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六日十五点十三分来自微博开放平台接口·浩歌微评:【韩寒开微博催生网络语】如果说去年一句“贾君鹏,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今年伊始新轮网络炒作催生新网络语:“韩寒,新浪喊你织微博”,韩寒回答说:“喂!”一时间应者云集。韩寒不说话或者说一个字追宠无数的背后是:盲目追星、蜂拥跟风、以逆反为刺激、以批评为快感、一好百好捧上天,好聚众围观,等。
二月六日十五点三十八分来自新浪微博·媒体人张刚:韩寒的“喂”居然引发如此轰动效应,我真怀疑,这围脖是不是丧失了独立判断的标准?
二月六日十七点零五分来自新浪微博·Catter:韩寒终于“喂”了一声,围脖们把这一声的回应了5071次,放大了3568次,这还不包括我的这一声。这就是网络的群体无意识吧?幸亏这一声“喂”是韩寒喊的,这要本·拉登也跟着在新浪围脖“喂”上一嗓子,那美国的飞机还不都得从天下摔下来?
二月六日十七点十三分来自新浪微博手机版·赳赳:对于韩寒的第一篇微博:一个“喂”字引来超过4000次转发,我只能感慨韩寒的名字起得好:寒…~寒…~二月六日十八点四十七分来自新浪微博·龙兄:韩寒的魅力不仅在于他敢说,还在于他善说;不仅在于他叛逆,更在于他判断;不仅在于他的修正,还在于他的修辞:不仅在于他的人气,更在于他的才气。因此当他像贝尔测试电话般发出一声“喂”而引起回响时,人们就不会将之与盲追娱乐明星并论。一个民族涌现大量的明星跟屁虫,早晚会被明星当屁放了。
二月七日六点十八分来自新浪微博·栾轶玫:韩寒的第一条微博,一个字“喂”,转发高达5000多条。评论更是以千万计。他的过人之处在于,深知面对的是一群病人,并且知道如何娱乐他们。他与老徐都是“玩人”时代的佼佼者!
二月七日十二点五十五分来自新浪微博·潘石屹:韩寒在自己的微博上写了一个字:“喂。”给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居然有超过一万条的评论。他没有在TV上反复出现,没有在报纸杂志上反复出现。这是对互联网的肯定,是对年轻人的肯定。
最初知道韩寒,是他与我的几位朋友和熟人在博客上吵架。这几位不是住院就是关博。我很同情他们。
二月七日二十二点五十一分来自新浪微博·光头王凯:韩寒一个“喂”字,引来无数老大跟风起哄。目前我的首页出现了嗷、咬、呸、耶、呦……靠!
二月六日十二点二十五分来自新浪微博·吴铭:【十万个喂什么】韩寒告诉南都记者:“发了一个‘喂’字是因为我在测试设备,本来是要发个‘嘿’,但是打错了,发现微博没有办法修改,只能删除,我怕我删除了大家会错怪有关部门,就保留了。”
二月八日十二点四十八分来自S60客户端·咏歌大王:上周给韩寒打电话问他为什么第一篇微博只用一个字“喂”。韩寒说:想试试手机功能……我看了很多报纸和网页,发觉有很多的文人们在探究研究韩寒的“喂”,有的把这字升华了,难怪,我们是文化古国。
三月七日十点三十六分来自新浪微博手机版·她和自己聊天:自微博以来,印象最深的是两条:一条是韩寒的“喂”;另一条是白岩松的“做得很累,想要离开一阵子”。
四月七日十点十六分来自MSN机器人
郎世宁《百马图》的两幅仿制品
陈重远
陈重远先生是古玩界、收藏界的大家,被称为琉璃厂科班传人。十岁就进入其伯父在琉璃厂开的古玩店,从小就学到不少文物古玩的知识及鉴别技能。他接触过许许多多老北京古玩行业的人、事、物。《陈重远鉴宝掌故》(华夏出版社出版)一书,记述了近百年来古玩界的许多秘事逸闻。现将仿制郎世宁的《百马图》的经过摘录如下——古字画中之赝品出自何人之手?被称为“琉璃厂元老”的邱震生说:“总的讲是出自书画家之手,这里边的内幕太多,有时说不清楚。以画而论,以前我们所谓的假画,有的是古代画家或近代画家的临摹之作:
