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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是谁杀了英国女士

法国大侦探亚森·罗苹来到巴黎,化名拉乌尔·德·利梅齐男爵。

这天,他在林阴道上散步,走过体育馆时,只见一个留小胡子的高个子中年人,在跟踪一位高雅漂亮的英国女士。拉乌尔也紧紧尾随在他们之后。

英国女士走进贡哥迪亚大旅馆,拉乌尔也走了进去。晚上,拉乌尔随同那位女士登上了从巴黎开往蒙特卡洛的快车,并同住5号车厢的一个包房。拉乌尔看见有个青年人和一个碧眼法国女郎也上了车,住在离他们不远的包房里。商人罗博兄弟和另一个男人住进了4号车厢的一个包房。

拉乌尔对英国女士说:“小姐,您被跟踪了。”英国女士说:“我知道,跟踪者叫玛莱斯加,可您不也在跟踪我吗?而且您的真实姓名并不叫拉乌尔·德·利梅齐,它只是您众多的化名之一。您的真实姓名是亚森·罗苹,是从中亚来的探险家。我的话不错吧?”拉乌尔很惊讶。原来,这位小姐叫培尼菲尔特,是百万富翁的女儿,职业是国际强盗组织的头儿,这次去蒙特卡洛就是去组织一项盗窃活动的。

夜深了,他们进入了梦乡。这时,3个头戴面罩、身穿灰色长罩衣的人溜进了他们的包房,捆绑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嘴堵上了。拉乌尔醒来时,发现有两个蒙面人正从他们包房门口经过,一个人的面罩掀开了,原来是个碧眼女郎。培尼菲尔特小姐已经气息奄奄,不一会儿,就死了。

车进站了,探长玛莱斯加(就是白天跟踪英国女士的中年人)来到出事现场。警察给拉乌尔解开了绳子。这时,宪兵队长报告说:抓到一个小个子歹徒,已锁在车站行李房,另一个跑了。人们又在4号车厢的一个包房里发现了罗博兄弟的尸体。车厢里一片混乱。

拉乌尔偷偷溜进行李房,见到的正是那位碧眼女郎。拉乌尔割断了捆绑她的绳子,她还以为拉乌尔是她同包房的年轻人纪尧姆呢。拉乌尔背着她出了车站,来到一片树林里,刚把她放下,她就在黑暗中逃得没了踪影。

脱了险的碧眼女郎躲进了圣玛丽亚修女院。这一天,她来到小树林凉亭前,又遇到了拉乌尔。她对拉乌尔述说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叫奥蕾莉,是内政部司法事务局长布雷雅克的继女,她继承了外祖父的一大笔财产。为了她的财产,纪尧姆(前面提到的年轻人,也是盗贼)、玛莱斯加,还有她的继父都在缠着她。她还说,车上的凶杀案是纪尧姆干的。

拉乌尔听了她的叙说很同情她,决心保护她。他给她买了一张回巴黎的车票把她送走了。不久,拉乌尔也回到巴黎,并在布雷雅克寓所对面的公寓里租了一套房子,随时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有一天,玛莱斯加带着几名警察来拘捕拉乌尔,说他就是列车上的凶手。其实,现在在屋里坐着的是个假扮的拉乌尔,真的拉乌尔正在那几名警察中间,他化名叫苏维诺。

警察把假拉乌尔带走了。当天下午,玛莱斯加带着三个警察来到布雷雅克家。玛莱斯加对布雷雅克说:“你的继女杀了列车上的三个人。”两个人就争吵起来了。这时奥蕾莉闻声走进来。苏维诺剥去脸上的红色,露出拉乌尔的本样。他说:“你们别吵了!我来说说事情的真相,杀人凶手不是奥蕾莉。”玛莱斯加惊愕得倒退了两步说:“这是怎么搞的?”

拉乌尔说:“很简单,被关进去的那个人是我的替身,是我雇来的。他和我长得很像。是我扮成苏维诺,并让你去找拉乌尔。而真正的拉乌尔一直在你身边。”接着他说:“18年前,在瑟堡有四个人经常在咖啡馆会面,一个是布雷雅克——海关检查署的秘书,一个叫昂西番,一个叫罗博,另一个叫儒都。不久,后三个人因犯罪被捕入狱。布雷雅克来到巴黎,和年轻的寡妇,也就是小奥蕾莉的妈妈结了婚。奥蕾利的外祖父是个外省发明家,掌握了一批秘密珍宝。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奥蕾莉和她的妈妈。布雷雅克为了知道这批珍宝的藏处,逼死了奥蕾莉的妈妈。后来,他在侦查一起窃案时,碰巧缉拿了曾入狱又出狱作案的三个伙伴。他让他们到外省去逼问奥蕾莉外祖父,让他说出珍宝的藏处。奥蕾莉的外祖父也被折磨而死。之后,昂西番逃走了。

“奥蕾莉经不住布雷雅克等人的折磨,决心逃走。这时昂西番的儿子纪尧姆在其母亲的唆使下,来到奥蕾莉面前,假意慈悲,和奥蕾莉一起登上了火车。其实,纪尧姆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参加培尼菲尔特小姐领导的盗窃活动。此时,儒都和罗博兄弟已探知纪尧姆的行踪,就在同一天登上同一列火车。他们想劫走奥蕾莉。快车上的情形是:5号车厢最后一个包房是培尼菲尔特小姐和拉乌尔,另一头的一个包房里是奥蕾莉和纪尧姆,罗博兄弟和儒都三个人在4号车厢。车开两小时后,4号车厢的三个人戴上了面罩,穿着灰色长袍,闯入5号车厢最后一个房间,里面正好是一男一女,他们以为这就是奥蕾莉和纪尧姆,就下了手。当卡住女的脖子时,发现搞错了。他们又闯进另一头的那个房间,纪尧姆一听到动静就先开了两枪,罗博兄弟被打死,儒都跑了。奥蕾莉吓得几乎晕倒,只好听从纪尧姆的指示穿上长袍,戴上面罩,跳下火车。一小时后,他俩在树林中被追逐,奥蕾莉被捕关进了行李房。”

事情已真相大白,玛莱斯加垂头丧气地走了,他说该去追捕纪尧姆和儒都了。

拉乌尔扶着奥蕾莉走下楼梯。只听一声枪响从楼上传出,可以想见,是恶贯满盈的布雷雅克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