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还是自行了断吧,别等本宫动手。”苏梦茹不耐烦的将药瓶扔给蓝晶玥起身转过去背对着她,不知为何自己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尤其是她的眼神她刚才的问话都让自己有一种错觉。
对于苏梦茹的这种坚定蓝晶玥无话可说,自己不怪苏梦茹的冷酷无情因为她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哪怕她现在要自己死,自己也无怨无悔。
“希望小的的死能为娘娘换来一切娘娘想要的,那么小的心甘情愿。也请日后娘娘别为今晚的事而自责。”蓝晶玥对着苏梦茹的背影说道,完了拿起药瓶准备喝下去。
在她仰头要喝的时候瓶子突然被打落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转眼间苏梦茹和安德利都倒在了地上。
蓝晶玥正要上前查看苏梦茹时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吓得她差点惊叫起来。
“师兄?怎么是你?”蓝晶玥一脸诧异的看着盛宇轩,同时她也立刻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你把他们怎么了?”蓝晶玥虽然知道是盛宇轩做的可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苏梦茹的安危。
“放心吧,他们只不过是晕过去而已,一会就会醒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带你离开这里。”
“你要劫狱?”蓝晶玥一语中的,盛宇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承认说:“是的,我要带你离开这鬼地方,永远的离开,再也不会来了。”
“……”蓝晶玥一怔,一时没有说话。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你还不想离开吗?”盛宇轩见蓝晶玥不开腔以为她是不想走便开始急了。
“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来的话那么我也要留下来,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盛宇轩一脸认真的说道,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听得出来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并不是说说而已。可以说从他听到她被关入大牢那刻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并且已经有了觉悟。
蓝晶玥快速的整理一下脑海里的思绪然后看着盛宇轩说:“我知道了,我跟你走。”
盛宇轩听到她这么说简直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拉着她马上逃离这牢狱,可是被蓝晶玥给拉住了,她说离开前要做点事。
因为担心会有人发现劫狱的事情所以盛宇轩先到外面去望风并一再嘱咐蓝晶玥此地不宜久留让她快点出来。
等盛宇轩离开后蓝晶玥环顾一下四周找来一根粗细差不多的棍子还有狱卒的佩刀,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后……
蓝晶玥做好想做的事情后拿起装着毒药的瓶子离开,在牢门口再一次回头看了眼躺在那的苏梦茹,在心里说了句保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月穹脚步匆匆地赶往大牢,身后李全达时不时的要快跑几步才能勉强跟得上他,心里不免有些抱怨皇上的多虑。在寝宫明明都已经就寝了却突然坐起来说要去大牢,任自己怎么劝都不听,执意要去,所以才有了此刻孤零零的几个人在漆黑的大半夜赶往大牢的凄凉夜景。
“皇上,您慢点走,这黑灯瞎火的担心脚下呀!”李全达瞧着夜月穹时不时踉跄一下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倒弄得自己是心力交瘁,忍不住说了句,“这大牢它也不会消失啊!”
对于李全达的话夜月穹充耳不闻,他心中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此刻急于想要见到她。刚刚在寝宫闭着眼睛时他突然被惊醒了,醒来后就想着要见蓝木,说不出为什么可是就觉得自己应该马上去见见她,只有见到了她自己才能安下这躁动不安的心。
夜月穹等人走到离大牢几米远时就察觉到有些异样,便立刻加快脚步,当看到那些守卫的侍卫都倒在地上时他们都震惊了。
李全达上去查看那些侍卫发现他们只是被打晕了便叫醒其中一个侍卫,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侍卫开口夜月穹就急急忙忙往牢房里冲,他一进去就听到哭喊声,这哭声让他不由自主的心慌,再次加快步伐往里去。
夜月穹走到关押这蓝晶玥的牢房外,除了一个公公的背影却不见蓝木的身影,自己的不安原来就是这个吗?
