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为爱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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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理由

时间过了一周,留下一个写着去旅行的简短短信走了的基范还没有回来。星朱从那天之后她在卖场他就去卖场,她回家里,他就在家前面等着,对他进行不是拷问的拷问。

“到底为什么这样?我说过不想见你。”

星朱一周时间里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她怒火中烧,终于在自己家门口对着站在那里的他大吼起来。但是他没有一丝不悦地说:

“听我说,那就够了。”

“我说过不想听,要我说几次已经过了期限?”

“那也听着,我对你承诺过的,从爸爸那回来的话就把我痛苦的理由告诉你,我想遵守这个约定。”

“是吗,没有遵守的必要啦,现在你和我是没有关系的人,所以你去对你的未婚妻忠诚吧。”

“结束了。”

“你说什么?”

听到他的话她的眼睛瞪得溜圆,10年前说着爱自己但是却把自己抛弃了,去了崔智秀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闵星朱,但是听到现在,他说和自己的未婚妻解除婚约的话她无法相信。

“昨天我和智秀父母都说了。”

“为什么?啊,不,我没有知道的必要,这和我无关,所以你回去吧。”

“和你有关系,所以听着。”

“我说了没必要!”

她狠狠地顶了一句后进到了家里,但是和平时不一样,把玄关门插上的她靠着玄关门身体一动不动。

‘为了那个女人而抛弃了自己的男人现在又来……说取消婚约了?’

她无法相信,回到家的她换好衣服拨打了基范的手机,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像往常一样留了言。

“是我,有好好吃饭吧?已经过了一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关上店门回来的时候,很想你,要是能赶紧结束旅行回来的话该多好,我做好酱汤等你回来,那,晚安。”

她录完音后,放下手机进到浴室,在热水里洗了澡。不知道是不是好久不下雨了,进到温暖的水里,疲惫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洗完澡出来的她换好衣服擦干头发,看了表是12点30分。

她抱着也许的心情透过玄关的猫眼望着外边,然后她惊讶了,她进到家之后星朱一直站在她门前,她生气地打开门大喊:

“你在干什么?下雨了天也冷了,为什么要在这里这样?”

“听我说,我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别人即使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够听我说清楚。”

他哀求似地纠缠着她,她生气地对他大喊:

“好,我听你说,但是你不要再这样跟着我了。我受够了,我倒要听听你想告诉我那伟大的理由。”

她狠狠地说了后走进了屋,一会儿,星朱跟着她走了进去,她也不说让他坐的话就说:

“是什么?你让我听的那个理由是什么?”

“……”

“怎么了?真要听你说了,你又没有要说的了?”

“……家里有酒的话能喝一杯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在外面淋浴的原因,他寻找着酒,她瞪着这样的星朱,勉强似地说:

“只有啤酒。”

“没关系。”

他坐在沙发上,她把家里的干果盘儿和罐装啤酒放到盘子里拿到客厅,她也内心郁闷地想喝一杯,所以也拿了自己的那份,她把啤酒递给她说:

“喝吧。”

他喝着冰凉的啤酒蜷缩着身体,好像再这样下去就要感冒了。她无心似地问:

“给你一杯热水?”

“不用了。”

不管他说不用的话,她爱管闲事似地到厨房给她倒了杯热乎乎的咖啡递给他。

“喝吧,身体会暖和些的。”

“……谢谢。”

“不要误会,我不想听到因为我而感冒的话,所以才这样的。”

听到她若无其事的话,星朱扑哧笑了,但是她装作没看到说:

“说吧,那个伟大的理由是什么。”

“10年前,你问我为什么痛苦吧?”

“是的,虽然你没有和我说你痛苦的理由。”

和他的事情,她一点也没有忘记地都记着,虽然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不管怎么努力忘记,和他的记忆就是忘不掉。

“已经去世的我爸爸,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么?”

“你现在在玩二十关么?虽然那也不是从你嘴里而是从基范那知道的,但是不管怎样我知道。”

“我妈妈是欲望很强的人,特别是对钱的欲望。”

“然后呢?”

