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余欢欢和殷成杰还有元景旺，叫了辆车往一个地方去。
余欢欢看见，那个送自己棉袄的女人也在等车。
“殷成杰！要不要叫那位大姐一起上车？这么冷的天，打车很不容易的。”余欢欢感激人家给了自己衣服。
“好吧！”殷成杰吩咐司机把车停在那个女人的身边，让余欢欢叫她上车。
女人本来要推迟，可前后看了看都没车，唯一的一辆还被他们叫走了，眼看天色渐渐地灰暗了起来，马上就是要下大雪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女人也跟着上了车。
报了个地址，刚好跟他们要去的地方相反。
可余欢欢还是觉得要先给这位大姐送回去。
毕竟他们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办完的，殷成杰没话说，元景旺自然更不会多话。
女人的家是在老城区。
冰雪覆盖的老城区。
房子又破又旧又矮。
道路弯弯曲曲的很窄。
司机本来不想进，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大堆理由。
殷成杰冷冷地丢了一句“再加你五百块”之后，司机终于没话说了。
车子在老城区的小马路上七弯八拐地绕来绕去，越是往里走，越是觉的压抑。
阴冷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阵不同寻常的味道，殷成杰不自觉地蹙起了眉。
“怎么了？”余欢欢很轻很轻地问。
殷成杰不想说出来，吓到自己的小女人，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余欢欢看他不想说，便也没有再问。
司机在那小马路上扭麻花似地起码扭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那热心的大姐送到了家门口。
北方的夜本来就黑的早，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天就不早了，这一耽误，天完全黑下来了。
还呜呜呜地刮着北风，飘着鹅毛大雪。
司机一看，说：“先生！这天怕是走不了。雪太大，容易封路。您那钱呐！挣不了了。”
这位大姐一听，对余欢欢说：“大妹子！兄弟！相请不如偶遇，我看就让这司机先回去，你们今晚住我家，等明天雪停了，再走行吗？”
“不行。”殷成杰和余欢欢还在考虑，元景旺首先叫了出来，“我们还得赶回去有事呢？怎么又耽误？”
“哎呀！我看这位大姐人挺好的，你们就在这里住一宿吧！”司机帮着那大姐把行李从后备箱取了出来，绕到车门边上，“这种天气，你们就算是出再多的钱也没人会愿意跑的。”
“就是，就是。”大姐又热心地挽留，“不就耽误一晚上的功夫吗？能出多大点事？大妹子！你说是不是？”
余欢欢没回答，看着殷成杰。
“真的要在这里歇一晚？呃？呃？呃？”元景旺那每一声呃都是在提醒。
殷成杰没理他，而是温柔滴问余欢欢道：“欢儿！你累不累？要不要在这里住下？”
“大兄弟！瞧你这话问的，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哪里有不累的？”热心的女人说着就来扯余欢欢，“大妹子！咱们先进去暖和暖和，你穿的少，当心冻着。”
也不管余欢欢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女人拉着她下了车，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