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尘埃凋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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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缘起(五)

过程很简单,澄璃羽接近后上段踢直击下巴,先废掉了石阿狼的行动,使之包围露出缺陷,随后一旁的男子脑袋被强劲的侧踢给击晕。

“这娘们!”

或许是澄璃羽显露出来的外表让他们放低戒心,接下来三个通通成为现代武术下的牺牲品,气息微弱的在花海中哀嚎。

“把你倚仗的人通通说出来。”

一脚踩上石阿狼的咽喉,澄璃羽冷声说道。

面对找来的麻烦就该十倍回报,这是澄家的家训之一,也是澄璃羽少数认同的话。

“臭、娘……”

还没说出口,澄黎羽干脆的下踹,让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晕死过去。

“换你,说。”

简短的语言,让澄璃羽问到最后一人时,他才畏缩的回答:“你敢这么做,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老大是谁?”

“还有谁?当然是地主陈员外,等着吧!今日之事……”

还没等他说完话,澄璃羽膝盖直击头盖骨,厌倦的结束了对话。

“璃羽……”

还想再说话,小莲却有些害怕,彷佛眼前的黑发少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没关系的,小莲你先回去。”

静静的笑道,澄璃羽的眼中再无人性的光辉,剩下的只是阴暗怨恨等等负面聚集体。

──这些人,引出了她体内凶残的一面。

累积的情绪,还有那种暴虐,是人在承受压力后常会发生的症状。

他们常常会用武力来发泄,甚至是以施虐为乐,但这些对澄璃羽来说都只能忍耐。

只因她的对手太强大,未了保持好的一面,她有许多情绪都压抑下来。

继承到母亲的面貌,而骨子内仍是澄家的人。

是故,没有必要压抑。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了。

风吹过耳边的低语有如恶魔的诱惑,在小莲跑远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了。

随手两个巴掌,她抓起石阿狼,脸色娇嫩到彷佛滴出水来,引得刚睁开眼睛的男子色魂涌动。

“吶……我已经快受不了,你能帮助我吗?”

少女的笑容登时妖艳,舌头更是上舔,在花海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魔幻。

“当、当然了!女侠请说。”

心里乐的开花,石阿虎就想解开“束缚”,谁知道……

他的胳膊离开了身体,甚至连手法都无从察觉,就像切蛋糕般的容易。

愣着几秒后,比先前的喊叫更加凄惨的声音叫出。

“都快忘记了,这边的美好如果就这么持续下去,那这个血缘的冲动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少女的呢喃很妩媚,但也充满死亡。

石阿狼挥出了仅剩下的右拳,灌注了男人孔武的穿纯暴力,被少女轻轻一掌化解了。

“澄家,曾经是异端。”

澄璃羽随手一扭,曾经被称为“手腕”的地方,彻底成为了麻花卷,还附带了名为血液的酱料。

“为了血缘的延续,异端成为了躲藏的普通人,通过压榨别人与奴役来取得抑制,这也是澄家的特别之处,我们并不喜欢正面掠夺生命。”

染血的手指依旧白皙,在石阿狼想转身逃跑时,膝盖折成了诡异的弧度。

“别急着跑啊……你这样我去说给谁听呢?这之中你的体格最好,我很喜欢喔。”

就像换了个人,澄璃羽不去压抑,反而任由情绪的蔓延。

记忆本应该是存在于大脑,但这个过程,证明了异类的后代仍旧是异类。

脸上的潮红无法散去,澄璃羽踩在石阿狼的头颅上,静静的笑道:“但这里不是我该负责的地方。”

“没有母亲,更没有那肮脏的澄霸。”

挣扎的头颅开始往地上陷进去,这是受力过大的影响,土壤的成分也有些关系,但最主要还是澄璃羽的力量。

“啊,这实在太美妙了,你可是我苏醒的第一道菜喔。”

当澄璃羽还想再发话时,却注意到了背后的视线。

这是属于异端的第六感,人类之中基因进化的错误。

“施主,手下留情,现在回头仍未晚。”

迎面入眼的竟是醒觉和尚,他那慈眉似乎是在哀悼。

“那坏在他手下的少女呢?他有手下留情过?”

少女反唇相讥,脸上有着浓厚的兴趣。

“你似乎已不是单纯的和尚,有武功的吗?”

“施主。”

醒觉和尚双手合十,静静的说道:“您的本意似乎不在此,而是在为了可以施虐而找的借口。”

“也对,你们似乎由心入道,讲究禅定与心性,要在这方面瞒过你们,似乎有点难度啊。”

舔了舔舌头,澄璃羽尽管知道这似乎不妥,但身体已经不听她指挥了。

渴望施虐,希望溅血,期望毁灭,如果让澄霸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儿继承到的本质,他还会当成棋子吗?

“施主,心魔有其由来,全看您如何对待他。”

“啊啊,你似乎不清楚啊,老和尚。”

手指在脸上画出嫣红痕迹,澄璃羽的意识早已远去,那种全部都放弃感觉──

──真轻松。

“魔障啊……”

澄璃羽脚下一用力,爆开的血花染红了她全身。

“既然放纵可以得到这样的感觉,那么为何要束缚?”

“生死轮回有其道理,阴阳相对乃其运行之则,心魔如有,那施主您心中就仍有善念!”

“糟糕,和尚你刚刚说的善念,已经把身体交给我了喔,阴阳是一体两面的东西,我就是澄璃羽,澄家的记忆更是根深蒂固的宗旨啊!”

“澄家?贫僧并不知晓。”

“呵,那就更没关系了,这里不是我处的世界那么──”

停顿了话语,少女抽起深陷的脚,灿烂的笑道:

“──怎么闹都没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