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台娇,王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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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一生一次一心动15

况青很快明了她的用意,道,“末将几个远房亲戚那里倒是有好几个孩子,可以想办法找到带过来住几天。”

“多谢了。”凤婧衣感激地道。

沁芳准备了晚膳,正出去叫宫人帮忙送膳,却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地坐在角落里哭,耐着性子走过去,“好好的哭什么哭,晚膳好了,快帮着送过去。”

那小宫女望着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道,“都是奴婢的错,那天没看住瑞少爷,他跑出去撞见了太后娘娘,当时奴婢一心急叫瑞少爷,估计……估计就是那时候闯下祸来了。”

沁芳一听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你惹出这样的事,回去怎么没说。”

“我也不知道,会成现在这样。”宫女哭得泣不成声,当时怕被责罚就没说,哪里知道过了没多少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来。

这两天好好一想,那天高太后看着孩子的样子,神情就很是奇怪。

沁芳无奈地叹了叹气,“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哭又有什么用?”

若是早一点知道,也许在主子一回来的时候还能有时间应对,现在一切都晚了。

三日后的黄昏,紫苏回到了凤凰台,说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凤婧衣正喂着瑞瑞用晚膳,只是点头应了一声,朝沁芳道,“下午准备的糕点都装好了吗?”

“都装好了。”沁芳声音有些哽咽,在一看正在吃饭的瑞瑞,全然不知道自己将要被送到另一个地方,亲昵地赖在母亲怀里。

瑞瑞这么粘着她,这要是送走了,一觉醒来看不到母亲,该哭得多伤心了。

凤婧衣喂着孩子吃了晚膳,一如继往地陪着他玩耍,只到天黑了才慢慢哄着他睡了,给她裹上了小被子抱着朝外走去。

可刚一脚踏出门,泪水便夺眶而出了。

她咬了咬牙,横下心下抱着她朝着凤凰台外而去,沐烟已经在马车上等着,看着她抱着孩子出来,一向急性子的她也不好出声催促。

凤婧衣抱着孩子到了马车外,低头吻了吻孩子柔软的头发,泪落不止。

所有人都等着她,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催促。

半晌,凤婧衣咬了咬牙,将孩子递给马车上的沐烟,“到了盛京记得送信回来。”

“好。”沐烟接过孩子抱着,紫苏也跟着上了马车。

凤婧衣不忍去看孩子离开的样子,别开头沉声道,“快走吧。”

可是,听到马车越驶越远,她抑制不住地追了过去,追了好远追上马车,趴着车窗叮嘱道,“要是他哭了,耐心点儿哄他,每过两个时辰记得喂他喝水,还有……还有晚上不能给他吃太干的东西,他肚子会难受……”

“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紫苏哭着说道。

凤婧衣停下脚步,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已经与她生死相隔,这一个又要去往远方,此生再难相见。

北汉数万臣民要求废后的浪潮遍布国内之时,也传到了大夏境内。

原泓不想再留在京里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死活求着要出去追查傅家的行踪,于是京中所有的事都丢给了夏候彻自己处理,自己却带着人离开了盛京,准备一边追查傅家的事,一边游山玩水。

哪知道,他前脚出了盛京城,后脚边关便有数道加急的折子送到了皇极殿去。

既是加急奏报,夏候彻一向都会优先处理,可是接过孙平递过来的奏折看了一眼,不由面色大变,目光狠厉地望着三个送报入京的士兵道,“北汉废后折子,是谁上的?”

三个人相互望了望,齐声回道,“是小的。”

孙平一见不对劲,连忙拆了另外两道密折,打开扫了一眼道,“皇上,这个也是……”

夏候彻攥着折子的手一阵颤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五六日了,如今北汉国内皆是要求北汉王废弃皇后的请愿,只是有传言说皇后的孩子是私生子,所以……”一人如实禀报道。

“私生子?”夏候彻眼中怒意翻涌。

按那孩子的出生推算,若不是萧昱的子嗣,便只能是他的骨肉。

凤婧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骗得朕好苦啊!

一个时辰后,已经出盛京的原泓被夏候彻圣旨召回。

好不容易能清闲一下了,结果还不到一天功夫就又被叫回来,心中愤怒的程度可想而知,气冲冲地进了书房,“喂,我说……”

谁知,刚一进门一道折子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他忙不迭的接住,再一看御案之后面目沉冷的帝王,再怎么迟钝也发现气氛不对劲了。

“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待?”夏候彻咬牙切齿地道。

容弈一直在邻近南唐的凤阳,原泓也受命去追查过南唐的事,以他们两个人的本事不可不知道孩子的身世,可是若不是北汉举国上下闹出废后之事,若不是这三道折子送到他这里,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竟是有过两个儿子的。

