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是偶尔来上几次的。但随着鸣人的懂事,渐渐经常来了。
“三代爷爷。”鸣人喊到。
面前的三代,带着便当。想起前世的火影。
【原著,鸣人小时候三代是送过饭的。那时候,鸣人是独自生活的。】
九喇嘛感到不对,之前三代没带过饭。
“哦~”三代笑到,看起来还是很慈善的,“鸣人啊。”
“三代爷爷又来看我啦?”鸣人笑着道。
“对哦,来。肚子已经饿了吧。”
“恩。”鸣人笑道。
鸣人接下便当,正准备打开。鸣人却是停住。笑容也是收了回去。手也放了去。
“三代爷爷。”鸣人有些小声的喊到。
“恩?怎么了,鸣人。”看着鸣人的表现,三代问到。
“那个,你知道泉姐姐去那了吗?”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感觉不对。原因是泉。
两双微咪的眼睁开。
一位是三代
另一位……
“笨蛋!”九喇嘛喊到,“可没人给你说过那个女人和火影有关系。”除了九喇嘛。九喇嘛是偶尔提过,说直接其实就是说漏嘴了。没想到鸣人却是记住了。
“哦~?”三代微笑道,但在心里却是有丝混乱,“为什么这样问。”在九喇嘛看来非常明显的试探。
“啊,那个。”鸣人也意识到不对,想起九喇嘛的话。立马找了理由:“火影,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鸣人说着,但眼光还是有所闪躲。
【察觉到了吗……】三代想到。
指的是,鸣人已经隐约知道泉和火影的关系了。
虽然其实不是隐约,毕竟九喇嘛说出来了。只是不很明白,不理解。
看着鸣人,低着头沉默着。
“不要紧的,蝶野她,有些事,会回来的。”火影微笑说道。
“……”
“好了,就先这样吧”三代随着鸣人的沉默起身,“快点吃吧,你现在还小,多吃点。”
“恩?三代爷爷要走了?”鸣人闻到。
三代并没停下,回答了鸣人:“怎么说火影还是很忙的。”
三代离开了。
“那个女人,出事了……”九喇嘛自语道。但刚说完,就看见了已经进来的鸣人。
“泉姐姐她……”
九喇嘛无言,没有回鸣人。
而鸣人,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什么都做不了。九喇嘛最清楚。
而鸣人,也已明白。
明白,但不理解。
世人口中的妖狐成为鸣人父亲。那些村民的眼神,鸣人是明白了。但鸣人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与九喇嘛没有告诉鸣人当年的事情有关。
现在九喇嘛并不想告诉鸣人他父母的事情,更何况鸣人认九喇嘛为父亲。鸣人听点话对九喇嘛也没坏处。
【反正是他自己叫出来的】九喇嘛是这么想的。
“待着,别管。”在经过很多杂乱的想法后,九喇嘛最后回了鸣人一句。
泉,一个原著中没出现过的人。九喇嘛自然不会重视,而这三年虽然照顾鸣人是很尽心,但终究是火影的命令。
“还有,别把老夫说的任何东西,带到外边,难道忘了。”这句是对鸣人那句提问责备。
“我……”
鸣人记得,但当时忘了,因为担心泉姐姐。但鸣人也看出来九喇嘛并不喜欢泉。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下不为例。”鸣人依旧低着头,但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下不为例”这句话鸣人听了很多遍了。这句话,反而是九喇嘛说出来的最安全的话语。
看着沉默的鸣人,九喇嘛开口。
“还待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吃饭,都一天了。”这略微温柔的话语,竟是从世人害怕的九尾口中说出。
“恩……”说完,便消失在封印当中。
“那个女人,对这小鬼的影响还真大。”九喇嘛自言自语着,“以前要是说类似的话都会很高兴的。”
…………
【这里……】想要说话的泉张不开嘴。
没有任何力气说话。
【幻术?】她做着猜测,【不对……,是……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做着猜测。
眼前,是一颗眼球,紫色的眼睛让泉认出来是自己的,但也分成两半。
而自己眼球旁边,就是一个胳膊,感受着无力的身躯,很久才确定并不是自己的。
身上,压着一个孩子的尸体。
【没能……救下……吗】连思考都有着停顿。
这里是一个在火之国当中一个毫不起眼的一个小小村子,几乎没人会去在意。
可以说到了半个与世隔绝的程度了。
自然的,这里,本应是相当的平和。
泉,也见证过。
但有些东西,再藏,藏的都已经被遗忘,还是会出现。甚至不用去找。
看着不远处,那已经没有下半身的已死女人,死死抱住孩子。
那个婴儿的……尸体。
婴儿当时还在安详的睡着。
怎么知道的?看出来的。
泉看着离母亲不远的婴儿的头颅,看出来的。
闭着眼睛,看着没有痛苦,也许这还好。
但在外人看来,无论是否痛苦,都是生命的逝去。
泉,流泪了,一个暗部。只是因为看见了这一幕。但她也只能流一半了。
不断的拉远范围,看见的却是死寂。不是空无一人。但已经没有区别。
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血流着,在每个地方流着。
腥味冲天,但原本熟悉这腥味的泉,却感受不到任何,身体,已经麻木了。
感受不到自己手脚,微微扭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调整,只有右手算完好,左手,已经断了根手指消失不见,还有一根,已经可以看见从关节突出来的骨头。
终于抓住了已经不知道原来是什么的木棍。但感觉不到。
看着手抓住,缓慢的起身。但手立即就
木棍上划了下去。
重新倒下。本来靠着墙的身体,侧着倒在了地面上。
对上了一个头的眼睛。泉感到了那只眼中的绝望。
脑子依旧不清晰。记忆,也模糊不清。发生的事,想不起来。或者说,连思考
都很困难。
泉费了很久,再次站了起来。这次把手放在了棍子的顶端。
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在那里。手在那个棍子的断口的地方。因为这样不会轻易打滑。但手中的棍子,又流下的新鲜的血液。把这个本来已经被血染黑的棍子,又填上了红色。
将木棍缓慢的移动,传来的不是地面的摩擦声。
将腿慢慢的移动,传来的是黏液粘连的声音。
是已经半凝固的血液。
几乎没有意识的前行。
异常缓慢。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不知多久本来阴天凝重的天,已经完全黑下。
但景色对泉来说,几乎没变。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没有被血液所沾的东西。不难得,但却吸引起了泉的眼睛。
“鸣……”是……黄色,还是橙色?
“……人”是布,还是木板?
不重要了,至少泉渐渐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