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天光正好,阳光照耀向地上射出五彩的光晕,各色的浮沉在空气中沉沉浮浮,形成一柱柱似彩虹般的光柱,司马逸宸微眯了眼眸,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石竹似是身体不适,突然眼前黑了几黑,身体一晃,倾斜倒下,司马逸宸深感身后衣袂风动,脚尖一旋,整个身子向她扑去,她的侧脸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的整个身子被他环环罩住,日光下两重阴影交叠在一起,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落入她那柔柔的心尖上。
她深皱秀眉,缓缓抬眸,那张俊美无匹的脸颊充满她澄澈的明眸,她不敢相信她日日夜夜幻想的情景实现在她毫无防备的不经意间。
他的胸膛好大好温暖,他的心跳动的好有力,一下一下撞击着她,她看见他缓缓垂下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她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毫不犹豫跳出他的臂弯。
即使她恋恋留连,即使她极不情愿,可那又怎样呢?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不属于他,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亦是,永远,都不会属于她,想到这,她的心如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下,她强忍住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未待他开口,苦涩一笑,道:“近日绣坊生意好,有些力不从心,方才才会……”下一刻,她看到他毫无表情的面上,内心终是讥笑连连,笑自己自不量力,笑自己真是怡笑大方,他本就无意关心自己,自己却自作多情去解释,这种解释本就多余,最终只换来他冷漠转身离去,连一句关怀的话语都未曾有过,她望着他冷然离去的背影,凉凉一笑,喃喃道:“你对属下好,对兄弟好,对亲人好,对陌生人好,唯独对女人不好,你的心最终将被谁占有?”
居士坊内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司马逸宸悄悄入内,眼尖的待女走过去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他抬眸看向不远处正在凉庭内品茗的明月,眸光含笑,唇角一勾,挥退待女,走近明月,待到近前时,似笑非笑道:“咱们的明月大小姐,不赏花不吃甜品,不上蹿下跳的挑选衣服,偏偏躲在这里品茶,好品位!”
说着便不请自坐,为自己斟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意犹未尽道:嗯!果然是好茶!”
明月噘着小嘴不看他,嘲讽道:“我呢,和有些人是不一样的,我做事循规蹈矩,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小妹扔在一旁,自己独去逍遥,有些人啊,就是不知羞,定是看到方才那位叫石竹的姐姐温婉可人,故意把我支开,和人家花前月下去了!哼!”说完还不忘斜睨了他一眼。
司马逸宸被她方才孩子之极的神情逗的不亦乐乎,一口茶险些喷到明月的面上。
好在她躲的快,他拿衣袖拭去唇边的茶渍,道:“是谁不知羞,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居然在晴天白日说出男女之事,你可好意思?再者说了,现下光天化日,哪来的花前月下,花倒是有,月可没有!啧啧啧!老天都不给大哥创造机会,大哥只好打消那种花前月下的想法,不过方才呐,大哥管那位姐姐讨了几件衣衫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