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分开已经一周了,考试最后一天说分手后马上到了假期,因为也不去学校的关系,已经一周没有见到他了。白天装作没事硬挺着帮奶奶干活,晚上也不知道伤心什么背着奶奶哭得眼睛肿肿的,因为手机关机也不知道他打没打电话,和朋友们也断绝了联系。
“放假也不去旅行,光帮奶奶干活怎么行啊?”
“没事,放假不帮奶奶,什么时候帮?”
“哎呀,不帮奶奶干活也没事,出去和朋友们玩吧。”
“说谎,说实话我帮奶奶,奶奶也很高兴吧?”
“你见过奶奶说谎么?奶奶真的没事,出去见见朋友吧,不要老是呆在这里。”
“知道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奶奶不用担心。”
她大声对奶奶说道,为了将空了的货物陈列出来,从仓库里拿出蔬菜去摆到陈列处,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妈,给我来500元的黄豆芽。”
“……来这里干什么?”
美珍和英雅来找她开玩笑地说,她吃惊地望着朋友们问,这时在里面择菜的奶奶走出来问:
“谁来了?”
“恩?奶奶,您好,我是美珍。”
“奶奶我也来了,英雅。”
“恩,好,我们宝贝的朋友们来了啊。”
“安娜老是不出来,我们就来接她了,奶奶,让安娜和我们出去一会儿可以吧?”
“当然,当然可以,带着安娜一起去玩吧。”
“谢谢。”
和她的意志无关,美珍拜托奶奶后,奶奶很爽快地答应了,她没有办法只好脱掉围裙跟着美珍和英雅来到了附近的咖啡店,在仲夏,能躲避酷热的只有咖啡店。
“喝点什么?”
“三杯冰咖啡。”
她们走进咖啡店,服务员走过来问,英雅看着点了喝的,但是美珍比起点什么喝反而对安娜更好奇似地,连气也不喘就开始发问:
“臭丫头,你怎么回事?”
“什么?”
“到底为什么一周前把手机关了?”
“为了帮奶奶干活,我不知道手机关了。”
“真可笑,你现在是把这个当辩解么?”
“不相信算了。”
她好像不耐烦解释似地爱怎样怎样的态度回答,这时服务员端来咖啡放到桌上,她正好有点口渴,喝了一口咖啡,英雅和美珍也喝着咖啡问她:
“那是事实么?”
“什么?”
“在我说出来之前,最好你先坦白。”
“坦白什么?”
她大约猜到美珍在说什么,一周前在民奎面前和星朱发生的事情,迟早会传到美珍耳朵里,但是她没有精力解释这个,和他分开的一周对她像是地狱般的时间。
“这个臭丫头,还在推脱,听说你和星朱哥哥是那种关系?”
“真的么?”
听到美珍的话,英雅无法相信似地向她确认,安娜毫无激情地坐着心不在焉地说:
“听说是那样的话那就那样吧。”
“呀,宋安娜。”
“不可能。”
美珍大喊着,英雅吃惊似地挡着自己张开的嘴,但是她只是泰然地坐着喝着咖啡。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多月了。”
“真的?”
“但是……一周前结束了。”
“什么?”
“什么?”
听到她的话,美珍和英雅异口同声,但是她似乎觉得没什么好惊讶似地望向窗外。
“我听金民奎说的,还觉得不可能呢,看来是真的了?”
“那你和星朱哥哥分手,所以就把手机关了?”
“……恩。”
听到英雅的疑问,她勉强似地点点头,这时英雅的手机响了,英雅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外面,剩下美珍和她两人,美珍和刚刚不一样用低低的声音问:
“星朱哥哥,不是有未婚妻么?”
“是。”
“但是?”
“……有什么关系?现在已经分手了。”
就像枯萎的树木一样她的脸瘦了很多,和平时干什么都无所谓的语气不一样美珍好不容易开口说:
“因为那个分手的?”
“恩,就算是吧。”
“为什么?说不能和未婚妻分手?”
“不知道,没有说过让他分手的话。”
“呸,本来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坏的家伙,如果喜欢你的话,即使你不说也会自己整理清楚不是么?又不是章鱼还脚踏两只船?”
美珍好像想要安慰她似地大喊,这时通话结束的英雅进来问:
“脚踏两只船?什么意思?”
“闵星朱,那个家伙脚踏两只船。”
“什么?真的?”
“混蛋。”
虽然分手了,但是内心好像还是属于他的,听到朋友们说出平白无故的话,她心里并不舒服。
“别说了。”
“什么别说了?耍人么?他算什么脚踏两只船?”
“明明知道还交往的是我,所以别说了。”
“哎呦,傻瓜丫头,要是这样干脆和民奎交往吧。”
“民奎哥哥有什么罪。”
听到美珍的指责,她空虚的声音说道。说实话,现在这时刻,比起朋友们的安慰,她更需要的是他温柔的声音,他甜蜜的吻,而不是站在朋友的立场,骂对方的朋友们的唠叨。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都整理好了?”
“……恩。”
“谁让你整理的?”
听到英雅的问题,她勉强似地回答。突然咖啡店里有个洪亮的声音朝她传来,听到突然传来的星朱的声音,她也吃惊地望着他,呼呼流着汗走到她身边的他又重新问了一遍:
“谁让你随便整理内心的?谁让你自作主张!”
“当然……是我自己。”
她漠不关心地回答从座位上站起来,和她一起起来的美珍,冰冷的声音追究星朱似地说:
“星朱哥哥你有说这种话的资格么?安娜纯真就把她当成傻瓜,明明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见安娜?现在是耍安娜玩么?”