“皇上!”一声哭喊响彻牢房,牢房里安德利哭得跟泪人似的转过身去朝夜月穹磕头,同时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月妃娘娘,月妃娘娘她……”
“月妃?”夜月穹一惊,这时才发现倒在那里的苏梦茹,额头上还有一条血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苏梦茹会在这里,而蓝木又去了哪里?一连串的问题都涌上来,夜月穹急于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眼下他没时间追问那么多。
在吴太医给苏梦茹看诊的时候夜月穹趁机走到外面去,比起苏梦茹的伤势他更关心的是蓝晶玥的去向。夜月穹翘首看着外面,等李全达回来跟自己报告牢里的情况,还有差人去找段慕廷过来。
内屋吴太医翻遍了苏梦茹整个头发最后发现所谓的伤口根本不存在,这让苏梦茹和安德利都呆住了,明明额头上都是血怎么会没有伤口,便要求他再次检查清楚,吴正丘不得不再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完了他很肯定地禀报说:“微臣查过娘娘确实毫发无伤,而这鲜血也的确是人血,至于从哪里来的依微臣判断应该是有人故意抹上去以制造假象。”
吴太医的话让安德利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血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蓝木弄的,只不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安德利一时想不通。
安德利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提醒苏梦茹要封住吴太医的嘴巴,以防这个消息传到皇上那里。
苏梦茹经他一提醒也意识到了这点就赶紧叫住吴太医,说自己头很痛需要包扎,吴正丘也是明白人自然听懂苏梦茹的弦外之音,放下药箱拿出纱布给她做包扎,好像她是真的受伤了一样。
完了苏梦茹对安德利使了个眼色,安德利便立即送上准备好的金子塞给吴正丘,虽然也推脱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这宫中的规矩吴正丘早已被潜移默化,对于一些事情他也早已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其他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没关系。
“这伤口是假的那皇上他……”苏梦茹突然开始担心夜月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因为刚才是他一路将自己抱回来的。想到夜月穹有可能会发现她的脸上就流露出慌张的神情,要是皇上因此而误会了自己该怎么办?
对于苏梦茹的担忧吴正丘的话就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娘娘不必担忧,想必皇上应该还未发现。”
“此话怎讲?”
“回娘娘的话一般人看到鲜血时想当然的会认为是受伤了根本不会特意仔细去看所以很难发现是假的。就算是微臣也是经过检查后才确定娘娘未受伤,所以皇上他定然不会发现是假伤。”
吴正丘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苏梦茹这才放宽心,不过因为心虚她暂时不想见皇上更害怕自己言语之间一不小心就会说错话所以干脆就再一次利用吴正丘,告诉他出去后见了皇上应该怎么说。
“娘娘,您先躺着奴才送吴太医出去顺便跟皇上禀报事情的经过。”
“你要怎么禀报?”苏梦茹紧张的问。
“娘娘放心奴才已经有对策了。”安德利自信的说然后便给苏梦茹鞠个躬离开。
吴正丘按着苏梦茹的意思禀报皇上月妃她无大碍不过需要静养不能被人打扰,听到这夜月穹松了口气,苏梦茹没事的话自己就可以全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吴正丘离开后夜月穹便让安德利说说事情起因经过,关于为何苏梦茹会去牢里,为什么她会受伤,为什么蓝木不见了等等问题。
而就在此时李全达也已经从大牢那边回来,段慕廷也急匆匆的赶到。
“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月穹迫不及待地追问。
“是。”安德利恭敬的回答,然后开始诉说:“娘娘听说蓝木被关押在大牢的消息很是震惊,娘娘她怎么也不相信蓝木会蓄意行刺皇上,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同时也替皇上分忧娘娘便和奴才一起去大牢,想亲自问问蓝木。”
安德利偷偷地看了眼夜月穹见他没任何异样便照着自己编好的剧情继续说下去,“在牢里娘娘问蓝木为何要对皇上下毒手并质问她这么做的原因,可是蓝木就是不说话,最后竟然趁娘娘不注意抡起木棍便朝娘娘砸去,而奴才也在那个时候被人打晕,昏迷前奴才分明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皇上,这蓝木胆大包天行刺皇上在前袭击娘娘在后,最后竟然还让同党劫狱救人,简直无法无天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安德利越说越激动,深情并茂让人根本想不到他这只是在演戏。没有错,他决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不知所踪的蓝木,要把蓝木说成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样一来皇上也一定会认为蓝木本来就居心不良然后会下令通缉她而同时皇上也将不会深究苏梦茹去大牢的原因。如此一来可谓是一石二鸟,简直完美无瑕。
听完安德利说的话他们三个人都震惊了,因为真的无法想象蓝木竟然会袭击月妃而且还逃离牢狱。
“你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那个人是谁?”夜月穹抓住这点追问,对于这点他心里有些介怀,想不到她竟然会有同党,难道说她真的别有居心吗?那一刻夜月穹动摇了对蓝木原有的信任,他开始怀疑这个女人。
“奴才没看到那人的模样所以不知道那是何人。”安德利其实也不确定救蓝木的人是男还是女,不过比起女人他相信男人这个同党会更让皇上介意,而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夜月穹真的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