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奉“平平淡淡才是真”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金石为开”这个结果并不很重要,“精诚所至”这个行动却很必要,不慕虚名,不求浮利,不把心灵之外的任何东西做为目的。最好的人生态度是让行动至精至诚,让心灵平平淡淡,只有这样,才能享受人生的大幸福,又不会失去生活的小乐趣。检验一个人的投入是否有意义不是看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是看他得到多少回报,而是看他在投入过程中获得了心灵的满足。回报带来的幸福确实存在,但很短暂,回报的真正作用在于能够使我们进行另外一种全新的投入。好比登山者的快乐,往往来自登山过程,达到顶峰后的喜悦,与其说因为战胜了高山,不如说因为战胜了自己。
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上帝,除了自己,没有人给你最终的幸福,只有时间才是不变的真理。
除了时间,没有什么能给你最持久的永恒。
偶尔翻起当时写的日记,虽然是那么稚嫩甚至有些无病呻吟,却勾起我无限感慨。好久好久没有动笔了,我今后走的一条路似乎离它们越来越远了,将来我还能不能留守最初的浪漫和深情走上社会,如果浪漫成为别人的笑柄,我还能不能不向现实屈服?浪漫是头上的葡萄,现实是脚下的土地,太浪漫容易失去脚下的土地,太现实容易失去头上的葡萄,把两种追求相结合是一种矛盾,更是一种乐趣,我将尽力为之。真的害怕,我也变得麻木和冷漠,放弃一颗原本叛逆的心。
我的生命和幸福,从明天才真正开始,为了明天,我现在必须做出最大的努力。
说我爱你
“我爱你”不仅仅只局限于男女之间的情爱,也可以用来表达谢意与感恩。爱要让他人知道。
佚名
1992年9月,我就读的轻工学院来了一位年龄比我们学生平均大不过两岁的英语老师。
第二年情人节的前两周,英语课后,老师没有布置下次预习的课文,而是要求每个人回去认认真真地对父母说三个字——“我爱你”。要尽可能当面说,然后把父母听到后的反应铭记并像作业一样带回班上。
全班32个人,完成作业的只有两个人。林佳雨说,他是在和父亲一起看电视时向父亲讲的,父亲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了两眼,机械地点头说:“好,好。”晚餐后收拾碗筷时,他又在厨房里对母亲说,母亲甩甩湿淋淋的手笑道:“傻子啊”,母亲手上甩落的水珠四溅。
杜兰向爸爸说“我爱你”时,爸爸没讲话。向妈妈说时,妈妈说“算没白养你”,向哥哥说时,哥哥大叫“爱你个鬼!”
其他30个人没有完成作业的理由各异,有些说没有机会见到父母,但大多数人的理由是因为说不出口。临下课时,老师说:现在记下作业的答案:
“我爱你”不仅仅只局限于男女之间的情爱,也可以用来表达谢意与感恩。爱要让他人知道。
让我长成一棵树
他翻开我的眼帘,吹了吹,离他那么近,我有一种倚靠大树的感觉。
刘国芳
16岁那年,我初中毕业了,因为没考取高中,父母让我在街上摆了个书摊。
书摊摆在街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盛夏了,我头顶上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清风徐来,树枝摇曳,阳光婆娑,一片绿阴里,我感到凉风习习。
离我书摊不远,是新华书店,那是一幢10层高的楼房,有很多级台阶。去书店的人,一级一级踩着台阶上去,等他们出来时,手里捧着大叠的书。我天生对喜欢读书的人充满敬意,我看着他们,一脸羡慕。他们在台阶上,很高,我在台阶下,很低,我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是在我摆摊的第二天出现的,他从书店的台阶上走下来,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本书,到我跟前,他看看我,还跟我说:“你这儿好,你头上有一棵看上去像伞的树。”我听了,觉得读书人说的话就是不一样,我仰头看了看树,真的,我头顶上有一棵像伞的树。
