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读者精品——纯情·温馨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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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朦朦胧胧一首歌(3)

然而,公园空空的长椅上却没有他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阴影迅速抓住了她,她慌乱地问了,一个又一个来来去去的游人,却没有谁知道他,最终,还是一个看门的老人对她说:“你说的是聋子张三吧!他死了,都快半月了,呶,就葬在那边。”什么?他竟是聋子!那个一直用心去倾听她心事的竟是个聋子!?她惊呆了,顺着老人的指点,她一步步颤颤地挪到了那座坟墓,只见碑上孤零零地刻着四个字:“张三之墓”,周遭还刻着一行小字:“大妹子,我先走了,真的,还想听你说!张三遗言。”

她心中一震,顿时,有泪自面颊缓缓滑落。

有一种感觉……

有一种感觉。自古都有,浪漫得醉人,如酒;也沧桑得动人,如泪。

陆奇志

有一种感觉。那么浓烈,像火;那么清爽,像烟;那么若有若无,像雾。

有一种感觉。一开始你并不容易抓住它的。它有时对你很远。有时又对你很近。它很小,可往往又包括了这苍穹下的一切。再苦的人有了它,也会尝到甜美。

有一种感觉。在你觉得很孤独很寂寞很凄凉很无助的时候,会悄悄进入你的心田给你以慰藉,让你惊讶世界其实全在你的手中。

有一种感觉。会让你失眠;会让你食无味;会让你两眼瞪着一页书而一小时都不会去翻一页;会让你在烈日下等上三个小时也感叹好短;会让你叹息;会让你流泪;会让你梦里也笑出声来。

有一种感觉。能教不会喝酒的人学会喝酒,能教自以为很刚强的人在夜里哭泣,能教原来快乐无比的人刹时变得曾经沧海,能教欢乐远离你的小屋。

有一种感觉。使你走了很长的路都不会觉得累,使你踽踽独行的身后也有了一种牵挂,使你始终被一份充满魅力的幸福感吸引着。

有一种感觉。如诗、淡雅无比;如梦,纯情温柔;如明矾,沉淀出你心中所有的渣滓;如老人,教会你宽容,教会你谅解,教会你这世上的一切。

有一种感觉。自古都有,浪漫得醉人,如酒;也沧桑得动人,如泪。

这种感觉,你一定有过,或许你现在正拥有着它,它就是——“情”。

那么,请悄悄地离开我,远一些,再远一些,直到我的想像再也无法进入你灵魂的边界。

颤栗的感觉

陈勇

又一片落叶,将我和初冬的寒潮衔接;又一片田野,穿过燃烧的麦秸走向干裂。

你轻轻地摇着头,口气如此坚决,像一块生硬的钢铁,沉着地落向这茫茫的黑夜。风中飘摇的蜡烛最终还是熄灭了,当那满怀激情的一瞥,缓缓扫过你的嘴唇、手臂以及你所置身的台阶,我才明确无误地意识到,一夜之间秋天已经在表盘上凋谢。

内心里忽然有一丝颤栗的感觉,仿佛被迎面飞来的冰块击中,留下一些胆怯,一些希望的碎屑。

假如两颗泪珠在同一个面孔上永不能相许,永不能重叠,任那恣意放纵的遗憾,在记忆的轨道上驾驭感情的专列;假如通向另一个人的小径上一直笼罩着黑夜,没有白昼,也没有明月,两只不期而遇的蝴蝶,只能默默地承受分别。

那么,请悄悄地离开我,远一些,再远一些,直到我的想像再也无法进入你灵魂的边界。

独唱有时候真不敢做梦,不敢对你孜孜以求的事情抱有过多的幻想。不经意时得到的东西也许会失去最初的光芒,但至少不会因为失败而造成内心的创伤。

当秋雨以冰凉的手指击打我的门窗,我对自己说:不要紧张。

当春风从一片绿野捎过袭人的清香,我克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该拥有的早晚要回到身旁,不属于我的即使磨破脚掌也不免徒劳一场。何必老在一树下左右彷徨呢?为什么非要等多少年过去之后,才忆起原先那不堪时光一击的形象呢?

是的,双簧的魅力自然无法抵挡,但是又有谁能否定独唱时所特具的那份潇洒与轻爽?!

