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成于思,行胜于言。这是清华人奉行的准则。行动是最真实、最有力的战胜困难的武器,当面临着挫折和挑战的时候,不定决心,用实际行动战胜它们。华罗庚正是这样做事的代表。他不畏艰难,迎着挫折前行,最终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人生范本:华罗庚不怕挫折,迎难而上
华罗庚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父亲是个小小杂货店的店主。
他的学历,不过是初中毕业,另外加上在职业学校读过一年半,未毕业即因交不起学费,而被逼退学。而且他在20岁那年,还因一场伤寒病而变成瘸子!
一个初中毕业生,又是一个瘸了,如果他稍为少一点毅力,那就必将是庸庸碌碌过这一生了。
但他通过自学,却变成了大数学家,这还能说是“平凡”么?
华罗庚无疑是数学的天才,但他的“天才”也是经过磨炼,“锋芒”始显的。
你大概想不到,这大数学家也曾在数学这一科考试不合格吧?这是他读初中一年级时候的事情。香港作家梁羽生曾问他是不是因为他曾触犯那位老师,老师故意不给他合格,他说:“不是,我小时候是很贪玩的,常常逃学去看社戏。试卷又写得潦草,怪不得老师的。”
经过这次教训,从初中二年轻开始,他就知道用功了。初中毕业后,家中无力供他升学。1927年春天,华罗庚到了上海,考进黄炎培创办的中华职业学校。读职业学校的费用虽然较少,一个学期(半年)的膳费和杂费也得50块洋钱。华罗庚因是清贫学生,申请免交学费已得学校当局批准,但膳费是必须自己出的,他的父亲已经十分贫穷,这50元是再也筹不出来了,于是华罗庚虽然只差一个学期就可毕业,还是被迫退学,回乡帮父亲料理那间小小的杂货店。
一个数学天才难道就要在杂货店终其一生么?不会的,有志者事竟成。华罗庚借来一些数学书籍,开始他的自学了。
但阻力马上来自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看不懂数学书上那些古怪符号,对儿子大发脾气:“你看这些天书做什么?书又不能当饭吃,还不赶快招呼顾客?”多年后西方一本数学杂志刊了一幅漫画,画中的华罗庚,抱着几本破书,被拿着烧火棍的父亲追得满屋子地团团转。父亲威胁儿子,要他把数学书扔到火炉里。
杂货店生意不好,他父亲帮人收购蚕丝,白天收购,晚上算帐。有一晚算错了1000多元,算不清明天就不能开工。华罗庚说:让我来帮你们算帐吧。父亲不相信儿子有这本领,但抱着姑且让他一试的心情,把两大本账簿交给他。结果华罗庚牛刀小试,没花多少时间就把账目算清了。父亲一看,学数学果然有点用,这才不再阴止他学数学。
之后,华罗庚的数学天才被王维克看中,推举他在金坛中学当了教师。他不过是初中毕业,竟然在中学当起教员,虽然只是教补习班,亦已有人看不顺眼了。王维克和当地士绅的关系又不好,于是一班士绅联名向县教育局控告王维克“十大罪状”。“任用私人不合格教员华罗庚”也成为王维克的十大罪状之一。那位教育局长似乎还颇明事理,他批下来说:“学生焉得为私人,受控各节,大致类此,不准。”
不过王维克虽然官司打赢,但他不堪排挤,又来一次指袖而去。华罗庚的补习教员也干不成了,不过学校仍然用他做会计。
“运气”才好了不过一年,第二年又变坏了。19岁那年,华罗庚母亲因病逝世,他自己也染上极其可怕的伤寒病。这场大病,几乎毁了他的一生。
这场大病,从旧历腊月廿四日开始,足足病了半年。请来的老中医对他父亲说:“不用下药了,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吃点什么吧。”
但终于“奇迹”出现,他并没如医生断定那样夭亡,到了第二年端午节那天,他终于能够起床了。这“奇迹”或许正是由于他那顽强的求生意志,才能战胜死神吧。
但可惜“奇迹”的出现也未能使他恢复如初,而是造成了一个“终身缺憾”。他左腿胯关节骨膜粘连,变成僵硬的直角。从此,他是必须扶着拐杖走路了。金坛中学会计的职位当然也丢了。
对一个有残疾的人来说,谋生都有问题,还能够“梦想”攀登学术的高峰么?