“这是当事者的问题,旁观者不应该插手不是么?”
“不,我觉得英雅和我有资格管安娜的事情。”
“我们出去谈谈。”
“我没有要说的。”
咖啡店已经因为他们变得吵闹起来,想到她足可以成为别人的笑柄,脸僵硬起来,然后星朱抓着她的手说:
“我有话要说。”
“都分手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谁让你随便分手的?我没有同意。”
“闵星朱。”
“别吵了出来。”
他拉着她想出去的时候,看着这幅样子的美珍抓住了他。
“够了,安娜都说不愿意了。”
“说过让你别管。”
“真是,无语……星朱哥哥对谁吼呢?”
“美珍,算了。”
美珍和星朱提高了音量,她想到不能在别人的营业场所引起骚乱,她劝了美珍后,从他手中抽出胳膊说:
“知道了,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她经过他走出咖啡店,星朱跟在她后面出来,让她上了停在咖啡店前面的车后发动了车,她大约猜到他会去哪里,一个月的时间里,一有时间他们就在公寓里一起度过,难道是仍然对他有迷恋?既然知道他要去公寓她还是上了车,也许自己不自觉地希望他,能挽留要离开的自己,所以才这样做的。
“想要静静地聊一聊,觉得这里是最好的地方,所以来了这里。”
进到公寓玄关,他辩解似地说,听到他的辩解,她什么也没说进到里面,和刚刚之前在咖啡店里生气的态度不一样,他气势低落地问:
“喝什么?”
“不用了,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的,我得赶紧走。”
“你……真是,残忍。”
听到她冷漠的声音,他望着她嘟囔似地说,但是她仍然僵硬的表情说:
“反正现在和你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谁说没有关系?”
“你现在在耍我么?”
一周的时间在自己心里的疙瘩让她提高了声音,但是他好像不在意她的音量似地,拿起酒瓶和酒杯回到客厅,倒了杯酒在她面前。
“喝吧。”
“不用了。”
“随你。”
他不强求似地给自己倒满酒喝了下去,他好久没有说话只是喝着酒,她好像觉得他很憋闷似地从座位上起来说:
“没有要说的,那我就走了。”
“坐!”
听到他果断的命令,她叹了口气坐到了座位上,然后他问:
“为什么关机?”
“嫌烦。”
“烦?明明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烦?”
“恩,烦,闵星朱你那强大的占有欲让人很烦所以关机了。”
“不要说后悔的话。”
听到她说烦的话,他的眼里暂时充满了力量,但是为了努力镇静感情,他放松了眼里的力量在杯子里倒着酒警告似地说:
“不会后悔。”
“真的要和我分手?”
“……恩。”
“为什么,因为那天我耍赖?”
“虽然那也是一个理由,但是也不全因为那个。”
“不是那个那到底因为什么?”
“不是说了吗,无法忍受你一件小事也反映敏感的占有欲,而且有未婚妻的男人是不能让人忍受的事实我现在才知道。”
“不是一直知道吗,但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又这样?”
当然接受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实,但是如果非要辩解的话,是因为自己无法抛弃说没有她就会死的他,觉得是还没有结婚的男人,所以可以接受。虽然不说但是他有未婚妻的事实像一颗刺一样刺在她的心里,她独自忍受着过来了,但是当他对民奎无礼的时候,她才明白,他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男人。
“我以为我可以承受,以为我们融入一体什么都可以理解掩盖过去,但是不行。”
听着她的话的他,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她的旁边坐下,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说:
“为什么不行?这个心脏不是交给你了吗,你是这颗心脏的主人,为什么不行?”
“即使是心脏的主人,如果星朱和那个女人结婚的话,还是会抛弃我的,不是么?”
她晃动的眼神望着他,呼吁他看看自己的伤痕,如果那天他没有对民奎无礼的话,她不会先说出他未婚妻的话,但是那天她明确地知道了,自己不过是他想要占有的玩偶的事实。
“我怎么做你才能转变心意?”
“不会改变的。”
“宋安娜!”
“现在咱们结束吧。”
“我错了。”
“闵星朱!”
听到她说结束的话他低下了头,看到他变小的肩膀,她的心又一次动摇着,她生气这样的自己对他大吼道:
“我死也不能放手。”
“不能放手又怎样?”
“要走到最后,如果就这样无力地放弃的话,最初就不会开始了。”
“你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么?”
“什么?”
“你想看我以后被撕得粉碎?是么?”
“你说什么呢?”
听到她极端的话,他喊叫着,但是在和民奎见面的那天,她明白了一件事。
“那天,民奎哥哥问我你是谁的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知道么?”
“所以为什么说不出来?说是我男朋友,是我爱人,为什么不说话像傻瓜一样站着?”
“怎么说?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说是我的男人?让我说不出来的是谁?让我像傻瓜一样站在那里的是谁?”
最终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泪,把自己变成了傻瓜,不知道有什么能那么堂堂正正一直堂堂正正行动的他,安娜好像很不合心意似地哭了,因为觉得把自己的心交给这样的人而寒心所以哭了。
“他妈的。”
他低低地骂着粗暴着抱着她,纤细的肩膀在他宽阔的怀里惆怅地颤抖着。
“对,对不起。”
“你算什么对我大发脾气?是谁把我弄成了傻瓜,还对我生气?恳求还不够呢为什么生气?呜呜……”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痛苦,真的,不知道。”
“知道的话?知道的话就会解决么?我能在外人面前堂堂正正的说这个男人是我的男人,是我的爱人么?”
“那个……”
“你看看,不能吧,解决不了吧,把我变成罪人,为什么还总是让我不要说离开的话?为什么只说让我留在你身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