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指上齿痕年少情深
神皆有罪，人岂可免
迷途知返，渡厄众生
皎皎月轮悬在空中，映得地上人儿更显寂寥，越家大宅药圃院内，锦留白摩挲着碧树桃枝，神思飘忽远去，十九年前段段往事，如今依旧历历在目：自己与那孩子初见，自己与那孩子再见……
十九年前那段日子，神罪同越家有很多交集，他二人是越府上宾，时长往来。
再次见到小小人儿，是春日的一个午后，那日晴空万里，阳光和煦，他被人引至药圃等候越夫人归来，刚刚走进院内，就看到小家伙晃晃悠悠的在小径上练习走路，越家小公子身份贵重，深得越先生宠爱，数名看护簇拥在他身旁，小心翼翼随侍在侧，生怕少主有分毫损伤。
药圃内遍植各色名贵药草，人未进院便可闻到阵阵药香，锦留白对制药颇有研究，他原想仔细赏玩越夫人的私藏，却不料被那个幼小身影吸引住了目光，视线再无法移往别处……
小小人儿踉跄的走着，忽然猛一侧身，疾走了两步，像是要躲开侍从的跟随，却不想脚下失衡，整个身体朝前栽去……
眼见就要摔到地上，锦留白一个箭步身移影动，瞬间越过数名看护，来到小家伙身后，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
周围众人虽没看清施救过程，但眼下也顾不了这些，想到少主没事，大家都长舒了口气，生怕越先生会怪罪责罚，大宅上下人人皆知，自小主人出生，越先生便精心挑选了数名看护日夜陪伴，协助越夫人打理爱子一应事宜，不容越家未来的继任者有一丝闪失。
锦留白见小家伙没事，原以为他会朝自己笑笑，可谁知身高只及自己膝盖的小人儿转过头仰视自己，微皱眉头，一脸不快。
锦留白忽觉有趣，微笑着蹲了下来，与小家伙平视，他一手托住他的腰，防止他再次倾倒，一手轻刮了下他的鼻梁，逗他道，“你该谢谢我才是，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年幼的越公子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语，他撅着小嘴，瞪着锦留白，突然抓住刚刚抹刮自己鼻梁的手，张嘴就是一口，刚好咬在食指侧面靠近虎口的位置。
小家伙稚嫩的乳牙跟搔痒一般，磨擦着自己的皮肤，锦留白不怒反笑，温和说道，“竟然咬我？你能有多大力气？不过，你这个小家伙当真与众不同……”他说笑着，轻拍了拍幼儿的后背，像是鼓励他继续同自己这般胡闹嬉戏。
小小人儿见他依旧笑容满面，不爽的皱了皱眉头，使出狠劲儿，用力咬蹭，直到感觉有微微血丝渗出，才满意的放开他的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锦留白见小家伙心境难测，神态无赖，可爱至极，不由哈哈笑了半天，忍不住将他抱了起来，托在自己的手臂上，不再让他练习走路，想他陪自己撕闹一会儿。
被身材高大的男子托在胸前，小家伙一扫之前的不悦抵触，他面露兴奋，威风凛凛的环视四周，仿佛自己瞬间长高，终于可以为所欲为的胡闹玩耍。他伸手朝桃树方向抓了抓，锦留白立刻知晓他的心意，快步走到桃树下，稳稳的将他举高，由着他随意耍闹。
孩童毕竟身量不足，小家伙花了很大力气才摘了一朵桃花攥在手中，仔细看了一会儿，竟胡乱将花儿插到了锦留白的发间，事后还拍手大笑，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锦留白没想到他如此调皮，嬉笑着说道，“越家少主亲自为我戴花，可是觉得我生得好看，人比桃花？”
“花……花……”小家伙正在咿呀学语，他下意识重复着锦留白话语中最后一个字，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像是赞同他的自夸，又好似在嘲讽他的自大。
锦留白见他又来挑衅自己，忍不住笑着用胡茬去蹭他的脸颊，好似要惩罚他故意同自己耍闹。小小人儿已同他混熟，毫不怯懦的用双手抵住他的下巴，歪头躲避，二人一阵撕闹，玩得不亦乐乎。
院内一众看护素知锦留白与越家关系非比寻常，见小公子玩得开心，不敢上前多话，皆俯首恭敬的站在一旁，小心侍候。
一阵撕闹过后，小家伙玩得开心，不觉额头已微微渗出细汗，锦留白勾起手指轻轻为他抚去，又看住那双笑成月牙状的明眸，言语温和的说道，“荷荷，看来你我有缘，你要记得我的名字啊，我叫留白……”
“白……白……”稚嫩孩童懵懂的看着他，依旧只重复出了最后一个字。
锦留白温柔一笑，缓缓重复道，“是留白……，荷荷，记住我的名字，待你能唤清我的名字，我便陪你一程……”
