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妈……儿臣……儿臣已非……”魏檀雅刚想说她已非清白之身,皇上定会嫌弃了她,而之后宫中她亦是无法面对闲言碎语。
未待她说完,魏太后放下茶盏,唇边含了一丝讥讽:“姑妈明白你的担心,那时,你做为公主在来南越的路上已经发生过诸如此般事情,皇上都未嫌弃你,现如今,皇上亦不会嫌弃你,你就安心做好你的皇后便是。”
魏檀雅面上火辣辣的烫,那一次事件,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南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此次事件成了街头巷尾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后宫中,亦是人人议论纷纷,龙世择在听得此消息时在朝堂上的雷霆之怒她未见,只是听素梅说,他一连罢朝几日,命人去查此案,可都杳无黄鹤,无疾而返,皇上一气之下斩杀了当时的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左右侍郎,通政司通政使,大理寺少卿,詹事府詹事,顺天府府尹,奉天府府尹等不下百十来人,后来是几位跟着先帝的元老大臣联名上奏,在御书房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皇上才如往日般去上早朝,几日后她的鸾驾到了南越后宫中,人人对她纷纷侧目,虽不敢明言,但从他们闪烁的眸光中不难看出是在议论她,再后来迫于魏太后的威势,此次事件才得以平息,而龙世择亦是对她百般嫌恶。
然而一年后,又发生了相同的事情,更甚之,这次是被五个黑衣人面首,且不说,她身子如何,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胯下之辱,怕是龙世择的帝王尊严已被她丢得所剩无几。
她虽然刁蛮任性,但这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这一次,怕是好不容易得来的龙世择的恩宠再一次被她殆尽。
想着,便不由的又潸然泪下,她被五个人面首的事情,魏太后并不知晓,只当以为如那次一般是被一个人强夺了去,她恩威并施,好说坏话说尽,看到魏檀雅依旧为龙世对郁结于心,便气不打一处来,呵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哀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侄女,真是气死哀家了,有什么可哭的,如纪婉凝那般勾栏院出来的贱人都能入处了皇上的眼,你这算什么?碰过她的男人何止一两个,皇上还不是照样把她当成金玉锦绣般宠爱着,谁也没像你这般寻死觅活的!真是个废物!”
魏檀雅看着魏太后阴郁的脸,顿时饮泣吞声,不敢再哭,一听到纪婉凝这三个字,她依旧心绪难来,恨得牙痒痒,她咬着下嘴唇,用力绞着手中的巾帕,姑妈说的对,连纪婉凝那等烟花贱质都能入了皇上的眼,她魏檀雅何必自暴自弃,妄自菲薄。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拢了拢钗横鬓乱的散发,露出以往睥睨世人的神态,微微一笑,向魏太后福了福身:“姑妈教训的是,儿臣谨尊教诲。”
魏太后见她的话起了作用,魏檀雅也不再自轻自贱,握住她的手,笑道:“记住姑妈的话,只要你不死,这凤位永远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