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林欣有什么想法,隔壁的“老牛菜馆”还是在她的焦虑中顺利开张了,汪胜利这天边干活边对自己的儿子说:“这新开张的店就是比较容易吸引顾客,但是要保住长久的生意也要多动动脑筋了,我们可不要那么容易满足,以前开的店大,现在开的店小,但小又怎么样,螺丝壳里一样做道场,要尽量把以前损失的钱给赚回来,这年头,什么都是抓不住的,只有钱才是实实在在的,钱要赚进自己的口袋,攥在自己的手心,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这是汪胜利的人生哲学,他唾沫横飞的对儿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儿子叫汪梓祥,自小对老子就有些害怕,跟他说话总有些唯唯诺诺,这汪胜利平常也不太和他说话,除非实在没人说话才找他,汪梓祥对自己的老子的处世哲学很不以为然,只是不敢说出来,半天才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汪胜利觉得很没劲,停下手上的活,点上一根烟,转身对自己的老婆贵琴说:“目前这个店虽小,但好在生意还不错,各方面好是还好,就是不是标准的店面,不大好申请餐饮许可证,现在这个年头啊,办个证可真难,一个小餐馆要经过几道手续,还不一定能办的下证来,不办证又不行,一旦来检查的人我们就得被迫关门歇业,这样影响生意”。
贵琴像应声虫似的说了声:“是啊,那怎么办呢?”
“证的事慢慢来吧,反正我们急也没用,先别管什么证不证的,反正有证也不能给我们带来生意,要先想办法稳住一部分客人才是正事,我们得想想办法再抓住一批长期稳定的客人才好。”贵琴说道。
汪胜利说:“是,得好好想想。”
“其实有一家,不知道我们拉的过来不。”汪胜利说道。
贵琴抬头很好奇的问道:“哪一家?”
“就是‘新月旅馆’,最近我看‘忆味菜馆’那几个人忙的很,天天往‘新月旅馆’送餐呢,那可是个好地方,以前死气沉沉的,现在生意红火的很,要是我们把‘忆味菜馆’挤下去,‘新月旅馆’的生意证我们来做,以后咱就不愁吃喝了”。汪胜利看着贵琴意味深长的说,眼神带着些许命令的感觉,他觉得:有些事儿还就是女人做比较容易做成,贵琴吃自己的,喝自己的,难道不该为店里的生意多做点贡献吗?
汪梓祥看了自己老子一眼,觉得他心太大了,目前生意就很好了,何必非要和隔壁“忆味菜馆”抢原本属于人家的生意。
汪胜利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这小子从小就没用,长大也还是这样目光短浅,要居安思危,这都不懂,真不知道自己老了他要怎么过日子去。
贵琴说低垂着二眼说道:“要想办法找个机会和‘新月旅馆’的老板认识下,慢慢熟起来,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能和他们做生意。”
汪胜利嗯了一声继续抽着烟。
贵琴慢慢的边抹着桌子,陷入了深思之中,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能和“新月旅馆”的老板认识上,即使认识上,又怎样才开的了口让他接受自己家的店变成旅馆叫餐服务的供应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