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中的亮色原本很纯净很单一,根本就经不住太多躁动的浮夸与太多遐思的点缀;梦幻中的氛围起先就是深沉就是呼唤,同样也受不了太多渴盼的煎熬与太多的急不可耐。
耕耘中的汗水不一定就会浇灌出令人欣慰的金色收获,因为付出与得到的天平上也会发生不尽如人意的失误;追求中的脚印不一定就会寻觅到万事如意的归宿,因为适得其反的弯路总要为初涉征途的陌生者铺垫上自我磨砺的基石。
纵然几经一而再、再而三失败的考验,但最终的结果依旧会是一个求知与未知的履历过程,因为在品尝失败酸楚的同时就会预感到那份沉重的收获那种夺目的成功。
有花在前被人摘不要紧,紧要的是自己是否有毅力让铁树绽开娇容,使枯木再度光彩照人;有人在前先走一步不要紧,紧要的是自己是否有胆量在“奋斗不怕起点低”的凡人智语中,夯实心灵中永不屈服的信念。
庸人总以为“过了这村儿,就再没有这店儿”是千古绝唱,于是就只能在稍纵即逝的机遇旁唉声叹气悲观失望;睿智者总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坚定与赤诚,于是就会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中体味到为人应有的珍重。
摔倒了怕什么!爬起来拍净身上的土尘照样往前走!这是连咿呀学步的儿童都能做到的事情;输了怕什么!关键是此时不搏何时搏?!这是赛场纵横跌打出的精髓。
也许自己就只能是一个悲惨的不幸者,何不以独特的创意与永久的磨炼给世界一个佐证:我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此外就再没有什么救世主。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即使已有千万次的失败经历,这其中的千万次失意也许恰好是自己获得真正如意的丰满阅历。
谁不愿让成功之门大开,那么就请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让理想成真!
我认识一位歌手
为你欢呼胜利,他的歌化为千盅美酒;
伴你追忆往事,他的歌又顿作万簇泪花……
王慧骐
我认识一位歌手——一位淳朴而伟大的歌手!
你听:他唱起雄浑的歌——像泰山被拦腰切断,乱石炸裂太空;他唱起悲壮的歌——似铁骑飞越疆场,扯出一串惊雷;他唱起温存的歌——像慈爱的母亲哄着孩儿入睡;他唱起缠绵的歌——似一对要好的姐妹窃窃私语;他的歌,有时教你爱,有时又教你恨;他的歌,能让你开怀大笑,也能让你失声痛泣;当你在征途上挺进,他的歌——是号角,是鼙鼓,是指挥刀;当你在迷惘中叹息,他的歌——是闪电,是火把,是启明星;为你欢呼胜利,他的歌化为千盅美酒;伴你追忆往事,他的歌又顿作万簇泪花……远方的朋友,来吧,放开你的歌喉,和他高吭,伴他低吟……你会认识他的,一定会的。
他的名字叫——大海!
让往事随风飘
“翔”,对你的思念没有改变,让我们的往事随风飘!
多元元
“翔”,你现在好吗?也许是很想你,所以才写了这篇文章。不知你在何方,如果你看见这篇文章,是否会想起那个曾经与你同桌的女孩呢?