有的则是将真迹揭走,印透纸绢之痕迹仍留,按痕迹描绘而出;故意作伪的也有。”“临摹古人之笔墨丹青自古就有,凡是着名画家都经历过临摹前人之作,后自成一家的。
有的人临摹一辈子,总是照葫芦画瓢,形不成自己的特色,也有的人经临摹前人之作,采众家之长形成自己的艺术特色,但与机遇无缘又无人推荐,终生默默无闻。”
邱震生说到金二爷画的两幅仿郎世宁《百马图》,说起来滔滔不绝——金二,古玩行人尊称他金二爷,他的名字早被人忘记了。传说金二爷是位“黄带子”(清制以系黄色带为宗室的标志,称“黄带子”)的直系子孙,是吃皇粮长大的。他的前辈在清廷内务府上驷院,掌管御马。金二从小爱马,长大了就画马。读书习文时做不好八股文章,连个秀才、举人都没中上。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时,宫里收藏的郎世宁《百马图》曾被太监偷出宫外,金二借来《百马图》欣赏和临摹。民国成立了,皇粮也就断了。金二到了而立之年,却不能自立,靠“宗族生计维持会”的接济维持生活。维持会请求民国政府将东陵和避暑山庄的一部分荒地,拨给皇族作为谋生之地。金二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庄稼活儿他干不了,留在后海恭王府后头的一条小巷的陋室中居住,在什刹海边上摆摊卖旧货和自己画的画,用来维持生活。
后门(即地安门)大街的旧货店、古玩铺,有专门作伪的古董商,其中梁某人没门面字号,做买卖假古玩字画的生意。
民国二十年(1931年)前后的一天,梁某到什刹海溜达,碰上金二,两人攀谈起来。梁某蹲身看金二摆在地摊上有对粉彩龙凤碗,翻过来看底部有“光绪年制”红字方块款,他对金二说:“我看这不是光绪官窑,是民国初民窑烧的。”
金二说:“这是我家用过的饭碗,你想要就给我五块钱,我不管它是民窑还是官窑。”梁某笑了。又看地摊上摆的两幅花鸟画,指着画说:“这两幅画要是裱好了能卖十块钱,比那对碗值钱。”
金二说:“画是我画的,我裱不起,就这样卖,你给多少钱?”
梁某一听不由得站起身来,用眼打量这位摆地摊的。见他有五十来岁,细高个儿,神色似是很疲倦,打不起精神来。梁某说:“这两幅花鸟画,画得细腻又有生气,好手笔!好手笔!”
金二连忙拱手说:“夸奖了!夸奖了!
敝人画不好人物花鸟,但很爱画马。”
梁某用懂得画马技艺的口吻说:“画马难,难在马有百态,行、静、俯、卧、奔,很难画得逼真。要是能把引颈长嘶的马画好了,使人见之如闻其声则更难了。宫里收藏郎世宁的《百马图》,在文华殿展出,人人称其为刻画细致、形态逼真的杰出佳作,世间难得。”
金二不客气地说:“你说的那幅郎世宁《百马图》我见过,也临摹过。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时,从宫里拿出来过,后又送回宫里去了。郎世宁的《百马图》是画得细腻,百马形态各异而逼真,可是神态就不是各异了,形似而缺神!”
梁某听他口气不小,心想:别看他这倒霉样儿,出语还真不凡,是吹牛还是真有两手?嘴里说:“高见!高见!”随之问道:
“先生贵姓?…‘免贵,姓金。”
梁某喊声:“金二爷,我姓梁。请您把那两幅花鸟画让给我吧。”
金二说:“你拿去,我奉送。”
梁某不好再问价钱,顺手从钱袋里掏出五块银元,笑着说:“不成敬意,略表寸心,请收下!您老先生住在什么地方?”
金二用手一指说:“就住那条小胡同里。”
梁某用探询的口吻问道:“我想到您府上看看您临摹的《百马图》,能让我开开眼吗?”
金二说:“唉!早不成府了,你光临寒舍,欢迎!欢迎!”
梁某到金二家,展开金二爷临摹的郎世宁的《百马图》大画卷,聚精会神地观赏。他看出金二爷的手笔高超,认为金二是位身怀绝技而不得志之人。他口称“金二爷”,赞赏这幅画说:“您的笔墨传神,妙笔生辉,百马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画得好!画得好!”
