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双肘抵在身后的床上,他渐渐的瞅着像母老虎的林秋蓉,戏虐的双眸中含着柔情,微翘的双唇发出嘶嘶声。
林秋蓉瞅着不声不响的沐河,想要在他面前威猛一把的心思,就在这爽勾人的眼眸下慢慢失去了威慑力。“干,干嘛这样看着我 ?”
沐河扯起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好看!”
“乱说什么呀!”林秋蓉一下子害臊起来,她泄了气的软坐在沐河的身上。哎,面对这个小男人,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青涩的少女,那些伎俩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说你好看,真的好看!”沐河腔调的重复着。
林秋蓉冷哼出声,被沐河一把拉进怀里。“你啊怎么还像个小丫头似得乱吃飞醋啊!”对着林秋蓉,沐河毫不留情的刮下她的鼻头。
啊!鼻子被刮的又酸又痛,林秋蓉的眼眸中落出眼泪。
“呵呵,这样舒服点了?”沐河揉着林秋蓉的头发。“想哭的时候就哭呗,干嘛在我面前把自己弄得像是母夜叉啊!虽然挺好看的,不过很不习惯呐!”
被沐河这么一说,原本只是因为酸痛而掉出的眼泪,此刻是哗啦哗啦的流着。林秋蓉是真的哭了,因为担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不想被沐河看到的软弱也彻底展现在他的眼前。
“我以为你会死掉!”林秋蓉哽咽的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沐河楞了下,随后将林秋蓉拥在臂弯中。“是哪个家伙在你面前嚼我舌根了?说些没边没谱的话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敢让我的女人这么伤心,我非要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头,炖肉吃!”
“去去去!你才离谱呢!”林秋蓉的粉拳捶打着沐河的心口,两人笑闹了一阵后,她才喘着气问道:“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沐河点上烟,手指拨弄着她的发丝,眯起眼。“那个混迹在演员中的杀手应该跟霍家脱不了干系,是我让你受累了!”
林秋蓉微微摇摇头。“我不怕,只要有你在。”
“要不你辞职吧!我养得起你,在家给我做贤妻良母,咱们在生一个足球队的娃娃!”沐河似真似假的说道。
林秋蓉抬起眼眸,盯着沐河的侧脸。这是她的梦想,可是能答应吗?她心里很清楚沐河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女人的事实,那些女人,每一个都比自己要厉害,能帮他很多,她岂能自己这么霸占。
“切!我才不要你养!姑奶奶我可不是吃素的,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你休想叫我离开。”林秋蓉拍开沐河的手,从他身边做了起来。“我要回去了,明天是春祭斋最后一天,还有很多是要做。”
林秋蓉的忍让令沐河打从心底了感到难过,牵住她的手,将她压回到床上,翻身压了上去。“我不让你!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管其他人,我都认定你是我的女人!”
一吻落了下去!就像是为他的话打下了烙印。
林秋蓉笑了,带着幸福的眼泪笑了!
沐河没有挽留住林秋蓉,在一场风雨后,她还是坚持要回到学校边的公寓中。熬不过她,沐河只好开着车把她送回了公寓,想要上去喝杯咖啡啥的,但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被拒绝了!
沐河嘟着嘴,十分不爽的瞪着林秋蓉。“都那么晚了,你舍得我一个人开夜车回去吗?”
看着花美男撒娇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画面,林秋蓉扬起嘴角,小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细细的打磨着,带着挑逗的勾引,却一下子将他推出了门外。“舍得!”
在铁门呢,林秋蓉两指放在自己的唇瓣上吻了下,然后贴在沐河的双唇上。“带着我的吻做个好梦哦!”说完林秋蓉咯咯咯笑着走进电梯里,消失在了沐河的眼前。
抚摸着间接接吻的唇瓣,笑容从沐河的脸上消失!今晚的林秋蓉太不一样了!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下,林秋蓉的短信发送了过来。‘一路小心,我开始想你了!’
沐河删除了短信后,走向停车场,坐在车内注视着面前公寓楼的四楼,靠着街边的窗户亮起了灯。
大奔使出了小区,站在四楼的窗前,林秋蓉失神的望着沐河的车尾灯消失在街道上,桌上的传真机里发出嘀嘀嘀的声响,两张写满英文的文函从机器里传送了出来。
林秋蓉撕下传真纸,细细看了一遍后,放进了碎纸机中,随后洗澡睡觉。
或许是林秋蓉的吻起到了作用,沐河一夜好梦到天亮,被一阵敲敲打打给吵醒,难得没有发作起床气,穿着松垮垮的卫裤跑了出来。
一大早安保公司的人就来做最后的安装,张吉志在下面指挥着,看到沐河后,他对着他挥挥手,随后跑上二楼,把‘有道’医馆的整个安全系统跟他讲了一遍,听起来是万无一失了,不过这个价格也是惊人的。
俗话说好马配好鞍,沐河回到房间中,从床底下抽出一个长盒子。黝黑漆面的长方盒在一头安装有卡壳,两指轻轻一挑,沐河被打开,里面躺着一把黑色的弯刀,黝黑的散发着光芒。
沐河拿起战国古刀放在手里掂量了下,在房间里耍了起来。作为沐轻尘,他对这把古刀太过熟悉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想不到在这个年代会被沐河找到。
重新把战国古刀放回盒子里,沐河下楼去吃了午饭,看到张吉志与朴一鸣正在做清理,他慵懒的坐在藤椅里,今天的病人不多,由朴一鸣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他想到晚上的黑市交易,就血脉膨胀,如果这次能得到奏章的话,他手中就有两件法器,离阻止武皇觉醒就更近一步了。
张吉志忙完了所有事,试了试安全系统后,一屁股坐在了沐河的身边,神秘兮兮的冲着他眨眨眼。
“有屁快放!”沐河被张吉志眨眼恶心到了,一阵恶寒的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表情啊?”张吉志受伤的叫了起来。“今晚我们打算怎么做?”他透过屏风望着坐在外面的朴一鸣问道。
沐河瞥了他一眼,不吭声的抽着烟。
张吉志急了,他一下子蹦跶到沐河的跟前,双手抱身蹲在地上。“哎哟,真墨迹,你倒是说句话啊,今晚的黑市交易可不得了啊,据说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靠什么得到奏章啊,你有那钱吗?”
