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石谷回来,余欢欢直接回了老家,她急着要把自己奶奶的魂魄送回去。
到家的时候,天刚亮,村口挺着副棺材,颜色鲜红如血。
余欢欢看了看围着棺材嚎哭的人,没认出来。
哭的人声音都嘶哑了,也没听出来是谁在哭。
可能是天还不够亮,哭灵的人又带着白帽,隐隐绰绰的也没看清楚,她就走了。
推开奶奶的房门,余欢欢把空间里的魂魄放出来,殷成杰把她送了回去。
刘七秀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见余欢欢立即坐了起来。
“奶奶!”余欢欢奔了过去,把殷成杰拉到她的床前坐下,“这是我老公殷成杰!”
殷成杰对着刘七秀鞠了个躬:“您好!奶奶!”
看着面前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刘七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可一想人家也是同道中人,可能自己孙女命格的事情人家都明白。
多说无益。
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好了。
“你们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刘七秀起身要给殷成杰泡茶,被余欢欢拦住了,“最近村子里不安定,村口一定见到棺材了吧?”
“是呀!奶奶!谁死了?那棺材鲜红鲜红的,莫不是那个人还没过半甲子?”余欢欢知道村里的习俗,凡是没过三十岁的人死了,棺材的漆要加鲜血游走。
所以棺材的颜色相当的红艳,就跟是鲜血涂抹的一样。
“唉!说起来真是可怜。”刘七秀长吁短叹地回答,“死的是村东头老陈爷爷的孙子陈兵兵,刚刚部队里回来的,到家不过就七八天。”
“陈兵兵?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不爱读书老爱调皮捣蛋外号叫陈二套的?”余欢欢想起他小时候老拿死蛇死老鼠来吓唬自己,心里就生气,“那个坏蛋,从小就不干好事。”
“是,没少欺负你。”刘七秀心疼地把余欢欢搂进怀里,“可说起来,这个兵兵也是个苦命人。他的父母都前后得癌症死了,留下老陈爷爷一个风烛残年的拉扯他。长大了也没个好,刚刚当兵转业回来,这就又死了。”
“怎么死的?”殷成杰问了一句。
“吓死的。”刘七秀摇头,叹气,为一个年轻的生命陨落可惜。
“什么?吓死的?”余欢欢从奶奶的怀里抬起头来,“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我也不太知道,只是听说村里许志发的牛掉进了馒头山的一个窟窿里。然后大家就去帮忙救那牛,窟窿很深,没有人敢下去。这外号陈二套的就下去了,一下去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叫的撕心裂肺,让人毛孔直竖。等村民们把他拉上来时,他双眼外凸,明显是看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之后大家就把他抬回家,没到半夜就死了。”
“这么快?”余欢欢看着殷成杰,那眼光里全是疑问,“奶奶!我们去看看,可以吗?”
“你们要去哪里看?”刘七秀知道余欢欢和殷成杰是很有本事的人,可事关自己的孙女,她还是非常担心,“是去馒头山还是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