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服刑的汪胜利这天突然收到了一封由律师寄来的《离婚协议书》,汪胜利惊奇万分,正好汪梓祥去监狱探监,汪胜利气结烦躁的举着信晃一晃对自己的儿子叹息道:“哎,贵琴可能还真让她给翻身了,你看看,当初她逃跑了我还以为她会被人贩子给卖进哪个山窝窝里过苦日子呢,可没想到看上去她倒是不一样了,竟然是让律师给我寄的离婚协议书,她能委托律师来处理这事,说明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贵琴了,不过她现在才来和我离婚,说明她这几年也一直没有结婚,反正至少她没和姓赵的小子在一起,我觉得……”
汪梓祥听到贵琴挺好的消息后,心里一阵高兴,他不动声色的打断老爸话头劝道:“算了,爸,既然她一直不想和你过,你还是不要勉强了,她跟你那么些年,你对她也不知道的,现在大家既然都闹成了这样,再劝她回来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汪胜利气愤的说道:“妈的,她倒是翻身了,可你老子我还因为她惹的麻烦事导致还要在牢里过几年才出的去呢,想当初为了娶她我或是花了血本的,那8万元可是我当时全部的身家了,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哪我的钱跟谁要回来了?哼,既然她发了,那如果她不赔钱给我的话,可休想我会同意离婚!”
汪梓祥很大气的说道:“算了,爸,别计较了,我在外面和陈进飞他们一起合伙做生意也赚了些钱,那几万块就别当一回事了,就当是你对她那么多年的一些补偿吧,反正贵琴跟你也没过多少好日子。”
汪胜利有些理直气壮的说道:“哼,8万块,8万块啊!我不同意离婚,非要拖拖不可,拖得等老子出去了,再慢慢对付她,她愿好好过日子就最好了,实在不愿好好过日子,那也得赔偿我这么多年的损失费才能放她走,做生意嘛最讲究的就是不能赔本,不说赚钱,我那8万块本钱当然得要回来!”
汪梓祥心里在说:“损失,呵,搞笑,难道人家贵琴让你睡了几年还要倒找钱给你?老爸这个人啊,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爸,换作是外人,自己早就不会搭理了,作为男人实在是太-太-太无赖了些,简直是丢了男人的脸啊!”
汪梓梓又不好明说,只好笑笑说道:“爸,别去想那些了,别再惹事了,这几年我已经赚到一些钱了,我已经在我们原来的家附近买下了一套房子,你出来就有地方住了,所以啊,你要好好改造,不要再有任何是非之事了,早取早点出狱,行吗?”
汪胜利毫不妥协的说道:“你赚钱是你赚钱,我的成本是一定要收回来的,这是做为生意人起码的对待事务的态度!”
汪梓祥有些生气的说道:“成本、成本,就你有成本啊?人家贵琴陪你过的那些苦日子不算成本啊?你光算你的成本,这样不行的。”
汪胜利有些恼怒的说道:“行了,行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汪胜利接着话题一转看着自己儿子说道:“这陈进飞说起来挺够意思哈,想当初我去他们旅馆闹过,想不到最后他倒愿意拉你一把,你老子我一辈子寻寻觅觅一辈子想发家致富,可最后啥都没弄成,最后还把自己给整到监狱里来了,想不到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达到了你老子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度啊,梓祥,我觉得你跟对人了,还有我觉得你比我有魄力多了,你竟敢把那老房子给卖了16万块钱出来做本钱,要不然当初我们家已经山穷水尽了,我在里面还日夜担心你的生活会出问题呢,想不到你倒是另开创出一番天地。”
汪梓祥考虑到贵琴和自己老爸离婚的事,有些事想想不得不说清楚了,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其实,不光陈进飞帮了我。”
汪胜利很惊异的抬头道:“那还有谁?我们家可没有啥兄弟姐妹亲戚啊,谁帮你了?”
汪梓祥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这那个旅馆不光就我和陈进飞,还有另外二个人。”
汪胜利重复道:“另外二个人?”