接着,他试探着说:“请您老再挥笔作此长卷如何?”金二说:“绘画写字要心情舒畅,生活安稳,才能心神贯注,笔下生辉。这幅画是十多年前我生活宽裕、心情平稳时,集中精力绘制出来的。而今落魄为生计而奔波,无心作此长卷。”
梁某单刀直入地说:“您如果肯仿作郎世宁《百马图》,我愿出资供养您,每月三十块大洋,足够您用的。”
金二心里盘算,以前在北京政府当个小差使,每月是三十元钱薪水。今天他拿三十元雇我画画,不能马上答应,还要谈谈条件。说:“敝人在陋巷,箪食瓢饮。早年丧妻,生活无人照料,岁月难熬。”
梁某听了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他觉得:我每月给你三十块钱,你还不知足,还要让我给你娶位太太,你可真是得陇望蜀了!可是,金二若摹绘出郎世宁《百马图》,那可就要赚大钱了。故而婉转地说:
“我们初交,您很坦诚。若真能合作画好《百马图》,我将尽力帮您安好家室。”
两人商议,三年为期,临摹两幅郎世宁的《百马图》。笔墨纸绢和色料,由梁某选购,并提供给金二爷每月三十元生活费。
双方立了字据,要求如期完成。
金二爷在邻里帮助下,续上了弦,有了妻室,生活安逸。他一心绘画,不到一年,两幅仿郎世宁《百马图》画出来了,精美细致,无可挑剔。他不交画,仍然铺纸在案,像是还在伏案——交了画怕梁某人不再按月给他三十元生活费。到了期限,金二交了画,梁某大喜,拱手作揖,又付给了两百元酬劳费,算是了结。
梁某请琉璃厂观音阁和东南园住家的张鉴轩、阎善之在画卷上落下“臣郎世宁恭绘”,写上仿张照、董邦达、于敏中等众臣之题跋,铃乾隆五颗印玺。又请裱画铺按宫廷装裱格式和装潢样式,做好装潢和装裱。梁某总共花了不到两干元,用了三年多时间,制作出两幅仿郎世宁《百马图》,等待时机出售。
北京有位收藏家魏子丹,喜爱古玩字画,鉴赏名家字画很有眼力。他搜集多年,手中却没有郎世宁真迹,很想得到郎世宁画的马。魏子丹和萃珍斋的股东赵汝珍是朋友,赵汝珍便将魏子丹想要买郎世宁画的马这个消息,转告了萃珍斋经理黄同文。黄同文找到梁某,从梁某手中搂去了仿郎世宁《百马图》,作价三干元。
东家给介绍的买卖,不能说假话,魏子丹又是看字画有眼力的人,只能实打实招告诉他这是幅仿郎世宁《百马图》。魏子丹展卷细观,赞不绝口,他说:“郎世宁《百马图》是宫廷画卷,本身较为工整呆板,再经摹仿则更加呆板无生气了。而这幅画卷上的马则显得生气勃勃,赛过活的!”他问是谁仿的,哪位画家临摹的?黄同文向他说明了原委。魏子丹称赞这幅《百马图》是“假赛真”,有过之而无不及,胜过郎世宁画马止于形似。
魏子丹又问:“这位画家在荣宝斋有无笔单?”
黄同文告诉他,临摹郎世宁《百马图》
的这位破落贵族已于前两个月谢世了,他没挂过笔单,这幅画卷可称是绝笔了。魏子丹很惋惜,颇感凄楚,他说:“这位画家若活着,他的画在荣宝斋挂出笔单,笔润要高于当代画家马晋,马晋画的马不如他画得好,太可惜了!”