最初的目光

你纯情似水的目光浮去了我的心。

牛致华

当我的那个春天刚刚萌动,你的目光就温暖了我因为长途跋涉而疲倦的脚,我尽情地在足下的土地上疾走却感觉不到一丝疲劳。

我常想,苹果泛红的季节不是你歌的呢喃牵引着我真挚的留恋,四目相对的瞬间即使我们带电的目光彼此撞弯,我们也会在最初的羞涩中把一切错过。

你纯情似水的目光浮去了我的心,我苦涩的梦被你的目光温柔过;我慌乱的心事被你的目光羞涩过,我微弱的希望被你的目光点燃过……当这些细碎的感情教我读懂了爱情之后,当那些最初的目光演绎成难忘的亲密之后,我翻过的每一页日子都写满了你好听的名字和一些令人眩晕的故事,听到了我记忆里惟一的一次哭声,感受到了我激跃的心跳。

你的微笑

呵,你的微笑,是永不凋零的花朵,盛开于我人生漫漫之途……

杨锦

是雨里那瓣悄然绽开的紫丁香吗?

是雪中那朵凌风傲然的腊梅花吗?

呵,你的微笑。

在我忧郁的目光、潮湿的情绪、寒冷而苍白的心之旷野……你的微笑,是最温暖的太阳。

如烟似梦的记忆中,我有过被冷落的讥笑,被奚落的嘲笑,甚至冷笑,甚至得意与失意的哈哈大笑……谢天谢地,这些早已化作眉峰抖动后自新的力量,成为遥远而淡漠的过去,只有你的微笑,像蒙娜丽莎一样迷人的微笑淡淡而含蓄的微笑,给我无限的情思……呵,你的微笑,是永不凋零的花朵,盛开于我人生漫漫之途……

注意“温情”

心中有个恋人,心外有个世界,惟有时而内时而外,两个选择统一,才能使爱情变得深沉、博大。

篱下

空气有气温,身体有体温,恋爱有恋温。因为恋爱是一种感情火山喷发、欲火燃烧的行为。

高尔基说:“比太阳更美好的,世上没有;也没有比爱火更烈的火。”有火就有热量。气温高了,人觉热,直至中暑;体温高了,人发烧,直至昏厥;恋温高了,则容易引起感情火灾,直至将爱化为灰烬。因而莎士比亚说:“‘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就没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烧,那就要把一颗心烧焦。”

从初恋到热恋。是一个恋温逐步升高的过程。初恋时,亲昵之举是小心翼翼的,进入热恋,拥抱和亲吻之类就放肆起来。这时很自然地会诱发性冲动。这是人的天性,也正是爱情的自然生理基础。

当然,这样说并非主张可以在热恋中无限度自由放纵。无数事实一再表明,性放纵必然会给热恋蒙上阴影。一旦放纵,偷吃了禁果,经受全新体验,就很难煞住车,美好的青春精力和时光,便在身不由己中白白挥霍掉,随之而来的就可能是第三个生命的孕育,这无论是对男方或对女方,特别是对女方所造成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这种放纵的全新体验,也几乎是性爱的全部体验,即提前走到了尽头,这样必然使恋爱不再有新奇的朦胧美感。爱情心理学告诉人们:热恋应该是伴随着纯洁愉快的一种期待。过早地得到性满足,使得这种优美的期待消失了,爱情也就不再有激动人的魅力了。而且这样做,也直接有悖于性道德。有些热恋情人认为,反正关系已确定,性的满足不过迟早的事。这种认为和宣称显然是错误的和不负责任的。照此做了,只能给情人以一时的痛快而换来长期的痛苦,甚至酿成更大的不幸和悲剧。某学院有一对相恋的大学生,本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但他们性放纵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成绩一落千丈不说,女方怀孕,人为地造成了不得不切除子宫的恶果,男的也因此不要她了,在她的伙伴们考上研究生的喜庆中,她手持大学肄业证饱含悔恨自杀身亡。男方呢,也拿着肄业证,背着处分懊丧地返回了老家的山沟。类似事例并不是个别的。