他变成跛子,但并没有倒下去。他在数学书籍中发现了广阔的天地。
多年后有个记者问他,为何选中数学自修,他说:“我别无他选。学别的东西要到处跑,或者要有设备条件,我选中数学,因为它只需要一支笔、一张纸——道具简单。”
于是他就凭着一支笔,一张纸,和从王维克那里借来的几本书,后来又添上了上海出版的《科学》杂志,每天在杂货店关门后,在昏暗的油灯下,不管家人的埋怨,苦读、钻研。
他好学,又能深思。读过的书在他脑中由繁化简,真正做到了触类旁通。这种自学的锻炼,造成了他一种独特的本领,研究问题,一抓就抓到了问题的核心。
经过了5年的自修(从16岁那年开始算起),他开始写些数学论文投稿,他的投稿也并非一帆风顺的,往往收到退稿的信件,编者指出:这一个题目是法国某一个数学家解决了的,那一个题目又是德国某一个数学家解决了的,等等。这非但没有使他气馁,反而令他充满自信。因为他并没有看过那些数学家的文章,但同样可以解决那些难题。
终于他有一篇论文——《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的理由》——在上海的《科学》杂志刊登出来了。《科学》杂志是当时中国在自然科学方面最权威的杂志,经常在《科学》上学文章的有李四光、竺可桢、翁文灏等等名家。而苏家驹也是一位相当有名的大学教授。这篇文章惊动了清华大学的数学系主任熊庆来。
熊庆来坐在他的数学系主任办公室,打开《科学》杂志,看完这篇文章,他抬起头来,问周围同事:“这个华罗庚是哪国留学生?”没有能够回答。再问:“他是在哪个大学教书的?”同事们仍是面面相觑。
也是“无巧不成书”,恰好有江苏籍的教员在旁,忽然想起了他的弟弟有个小同乡名叫华罗庚,便道:“这个华罗庚哪里教过什么大学,他只念过初中,听说在金坛中学当事务员。”
熊庆来迅即作出决定:“这个年轻人应该请他到清华来!”
就这样,华罗庚终于离开了杂货店的“暗室”,第二年(1931)夏天,来到了北京的清华大学,限于资格,他只能当数学系的助理员,比起他在金坛中学的薪水多了一倍多了。
重要的不是收入增多,而是清华大学提供给他更好的自学条件。有个记者写他这段期间勤学的情形:“清华的藏书比金坛自然丰富多了,对他来说有这个就足够了。他每天徘徊在数学海洋的岸边觅珍探宝,只给自己留下五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一个自学者对知识的巨大吞吐力,这时惊人地表现出来!他甚至养成熄灯之后,也能看书的习惯。乍听起来不可置信,实际上是一种逻辑思维活动。他在灯下拿来一本书,对着书名思考片刻,然后熄灯躺在床上,闭目静思,心驰神往。他设想这个题目到了自己手上,应该分做几章几节。有的地方他能够触类旁通,也有的不得其解。他翻身下床,在灯下把疑难之处反复咀嚼。一本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看完的书,他一夜两夜就看完了。
这个助理员可不寻常,他的座位在熊庆来办公室隔壁,熊庆来碰上难解的题目时,也往往朝着隔壁喊道:“华先生,你来一下,看看这个题怎样解呀……”
他的论文也开始在国外著名的数学杂志陆续发表。
第二年他就升任助教,初中学历当助教,破了清华先例,但却是教授会一致通过的。再一年半升讲师,然后当了两年研究员。1936年,他26岁,就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英国最著名的剑桥大学留学了。
华罗庚到达剑桥地,适逢系主任哈定在加拿大避暑,他根据维纳的推荐,临行时嘱咐其代理人说:“东方的华某在此,可以告诉他,由于他的著作很多,一年时间即可完成博士学位。”但是华罗庚听了这个“优待”时说:“我此来的目的,并不在于用多少时间得什么头衔,我的志愿是在数论和分析方面,都得到深造的机会。我想先听权威学者关于数论方面的课,再用若干时间听分析方面的课,这样,两方面的精华我都能取得,然后研究以‘分析’来解释‘数论’,再以‘数论’来阐发‘分析’。”
他没有拿到博士学位,但在剑桥的两年内,他却出色地解决了一个个当时著名的难题,如“华林问题”,“泰利问题”等,并写了20篇论文,论水准,每一篇论文都可以拿到一个博士学位。其中一篇关于“塔内问题”的研究,提他出的理论甚至被数学界命名为“华氏定理”。
从逆境中奋起
假如真有上帝,天下会像天堂一样,人间会处处洒满阳光。然而,理想与现实相差太远,这个世界上苦难太多,我们的生活中压力太大。谁来拯救自己?奇迹该怎样发生?无数的人有无数的困惑,无数的追求有无数个答案。而成功者选择了这样的道路:从灾难中爬起,从废墟中新生。只要点燃了自己那熊熊的生命之火,辉煌的成功大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
我非常佩服香港董建华让我们看看他是怎样拼搏的吧!1982年,船王董浩云去世,作为长子的董建华理所当然地成了董氏家庭的掌门人。但是,落在董建华肩上的却不是荣誉的掌声,而是灾难与空前的压力。
受第二次石油危机的影响,西方对亚非拉的产品需求枯竭。整个欧洲、美洲经济接近萧条状况。
世界航运业的衰败也于1982年彻底表面化,巨大的灾难降临到刚刚接管东方海外集团不久的董建华头上。
最让今天的人们扼腕叹息的,就是叱咤风云的船王董浩云当时并没能预见到这一点,反而去大规模扩充船队,从而使董建华身上的重债不堪重负,几至折戟沉沙。
首先是船价大跌。这使董建华名下的财富大幅度“缩水”,其资产净值在1982年为25.1亿元港币,到1984年则只有18亿港元。
公司的业绩同时也一落千丈,在船只吨位严重过剩的状况下,想卖船也不是容易的事,没有人肯在这种背景下买船,把负担往自己身上压。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1982年,尽管董建华用尽一切办法进行补救,但财务危机之漩涡还是将董氏家族卷入了其中。这个时候,他不仅欠银行的钱还欠股东的钱,欠日本造船厂的钱。据说,董家所欠的钱和奥地利的国债一样多。当时汇丰银行是董家最大的债主,仅此一家,董建华名下的债务就高达百亿港元。这意味着每年5亿元的利息。最高时,有人统计,董建华欠债达28亿美元,也就是说250亿港元。想想吧,背负这么重的负担,怎能不感到巨大的精神压力!