汪梓祥加快语速的说道:“是的,还有一个是林欣和赵江波。”
汪胜利一下蹦起来怒道:“你说什么?你,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跟害你老子妻离子散的人合伙做生意?你果真是掉进钱眼里了?嗯?这种人跟你合伙你也好意思?虽说贵琴不是你亲妈,可好歹你们也算是母子一场,你怎么能和她的野男人天天搅在一起做事?你不怕天打五雷轰啊?”
会面室的干警见二人有人喧哗声立即示意汪胜利坐下来说话。
汪胜利只好坐下来,平静了下情绪说道:“梓祥,你不该和他们在一起做生意,虽然你确实赚到了钱,但这事你做的不对,毕竟他们害的我才坐牢的啊。”
汪梓祥做生意这么几年,再说年龄也毕竟大了些,面对老爸说话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懦弱和害怕,他只是有点难过的说道:“老爸,这么几年过去了,我说你不爱听的话,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贵琴是和赵江波真心相爱的,现在赵江波也赚到了钱,可人家一直没有娶老婆,我觉得他在等贵琴,林欣也嫁给了陈进飞,现在外面大家都过的平平静静,所以,我觉得当年有些事是你做错了,还有,我从来都不觉得贵琴姨跑错了,她跟着你,太苦了!”
汪胜利有些气结的说道:“你,你竟然胳膊肘朝外拐?我管她什么爱不爱的,我只知道贵琴是我老婆,姓赵的那小子勾引她就是不对!要不是林欣那个贱货在旁边挑唆,以你贵琴姨的性格,她干不出那些不要脸面的事情来!就是他们几个害人精,把我害的这么惨!”
汪梓祥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这人完全不讲道理!这不是朝谁拐的问题,事实就是事实啊,熊叔当年如果不过于善良,也不会枉死在你的刀下,他第一次被你捅时就是命大,要不那一次就会死在你手里,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没醒悟过来吗?你坐牢不是任何人的原因,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你不打贵琴,她会认识赵江波吗?她若不是被你打的太惨会跑吗?她若不跑你会拿刀捅人吗?你坐牢是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所以你不要再去责怪任何人,人家没有对你落井下石已经很够宽容了,我与他们几个一起做事到现在,大家相处都挺好的,人家没有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就瞧不起我,大家都挺照顾我,如果一门心思不分是非黑白的站在你身边说你做的对,那么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再说那样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孤苦伶仃过日子呀!”
汪胜利气的很,虽说在监狱里呆了多年,自己也曾平心静气为贵琴设身处地想过,但是无论如何,不代表他会原谅林欣和赵江波,如果不是他们搅和进来的话,自己和贵琴也许弄不到这样的僵,而且贵琴多年来没有任何消息,自己甚至怀疑她是否还在人世呢,看到她寄来的离婚协议书,自己为她还活着还是感到有点高兴,但想着要离婚又有点难过啊,毕竟夫妻一场,虽说他曾对她有些那么多的不愉快,但平心而论,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也不会打她了,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拳打脚踢谈恋爱嘛,夫妻之间哪对不会打打骂骂的?她怎么就较上真了呢?自己就要朝她多要点钱,让她知难而退,趁早打消离婚的念头最好。
汪胜利气愤不已的对池梓祥说:“反正我没法原谅林欣和赵江波那二个人。”
汪梓祥一看也说服不了他,干脆换了话题道:“既然贵琴寄了离婚协议书来,那上面有写她的地址吗?”
汪胜利摇摇头道:“没有,上面是律师事务所的地址,没什么用的,看来贵琴是不想再露面了,鬼知道她躲哪个阴司角落里呢。”
汪梓祥说:“那你怎么计划的?”
汪胜利用手轻拍桌面说道:“还有什么计划?我如今被关在监狱里,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一个字,拖,先拖再说,如果她同意还当年的8万块,我当然也只好同意算了,不过我估计她不会有那么的钱给我的,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一个女人家赚钱存点钱不容易,我不相信她会舍得拿那么多钱给我。”
汪梓祥见自己老爸这个样子,真的是感到话不投机半句多了,他知道没法再劝下去了,算了,听天由命吧,他都坐牢里了,拖到最后还不是得离婚?
所以汪梓祥只好叹道:“行,随你吧,你自己看着吧,别把事情给做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