要想掌握好恋温,不致被爱火烧焦,首先要在认识上坚信人类理智能够把本能置于理性的价值和尊严之中。马克思指出:“人类理性对性冲动的调节和抑制是人在何种程度上成为人的衡量标准。”无疑要掌握好恋温,就要在自我的人格中培养坚强的理智控制能力,使情感、信念、意志等品格都能在理智的品格统率下融会成强大的精神自控力,从而随时扼住感情野马的缰绳,免其闯祸。当真做到了这一点,便会发现,在适度恋温中的爱才更深沉、更优美、更崇高。

依仗羞怯保护,是掌握好恋温的有效办法。如果说羞怯在求爱和初恋时尚属一种拘谨、腼腆的消极心境的话,那么在热恋中,它却是一种在理智、感情和意志方面对自我的一种监督和约束。这是一种特殊的自我保护功能,故被心理学家称之为热恋中的“防御情感”。有了这种“防御情感”,就能在异常炽烈感情的冲动袭扰中,避免忘乎所以,蠢蠢欲动,保持性道德上的纯洁无邪。

引进艺术于热恋生活,也有利于恋温的调适。瓦西列夫说:“人的文化艺术修养越高,精神世界愈丰富,他的爱情的审美化程度也愈高。”这样,艺术与爱情在这里有了一个共同点,自然也就会互相影响。由于艺术美的感受始终是注重其精神价值的,这种社会文化的高级追求和享受的本身就意味着要抑制纯生理的性欲和满足的冲动。所以热恋时应该多跳跳舞,唱唱歌,品品诗,画画画,看看电影,读读小说等等。艺术的陶冶和净化作用,无疑是有助于适度恋温的。

还应该注意,经常走出热恋小天地散散热。赫尔岑说:“应该有比爱更多的爱。”就是说,应使自己的热恋范围宽泛一些,多一点“博爱”精神。比如,要多一些共同理想的追求,多一些对学业和事业的追求,多一些诸如友谊之类爱的追求。心中有个恋人,心外有个世界,惟有时而内时而外,两个选择统一,才能使爱情变得深沉、博大,不管性爱冲击波多么撼人魂魄,也不致盲目升温,被爱火烧伤、烧昏甚至烧焦。

鱼与情人

一圈圈的涟漪,从岸边一个痴心的渔夫眼中滴下,他的鱼背叛了他……

只因为他不小心的冷漠!

邹敦怜

他在军营待了一年多,离开那间终日开着冷气舒适的电脑室,部队弟兄合资送了他一样纪念品。一尺见方透明的巧克力盒子,里头放着一匹石膏外敷青铜的骏马,他把马送给火车上一个一直盯着看的小男孩。新兵抽到都会哭丧着脸的“海陆仔”,他抡着胳臂练粗了才熬过来。

回到台北,他到水族馆挑了四条鱼。一对背上绣着四条银线,一对肚皮染得艳黄。

“是一条公一条母的吗?”他喜欢家庭的感觉。

“太小了,分不出来,要看运气。”鱼店老板倒是十分诚实。

同住的室友略带惊讶,说他绰号是“猫”,养鱼一定不安好心眼。他惊讶于室友的联想力,微笑而肯定地宣布:绝不吃这四条鱼!甚至买了一只精致的瓷猫,伴着鱼群度日。

总有天生不怕猫的鱼吧,尤其是经过他刻意地训练。

每天清晨上班前,是他喂鱼的时刻。他轻轻地用猫叫唤起鱼,丢几粒鱼食下去。看着鱼一丁点一丁点地吞完,他才安心。

鱼儿的淑女风范,像极了他的前任女朋友,一个瘦小、细心、害羞的女孩。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吃东西,却不提防他在一旁的观看。

男孩和女孩的交往,总要依赖男孩拉下脸皮采取攻势,否则始终是处在沉闷的酝酿期。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让他心烦。他的女朋友是条很容易饲养的鱼,一句情话、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不游向别处。无形中,他等于担负起策划两人未来的重责。他不是贪心的渔夫,不迷恋鱼儿一条拉一条上钩的快感。但是如果对手是只特别的鱼,既不吞饵,又不离去,只是静静地兜圈子游,他就忍不住要悲哀了。是鱼儿害上厌食症了,还是这副钓具根本不搭称?

