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后园相遇后,小光就常常陪着他的母亲来玩,有时候小光的爸爸也会一起,不过师傅对着小光爸爸总有点恶狠狠的样子,虽然我看得出来他其实也挺喜欢小光爸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表现出看到****的表情,我疑惑,当然这都是我观察的结论,没有人来给我肯定的答案。于是多数的时候都是小光和美姨(小光妈妈,我被强烈要求的惨绝人寰的称呼-_-!)一起过来。自然而然,我们也就越来越熟了,当然,如果美姨不要每次见到我都来个狂扑跟狂蹭的话,我会更高兴的,想想还是小光好啊——又软,又香,抱着也舒服,还有点暖暖的!(口水——吸!)
时间就在这样的平淡与真实中慢慢地流逝,我在慢慢地长大,虽然很遗憾还是没有小光高,但怎么说都在长了不是,长大的过程中,有些事代表着我生活的重大转折,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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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冬日,吃饱喝足的午后,我靠着小光和他一起惬意地翻着书,小光的身上,软软的,暖暖的,冬日这样的生活绝对是享受啊,我舒服的吁了口气。
手里的书是在犄角旮旯里淘到的传记,讲的是日本的江湖人,一个名字叫屋亚玛的人的故事。虽然没有中国的江湖让人热血沸腾,但是也勾起了我的莫名兴奋,脑袋里某种想法一闪而过,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拉起小光去找师傅。
“师傅,我要学空手道!”我站在师傅面前仰头说道,心里再一次感慨,为什么那么高。
“の——”师傅又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然后迅速变成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经的表情,“风儿为什么要学空手道呢?”
我扬了扬手里的书:“看书上说的,好像打起来挺爽的!”
“咳咳——”师傅一阵猛咳,好不容易喘气说道:“风儿是女孩子,学这个不好的!”
我问:“为什么?”
师傅深思两秒,说道:“风儿是女孩子,所以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啊!”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理由,然后说道:“所以我上个月开始就跟师傅学跳祈福舞了啊!”我用事实证明我在学女孩子的样子,所以这种理由不成立。
师傅沉思五秒说道:“学空手道需要力量,女孩子的力量太小了,学起来没效果的!”
我瞄了师傅一眼,确定他是正经的说话之后,走到屋子正中,深吸口气,左脚点地,一个回旋劈挂,凳子就这么在我的右腿下寿终正寝。我用事实告诉师傅,这个理由也不行。
师傅和小光都呆愣在了那里。十秒后,师傅还是不死心,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女孩子学这种粗鲁的东西会嫁不出去的!”
我想也没想,一把拉过小光:“不用担心,小光会娶我的!”小光也不负我望,用力的点了点头,虽然脸都红到脚脖子了。我得意地朝师傅咧了咧嘴。
师傅当场石化,以后就开始教我空手道。
其实我没敢告诉他,最好的理由是没钱交学空手道的学费,可是他居然会空手道,那也不成理由了不是。于是,我的空手道学习生涯就正式开始。
那一年,我五岁,小光七岁,我正式开始学舞和武,小光则正式成为四方寺的童养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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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一声干脆的巨响,我满意的看着一张完好的凳子横尸在我的手下,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嘛~~还是不行嘛!手下出来的横尸远不及脚下出来的横尸那么粉碎地彻底而均匀,暗自打气
——嗯!加油!
转身准备回房间换衣服休息,结果发现师傅就站在我的身后,而且是一付被人蹂躏了的凄惨表情,我吓了一跳,问到:“师傅,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师傅又开始耍宝,都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师傅,好假!到底怎么了?”我无奈。
师傅止了假哭声,讪讪地笑了一下,然后答非所问道:“乖徒弟,我们不学空手道了好不好?”
我无语,师傅自己可能都没发现,每次他有难以启齿的祈求时总会叫我“乖徒弟”,还算正常的时候绝对会叫我“风儿”,这次不知道又怎么了,我开口:“师傅,这个问题我们三年前就讨论过了!”我表示拒绝这样的话题。
师傅又讪了一下,开口到:“那我们改学剑道好不好?”
我怀疑地瞟了他一眼,难道剑道他也会?骗人的吧!
师傅看我没反应,急了:“剑道比空手道好玩的啊,风儿想啊,拿着剑砍人是不是比拿手打人更爽呢?”师傅循循善诱。
我一听,也有点心动了,但是总觉得他突然这样提议有问题,故意到:“不要!”
师傅又急了:“剑道多好啊,肯定比空手道好啊!你想拿手打手会痛,拿剑砍,手就不会痛的啊。”
我更狐疑地看了师傅一眼:“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傅被我盯得老脸都有点红了,半晌才尴尬的开口:“乖徒弟,你都不知道,这三年来,寺里已经快没有椅子了!桌子也毁了几张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脸也红了,嘿嘿这都怪我,想到哪练到哪,随手一个挥劈,移门缺了个口;随性一个劈挂,凳子终结了;随意一个旋踢,结果桌子也陈尸了。最严重的一回,是一个没注意,一掌拍在师傅最宝贝的一幅画上,幸亏醒悟的及时,手偏了一下,画没毁掉,但那据说同样有年头的画框缺了一角,嘿嘿,这可都是钱哪。我也讪讪地开口:“师傅,不好意思啊,我们明天,不!今天就开始学剑道!”
师傅一脸高兴,我又疑惑:“师傅,你会剑道吗?如果跟别人学,我们肯定交不起学费的啊!”这我保证没说谎,我们的固定收入就是后山上产的各式水果,到收获季节自然有人来收购。另外就是寺庙里的香火钱,可是看那零星的人就知道,那香火钱只能是零用中的零用。所以,总结一下,我们真的很穷。
师傅一脸臭屁的开口:“当然会了,你师傅我可是空手道七段,剑道八段,跆拳道七段!”
我一脸极度的不相信,师傅郁闷!
那一年,我八岁,因为经济原因,我改学剑道。而寺里桌椅的修理费用变成了买稻草的钱——用来扎草垛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