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又说:“陈叔叔也骗小孩儿,他说我学会了那首歌就和我住在一起的,可是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梁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虚的看向父亲,父亲果然看中了她的心思一样,问道:“陈叔叔?哪个陈叔叔?”
梁肆实话实说:“爸……陈励深……回来了。”
父亲的脸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却终究沉默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结婚的人家真是不少,梁肆回家这三天,就参加了三场婚礼,小耳朵可是高兴坏了,参加婚礼不仅有美味佳肴可以吃,鲜艳的喜字、彩色的气球和奇怪的婚俗仪式,也让作为小孩儿的小耳朵应接不暇。
小耳朵坐在梁肆表姐的婚车上,好奇的指着马路上的红纸,问道:“妈妈妈妈,为什么井盖上要铺上红纸?”
梁肆一路上被她问得头都大了:“小祖宗,妈妈也没结过婚,我哪里知道啊……求你安静点好不好?嗯?”
“为什么我和小朋友们说你没结过婚他们都不信,还笑话我?”
梁肆耳根悄悄的红了:“对不起哦,让你被小朋友笑话了。”
“没关系的,我没怪你。”小耳朵捧着她的脸,安慰似的拍了拍,注意力又回到窗外,开启十万个为什么的模式。
母女俩有参加了一场婚礼,疲惫的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她拧开钥匙,打开家的门,照顾爸爸的保姆便把她拦住了。
“老爷子发火呢!”保姆指了指里屋。
梁肆皱皱眉,伸头往里屋看去,问:“跟谁啊?”
保姆也在家里很多年了,对梁肆的事多少还是知道的,便低头看看小耳朵,再看看梁肆,回答:
“陈先生来了。”
梁肆心里一慌,慢慢的走到父亲的卧室去,只见父亲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见父亲正坐在床上,手伏在拐杖上,沉重的叹气,而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父亲面前,微微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陈励深,你还有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