我记住了他。
几天后他又来了,我见了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他回我一个笑,然后在我书摊上认真看着,看了一会,他说:“你的书很少。”
我说:“我刚摆。”
他说:“有些好销的书,你都没有。”
我说:“我不懂什么书好销,你能不能告诉我。”
他说:“摆书摊,一是卖杂志,二是卖畅销书,三是卖儿童读物。杂志中好卖的有《读者》
《青年文摘》《女友》等。好卖的书有余秋雨的散文,贾平凹、苏童、余华的小说,再就是卡通。”
我那时连卡通是什么,余秋雨、苏童是谁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初中生,世界在我眼里很大很大,我不懂的太多太多,但他说的话我记住了,我后来把他说的那些书一一摆上了书摊。
果然,我的生意好了许多。
他不时地来,又不时地去,每次,都在我的书摊买走一两本书。我们,也在他来来去去中熟了起来。转眼,秋天来了,我头上的法国梧桐开始落叶了,一片一片的树叶飘起雨来,点点雨滴打在书摊上,就像打在我心尖上。那天,许多书被淋湿了,我难过地流泪了。
那个秋天,我最怕落雨,每当出摊时看见乌云满天,我就愁云满面。
一天,他打着雨伞走来了,他看看光秃秃的树,跟我说:“树不再像一把伞了,也不能再庇护你了。”我一副失意的样子,我说:“我不想摆了,这儿只有一棵树,一块塑料布也拉不成。”他说:“别灰心呀,我有一把大伞,我明天扛来给你用吧。”
第二天我出摊时,一把绿伞张开在梧桐树下。伞特别大,远远看去,那伞,像一棵树。我惊奇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伞,我过去问他:“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伞呢?”
他说:“我也摆过摊呀。”
我说:“你摆过什么摊?”
他说:“你说呢?”
“书摊吧。”我说,“你现在不摆摊吗?那你现在做什么呢?”说着,我看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知道他做什么,我希望他回答我。
他却没回答,只说:“你看我现在像做什么的人?”
我说:“你像个学者。”
他笑了。
那把伞,我后来叫它像树的伞,这伞,晴天给我遮阴,雨天给我挡雨,我每天都被它庇护着。
寒冷的冬季到了,街上行人稀少,我的生意也冷冷清清了。这时候,我孤孤零零地坐在像树的伞下,我希望有人走近我,但在寒冷的冬季,这好像也是一种奢望,光顾我书摊的人很少很少。
只有他经常来,在我跟前站着,他会问我一问:“又关合子了(没开张)?”我点点头。他便拿起一两本书,把钱给我。我后来不忍心让他破费了,当他问一句又关合子后,我摇摇头,我说没关合子。他听了,满脸高兴,显然,他是为我高兴。
寒冷的冬天过去,春天来了。我头上的梧桐,毛茸茸长出了新芽,和这新芽同时长出的,还有我的相思。那个春天,我每天早早坐在书摊前,然后守望着等他到来。在等待他出现的时刻,我总是忐忑不安。然而,当他出现时,我仍然忐忑不安,面对着他,我一次一次脸红心跳。那年我17岁,我在不经意中情窦初开了。
我随后把我的情感倾注在一件毛衣上,在脱下冬装穿上毛衣的时候,我看见他身上的毛衣很旧了。我觉得我应该为他织一件毛衣。我于是去买了针,买了毛线,然后坐在书摊边一针一线织起毛衣来。离我不远的书店,天天飘来田震的歌声:“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我听了,抬起头来,看着头上的像树的伞,在我眼里,伞是好大一棵树。
