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事,我到家了。你赶紧睡觉,别看小说太晚,睡前牛奶喝了没,明早不许迟到,否则周末不带你去欢乐谷。”他的声调,强硬霸道,不失温柔关切。
“好,乖。晚安。”他挂了电话。
蒲苇在卫生间,褪.去衣服,露出光洁白皙的肌肤,她抚摸着自己的肩膀,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着熟女的丰.腴身材,凸凹有致。
那个瘦瘦还没长开的苏绿哪点如她。
像李品说的那样,红酒,浴巾半裹,湿发,投怀送抱,男人都会动心吧。
她半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都是香气,赤脚走出来,客厅安静,她略有失落,他居然没有在客厅等待她。
她走到他房门口,敲门说:“卓昂,我可以进来吗?”
他开了房门,见她只是包裹着一条浴巾,他的目光微妙转移,淡然地说:“冷吧,我拿件衣服给你。”
他转身时,她不顾尊严鼓起勇气从他背后紧紧拥抱住了他,她的脸贴着他的背,湿发粘在他的衬衣上。
他没有动,只是轻声无奈地说了一句:“放手,别这样。”
“不放!”蒲苇更用力抱紧他,放在他腰间的手心开始游走,她试图解开他的皮带。
“你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优雅从容的。不要破坏这个记忆,不要打破我们之间的关系,该适可而止,明白吗?”他坦白地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蒲苇被这句话刺痛出了泪水,他这样的话,仿佛是一种羞辱,她哭着叫喊:“你爱她,那为什么要离开南京和她分开!既然都分开了,明明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却又回到她身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来了,你就挥斥着让我走。你爱她,你问我明白吗,那么我问你,我像你爱她一样爱着你,你明白吗!”
“错在我,我努力过,努力忘掉她,努力去向往我和你的婚姻生活。可我办不到,我担心她过得不好,我只要一想到她举目无亲,我就心疼,她是个孤儿,她没有你幸福。蒲苇,你有事业有父母有朋友圈子,而她......”
“而她有你!”蒲苇打断方卓昂的话,松开了紧抱着他的手,悲伤地说:“她有你,而我没有。当你说要和我订婚,天晓得我多激动,我开心得不像话,我打电话给每个朋友说我要把自己嫁出去了,嫁给一个叫方卓昂的男人,他不会做伤害我的事......现在,我如何面对我父母,我朋友,你就一句话,就不要我了......”蒲苇说着,抱着湿发,蹲在地上无力地哭。
爱与不爱,都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事,或许苏绿永不出现,他真的可以将就和蒲苇在一起,会有平和普通的婚姻生活。
太多的爱情都是这样子,在真爱没出现那一刻,或许很多人愿意将就。一旦真爱出现,我们不再将就,不管不顾,同外力抗衡,还是要在一起。
“对不起,错都在我,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只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你父母那边,我会登门道歉。”他歉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