“我爸爸是很大的企业的独生子,从来没有做过让父母不顺眼的事情,当然结婚也是找的门当户对的。”

“听到现在,你是想炫耀你父母是多么有格调的人么?”

开头太长了,她已经生气了,听这样开头的忍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但是那样的爸爸也有一件烦心事,结婚10年来都没有子女。”

“你说什么?”

听着他的话的她好像觉得要说什么大事了似地,不由自主望着他。他沉重的眼神望着她说:

“夫妻之间的关系没有子女就会变得疏远,于是爸爸经常去客户接待宾馆,那里遇到了我妈妈。”

“那么你是……”

“没错,我是妾生的孩子。”

她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她脸上的紧张不同,他的脸上很平静。

“爸爸抛弃了糟糠之妻出了轨,而且是和自己身份不相配的酒店女服务员。”

“那么现在你妈妈呢?你亲妈妈……”

“是的,是我亲妈妈,我不是说过嘛,我妈妈是对钱欲望很大的人。”

“闵星朱……”

她再也无法对他生气,无法生气地顶他,他继续说:

“那样努力的正室没有怀上的孩子,我妈妈怀上了,而且生了个健康的儿子,然后家里的糟糠之妻就和妾换了位置。欲望很强的妈妈就把我当成人质,那个可怜的正室就变成了离异女。

“不要那么说,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妈妈啊。”

“不是所有的妈妈都是被尊敬的,有一无所有但是被人尊敬的妈妈,也有像我妈妈那样,拥有很多但是绝对不会被人尊敬的人。”

“所以呢?”

“爸爸对妈妈说过,只有孩子能进家门。”

“那你妈妈呢?”

“虽然妈妈长得很端正,但是坐上正室的位置,还没有那个资格。”

他的路上掠过凄凉的微笑,难道是因为他的微笑?她的心里好像也吹起了一阵凉风。

“妈妈说如果不能自己进门的话就坚决不会放开孩子,原配知道我妈妈的固执之后,最终自己退出了。”

“那么,是自己离婚的意思么?”

“作为女人肯定自尊很受伤,也不是在家世不好的家庭长大的,应该觉得没有必要伤自尊地和爸爸过婚姻生活吧。”

“也是不无可能。”

“最终爸爸因为我接受了妈妈,没有教养,什么都没有的妈妈每个行为都让爸爸不满意。每当那个时候,妈妈就支使我对爸爸进行怀柔政策,每当我为了妈妈掉眼泪的时候,爸爸就会不得不原谅妈妈。”

“看来不是不孝子啊。”

她若无其事地说,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熟悉的微笑。

“就那样巴巴结结生活的时候,公司出现了危机。”

“你爸爸的公司?”

“恩,那时是我大学一年级。”

“那就是说你是因为爸爸的公司而痛苦了?”

她独自揣测地生着气,星朱扑哧笑着说:

“我不在的10年,性格变得急躁了不少。”

“什么?”

听到他的话她瞪着他大喊,但是他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

“不是那样的,智秀爸爸说要帮我爸爸公司度过危机,但是让我和智秀结婚。”

“什,什么?”

“企业家族聚会的时候可能见过我。”

“所以呢?”

“说是对我有好感,如果让我们结婚的话,那时就会给爸爸公司度过危机的钱。”

“那么和智秀……”

“智秀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那是政治。”

“最终答应的不是你么?”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揣摩他的心意,于是让他不要装蒜地大吼道。

“当然,是我答应的,但是刚开始我并没有答应。”

“那么?”

“刚开始我拒绝了,因为钱而和不喜欢的女子结婚,我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但是妈妈又介入了。”

“大学一年级的话不是已经成人了么?但是自己的选择却因为妈妈而转变……”

“是因为爸爸。”

“什么?”