“今晚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不用跟着。”沐河丢下话就上楼去了。
张吉志蹲在地上愣了半饷,忽然朝着二楼吼道:“姓沐的,你休想甩掉老子!”
黄昏!天边没有凄美的晚霞,只有一片片低沉黑压压的乌云,正在一点点从远传滚滚而来!隐约中伴随着雷鸣,预言着今晚将会有一场暴风雨似得。
一辆破烂的大奔飞快的在街道上飞驰着,沐河皱着眉头,从医馆出来,身边的家伙就在喋喋不休,他真的很想操他祖宗八代,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张吉志很眼力在那里呱呱的数落着沐河怎么个不够义气,尽然真的不带他去黑市交易,亏得他看的紧才没有让他跑掉 。
就这样的话已经反反复复说了N多次,听得沐河老茧都要生出来了。“你敢不敢在娘气点?”
“我娘吗?老子那里娘了,老子是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你小子才是娘炮。”张吉志最火的就是被人说娘了,他生气的冲着沐河一顿吼。
吱!一阵刹车声响彻在大马路上,幸好现在他们走的是一条巷子,身后并没有尾随的车辆,不然就是一场连续追尾的车祸。
“下车!”沐河不客气的冲着张吉志说道。
“不要!”张吉志紧紧抓着扶手拒绝道。“宁愿在车里坐着被撞死,也不要站在马路上被骂死!”
沐河盯着张吉志半响发出笑声。
“哦,你笑了, 所以你不能赶我下车。”张吉志莫名的盯着沐河的笑脸说道。
“下车!”
一阵喇叭从后面响起,沐河的大奔堵住了车道。
“我不会下去的,有本事你跟我在这里耗着啊,大不了我们两个改道去警局呗,反正我是个无赖不怕的!”张吉志还真的跟沐河耍起里无赖,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样子,瞪着沐河。
“算你狠!”沐河撂下狠话,一脚踩下油门直接把车飚了出去。
啊!张吉志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起来,他两指脚死死抵在挡板上,整个人都像是要离开地心了一样飘荡在副驾驶坐上,惊骇的瞪着沐河,双唇被他的车速吓得发白。
沐河看都不看身边的人,他两眼锁定前方,尽可能的把车开到极限,最后以180°的旋转听在了一家餐馆前,慢慢把车倒入一个车位里。
张吉志第一时间打开了门,扶着墙壁哇哇的呕吐起来。沐河锁了门直接走进餐馆对面的茶楼里。
茶楼的门头很复古,两边的立柱已经拖了皮,上面还依稀落着文豪的笔墨,想来这是整个门头留下的最后一点点老物,但就这么一点点也是价值不菲,只是可惜了,没有人会来收两个木头。
张吉志抹了把嘴,紧跟着沐河走进茶楼。
进入大门是一个四方形的大院子,三面是阶梯状的茶楼,中间为主楼,偌大的茶楼中却没有什么人烟!
来找了吗?
沐河与张吉志站在进门的茶楼中,这里是个穿堂门,从正门进来就可以看到院子里面对立的主楼。
“没人?”张吉志大大咧咧的说道。
“两位,喝茶?”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身后出现了个店小二,他客客气气的下腰问道。
沐河应了声,就往里走。
店小二呵呵一笑, 出手挡住了沐河的去路。“两位不好意思,今个这里已经被包场,不迎客。”
沐河又应了声,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店小二,卑躬屈膝却不亢不卑,言语之中恭恭敬敬却拒人千里之外,看似眼高但又让你不觉得自己被人轻视,可谓是江湖人中的两面,不知道这家茶楼的老板会是个什么角色。
“我知道!”沐河浅浅的一笑。
店小二一听微微呼出一口气,撤回右手,客气的送上一张帖子。“多想客人体谅,这是小店的赔礼,希望您们手下,我送两位出去。”
沐河瞄了眼帖子,右手轻轻挡开。“我没有打算离开。”
张吉志双手抱身站在边上,从角色上的扮演,他是沐河的保镖,自然在这个场合是没有说话的权力,只好安安静静的站在边上,虎视眈眈的注视店小二,仿佛只要他一出手,他就立马上前把他当沙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