、收拾屋子、洗被褥、挂红灯、贴对联……二十九又要返回沈阳和婆家的一家人团聚;初一的下午又要到娘家和兄弟姐妹相聚;在酒桌上,弟弟梨花带雨地说:大姐,我真的很心疼你,难道姐夫家就你一个儿媳吗?你就是太善良了,我无言已对!我感言:谢谢老弟的关心。所以有时感觉着这年过的太累,太单一,本想能过一个清静祥和的十五,可正月十五前老人又住院了,我又在医院守侯;老公换我回来,也没闲着,陪父母到外地抓药;带母亲到医院看病;入院治疗(脚脖上长一个肿块)需要动手术;我和妹轮流照顾父母……你说我这年过的,哪有一点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闲暇时到我的博客小屋,能体会到远方朋友对我的关心和祝愿,能看到朋友亲和的笑脸;每当此时,一切劳碌,一切疲惫都抛到九霄云外,所以我说:心随云儿飘进我的博苑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感谢网络,感谢我亲爱的朋友,你们的快乐是我最大的心愿,我的幸福是送给你们最好的礼物……
话又说回来,每一个作儿女的都希望自己的父母健康长寿,最使我感到欣慰的是:节日期间父亲的身体状况一直保持良好状态,虽然体质差些,但精神方面还是可佳的!所以为了父母晚年生活幸福,身体健康,就是再苦再累也值!我想:大凡有良知的朋友都和我有同感!
心随云儿飘进我的博苑,再大的困难,再多的忧烦都无所谓!因为这里是我陶冶情操、快乐幸福的温馨港湾和精神家园……朋友你说对吗?
奶奶和长岭俱乐部
幼时,为照顾我与襁褓中的弟弟,奶奶从山东老家来到宝鸡。那时,全家挤在8501,8栋8号一间12平米的小屋,家具除了床就是床,每天,照顾我们哥俩,做饭,就是奶奶的全部工作。
童年的物质极其匮乏,但这并不妨碍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紧邻着的冯家塬,这便是一个天然的儿童乐园。奶奶裹着小脚,陪着我们上山,下山的玩耍,也有着不少的欢乐。那时唯一能称的上文化娱乐的项目,恐怕就是去长岭俱乐部看电影了。电影都是在俱乐部露天的大操场上放,操场外有一个高大的煤堆。奶奶就拿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我躺在奶奶的怀中夜晚时分,从秦岭吹来清风徐徐,伴着槐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最让我高兴的是那大片的星空,一直延伸到远山深处。我伸出手指,把夜空中的星星数了又数。一阵嘈杂后的寂静,电影开始了,也就是那耳熟能详的老片子,《小兵张嘎》,《地道战》,《南征北战》……看到兴奋处,便和着电影中的台词齐声诵着,“别看嘎子年纪小,险些活捉了罗金保”,“哈哈哈”的便笑开了,奶奶见我笑,也很慈祥的笑。我相信,人都是有怀旧情结的,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一想起奶奶,便是这个温馨的画面。
我12岁时,奶奶回到老家,继续着同样的工作。时间的流逝与世事的繁琐,渐渐的淡忘了奶奶与故乡的消息。过年时,那几句客套的话语仿佛也只是在例行公事。
在一个春季里,长岭俱乐部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被夷为平地。奶奶也在这个春季里突发脑溢血去世,这也许是世事的一种巧合,一种机缘。半夜突如其来的电话忙乱了一家人,慌得手足无措的父亲,连夜匆匆登上东去的列车。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我,既牵挂着奶奶又担心着父亲。以至,那一段时间,每一次夜铃,每一段午夜的汽笛,都让我心惊肉跳。
奶奶享年96岁,无疾而终,算是福寿。我仔细算了一下,奶奶竟是清末民国初出生,她不认字,但却明理。在故乡山东那多灾多难的地方,度过了中国最多灾多难的时期。她所经历了一系列历史上的大事,但她只关心只是具体的事,她要操心下种,耕作,收割,围着锅台转,和所有贫苦的人一样。
在那个荒乱的年代,生下并养活自己的子女,这无疑是一项耗尽心血的伟大工程。对我而言,奶奶在我脑海中的全部记忆完全是平凡与琐碎,以至没有一点让我觉得稍微有些辉煌的记忆,但正是这种琐碎却充满了我幼时生活的点点滴滴,它是血浓于水。
当时光又轮回到一个春季里,我走在小区中,一些老奶奶三五成群的坐在长凳上晒太阳,我总是会忍不住多看她们几眼,看看那满头的银发,目送她们蹒跚的走远。因为我知道,我在也没有奶奶这个称呼可叫了。自她去世后,我流了以往日子中所有泪水的总和。对我而言,从记忆起,奶奶便是母亲。如今,当我带着小儿子在长岭俱乐部边的操场中尽情玩耍时,三棵高高的槐树依旧枝干挺拔,浓荫华盖,树上槐花正盛,淡淡的清香随清风吹过,四周弥漫。让我想起童年和奶奶看电影时那温馨的场面。槐花花开飘香依旧,只是世界上那个最疼我的人早已离我远去了!
