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瞬间使得周身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纪琬凝被他看得有些着恼,心道哪里来的此般无礼之人,但转念一想,他早已来到我身边,若是有什么企图,早已趁我不备下其手,不必待到我发现他,想到这,心中便不如方才般紧张。
她理了理衣衫,施了一礼,以示见过,道:“想必这位便是司马老爷的公子了,小女子见过公子,方才失礼,还请莫怪。”
司马逸宸见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对她更有了兴趣,一撩衣袍坐在她方才的位置道:“哦?姑娘之前见过我?”
纪琬凝笑笑道:“并非如此,近几日琬儿才听得桑渠妹妹说司马老爷与夫人育有一儿一女,而那个不经常回府的公子在每年都会回府小住几日,在这府上能来去自如,却无人相阻的怕是只有公子和小姐了。若是府上来了什么鸡鸣狗盗不请自来之士,怕是连前院都进不了,更何况是这地处偏僻的东厢院呢?”
纪琬凝在暗讽司马逸宸是她这东厢院内不请自来之人,司马逸宸似乎并没有听出什么异常,站起身来道:“琬儿姑娘当真是聪颖,恰好,我也听底下人说府上的东厢院内住进来一位姑娘,今日闲来无事不知怎的就来到了这院内,那时看你倚在这里,还以为你在休憩,也不敢上前打扰,方才唐突了,还请姑娘莫怪。我叫司马逸宸。”
纪琬凝刚想要说什么,却不由的咳了几声,司马逸宸上前关切道:“琬儿姑娘还是进屋吧,外面风大!”
此时桑蕖端着午膳从走廊拐角处走来,远远便看到二人一起朝屋门走去,她紧忙小跑几步。
还未待二人坐定,桑蕖便进了屋来,将午膳放于桌上,施了一礼道:“奴婢不知少爷会突然到来,只备了姐姐的午膳……”
司马逸宸摆摆手道:“不碍事,你先下去吧,今日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没想到却走到了这里,琬儿姑娘身子虚弱,爹爹可有为她瞧过?”他瞧着纪琬凝有些苍白的脸,心有不忍。
“奴婢这就下去为姐姐熬药。”桑蕖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缓缓退了下去,出屋门前本想着纪琬凝身子还处在病中,加之秋风潇瑟,将屋门关了便也少受些风寒,但转念想到夫人曾经交代过的话,便一时也顾不得她的身子,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总归是难以让人相信清白。
纪琬凝抚摸着金丝袖口,静静道:“让公子笑话了,那时承蒙老爷与夫人收留,才得以保住这条命,这院里什么都不缺,夫人送来一应吃穿,对我从未半分轻视,有求必应,需要的不需要的一一送来,也从未有过半分含糊,老爷与夫人的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他日定当相报。”她说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司马逸宸听,倒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深院寂寞,每日只与桑蕖为伴,有些事情有些话自是不能与她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