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的林欣几个人,经过反复讨论,却也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几个人常常愁眉苦脸的聚一起聊怎么办的问题,时间一晃就过了半个多月,可因为云南这么大,没搞清楚具体情况的前提下,贸然去云南毫无用处,但唯一的可喜变化就是赵江波不需要躲躲藏藏了,既然陈进飞不追究他的事情,那不就一切太平了嘛,现在就是要想方设法找到汪胜利在云南的那个亲戚落脚点的问题了,赵江波经常漫无目的在这个城市里乱转,他经常心存幻想的希望能在某个地方遇上汪胜利,这样自己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贵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个直觉,贵琴一定还在这个城市,不会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既然汪胜利没带多少钱,就不可能会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以他从贵琴口里了解到的汪胜利,既然那么小气,肯定不会舍得和贵琴花那么多钱在外地生活那么久,林欣和老熊都那么忙碌,自己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他们,没有什么证据的事,又不好向他们说什么,唉。
汪梓祥第一次在林欣他们店见着赵江波后吓了一大跳,这,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听说贵琴姨和赵江波私奔了吗?他怎么愁眉苦脸的出现在这里,可既然他在这里,那,可是自己的老爸在哪儿?那这一切的情况和自己的老爸又是什么牵扯?为什么自己的老爸急急忙忙的去了云南?是因为想避开他吗?可自己的老爸是如何和贵琴姨在一起的?汪梓祥百思不得其解。
难怪,难怪上次老熊那样莫名其妙的非要参观自己的店里面,连房间都看过了,本来作为厨师,老熊最多看看厨房的设备了什么的就行,可他竟到处看遍了,看来上次他是想自己店里找人了,因为这种种特殊的关系,汪梓祥不好与赵江波打招呼,虽然当初赵江波开那旅馆时,自己常常送餐过去,过赵江波本就熟了,只是以前不知道他与贵琴的关系倒也无所谓,现在知道了,却是异常别扭,好在赵江波一般都不在餐馆里,大部分时间不知道他在干嘛,总不见他人影,赵江波有时也会帮老熊他们干点餐馆的事情,自己白吃白喝也不好意思,餐馆又忙的要命,所以赵江波便没事也会帮着打打老熊的下手,汪梓祥知道赵江波还欠着他们家一大笔的订餐费,想跟他提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天晚上忙完后,汪梓祥在餐馆忙完自己和帮工吃过饭后,正打算收拾下就睡觉,可突然店里的座机响了,汪梓祥接起来一听,竟然是自己老爸汪胜利的声音,汪胜利在电话里跟他很小心翼翼的说道:“梓祥,店里怎么样啊?你还搞的定吧?”
汪梓祥一听他的声音,很是意外,他很着急的问道:“嗯,还行,我招个个帮忙的人一起干,对了,爸,你在哪儿?你真的去了云南?你怎么会突然去云南的,那个玉器的生意你真的在做吗?你现在怎么样?怎么都快一个月你才打电话回来?我都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汪胜利在电话那天很警惕的说道:“我没事,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问?你不相信我在云南?”
汪梓祥一听莫名其妙,他说:“我没有不相信啊?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汪胜利训斥的说道:“有什么不相信的?你告诉我,我走之后,有人来找过我吗?”
汪梓祥一下有些犹豫了,想想他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他问道:“爸,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贵琴姨在一起?”
汪胜利一下有些哑口无言,他有些疑问的说道:“你怎么这样问我?怎么了?谁找我了?”
汪梓祥老老实实的告诉他:“是的,我上次见隔壁老熊莫名其妙来我们店说要参观内部环境,我看他那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猜他应该是找你和贵琴姨吧,要不然,我想不通他要找什么?”
汪胜利鼻子哼哼一下说道:“这个老熊,人倒是挺好,就是心太死,老喜欢管别人这的闲事,自己的事搞不定还操心我的家事,我看他呀太没用,林欣那女人他一定最终搞不定。”
汪梓祥想想还是再告诉了汪胜利一个情况:“我见到以前那个‘新月旅馆’的老板赵江波了。”
“什么?”汪胜利在电话那头大惊失色。
汪胜利一下子火起来了,他骂道:“他妈的,老子不找他,他倒敢来找我,真他妈的欺人太甚,还嫌老子头上的帽子不够绿?他是想让附近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和我老婆有一腿,我去他妈的,老子要是还在餐馆里,一定把这龟孙子给大卸八块才能祛了我的心头火!”
