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的外表并不能掩饰你内心的风骚。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欲将去,明日之日难料,我觉得好不风骚。昨天走了,她也走了,小夏走了,我的晗晗回家了,我也回家了。今晨睡得天昏地暗,差等海枯石烂才起床。其实我早早便醒了梦,入了乡,随了俗,只是我不愿就这么起来罢。
过几天就要走了,离开家乡去江苏昆山,去为了生活而苦逼的死挺了。今天我这心里似空旷的田野,一望无际的大海,既蕴藏着勃勃的生机,又蕴含着无穷的波浪。二零一五年正月初九,岳阳市君山区广兴洲镇,天气雨,有风,风冷刺骨,雨如冰粒。天空时不时飘来黑压压的云,东方黑丫丫的两大片,西方黑丫丫的大两片。我撑着天堂牌折叠伞,踟蹰在水腻的水泥路上。听着小曲儿,慢慢悠悠的走过了庆宝的家。其实昨天她也在胡贵的家,不过躲在了胡贵的房间里
许是看见了格格殿下与我朋友,我哥们闹得太欢,也许是看见了小夏。不过她自己非说是“姨妈迷了路,今天才来”肚子疼。这个借口我们读书时常用,就为了逃掉烦人的早自习,呲牙呲牙的念佛课。而现在庆宝也在说,无独有偶,我像老师假装相信我们一样相信她,她是女孩,十六了,到时候了。
路过庆宝的家,转过一个弯路过庆宝伯伯的家,路过川哥的家,路过乐哥的家,路过胡贵伯伯的家,旁边就是胡贵的家,乐哥的家也在这方圆五十米之内。胡贵二伯的家跟他家挨得最近,就是那个空荡荡的楼,刚建好的二层小楼,还没装修,说是第二年装修,墙没干透。到了胡贵的家,他在家,我们一起去格格殿下的家里。因为在永庆村,胡贵家是普兴村十队,我家在西湖村七队,现在两个村合并成了殷家铺村,不过是个名头而已,一切如常。胡贵家离格格殿下的家尚有三五里路,所以骑上胡贵爸爸的劳斯莱斯用以代步是有必要的。当然是胡贵骑,一是他家的车车,二是我的技术他从未放心过。所以一路上我虽然冷得瑟瑟发抖,但是还是能挺得住的,毕竟我是躲在胡贵的背后,但他身体比我好几个档次,最后也只有我是瑟瑟发抖的。
到了格格殿下的家,她家不是皇宫那样金碧辉煌,也没有故宫那样气派有腔调,很平凡很普通的小平房。但是她可是格格殿下啊!虽然她的家从外面看起来就是最普通的民房小居,当然,这也是符合我国大杂居,小聚居的特色的,但是你如果跟着我的脚步,走进格格的家。
大堂是最大的地方,正面是一张麻将桌,看起来是去年买的,前年只有每个村的小卖部才会购一台,到今年,离我们家最近的也是我们村最大最黑的小卖部里已经有三台了。所以现在一般好牌的家庭里也会购一台,有钱了,生活好了,但一台足够了。左边是房间,格格家都是女孩,外头这间是她姐姐的,已出嫁,嫁到了香港,每年都会回来一次,正是这时,已近在娘家待了十几日了,一年到头,把姐姐含辛茹苦养大的父母也就这十几天能再看看这孩子。里头的是格格殿下的房间,她们的房间我就不多说了,女孩子的房间是隐私,不可议论纷纷。右边外头是她们父母的房间,然后里头是厨房,边边再里头是厕所,对了,正堂左偏有一间小杂物间。厨房和厕所是西方风格。墙上挂有蒙娜丽莎的微笑画像。
在格格殿下家,我们打牌,跑得快。一副扑克不要两鬼,一个老a,三个二。其他出牌规则跟斗地主差不多。光地是翻倍,炸弹翻倍,倍数自定。最先打完牌的人算胜,其他人手上的牌算只数。前两和后一个都是分开算,出现哪种情况都算。我不善牌,也不喜牌,所以我运气不好的情况下又输了。输的不多,几百块,我自认为不多,可我荷包瘪瘪的。
这一天就是这样度过,果真是生机勃勃,波涛汹涌。初十在家呆了一天,十一这天,她去报名,我想陪同,胡贵也去,我们一起买票,去远方,离家的票。小夏也说要我早一点去广兴洲等她,有礼物给我,我的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很惨,所以没有到场。她一直叫我不要怪她,我也从没有怪过她。从来都是我自己怪自己,对于她,我是百般呵护。在心里呵护着。
十一这天,我定的六点半,六点四十,六点五十,七点的闹铃依次响起,不过我六点便床了。一直在捣拾自己的仪表。因为今天她去报名,会遇到她的姐妹,现在叫闺蜜,她叫欣怡妈妈,还有暇霞。七点,我动身往胡贵家去,心里的浪花滚烫的。怀揣着巨款。问母亲借的一千块。不要紧张,母亲说过:“我就知道你第一年车费都要找我的。”其实我本想找我父亲,一直也是如此,至于原因跟关于这一千块钱的后发故事,等合适的时候再说。今天就到这了,因为这该死的钱,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