在我眼里,你一米七六的个头,修长且不显单薄的体型,浓眉下一双不算大、但很亮的眼睛,微高的鼻梁下,一张唇线清晰的嘴唇更能显出你的英俊与魅力。
可你在老师面前是个极难治的学生,你打架、劫钱,学校对你伤透了脑筋。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以一个大男孩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调皮地冲我眨眼,我不好意思地笑着,但你给我的第一句话,却是很冷的一句“幸会”!后来你我成了同桌,为了帮你改掉以前的错,我帮你补课,每晚放学,我总是看着你走过你那群曾经“铁板”的哥儿们。本以为你能改掉所有的错,没想到你背着我和你的“社会朋友”来往,你继续吸烟、喝酒、打架、劫钱、闹事,我气极了,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不改错,为什么?”你只是歪嘴一笑,然后用极其刻薄、接近阴森的语调冷冷地说:“你……管得着吗?”什么?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混蛋!”你好像受了莫大的侮辱,细长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暴怒地大叫:“走,你出去,离开这儿,走……”我掩面跑出教室,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你我彼此不讲话。终于你没有认识到自己犯的错,当你用刀把人扎伤,学校准备开除你的时候,在你的强烈要求下,学校才允许你在原班级上最后半天课。我还记得那天的最后一节课,你一直趴在桌子上。直到下课铃响,我不想看见你那双充满眼泪的眼睛,快步走出教室。你拎起书包,不顾老师和同学的目光,一下子追上我:“多。”这是你两个月来第一次和我说话,那声音欲哭、欲喊,更嘶哑。我猛地回过头,站在那儿,你一步跨上前,你我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距离了,你的眼里充满泪水。沉默了片刻,你突然淡淡地说:“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我对你的感激,似乎没有友谊那么简单。”我敏感极了,扭头就走,突然听到你在身后高呼:“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走了,不知对你的走是喜是忧。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一直对你有种朦胧的感觉,终于在你快走时被证实了!但我明白这种感觉决不是……“翔”,对你的思念没有改变,让我们的往事随风飘!
选 择 阳 光
把被自己随意放逐的心灵从城市的背影里收回,把漂泊藏进深深的河床,阳光正在你的头顶欣喜地开花。
泥娃
你的鸽子,以独有的方式,从易俗河的极致里,逶迤而至。我曾经紧闭的心扉依旧紧闭,惟有感动的泪水把11月天空下金色的阳光打湿。不敢晾晒起潮湿的心事,这里的城市,不在北方,也不在南方,它只在南北的缝隙里,伸展着绿色的手掌,以自己的方式艰难地生长着。
这个城市,在现代文明的漫卷里,早已隐去了原始的风景。灰暗的色调只能掩盖表象的东西,我不懂,它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进驻你年轻的心灵;秋海棠花时已过啊,我不懂,你思想的土壤里,为何还有它倔强生长的影子?
原谅我甚至只熟悉你的名字,却无法清晰地忆起你的面容,但短短的一些词句已足够让我在即将来临的岁末寒冬里找到一根温暖季节的木炭。易俗河水即将冻结啊,不要被它坚硬的外表迷惑,不要把你的灵魂轻轻安放吧,魔鬼在人们真诚的注视里惭愧地逃匿。
季节感激你虔诚的凝眸,那条定格的纱巾再次飞扬,系上每一份至真至纯的情感,填充你空洞茫然的心灵。世事沧桑,人世百态都不重要,千锤百炼的心灵最是坚韧。
美丽诚实的词句在黑夜来临的时候,纷纷抖落。听惯谎言的双眼在刹那间熠熠生辉,如明灯般照亮突然袭来的黑暗。结着丁香愁怨的少女只宜在雨巷里行走,现实里已不复有油纸伞。在尼龙、塑料、纤维世界里,雨巷的诗意和浪漫成为人们茶余品味把玩的童话。丢了油纸伞的少女从雨巷里走出,丁香的韵味在阳光里四溢开来,心底的愁怨早已蒸发。化为烟,袅袅飘散。
来吧,让我解开你为自己锁上的手铐。匍匐于土地上的人们,穿行于钢筋水泥的人们,都不是我们的罪过。这只是一种方式,选择生存的方式。方式是现成的,选择却是自己的。解开手铐,请我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重新选择!请在异乡的街头抬头,好好整理被自己弄得絮乱、模糊的梦想。你会惊喜地发现,一切并不是遥遥无期,你所渴望的你都真真切切地握在手心。把被自己随意放逐的心灵从城市的背景里收回,把漂泊藏进深深的河床,阳光正在你的头顶欣喜地开花。
紧闭的心扉依然紧闭,不是不敢,只是不能开启啊。把你的钥匙收起吧,在所有感动感激的泪水里起程,好好地赶你该赶的路吧,祝福的眼神将伴你海角天涯。
日子飘逝中,春天来了吗?夏天过了吗?枫叶红了吗?该下雪了吧?选择阳光的你,还好吗?