试想一下,150多个债权人接连不断上门的状况是何等苦楚;说服债权人和银行不要冻结资产,让他有个翻身机会,该需要多大的勇气,该忍受多少的白眼和冷面孔;有进连续和债主开会,打20多个小时的电话处理纷乱的事务,又该是多么艰辛。何况那是在业绩低落的情况下,还要面对美国轮船公司低价抢货的挑战。内忧外患一齐涌来。
让董建华倍感凄楚的还有世态炎凉。当董建华随着事业处于巅峰的董浩云周游世界时,所爱的待遇是何等荣耀,然而,当他身处逆境时,无情的商场给董建华尚存的天真上了毫不容情的一课。
债台高筑,债主盈门,尽管董建华用尽浑身解数,游说各方财团,想尽一切措施,如出租轮船,减少船舶数量甚至变卖分公司,但东方海外的财务始终没有起色。1985年9月,伤痕满身的董建华无奈宣布:东方海外在香港证券交易所停牌,待债务重整后再行复牌。
正在此时,日本的东绵承造商社对摇摇欲坠的董氏大厦进行了最后的打击:货柜船必须要按时交货。
这一打击是致命的:若不及时付款接船,董氏家旅族将被迫清盘。
董氏大厦自身已难支撑,平衡已被打破。若无强援,必将倾覆。
1985年,董建华的事业似已走到穷途末路。虽然采取了降低成本、降低压力的多种手段,但对于奄奄一息的东方海外来讲却收效甚微。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其自身免疫系统根本应付不了凶猛的病情,一般的医生也束手无策,只有等待扁鹊、华佗之类的神医了。
汇丰银行是董家最大的债权人,据说,董家的欠贷高达100亿港币之巨。看到董建华苦苦奋斗,却周身是债,自救乏力,汇丰银行决定冒一次险。1985年9月,汇丰银行在会同中国银行向董建华贷出1亿美元的备用贷款,解救他被人起诉的燃眉之急后,决定再以新船为抵押,帮助董建华度过日本人这道难关。
就像失血过多的病人得到了血液补给一样,东方海外算是躲过了清盘厄运,然而大病未愈,积重难返。若想有所作为,非得再有带造血功能的“营养”补允才行。然而,有谁会再帮助董建华呢?
1986年3月,与董浩云私交甚笃的大富豪霍英东伸出援助之手,这对董建华来说,无异是久旱逢甘霖,无异于雪中送炭。
霍英东这笔救人于危难的注资,给东方海外带来生机。董建华宣布,重整公司债务。
董建华拿出了全部家产,全部注入重新组合的董氏集团。
董建华首先要做的,是说服150多个债权人同意他的重组方案。为此他不惜将全部资本投入重组后的公司,而把对公司的实际控制权交到债权人手中,自己实际上成为公司的高级“打工仔”。董建华的决定以及其行动时的坚定,征服了所有债权人,他们同意了董建华的决定。从1985年开始的公司债务调整,直到1986年5月17日这天,董建华宣布设立一家新公司——“东方海外国际有限公司”,这家公司持有东方海外65%的股票,余者为霍英东名下的公司所持有。
这次重组工作进行得很慢,直到1987年才结束。这两年是董家最难挨的一段时光。股票被迫停牌,公司控制权落入他人之手,公司欠债达26.8亿美元,预计要到2002年,公司才有可能夺回控制权。不过,希望也在增加。1987年,东方海外股票恢复上市买卖,公司业绩不再下滑。
80年代末,世界航运业开始复苏。随着世界经济的逐步繁荣,航运业、造船业再度繁荣。东方海外挟重组之威势,抓住时机,度过了难关。到1990年,公司的亏损额度已由26亿美元下降到600万多美元。1994年9月,东方海外的股东们在9年之后首次获得股息,董氏家族也完全取得了企业控制权,控股比例超过50%,董氏家族这才真正重见天日。
东方海外,如今已经极其壮大,其资金逾百亿港元,经营24艘货柜船,办事处遍布145个国家和地区,1995年底营业额达到16.7亿美元,雇员达3000人。
1995年12月13日,香港港热闹非凡。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货柜船“东方海外香港”号举行下水典礼。李嘉诚、陈方安生参加剪彩仪式。笑容满面的董建华以新船王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