小小幼童听不懂大人言语，他只是感觉有些累了，不由打了个哈欠，伸手摸了摸锦留白的面颊，像是想记住他的样子，又像是有些不舍。终于，他抵挡不住困意，侧头靠在他的颈弯，渐渐进入了梦乡……
小家伙轻啄手指，似一团棉絮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稚子柔嫩温热的气息喷在颈边，锦留白不禁心中一暖，他轻抚幼子背脊，将他拥在怀中，护他安稳入睡，一觉好梦。
院内看护几次想上前接过小公子，都被锦留白摇头拒绝了，他拥着怀中稚子，久久立于桃树下，静静体会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直到越夫人办事转回，锦留白才依依不舍的将他交还给他的母亲……
那小小齿痕一直印在指端从未消退，因他做了特别处置，故意留了下来，每每忆起那个孩子，他总忍不住用拇指轻轻抚弄齿痕，以此平和心绪，仿佛这样才能贴近自己心中所想，而那孩子的一颦一笑始终都驻扎在他的记忆里，不知不觉中，日益变得清晰……
“留白……”
一声温柔的呼唤将锦留白拉回了现实，他转过身，看着月下少年，仿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只一瞬，曾经那个蹒跚学步的幼童就已长成翩翩少年。
他捧起少年如玉般的脸庞，眼神迷离的说道，“荷荷，只一转眼，你竟已长大成人……”
越采荷不明白他此话何意，此刻，他无心深究，只想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他放下身段，言词恳切的说道，“留白，一别300多个日夜，你可有念起过我？”
“我……”对上少年炙热的眼神，锦留白欲言又止，他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我……”他再次尝试，可还是没能说出心底最深的感受，有些话语，只能沉在心底，不可说与人听。
月色光洁，越采荷凝视他的眼睛，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一把打掉他的手，不再给他机会，转身朝屋内走去……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他手扶门框，背对着他，微微侧头，言词冷漠强硬的说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请回吧，记得转告神罪，既有前因，必有后果，今后我的决定就是越家的决定，无须过多试探，此次行动于我于越家皆是意义重大，不容有失，望你我皆能秉公相处，不言其他……”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房内，紧闭房门，独留锦留白一人孤立院中，面色凝重，默默无言……
作者爱吐槽
作者：留白，今天我真是忍不住要继续吐槽你啦，莫要怪我，哈哈哈
小家伙稚嫩的乳牙跟搔痒一般，磨擦着自己的皮肤，锦留白不怒反笑，温和说道，“竟然咬我？你能有多大力气？不过，你这个小家伙当真与众不同……”他说笑着，轻拍了拍幼儿的后背，像是鼓励他继续同自己这般胡闹嬉戏。
写到此处，我总觉留白有些抖M倾向，这可如何是好啊，今后还要继续往这个方向发挥吗？
锦留白没想到他如此调皮，嬉笑着说道，“越家少主亲自为我戴花，可是觉得我生得好看，人比桃花？”
额……留白，你丫真的是太自恋了，知道小荷荷为啥要拍你脸吗？他应该是觉得：这丫谁啊？脸皮也太厚了，敢在哥面前说自己长得好看…………
留白：我靠，上次说我是老牛吃嫩草就没跟你算账，今次又来了，每每你写到神罪那家伙从不吝啬言辞，什么美得倾国倾城，男神长，男神短的，怎么就不能让老子也好看一回，男一男二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作者：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的重点在你抖M倾向上，你扯什么容貌，对啦，荷荷，既然留白有特殊癖好，要不要我为你准备一些皮鞭啊，蜡烛啊，绳索什么的？你偏爱哪儿种？
越采荷：……
作者：好吧，这简直就是尬聊，作为一个精分作者，我表示毫无压力，吐槽结束，周末愉快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