梦 里 春 秋
我不是一个成功者,现在写《我的故事》显然为时尚早。但我还是急切地写了,旨在让同我一样残疾的朋友们看后有所思索:生命是美丽的,我们不能也无权辜负她!
陈政昌
冥冥中命运伸出一双白皙的手,牵着我,走出校园,走进梦魇。
洁白的床铺,洁白的墙。走进几个穿白衣戴白帽的人,拉亮一盏白生生的灯。这是哪里?
我想走。我害怕这庄严肃穆的地方。我要回到欢歌笑语的校园。可髋关节和膝关节刀割般的疼,没站起来就跌倒了。我病了。“重病号,马上检查。”医生对护士说。
抽血化验,X光检查,B超检查。打针、服药、磁疗、电疗,我被折腾得晕头晕脑。而疼痛依然,病情继续恶化。
三个月后,疼痛减轻,病情始得控制。可这时我的下肢和上身成150度角,髋关节与坐骨处间隙融合,连成一个僵硬的整体。而我的双腿更惨不忍睹:肌肉萎缩,瘦成了两根细细的芦柴棒……拄着双拐跛出病房,医生说:“小伙子,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可这辈子,你就有四条腿了。唉,好好走吧……”
四条腿……好好走……我喃喃。仿佛一场恶梦,梦中的我,此时18岁零两个月。
16岁,我考上大学,成了命运的骄子。
18岁,我双腿瘫痪,成了命运的弃儿!
妈妈来学校看我。我一头扑进妈妈的怀里,娘儿俩相拥大哭。父亲在我13岁那年撒手归去,弟、妹还小,在我们家,只有妈和我知道这场恶梦意味着什么……我走进绝望的深渊。身在颤抖,心在抽搐。痛苦、凄凉、寂寞、忧伤。生灵的创痛远大于双腿的沉沦。生活不能自理,学业不能坚持,我看不到希望之光,我在悲哀里彷徨。
老师和同学们安慰我,要我身残志坚,以保尔、张海迪为榜样。我知道他们说得对,但我不能接受:心想,你们都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保尔、张海迪那么容易学,全国数以万计的残废人,不都成了保尔、张海迪?
倒是妈的话实在,深深震动了我悲哀的心。孩子,你算是死过一次了,要打起精神,活下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孩子,跟妈回去吧,妈生了你,只要妈不死,妈就照料你……望着妈那被风霜打皱的脸,我不由又滚下了酸楚的泪……又回到我那破陋的小木屋。风物依然,一切都没有改变。
改变的是我病残的腿。
沉重的悲哀过后,我脑海里一片茫然。仿佛一个外星人来到地球,我对眼前的一切都陌生、不适应。仿佛走进空旷广漠的荒野,我手足无措。
茫然中有一点我是清醒的:我得活,我得找一条活的路。
梦在继续。说不清什么时候,我做起了当作家的梦。这美梦比那恶梦瑰丽得多,因此心情也就快乐开朗得多。渐渐地,我抛却了悲哀,抛却了彷徨。渐渐地,我坚定了活的信念,增添了活的勇气。渐渐地,我发现了生命的可贵,生命的美丽……忧愁还是有的。尤其在写了几十篇小说、散文之后,看到那一封封铅印的退稿信,我真怀疑自己是否是当作家的料?前途如一个神秘莫测的黑洞,我不知是进还是退好。
失败。失败。失败中我记起福楼拜对莫泊桑说过的话:“天才无非是忍耐,努力吧。”我想我肯定不是天才,我或许这辈子也不能成功,当不成作家。但我还得努力,只要活得充实,努力奋斗过,将来死时,我才能无憾。
这样想着,我对失败也就心平气和了。于是继续遨游书山……梦里花开,梦里花落。几多忧喜,几多甘苦。而时间如旅人,矫健的脚步匆匆迈过。蓦然回首,梦里春秋已六度。
1988年2月5日,我的处女作在贵州《健康之友》上发表。前不久,又在一家刊物上发表了一首小诗。这当然令我高兴,催我奋进。
诚然,我知道,成功离我遥远得很。那众多的沟壑,莽莽的荆棘,会累得我汗流气喘,腰酸背痛。但总算开了个头,总算,我找到了要走的路。
路正长,且坎坷。我得撑起我的双拐,一瘸一瘸地走……
梦里牵不到你的手(外三章)
惆怅风中,谁和谁的呢喃零落,只有影子与我相守。
蓝戈
有谁挽留那些花朵?听任淡淡的清香揪心的疼痛。
惆怅风中,谁和谁的呢喃零落,只有影子与我相守。
春天是个长长的梦,梦里牵不到你的手。
对着关闭的门扉,我不愿流泪。
坐等黑夜,我想要询问星星,有没有你的消息。
停在我心里的忧伤雨一直下在我心上,让我无法不想那些丢失的过程,一如风雨不会带走我的悲伤,一如阳光不曾留下我的痴想。
我目送一个人离去。
无花。无歌。
我一直迷惑,在渐去渐远少年模糊的影子里,谁说过爱我,让我在意老去的时光,抚平浅浅的记忆?