汪梓祥被吓了一大跳,他嗫嚅着劝道:“那个,哎,爸呀,我觉得这事过就过去了,我估计除了隔壁老熊店的人知道情况其他恐怕并不清楚,当初他们走的时候又没人知道的,反正你既然已经和贵琴姨在一起了,呃,她是和你在一起吧?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再惹麻烦了,上次你捅了人家老熊一刀,是人家没和你计较,要不你还要牢里蹲着呢,你要是再捅赵江波一刀,那你这辈子可就在牢里出不来了,那不是划不来?”
汪胜利这回倒是难得的听了回自己儿子的劝告,想想说的在理,自己如果牢房了,那岂不便宜贵琴这个贱货?那她不是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戴更多的帽子?那不正好和赵江波那个龟孙子光明正大的双栖双飞?哼,自己就算死也绝不能便宜这对狗男女,先暂且放他一马,等贵琴把孩子给怀上、生下后,老子再来慢慢对付这对狗男女,汪胜利恶狠狠的想着。
电话那头的汪梓祥见自己的老子半天没出声音,还以为电话断线了,便:“喂-喂-喂”了好几声,只听电话那头的汪胜利嗡声嗡气的说道:“别喂了,听着呢。”
汪梓祥见还在线,便又忍不住问了遍贵琴有没有和他在一起的事,汪胜利一下有点火了,他骂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老操心那个贱货有没有和我在一起干嘛?”
汪梓祥吓的半死,从小到大,自己最怕汪胜利的吼。
只是听老爸这说话的口气,贵琴八成和他在一起无疑了,心内不免有些替贵琴失望,这个笨蛋,跑半天怎么又跑回自己老爸身边了?想想汪梓祥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那个,哎,爸,我觉得,即期贵琴姨已经回来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对她打打骂骂了,人嘛,都是会犯错的,我觉得你不能再打她了,再打我想是个人都还是会想跑的。”
汪胜利阴阴一笑说道:“嘿嘿,她还想跑?没门,我现在对她实施的是24小时监控,我把她全身衣服剥光,绑在床上,我倒想看看她还能往哪跑?不等她怀上孕,我是不会松绑的,我是不会再给她机会逃跑了。”
汪胜利不自觉的说出了贵琴确实和自己在一起的事实了。
汪梓祥听了吓的半死,自己老爸怎么感觉越来越疯狂的厉害了?原本还以贵琴姨走了给了他教训呢,听上去他还是会打她的,只是想着他说“把她全身衣服剥光,绑在床上”这句话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有些心跳耳热,这些话对于一个未成家的大小伙子来说,确实过于露骨了些。
汪梓祥没敢再说什么,讪讪的准备挂电话。
汪胜利在电话那头叫住他说:“我打电话给你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姓赵的那小子竟敢追到咱店里来要人,看样子没找着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那行,反正他欠咱家的餐饮费,你让他先结了再说,结完帐之后不要搭理他了。他要是敢不给你就闹,看他要脸不。至于要多少,你看着办,最少2万,多多4万,你看着要,他能给多少算多少,尽量多要些。”
汪梓祥答应了,他觉得反正人家赵江波欠他家的钱,他收回来天经地义,他上次在隔壁见到到赵江波时,就想到了他欠他们家钱的事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汪梓祥接着问道:“那个,哎,爸,你的手机怎么回事啊?我好几次有事都打不通你电话啊。”
汪胜利简短的说了句:“坏了,卡丢掉了。”
汪梓祥本想问问是怎么丢的,可看老爸的口气像是准备挂电话的样子,所以就没敢再开口了。
过了一会儿,汪胜利交待了几下店里的事情就挂电话了。
汪梓祥还莫名其妙,心想自己老爸的手机怎么会丢掉?他可没见过自己的爸丢过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的是,汪胜利的手机已经被摔坏了,卡都飞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汪胜利于是只好重新买过了个手机和号码,这事让汪胜利很生气,这手机号都用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