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出在口上,好马出在腿上。
——《增广贤文》
孔圣人讲: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他宣扬的仁义道德礼教思想,是封建社会的精髓,为此他周游列国,传播他的儒家学说,广招弟子门徒,用现在的语言讲,他就是“嘴大”吃四方。
古人的“秀”和今人的秀各具特色,意义完全相同。现代的环球节目主持人,漂亮的导游小姐,是凭着一张嘴,为了娱乐,周游世界。古人是为了兴邦,今人是为了娱乐更能满足自我的需要。因为娱乐意义愈来愈显得重要;嘴上功夫有多大的能量,有多么利害,有多神奇,那是很难一下说清楚的。孔夫子没有那张秀嘴,就恐怕称不上是什么圣人,他没有什么著述,传说《春秋》是他主持编撰的,而他最重要的儒家思想集成是由他的门徒记录的《论语》,一本关于他的言行的书,一本关于他怎么说的书,几乎可以说正是一张嘴走遍了天下,一张嘴使他成了圣人,即秀口成圣人。
如果我们在这里举出阿道夫·希特勒的例子,则可以说明嘴巴的危险。希特勒尽管他很用心读书,但他没有什么学问,也没有什么思想,他那日尔曼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等的民族,是一种很流行的种族观点,是他极富有煽动性的演讲,让他登上了元首的宝座,由此我们很自然地会说,是他的煽动性的演讲,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可见这张嘴,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这也是一张秀嘴,这张嘴让世界大乱。
春秋战国时期的纵横家,更看重嘴巴,做官和荣华富贵都是那张嘴。一会儿连横,一会儿合纵,捣鼓的就是这三寸不烂之舌。张仪在被打得遍体鳞伤,爬回家见到了妻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吾舌在否”?古今中外,许许多多有所作为的政治家、外交家、饱学之士,在处理极其复杂棘手的问题时,往往是鼓舌如簧,以舌代剑,以雄辩的口才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如今我们掌握脱口秀,不是为了当圣贤,也不是为了发动战争,不是为了当官和富贵名禄,这些都是过去的特点,今天是为了发现“自我”,提高生活质量。
秀口走遍天下,这丝毫不夸张,既不是未来,也不是过去,就是说的现在。现代社会为“秀口”提供机会,比过去要多得多,具有更普遍更广泛的意义,不仅是外交家、政客或体育明星、节目主持人、导游等一些名人明星的行业有这种机会,几乎是任何一个行业都存在这种机会,各种各样的聚会、讲座、论坛、年会、访问,都提供机会,可以表演的舞台越来越多。
一名大学生,如果有极佳的表现,也会有机会到欧洲,到波罗地海的周边国家,登上全球转播的讲台一秀,可以是铁嘴钩舌,也可以妙语连珠,可以能言善辩,也可以口若悬河,赢得广泛的赞誉。有人感叹做人难,我劝你别把眼光死盯在做人上,不妨学着“秀一秀”。也许在“秀”中找到做人美妙,一个令人尊敬,受人欢迎的人,怎么会感叹做人难?“做人难”是一个信号,是做人太不成功,太不会做人。有了这种感觉,就是该反省的时候了,学“秀”也许能解你的围,一心一意的人不一定是“做人”的路,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地活着,或许更容易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