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五月二号这一天,吃过了早饭张天然说自己要去和佳佳看若溪的新电影,让老张开车送她去电影院,其实主要商议若溪病情,因为化验结果他们已经知道了,天然的骨髓也不能够和若溪做配型,希望又一次破灭了,所以他们还要重新想办法才行,多于此若溪并没有多想,亲自送天然和张伊藤他们出了家门,她回到家之后就直接上楼去到了阳台上侍弄花草。若溪素来爱一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自家阳台上养了不少的盆栽,有月月花开的月季花,有花开无香的海棠花,还有蝴蝶兰,杜鹃花,仙人球等等,平日在忙都要抽时间来给它们浇水,若溪也算是一个惜花人。
收拾完了花草之后若溪回到了卧室,现在距离吃中饭的时间还早,她觉得有点儿乏力,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一下,顺便用手机网络浏览一下新闻。若溪下意识的朝床头柜看去,见张伊藤的公文包放在那儿,她就走过去把包拿了过来帮他整理整理,其实也不完全为了整理,是想看看包包里有没有埋藏的秘密。自打发现自己老公出轨之后若溪就和一般被伴侣背叛的女人一样不光经常翻看丈夫的手机亦或是查电话单子,而且会经常翻看他的包亦或者衣服口袋,洗衣服的时候特别留意其内裤,若溪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她早已组织部了自己了。若溪把包打开,里面放着不少的文件,若溪把那些文件都拿出来放在床上,然而她翻到皮包夹层处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张单据,拿出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医院的化验单,若溪处于好奇,因而就仔细的看来,然却是自己上一回在东川医院的化验单,若溪心中纳闷只是一张化验单而已干嘛要藏的这么神秘啊,而且她曾问过老张为什么不把化验单拿给我看,老轻描淡写的说化验单放在衣服口袋里面,扔垃圾的时候不小心给扔了,若溪也就没有在意,然而却发现被他说扔了的化验单居然在皮包的夹层里面。若溪隐约觉得里面不对劲,肯定有什么别的事情,因而她仔细的看手上的哪一张化验单,不看则已,然看罢她的手不听话的抖动起来,而手上的单子也瞬间飘落在了地板上,她的身子一软无力的坐在了床上,若溪看到那重度贫血症几个字瞬间一切全都明白了,这不就是说自己得了白血病嘛,怪不得最近老公会对自己那般的呵护疼惜,自己原以为是他真的回心转意了,为了弥补过去所犯下的错,原来自己错了,老公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原来只是因为即将失去的缘故,突然之间若溪失去了对眼泪的掌控,泪水好似六月的及雨一般下个不停,若溪扑到在床上让自己放肆的哭泣,任凭泪水不停的流动,世事如棋难聊侧,谁料想自己正当年然而却得了绝症。
若溪平复好了心情之后帮张伊藤把包整理好,然后把那化验单放回了原处。
“表姑,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若溪跟表姑打了个招呼不等表姑回话她就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若溪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了上次做检查的东川医院,找到了负责自己体检的那位医生。
若溪恨平静的问医生我真的得了白血病吗?
医生略作诧异,然后从电脑上调出了若溪的检查报告,然后很是肯定的回答说林小姐您的确患了白血病,您爱人让我保密,可是既然您已经来了,我想您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我就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了。
若溪的心此刻在撕裂一般的疼痛着,然而在医生面前她故作镇定,“我还能活多久?”她的话语很轻,仿佛流云飘过。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型您也就还能活一年,不过我希望林小姐能够停下手里的工作住院治疗。”医生的话淡然如水,没有一丝的感情存在,在若溪看来坐在对面一身白衣的医生好似阎罗殿里无情的判官一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若溪只是淡淡一笑,这一笑如风一般潇洒,仿佛把生死真的看破,“没有寻到合适的骨髓之前我是不会入院的,还有我希望你能够保守这个秘密,既然我老公不想让我这么快知道我当然明白他的苦心,所以我拜托您答应我好吗?”
医生稍稍迟愣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您,不过我还是希望林小姐能够及时入院治疗。
若溪听罢潇洒的一笑,说没有骨髓配型治疗也是惘然,与其在冰冷的意愿里等待而死,我宁愿在温暖的家里安然死去。
医生见若溪坚持,只好说那好吧,我尊重林小姐的意思,我们会竭尽全力去寻找适合您的骨髓,而且希望您在这期间能够按时服药,而且不要让自己太过操劳,一旦寻到了适合的骨髓就可以做骨髓移植了。
“我会好好善待自己的。”若溪幽幽的说。
走出医院若溪缓步而行,她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每一步都迈的甚是艰难,抬头望着天,那一轮阳光分外刺眼,湛蓝的天空忧郁的让人窒息,正在这时候几个玩儿秋的小孩子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其中一个孩子把球踢到了若溪面前,她微笑着把球还给了那个小孩儿,“谢谢阿姨。”小孩儿甜甜的书,然后就转身跑开了,望着面前那天真的孩童若溪的心千回百转,她想到了自己在美国的小王子,本来他们聚少离多,而还有一年自己将会永远的失去他了,想到此若溪的心就痛的肝胆欲裂,原本他只是一个孤儿,无牵无挂,可是如今自己有了深爱的男人,而且还有了自己的骨肉,人世间多了几分牵绊,因而使她不能够如最初那般笑对生死,对于死若溪真的不敢去想,想来自己的心就会刺骨的疼痛,而自己的身体就不自已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