魏子丹看好了这幅《百马图》,出了四千元收藏下了。黄同文赚了一千块钱,很是得意,觉得说实话卖假画同样能赚钱,但一定要是假赛真的好画。
陈璧君是汪精卫的夫人,她喜爱字画,本人也会画几笔,鉴赏字画也还有些眼力。但她自高自大,又有脾气,别人得捧着她说,不然她就耍脾气。她在行家面前说大话,引起了老行家的反感。一位古玩字画老行家早就想考考她,给她点教训,但苦无办法。可巧,黄同文拿去金二爷临摹郎世宁《百马图》的画卷,这位上海古玩字画老行家有了办法。
老行家拿着《百马图》从上海到南京去见陈璧君,陈璧君在客厅接见了他。老行家说:“我给您送来郎世宁的《百马图》,请您鉴赏。”
陈璧君展卷平观,又命女仆把画卷挂起来悬着看。她坐着看站着看,一语不发,看了半天,看累了就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她看了看这位老行家,问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幅画?”
“我是从北京买来的。”
“你可知道这是故宫里的东西吗?”
“夫人!您知道的事儿比我多。我是做字画生意的,有买有卖,价钱合适我就买,赚钱我就卖。不论买谁的或卖给谁都一样,我不问底细。”
“我知道你们买卖人不懂那么多事儿。”
陈璧君说完这句贬低别人的话,又吹嘘起自己:“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做古玩生意的都说郎世宁是法国人,其实他是意大利人。这位意大利人侍奉过康熙、雍正、乾隆三位皇帝。郎世宁画中国画总带有西方油画的写实立体感,又有中国画的细腻柔和劲儿。这幅画的中国国画的味道浓,西洋画的味道少,是郎世宁的晚年佳作。”
说到这里,看老行家点头称是,她的兴趣更高了,便用行家的口吻继续说了下去。
老行家听她讲这些,心里不耐烦,可又不能打断她的话,听她的话刚落音,便捧着她说:“夫人高见!夫人高见!我做了三四十年的字画生意,只是做买卖,懂得不多,眼力也差,请夫人鉴定其真赝。”
陈壁君听老行家夸赞她,打心眼里高兴,面带笑容地说:“这幅《百马图》是件真东西,再好的手笔临摹不出这样生气勃勃的马来,只能画得呆呆板板。”
老行家听她说出了肯定的言语,想当面撅她,但又不好直接地说,便转了个弯儿说:“俗话说卖瓜的不说瓜苦,可我这卖古字画的,是真说真,是假说假。实话告诉您,这是幅临摹的郎世宁《百马图》,不是真的。”
陈壁君听说是赝品,自己觉得不是滋味,脸色也变了,横眉立目地说:“是你的眼力不佳,把真的看成假的,还是怕我追究你是从宫里偷出来的?告诉你,我不管你们古董商的那些烂事儿,不要怕嘛。好啦!你说是假的,我按假的价钱买了它!”
老行家跟她要一万元。她说:“真的值一万,假的打对折,五千块钱,我没工夫跟你磨牙!”
她喊了声:“送客!”女仆打起帘子,老行家慌忙站起身,拱手赔笑说:“夫人您再添一千元,不然我不好向伙货人交待。”
陈璧君高声说:“我看是真的,你非说是假的,故意气我,假的为什么要那么多钱?!你走吧!过两天从管事的手里取支票,不要再来见我啦!”
这位上海古玩字画老行家,原想用这幅《百马图》教训陈壁君,岂知有权势的人不吃这套,反而被陈璧君申斥一顿,撵了出去。他气得浑身颤抖,走出汪府。
一九三九年,汪精卫将这幅《百马图》
作为寿礼献给了希特勒。希特勒哪里知道这幅郎世宁《百马图》是仿的,而是作为中国的珍贵文物收藏起来了。沦陷区的古董商得知这条消息,也认为故宫收藏的郎世宁《百马图》是被汪精卫窃取,向希特勒献了礼,直到一九四二年才透露出那幅《百马图》是金二爷仿的。
金二爷摹绘的郎世宁《百马图》可谓出神入化,假赛真。可是金二爷的名字,现在没人能说得出来了,他的才华被埋没了。
鉴定古书画要具备文学知识古代书画家往往又是文学家,如果我们读过他们的集子,熟悉他们的诗文,对他们的思想、感情、风格就能有更全面的认识。遇到这一书画家的书画时,对他的了解就不仅仅是某件作品所提供给我们的知识,而会有较深刻、全面的理解,对鉴定很有帮助。从前人的书画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前人写字常录古人的诗文,画题也常题古人的诗句,或标明写某某人诗意。明人写唐诗、宋词固然常见,如果宋人、元人写了明人的诗便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