毛衣织好的日子,已经用不着穿毛衣了,但我仍然决定把毛衣送给他。一个梧桐飘絮的日子,他出现了,随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女人。女人一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一手挽着他。他们从书店的台阶上走下来,我看着他们,觉得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漂亮妩媚,他们身上,有一种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相形见绌的是我自己,我不漂亮,也不妩媚,我知道,我不配他,真的不配。我那时坐在台阶下的书摊边,觉得我是一只丑小鸭。
我流泪了。
他走过来,看见我流泪,问我怎么了。我说春天了,梧桐飞絮,我眼里有飞絮落进。他听了,说给我吹,之后,他翻开我的眼帘,吹了吹,离他那么近,我有一种倚靠大树的感觉。
我在第二天结束了我的摆摊生涯,我跟父母说:“我要读书。”以后,我在重读一年初三后,考取了一所中专。再后,我自修了大学,这时候的我,也手不离书了。
那把像树的伞,我始终没还给他,不摆摊了,但我还需要它。我曾经得到它的庇护,我忘不了它。我后来还时常撑开它,这伞,确实是好大一棵树,在它庇护下,我会想起田震的歌:
“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
给梦一把梯子
是的,躯体有形,灵魂无垠;现实有限,梦幻无边无际。
佚名
小时候,因为喜欢唱歌跳舞,我幻想长大以后成为一个婀娜多姿的舞蹈家,成为仪态万方的电影明星,至少,也要当一名手持麦克风到处吟唱的歌手,充分体味舞台给予人的美妙感觉。那是1965年,“文革”快要揭开序幕,11岁的我却混沌无知,公然在教导主任召开的“我的梦想”座谈会上将心里的愿望公布于众,即刻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教导主任拉长了脸训斥我:“你就知道成名成家!你父亲难道没有教育你热爱工农兵吗?”我从此不再对任何人谈起深埋心里的渴望。
后来在一片批判打斗中上了中学。眼看文史课的老师们动辄祸从口出,我发现我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我不再梦想舞台人生、银幕人生了。我暗暗发誓从此只爱数理化,如果做梦,从此只做父亲揭示的梦:父亲一直希望我进清华深造成为一名物理学家。
清华梦很快又成了泡影。等待我们的是一片“广阔天地”。在农村那赤脚下海、挑粪上山的一个又一个艰苦的日子里,梦幻也变得具体而平庸。我梦想吃一顿有肉有菜的饭,梦想下起连天阴雨,可以躺在床上昏睡三天,梦想电影队从天而降,给我们送来一场电影……终于回城了,生活渐渐恢复正常,然而梦想的心灵却不曾停止。走过一座造型奇特的红砖小楼,我会因喜爱而戏谑地宣称这是我的小楼,我慷慨地将它借给朋友了。而事实上那里的主人是一位失势的外国亲王。踏着满山落叶,我会突发奇想相信如果吹一声口哨,遍地落叶就会返青,甚至返回母树,而春天就不期而至了。而关于美丽人生,关于奇妙世界,关于种种可能,无限机会,自然也都常常要在青春稚嫩的心里演绎一番,梦想一番。
生活当然不会让梦想美丽迷人、永无休止地演绎下去,它很快就会让你明白梦想愈多痛苦愈甚。而且几乎与此同时,它也让你明白,痛苦愈甚,梦想也就愈不可能停止。其间的尖锐对立却又相互依赖让你倍感迷惘,愈加痛苦。
渐渐的,生活以它混沌迷茫的形成清晰地向你昭示:给梦想一把梯子,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对立即可取消,不可跨越的迢迢银河举步便可迈过。
