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姐姐？你不叫我花妖了吗？你进去过派出所？”余欢欢语气森然地问，“你是不是以前干过什么坏事？被抓过？”
林康摇头，直接摇头。
这花妖怎么那么三八，连那种事都要打听？
他肯定不会告诉她，自己在初一的时候，因为跟着朋友出去玩学人抢劫抢了一块三毛钱被抓判了一年的事情。
那时候年纪小，傻傻地跟着人家混。
抢了一个小姑娘，口袋里就一块三毛钱。
拿过来买了根甜筒还没吃完，就被抓了。
进去后那一顿揍呀，现在想起来都害怕的从骨子里颤抖。
他永远忘不了那全身疼到麻木，没有知觉的滋味。
更忘不了那血从头上留下来，冲进鼻腔，流进喉咙的黏腻，腥咸。
还有昏迷前的那一刹那无力，他刻骨铭心。
“我没有被抓过。”林康打算狡辩到底，那一幕往事决定要从此忘记。
“那你紧张什么？”余欢欢瞥了林康一眼，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抓我？是为了邀功还是为了验证你自己的实力？范镇山的林康？有意思。你看看我，看仔细了，我像是什么花妖吗？”
你怎么不像？你本来就是。如果不是花妖，你为什么大半夜地跑出来？而且还是从那桃花树里跑出来？你明明就是花妖。
这话林康只敢在心里想想，脸上却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傻逼一样问：“那你是谁？为什么你要躲在那桃树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哪里像花妖？呃？”
余欢欢的霸道让林康无语了。
你哪里像花妖？你哪里都像呀，你从花树里跑出来，你不是花妖谁是花妖？
“花妖有穿成我这样的吗？”余欢欢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仔细了，我这可是现代感极强的运动套装。花妖会是这样子的吗？怎么着也得是个穿着汉服袅袅婷婷的那种吧？”
林康这才注意到余欢欢身上的装扮。
对呀！这女孩明明就是个现代人，修为应该没那么高。
花妖怎么说也得要五百年道行才能现身吧？
那不是花妖，一定就是女鬼。
“这么说，你不是花妖？你是女鬼？”
“女鬼？哈哈哈哈！小道士！你是个冒牌的吧？”
“怎么说？”林康被余欢欢笑懵逼了。
搞不清楚状况了。
“如果我是女鬼，我怎么会选择棵桃树栖身？你不知道桃树是鬼物的克星吗？你不知道桃木剑是桃树做的吗？你这个冒牌的臭道士，半桶水也就算了，还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弄不清楚，我真替你师傅脸红。”
余欢欢说完伸出根手指，直刮自己的脸。
这是羞辱人的动作。
林康低头，红着脸承受。
“你不是妖，也不是鬼，那你是什么？”
“是人，灵魂出窍的人，明白？”余欢欢对林康翻了个白眼。
谁知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说：“这不可能，人怎么可以睡在那桃花树上？而且还会施展法术？还不怕我们范镇观的法宝？你一定不是人，可你又不是鬼，更不是妖。剩下的就一种可能，你不是魔就是神。”
“魔？神？我这么年轻的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