不久前他得到答案,他的女朋友不声不响地嫁做商人妇。辗转收到的喜贴,有张新人照。是她?极力思索,甚至想起她用什么花色的发夹,就是不能确切形容秀发之下的脸庞。

再知足的女孩,也要不断将爱意表白,他总算是顿悟了,一方清水,一堆净石,还不能让鱼儿长好。每天下班,他能感觉到鱼儿惊喜地拥着他,仿佛要冲出鱼缸的限制。这回他才有真正的耐心去安抚鱼儿,让鱼儿知道自己有多么重要。

夜读时,鱼儿仍然勤奋地排练舞姿,只为了他不时趋前暂驻,他弄不清,鱼儿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夜晚的梦想总是清凉而温柔的。他化成一条鱼,也在水中交缠起舞。一圈圈的涟漪,从岸边一个痴心的渔夫眼中滴下,他的鱼背叛了他……

只因为他不小心的冷漠!

真爱

使人变得善良、充满朝气,教人向上、高尚和博爱的情爱,必定是纯洁的。

赵鑫珊

(一)

当两个灼热、颤抖的嘴唇像两片彩云自然地碰撞在一起,一弯新月爬上了树梢……你告别恋人,在走回家的路上,你觉得初冬之夜尽是早春的气息,你突然有拥抱路旁每一棵枯萎的小草、亲吻每一棵梧桐树的冲动。这时候,即便你碰见你的仇敌,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主动地同他握手言欢,一笔勾销10年的宿怨。或者你路经火车站,有位不慎遗失了全部钱财的外地农民正在向众人诉苦、求援,你会慷慨解囊相助,倾其所有。

果真如此,那么我敢说:“你正在热恋中,而且你的爱是纯的。即便这种爱有可能会遭到世人的白眼和流言蜚语的中伤,若用道德的尺度来衡量也许它还是不太规范的。”

——使人变得善良、充满朝气,教人向上、高尚和博爱的情爱,必定是纯洁的。

反之,当你告别了那女人,你一路上起的尽是贪污、走私和捞一把的念头;和煦的春风,你觉得是情欲的挑逗;满天眨眼的星星,好像也在对你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果真如此,我就敢断定:你在同一个女人鬼混!你所拥有的也不是真爱。

——使人变得丑恶、堕落、萎靡不振和颓废的情爱,必定是肮脏的。

(二)

真正的爱情总是幸福伴随着痛苦一块到来的。因为哪里有阳光,哪里就会有阴影。你逃避阴影,也就拒绝了太阳的播惠。我们尽心尽力的目标只能是让幸福最后大于痛苦——这不仅是爱的最高艺术,也是人生的最高艺术。

(三)

真正的情爱的基础是相互崇拜,崇拜自己身心所欠缺的东西。这崇拜即是男女平等中的一种内涵。没有彼此崇拜心理成分的情爱是不稳固的。哪里有互相崇拜,哪里才有情爱。崇拜的消失就是爱情的失落。夫妻间最忌讳这句话:“我在心眼里瞧不起你!”

情爱必定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威慑力量,彼此崇拜这威慑力量,屈服于这力量。真正的爱情是双方(彼此)被征服,人喜欢征服异性同时也被异性征服。

(四)

爱情的实质是寻找自我,发现自我,实现自我。因为推动人前进的不单是生理(生存)的需要,更重要的是自我实现的追求。所以,爱情是人生一所大学。

(五)

人只有通过一次真正失恋的痛苦和折磨,才会开始成熟起来。对于弱者,一次真正的失恋经历足以摧毁一个世界;对于强者,则会获得一个世界。

我喜欢

突然接到你的一个电话或是一封信,谎称有急事,害得我不安地跑去,原来只是想着看我。

胡晓昂

我喜欢静静地依在你的身旁,听你深情地唱起:“我不能不看你,纵然你沉默不语……”

我喜欢背靠背地和你赌气,直到你把讨好的话说了一火车我才回过头来,用小拳头轻轻捶打你宽宽的肩背,娇嗔地怨你:“该死的!”

我喜欢生病时,让你坐在我的床头,安慰我,温抚我,那时,有什么病,我都不觉得疼痛。

我喜欢婆婆妈妈地和你吵个不休,气得你摊开两手,无可奈何地说一句:“我的小姑奶奶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