十几年前的那个夏天,我终于找到了这把梯子。我坐到后来几乎是每日必坐的书桌前,开始写下一行行带有奇异色彩的汉字,我知道在那个绮丽迷人的梦境进发。飞扬灵动的方块字一行行、一串串,累积叠印,渐渐组成一把天梯。我看见灵魂踏上去,欣喜莫名地升腾、飞跃,直至无垠……是的,躯体有形,灵魂无垠;现实有限,梦幻无边无际。有限的躯体在有限的灵魂中感受到的是痛苦多于幸福,冷峻多于温馨,丑陋多于美丽;无限的灵魂在无限的梦境里贪图到的却迥然不同,风光大异。
十几年过去了。每天,饱尝了自由,领略了无限的灵魂要踏着天梯下来,回到有形的躯壳中,归来的灵魂面对现实不再烦恼,不再怨叹了。因为它已明白:现实的委琐平庸正如大地的肥沃松软,是它得以飞扬的起点,更是哺育它的柔软子宫、营养它的丰富复杂的母性之本。
而且它也明白,只消歇息一夜,明天,它又要离开这纷纭复杂、拘谨有限的父母之乡,去向一次美妙之旅飞扬了。
心宽常乐
得之淡然,失之泰然——
钟强
人们都憧憬着幸福与欢乐,但人生千姿百态,人有喜怒哀乐,万事如意者世上一个也没有。
生活像一团麻,有许多解不开的疙瘩。学业无成,恋爱失望,家庭变故,事业挫折,经济拮据,人际是非以及命运乖戾等等都会给人带来烦恼、苦闷、忧愁或沮丧。特别是现代生活的节奏加快,竞争激烈,无疑会使人更加紧张浮躁,以至有些人感叹身心苦累,人生“绝望”。
现代心理学认为,人的苦或乐除了由于外界环境的影响外,主要取决于心理是否健康和心态的好与坏。因此,人要快乐,必须心宽,要走出困境,就必须宽容,善待人生。
避苦求乐是人性的自然,多苦少乐是人生的必然,能苦会乐是凡人的坦然,化苦为乐是智者的超然。一个人有了海阔天空的心境和虚怀若谷的胸怀,就能自信达观地笑对人生的种种苦难与逆境。视世间的千般烦恼,万种忧愁如过眼烟云,不为功名利禄所缚,不为得失荣辱所累,就能从苦境或困惑中解脱出来。以宽宏大量和豁达大度去容忍别人和容纳自己,遇事想得开,看得透,拿得起,放得下;得之淡然,失之泰然。
有哲人说过,天空收容每一片云彩,不论其美丑,故天空广阔无比;高山收容每一块岩石,不论其大小,故高山雄伟壮观;大海收容每一朵浪花,不论其清浊,故大海浩瀚无涯。心灵的自由,真性的飘逸,胸襟的坦荡,气质的超然,才是快乐的人生。
开放的心
用一颗开放的心去看周围的世界,才能看出它的真相。
孙曼玲
在人的一生中有顺境也有逆境。顺境固然很好,但逆境中若有一颗开放的心,也能够从中得到启发和成长。拥有一颗开放之心的人,会愿意学习欣赏、学习感恩、学会随时随地保持学习的心情,并以同情心去看待周围人事,能真心祝福他人;在碰到逆境的时候,会视它为磨炼的机会,让生命有不同的感受,使自己的人生更丰富、更充实。
开放的心是会欣赏的心。有开放的心,才能化怨恨为欣赏,才能用欣赏的心来改变内心怨恨的情绪,进而改变我们的行为、改变我们的环境。这样的例子,也可以让我们明白,日常生活当中,如果能以欣赏的心对待周围的朋友,人世间还有什么不能解决呢?
开放的心是感恩的心。一个懂得感恩、惜福的人,才是真正幸福的人,因为他懂得让已经发生的错误来提醒自己,避免重蹈覆辙,或者是让一件伤害他非常深的事,成为转化心灵、提升智慧的动力,让自己开拓出另一片新的领域。开放的心是一颗善于学习的心。一般的人在碰到问题、遇到挫折时,往往容易陷入焦虑状态,不知所措,这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解决问题。这时该如何是好呢?
在面对问题时,人的反应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积极地求解;另一种是退却合理化。如果一个人能够随时激励自己,保持一颗学习的心,借学习来充实自己的能力,则他必定会比别人多一份信心和勇气去突破自己的困境,不会让自己局限在焦急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开放的心是一颗同理的心。“将心比心,感同身受”对人与人的相处有多么重要。通常我们看事情容易只着眼在一点,有了同理心,就能使眼光扩展到整个面上,不但可以了解彼此的心态,更能消弭纷争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