可正是因为他不知道,一个孩子就在岳州死在了他的手里。

原泓打开折子扫了一眼,面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个……”

此事,他派去北汉的人也秘密回报了,却不曾想到北汉闹得举国皆知,边关竟有人上奏到皇极殿了。

“别告诉朕,你会不知道孩子的事。”夏候彻目光冷锐地望着他,他没想到,他一直深为倚重和信任的两个人,竟然瞒了他这么大的事。

原泓沉吟了一阵,知道是瞒不过去了,于是老实交待道,“是,我知道,那个孩子失踪的时候,萧昱写过一封信请你帮忙找人,就是说了孩子的身世,不过当时我赶到岳州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把信烧了。”

那个时候,他怎么告诉他,死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容弈呢,他也早就知道了吧?”夏候彻冷声质问道。

“对,他比我还先知道,孩子出生的时候南唐皇帝容不下你的儿子,一出生就抱出宫要送走,姓萧的他们找了一个月才找回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原泓如实说道。

事到如今,他再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用了,索性全告诉他算了。

“你知道,他也知道,你们竟然联起手来,骗了朕这么久。”夏候彻刷地一把抽出放在架子上的玄铁剑指着他,咬牙道,“如果朕早知道,那个孩子怎么会死在岳州,怎么会死在朕的手里?”

他就在她的面前,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凤婧衣本就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一切,否则她也不会带着你的孩子嫁给萧昱,不管她是南唐长公主,不这现在的北汉皇后,她都不是该与你再有牵扯的人。”原泓直视着他怒意翻涌的黑眸,铮然言道,“这些道理,她都知道,只有你自己不明白。”

“那是朕的儿子,朕比你们任何人都有权力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是你们千方百计的瞒着朕,朕一直将你们视为左膀右臂,可你们却将这样的事骗了朕?”夏候彻怒喝道。

“你难道忘了,大夏人有多少人死在她手里,又有多少人恨不得她死,凤婧衣那样的女人费尽心机才夺回了南唐,难道你认为自己能够让她为了你而弃南唐于不顾?”原泓面色郑重,语重心长的说道,“只要她一天还是南唐长公主,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更何况如今是北汉皇后的她。”

虽然如今南唐是小皇帝凤景掌权,但多数朝臣还是冲着南唐长公主而效忠于他,如果凤婧衣转而投入了大夏,她苦心夺回了的南唐必然会分崩离析。

也许她对他有情,但这份情远远没有到能让她抛弃一切的地步。

这本就是一段不该开始的孽缘,即便有缘相遇相爱,也终究不会有好结果。

“这笔帐,待朕回来再跟你们细细清算。”夏候彻收剑如鞘,面目冷沉地与他而过离开。

“你要真为她好,这个时候就该去趟这混水!”原泓转身,冲着他的背影道。

夏候彻脚步一顿,出口的声音冷而沉,“朕的家事,用不你管。”

说罢,出了皇极殿,扬长而去。

原泓跟着出了门,远远看到承天广场上策马而去,奔出宫门的人。

他还真是不死心,这样的关头他再跑去了丰都,不就告诉天下人,北汉皇后是真的给自己丈夫戴了绿帽子吗?

即便凤婧衣对萧昱不是男女之情,但总算也有相识数十年的情份,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关头背弃他,让他受尽天下人的耻笑。

一世精明睿智,却偏为了一个女人疯了一回又一回。

“原大人,这些折子……”孙平捧着刚刚送进宫的折子,望了望站在门口的人。

如今皇上不在宫里了,按以往的规矩,都是送到他手里处理的。

原泓头疼地抚了抚额,埋怨道,“一甩手走了,又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他是赶着去谈情说爱了,他却要在这里做牛做马,还要遭他骂,真是倒了几辈子霉,跟着他入朝为官了。

北汉丰都,凤凰台。

丰都城和宫里因为废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凤凰台却安静得不可思议。

从瑞瑞被送走,凤婧衣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睡过的小枕头,一闭上眼睛全是他哭着找自己的样子。

两天了,他肯定哭了。

凤婧衣想着,眼中不由泛起泪光,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主子,奴婢准备了晚膳,你吃点吧。”沁芳劝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你这两天也吃多少,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再过几天紫苏她们就该就会差人送信来了。”沁芳道。

孩子在的时候,这里总是热热闹闹闹的,这一下子送走了,没有了孩子的笑闹声,总感冷清得让人难过。

凤婧衣拭了拭眼角,将枕头放了下来,问道,“宫里有什么消息?”

“已经接连几位老臣辞官了,说陛下一日不废后,一日不再入仕。”沁芳道。

城里的百姓好似也知道了娘娘在凤凰台,这两日有不少跑来闹事的人,陛下派了兵马驻守在山下,没让他们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