她好像不能理解他的话似地皱着眉。然后他接着说:

“爸爸是这样说的,如果不接受这个婚姻的话会把妈妈……撵走。”

“哈……什么,怎么能……”

“妈妈没日没夜地哭哭啼啼地哀求我,爸爸的意志又很顽强,我无法让妈妈被赶到大马路上,最终只能答应了爸爸。”

“原来是这样。”

“我本以为我可以忍受,但是崔智秀作为我的未婚妻让我很痛苦憋气。那件事之后你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世上所有事情都充满不满的我,成了玩弄女子的坏蛋。后来腻烦了被抛弃后还继续纠缠我的女子,正觉得世事无趣的时候遇到了你。”

“我有趣么?所以把不愿意的我的一切都拿走了?”

她满是怨恨的眼神问他。他毫无表情地说:

“刚开始你打我嘴巴的时候,我忽然来了精神,那时我想,‘这女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放在身边肯定不无聊。’”

“所以也玩弄完我把我抛弃了?”

“我没有抛弃。”

“哈……现在把这个当做辩解……”

“再听我说下去,我没有抛弃你,也不是想辩解。”

“好,反正已经让你进家了,那就听听吧。”

她好像放弃似地把啤酒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他重新开始解释:

“我也不知道我会有爱情,那时对你说的我爱你的话是我的真心,现在也一样。”

“不要说那种话了,让人觉得可恶。”

她表情纹丝不变地对他说。听到她的话,他用忧伤的眼神望着她。

“我渐渐相信叫宋安娜的女人,那天我想对你说我为什么那么痛苦。”

“说要告诉我之后你就再没出现过,我不知道在那个家等了几天,突然一群陌生人闯进来说要卖掉那房子之前,我每天就像疯女人一样呆呆地去等你。”

“我去不了。”

“哈……这就是理由?”

“那天我去见了爸爸,爸爸生气地朝我脸上扔了照片,吃惊的我犹豫了半天,望着落在地上的照片,照片上是开心笑着的你和我。”

“什么?”

听到他意料之外的话,她吃惊地望着星朱,然后他点头说:

“没错,是你和我。”

“为什么?……怎么会……”

“那时知道了爸爸在背后调查我,我才知道是智秀的指使。”

“崔智秀那时是高中生不是么?但是崔智秀怎么会认识我?”

“说是在电影院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哈……然后呢?”

她无语似地叹了口气,运气差也没有那样的。

“智秀派人拍了我们的照片,然后把照片给了我爸爸,智秀爸爸给我爸爸施加了压力。”

“上流社会是那样卑鄙肮脏的社会么?”

“没错,肮脏丑陋的社会说的就是上流社会,爸爸马上陪我跟着我然后准备让我去留学,我无可奈何,不是和智秀一起的话哪也去不了。你朋友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看到了我和智秀在一起,虽然我想不管怎么样都要联系上你,但是爸爸和智秀派的警卫看着我,我实在没有办法。”

“怎么会那样……”

她受到冲击的脸望着他,但是他好像已经从打击中出来了似地,若无其事的表情继续说:

“我很快和智秀去了美国,10年来一次也没回来过韩国,如果这次不是爸爸去世的话,我可能还不会回来。”

“……结束了?”

听着他说着的她问,然后他点点头说:

“结束了,不是我抛弃你,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你。”

“我知道了。”

“我有多么想你……”

他继续说着,但是她好像不想再继续听他说似地说:

“你,走吧。”

“什么?”

“你没有抛弃我,而是像牛郎和织女一样不能见面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走吧。”

“安娜。”

“已经过了10年了,10年之后的今天,你的身边仍然有个叫崔智秀的女人,我身边有个叫郑基范的男人。”

听着他解释的每一瞬间她的内心就会闪现出开心的光芒,然后想不理会。但是却无法不理会,知道了他不是抛弃自己而是无能无力的事实,她对他的心门开始一点点敞开。

但是她在那个瞬间因为自己而痛苦,因为不知道在哪里的基范无法接受他,现实不管变得对自己多么有利,自己都无法背叛在黑暗中的时候照顾自己的基范,而回到他朋友星朱身边。

“我已经通报和智秀解除婚约了,你反正因为基范的父母也不能和基范在一起,你应该很清楚。”

“所以呢?”