逝去了的,是那些慢板如歌的日子和老去,故去的奶奶,
逝不去的,是那些悠悠的往事和深深无尽的思念!
童年趣事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舞文弄墨的人,大都是感情用事的人,凡事都要凭着自己的心情去做,而且常常喜形于色,有些事情总是欲盖弥璋。看见了什么人,总要在心底里想,他或她大概是怎样的一个人;看见了什么景致,总是从心里很细很碎的去感受。另外,还有很多毛病,常常把实话表达出来,但表达方式往往要拐弯抹脚;常常爱幻想,而且没人打扰时,往往都收不回来,这个归于毛病,是因为不分年龄,我喜欢舞文弄墨,于是除具备上述共性特征外,还有自身的一些东西,我想其他人也有,只不过是千形万色而已。
我懒。这个无疑了,而且是毛病,但我的这种懒是打我记事时就懒了的,不像有些懒人,人家原先不懒,是后来慢慢形成习惯的,这里边虽都是懒,但人家的懒,是咬咬牙,没准一下就改了的,我这样儿的不行,总是懒,比如要去拿一个东西这样儿的小事,别人规规矩矩的伸手拿了,我是非斜着身子的,这样可以把胳膊加长,不必让我的腿动,更不必让我挪动我目前像滩泥一样粘住的这个位置,比如倒水,别人讲规矩,知道“七分茶十分酒”的道理,而我不论是白水还是茶水,总是欺负杯子小似的,使劲儿倒,非打了旋子尖儿才罢手,这是懒么?我是为了在落座喝水时,可以少跑一趟,去端那个“十分沉重”的水壶。这样儿的事都懒,别的就不须说了。只是这懒是懒在肢体上的,我脑子却不懒,常常想东西,但我周围的人都说他们宁可让我的脑子懒点儿……。
我馋。人常说:“逢馋必懒”,这是一点儿不假的,按行文顺序,应该放在头里说,但就这馋懒二字,我却是先懒的,我记事时我并不馋,因为那个年代家里都穷,兄弟姐妹一大帮,饮食就是窝头,南瓜汤,要不就是红薯,菜团子,你真不必要去馋的,因为没有勾你馋虫儿的东西,我非但不馋,而且吃饭懂规矩,人都拿了整个的窝头儿吃,我却只拿上顿饭不知是那位吃剩下的窝头儿,一棱一半的,于是,母亲因了这,常表扬我。其实,我从小就爱美的东西,我认为饭桌上,不应该有这一棱一半的,不好看。待你掀开锅盖,要是一个个窝头儿码得整整齐齐的,那多好啊。尽管有时奶奶,会在一年里炖上一两只鸡(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了那两只可怜的母鸡,只是听奶奶说鸡落了窝,不下蛋,净白吃食儿,便拿来吃了),但我没让这两只鸡就把自己给弄馋了,因为间隔时间太长了,长得让人渺茫无望。但是,我只记得那味道,十分鲜美,鸡汤里漂了油花儿,因不舍得放酱油,鸡白白的,那长着一个个小疙瘩的鸡皮,就起伏在这汤里,太诱人了。那时人的胃都素极了,味觉反倒灵敏起来,一家炖鸡,周围的邻居都闻得到。于是,后来,到自己能吃上肉的时候,便疯了性儿的吃,好像要把从前都补回来似的,他们便说我馋,更因为我不爱吃青菜,所以,我推出一个理论,但凡不爱吃青菜而爱吃肉的人,都算作馋。