日记终于发黄,停在我心里忧伤,已经无人共赏。如今储备的月光,落落寞寞。
孤单的手抱紧你的腰,回头是纷乱的雨落,停在我心里的忧伤,只是记忆里小小的一段。
不是故事无眠的夜中,不能听一支歌,音乐的手最容易揭开伤口。
翻开书,看前辈和同辈反反复复的戏剧,我自己又是在演哪一出?
苦苦追寻到最后,我却什么也不想要。让我就此从梦中醒过来,纵然心中交织着千万条疼痛。我转过身,有谁知我泪流满面?
爱与不爱,都不是你我能决定。不要抱歉孤蓬的悄然漂来漂走,不要!
你冷不冷无论怎样的不愿意,冬还是走了,冰雪早已消融。我只能细数窗前的雨滴,在这漫长的夜,看着你问你冷不冷?
天黑的时候一个人走很远的路,我已不再害怕。
你去了那遥远的地方,隔着千山万水,已经恩断义绝了吗?任你频频回首,任我潇潇泪流。
问你冷不冷,虽然冬已过,我这桃花已妆成粉红。没有人陪伴的路,你是否一切可好?
人,不是为痛苦而活着
为人生的易逝,为青春的不再。
敖昊天
匆匆又走过人生一程,突然想到应该作一曲挽歌。为人生的易逝,为青春的不再。一种似曾体味的惆怅蓦地变得清晰、缠绵,面对着如水流年,我恍若隔世,虽闻天籁却始终悟不出禅机。
人生往往有许多一念之差。恰似山花烂漫之年,怀着童稚的梦投入社会大熔炉,一切却远非想像得那般纯真;数年面壁破万卷,自以为满腹经纶,却虚掷多少光阴;面临一次次挑战,欣喜若狂又企图不断调节所谓价值的走向。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一方面充满怀旧的感伤,一方面又不得不同历史和自己作战。有时直战得天昏地暗,心力交瘁,永远没有片刻轻松。
不正是这样吗?自从有了人类的历史,人作为万物之灵,每时每刻不都在延续着成功与失败,追求与失落,理想与幻灭的悲喜剧吗?屡屡回首固然不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但在痛苦中追求,彷徨的人生就没有一点色彩?无须问天,无须问地,无须问任何精灵,人生的许多内涵和外延是终其一生也无法言喻,无法解答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失落了,重新编织理想的经纬;跌倒了,爬起来仍然行色匆匆一如既往,去升华自己的人生。因为人并不是为痛苦而活着!
感 谢 失 恋
早恋是开得太早不会结果的花,是一个美丽的错,没有基础不负责任的爱情只会过早地夭折。
杨韶康
大一时,我在某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想不到由此牵出一段缘起缘灭。在一次周末舞会上,一位大三的女生拿着一本杂志让我签名,理由是她和我文章中的女主人公同名同姓甚至还有相同经历。我当时紧张得都出了汗,像是一个美丽的护士叫我褪下裤子打针一样令我难堪又暗喜。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不久我们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