“来我身边吧,我不会再让你哭泣的,再也不会让你痛苦。”

“呵呵,你不正常吧?”

“安娜。”

她偷偷笑着,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表情僵硬地说:

“我是人,是人就得像人一样生活。”

“你和我在一起的话……不能像人一样生活么?”

“我们虽然觉得自己是人,但是崔智秀会觉得咱们是人么?基范会觉得咱们是人么?世人会觉得咱们是人么?不要说不可能的话。”

“不要,我不要再过没有你的生活。”

他靠近她的身边说,她瞪着他说:

“不要过来。”

“不。”

“让你不要过来!”

“我办不到。”

不顾她的高喊,他靠近她抱住了她,她敲打着他的肩膀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是他紧紧抱着她不放手,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满含真心地说:

“在美国的3年时间里我都以酒为生,因为无法忘记你……想你想得要发疯,喝到胃穿孔吐血为止。”

“所以你让我怎么办?现在说这些让我怎么办?”

“我不要求你现在接受我,只要不推开我,给我留一点靠近你的余地。”

“基范呢?不为他想想么?”

“你反正和基范不能在一起,基范是和我一样对父母言听计从,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的家伙。那样的家伙你让他和父母吵架?你能对他说让他和父母断绝关系么?”

当然不能那样,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基范在一起,但是也不能是星朱。如果自己和星朱在一起的话,基范就失去了女人也失去了朋友。她不想让给自己恩惠的男人承受那样的痛苦,她低低的声音说:

“晚了。”

“不晚。”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安娜。”

“既然不能和基范在一起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恩……”

他用嘴唇堵上了她的嘴唇,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像过了好久之后才找到安身之处似地,她的嘴唇快速地回应着他的嘴唇,但是她的理性告诉自己不行,她离开他的嘴唇推开他大喊:

“我可笑么?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抱抱我亲亲我,我就会被你征服的女人?!”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出去。”

“安娜。”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还有理由也好辩解也好,我已经听完了,以后不要出现在卖场和我家,我……不会见你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不见面的话,但是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她知道星朱是不会放弃她的,他悲切地说:

“我爱你。”

“我,不爱你。”

“撒谎。”

“你是不是有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的习惯?那么随你怎么想,如果觉得是撒谎的话就那样想好了,但是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安娜……”

“起来。”

她听到他说我爱你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怨恨的内心一点点融化。如果在这样和他呆下去的话,她怕自己今夜就会把自己交给他,所以她催促着:

“让你起来!要我拉你么?”

“你这样以为我会放弃么?”

“虽然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是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么严重,我曾是你朋友的未婚妻,但是你怎么能……”

“在你是基范未婚妻之前你是我爱的女人。”

“你把我抛弃了。”

“不是说没有抛弃你吗,是没有办法……”

“那不是辩解,对不起是你抛弃了我。”

她狠狠地瞪着。星朱从坐位上起来说:

“今天我先走了。”

“永远地离开吧,永远消失在我人生中。”

“10年前是那样,今天还是那样,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出去。”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但是他却一动不动,她亲自走到玄关门那里打开门大喊:

“马上从我家里出去!”

“我走,锁好门再睡。”

“除了你没有强制进我家的人,不用担心。”

他刚走出玄关门,她就瞪着他‘哐’的一样狠狠关上了门,她赶紧关上了客厅的灯进到卧室,关上灯后躺到了床上,但是却无法入睡,不知不觉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泪,她起身怨恨似地嘟囔:

“让我怎么办……现在来这样动摇我让我怎么办?”

痛苦,讨厌自己不爱深深爱着自己的基范,讨厌自己爱着夺走了自己一切的星朱,虽然对他吼着不会接受,但是如果星朱坚持不懈找来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所以她害怕,害怕给基范带来伤害,害怕自己成为从基范身边夺走爱人和朋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