我胆儿小。除了“逢馋必懒”,还常说:“逢懒必奸,逢奸必滑”云云,但我自知我是不奸的,因奸者必凶不善,可我从小儿就善性儿,看见蚂蚁不忍逗玩,更别说踩死,甚至看见我老家的花猫,大块朵颐一只老鼠时,我还为那只老鼠暗暗伤心。于是从小便落下了胆小的毛病,小时候与我哥哥一块儿在房间里抓老鼠,看他手里拿了一柄铁锨,上下翻飞,前探后击,神色自若,宛如武松打虎般的,而我胆寒股栗,浑身鸡皮疙瘩,随着哥哥铁锨拍地的声音,缓落乍起,手抚胳膊时,竟如粘满了小米,脸必青白无血色,头皮发紧,我只呆若木鸡般拿了一把笤帚护住老鼠洞口,遵兄之命,不让它回巢,于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儿,老鼠老鼠你别来,老鼠老鼠你别来,偏在此时,那厮无路,扭头朝我这边忽冲而来,我一扬笤帚,它便滋溜一下进洞了。眼看前功尽弃,哥哥朝我剜眼断喝一声:跑了?!你怎么这么笨!老鼠洞都看不住……,一通儿的埋怨。而我声声辩解:我扬起笤帚就是为了打死它来着……。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时扬起笤帚,并不是为了打老鼠,似是为了躲避它才对,唉,真个是胆小如鼠。
我爱哭。到此声明一下,本人乃男子,怕人看了上面又胆小又善性,继而又爱哭之后,认定为红粉不疑。但这爱哭落到我身上,便是缺点了,说爱哭,倒不是动不动就哭,如父斥母训,只要是自已错了的,任鞋打指掐(我那地方,父亲打孩子脱了鞋揍,母亲急了用手掐),绝不落泪,记得少时遵母之命,上房顶看鸡,因房顶上晒着新碾就的麦子,而紧挨着房南却有一棵大枣树,树上常落了几只鸡,如没人看,鸡一个唿闪翅,就登房上顶,偷偷啄麦粒儿,于是上房顶看鸡的差事就归我了。年值十岁,猪狗不懂的年纪,我便从屋里拿了一本小人书,偷掖在裤腰里,登梯上房,先一阵脚步声咚咚的拿了竹笆搂了一遍麦子,好让母亲听见我也没闲着,然后在房顶东北角,翘腿一躺,在紧挨房顶的一棵小枣树下,纳凉看小人书,一页一页翻看,渐就入了迷,不知何时母亲上得房来,只听大喊一声:你怎么看的鸡!我一扭头,见七八只鸡正欢欢儿的啄麦粒儿,可不得了,我一跃而起,不等小人书往怀里藏,母亲上来就往我腿上,攒劲一掐,痛得我呲牙裂嘴,但无语无泪,低头认错。即使是父亲教训我和哥哥时,我也是同哥哥先跑了几步,当闻身后父亲脚步咚咚声忽止,便知父亲已脱鞋再手,便索性就地一坐,任父亲打了,不喊不哭,饶是看哥哥嗝嗝儿的乐着飞似的便跑没了影儿。
如此这般,但我易哭,看书或看电视到了动情之处,喉头一紧,泪水便模糊双眼,《篱笆女人和狗》我曾看了三遍,每看到兄弟媳妇们不孝敬老人时,总替那老人潸然泪下,就是听听那首片尾歌,只要曲子一起,唢呐一吹,心里仍酸酸的;或是自己没做错事,让父母给冤枉了,不消打,便眼泪围着眼眶转,父亲小时奚落我没男子气,“动不动就尿挤(哭的意思)”,直到现在,这个毛病仍不甚改,只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常只是夜半独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