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知道内心里呼喊多少遍。
却连再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是奢望。
她怕他的性子,如果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会逼着她拿掉孩子。
现在再拿掉孩子的话……她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她宁愿死。
回城
站在机场门口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低落,难受。
那场爆炸还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
那个在路边把她带走的男孩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喊着她别死。
她混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好不容易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被通知如想活命,最好把孩子拿掉。
她已经到了不能再瘦的地步,张容轻轻地拥着她:“走吧,我在回来前租了一套小公寓,先去那儿!”
她点点头,跟他上了一辆的士离去。
小玉愣在机场门口,眼看着那酷似自己姐姐的女人被张容拥着离去,瞬间有种玄幻了的感觉:姐姐……
她的腿已经好了,她马上打电话给傅忻寒,那家伙竟然不接电话。
外面的阳光明媚,王硕来接她:“上车吧姑奶奶!”她独自一人在法国呆了几个月,无聊的跑回来。
王硕给她打开车门,她看他一眼,然后没再跟他斗嘴,心直口快道:“我姐夫在哪里?刚刚我好像看到我姐姐了。”
王硕更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然后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没烧啊。”
小玉瞪他一眼,打开他的手:“你才烧呢,我说的是真的,刚刚好像就是她,还有丰荣市的张大少。”
王硕一下子叹息着:“宝贝啊,虽然你想姐姐心切,但是也不要这样伤心幻觉了好不好?你姐姐已经死了,就算她没死,她怎么可能跟丰荣市的张大少在一起?”
小玉转头看着外面:“爱信不信!”
王硕摇头开车:“我们去海悦吃饭先!”
“傅忻寒在吗?”
“他除了去那里还能去别的地方?”
于是乎车子直奔海悦。
小醉跟张容去到租来的一百多平方的公寓里,小醉看着周围的环境还很清新:“大哥,其实住这几天,住酒店就行。”
张容站到她身边跟她一起望着外面的青葱景色,然后转头看她:“你确定你还要回美国?你这样不告诉他实情对你们俩都不好不是吗?”
“可是如果告诉了他,他肯定会逼着我把孩子打掉的,他一直希望能有个女儿,而且现在……你觉得还有可能拿掉吗?”
她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感觉着宝宝在动,然后笑开。
已经六个月,目前她还算好,反正也没再工作之类的,算是闲人一个,只等这女孩出生。
她其实很抱歉,想起傅忻寒曾经说的话,他要陪着她生下宝宝,他那么渴望,她却不能让他如愿了。
傅忻寒清瘦了不少,吃饭的时候他才下来,小玉犹豫再三,筷子在碗里搅合了一会儿抬头看他的面无表情。
原本精明的眸子里少了些光芒,再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叫着他:“姐夫……”
王硕怕小玉要提他的伤心事立即给她夹菜:“先吃饭。”
“我看到姐姐了!”
傅忻寒正在抿酒的动作停下:“你再说一遍?”
话锋冷漠却急切,她出现了吗?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在机场门口看到两个人,像是姐姐跟张容。”
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杯子:“她去了哪儿?”
小玉摇摇头:我开始以为是幻觉,但是姐姐坐在车子里很失落的样子,我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打车离开了。
“你别听她胡说,她肯定是太想念她姐姐才会出现幻觉……”
“马上打电话去航空那边问清楚到底有没有张容跟小醉的名字,让彦斌立即调查城里所有的酒店查找他们俩的名字,只要有一个都立即回复给我。”
他一直记着,时时刻刻的记着,她说过,她不会死,她一定会活着回来找他。
但是她怎么跟张容在一起了呢?
在航空确实查到张容的名字,跟他一起的却不是何醉,一个叫高涵的女子。
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也没有找到他们住在哪个酒店。
早晨他在8185房间的客厅里呆着,高大的身材在地毯上靠在旁边的沙发。
茶几上放着一本日历,他看着上面的日期,憔悴的容颜,凤眸一下子紧眯起。
对了,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
拿起外套就往外跑,他们重逢一年有余了。
这天下着蒙蒙的细雨,她独自站在父亲的墓碑前。
还记得父亲出事的那天发生的事情,是他送她去监狱,那天她伤了手。
这个时候受伤很难好的。
“爸爸,我回来了!”她微微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已经六个多月了。”
她一直没再去医院检查,她连去检查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一天天的感觉着宝宝活的很开心的样子,她心里很安慰。
“爸,安怡坐牢了您知道吗?四个月前她跟张恩制造了那场爆炸,爸爸,我真的不欠她了。”
他的车子停在山下,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车子,张容从车子里出来,看着傅忻寒下了车朝他走来。
“傅总……”
傅忻寒二话不说就狠狠地一拳把张容打倒在地,然后大骂道:“滚!”
他打完就要上山,却被张容叫住:“她不想见你!”
“别再让我见到你!”那猩红的眼像是要吃人。
她已经感觉到些什么,觉得背后好像正有人在悄悄地靠近。
却只是那么站在爸爸的墓碑前看着爸爸,她很想见他一面,不管见了后会发生什么,这四个月的度日如年……
“你还舍得回来?”他站在她背后不远处,那句话,他激动的恨不得掐死她。
她垂下眸,看着手上戴着的戒指,然后微微的笑着。
“爸爸,希望过段时间还能来看您!”生命,已经无法预知,如果要死了,再也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