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松接过那鸽子,抱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殷成杰凑过头来,艰难地问:“她这是,这是,死了吗?”
朗松没有出声,只是摇头。
那意思也不知道是说死了,还是说没有死。
如果是个人,纪海还有办法检查检查,是只鸽子,可该怎么办?
他虽然是个邪医,可不是个兽医。
鸽子躺在朗松的怀里,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毫无生气。
朗松用手摸它的头,帮它顺毛,心里一阵阵地难过。
“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宰了他,我非宰了他不可。”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念经,一字一字的听不出狠戾。
可萧杀的戾气自他背后缓缓升起,直冲向烟囱里面。
殷成杰拍了拍朗松的肩:“朗松!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我们得从长计议。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我们目前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来头,不可冒险。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给你的鸽子报仇雪恨?”
纪海点头:“朗松!听老二的没错。我们兄弟已经折杀了一个,不能再有第二个。”
朗松没有反应,还是看着怀里的鸽子,嘴里还是那句话:“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宰了他,我非宰了他不可。”
“好!我把他逼出来,你去宰他。”殷成杰说完又开始掐指诀念那驱鬼咒,之后再打向那烟囱下面的黑雾里。
“喂!你们三个,站在那烟囱顶上打算要干什么?”殷成杰的指诀刚念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底下来了一群警察,拿着大喇叭就对着他们三个喊,“你们快下来,要寻死也不用爬那么高吧?快下来。”
殷成杰眉宇间皱了皱,没有理底下的那些人,继续开始念动咒语,掐起一个又一个指诀不停地往烟囱下面打去。
七七四十九个指诀过后,底下的黑色烟雾开始呈顺时针快速旋转。
“喂!你们三个赶快下来,不然我们就要上去把你们抓下来了。”底下的警察不遗余力地大喊,“那样的话,你们就得被拘捕,明白吗?赶快自己乖乖地下来,一个一个地往下爬,不要浪费时间,快。”
没人理他们,三个人还是站在那烟囱口上一动不动。
高高的烟囱口上,飘着三个人,底下的人仰起头看着,心都慌。
这要是一个不稳滑了脚,那还有的玩吗?
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开始玩这种高危的游戏了吗?
别的都玩腻了?
底下的警察看看叫不动烟囱顶上的人,便组织了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开始沿着那烟囱壁上的钢筋楼梯往上爬。
准备救人。
殷成杰一门心思都看着那烟囱里的黑雾在飞速地旋转着,根本没有发现底下人已经在靠近了过来。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黑色的烟雾中心传来了一声声怪笑。
殷成杰示意纪海进了自己的空间,顺便把朗松怀里的鸽子也丢了进去。
独留下他们两个盯着那烟囱。
“朗松!打起精神,那东西只怕是要上来了。”殷成杰眼睛看着烟囱底下,话却是对朗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