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祈父,予王之爪士。胡转予于恤,靡所厎止?祈父,亶不聪。胡转予于恤?有母之尸饔。
【赏析】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毛诗序》曰:“《祈父》,刺宣王也。”郑笺进一步解释道:“刺其用祈父不得其人也。”朱熹则以为这是首责备司马的诗:“越句践伐吴,有父母耆老而无昆弟者,皆遣归;魏公子无忌救赵,亦令独子无兄弟者归养。则古者有亲老而无兄弟,其当免征役,必有成法,故责司马之不聪。”(《诗集传》)在这里,我们就诗论诗,从诗的内容看,这是首君王的卫士发泄心中不满的诗。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每章均以“祈父”起篇,“祈父”即司马,是周代掌兵的官员。根据首章所叙述的内容,我们可以做出如下想象:心直口快的王都卫士们,当听到自己要被派去征戍之时,很是愤怒,随即跑到司马面前,大呼“祈父”!然后就开始对着司马大声质问道:“我是君王的卫兵。为何会让我去征戍?为什么让我背井离乡,居无定所不安定!”第二章卫士的愤怒继续升级,几乎到了可以打起来的地步!毕竟自古以来兵政并无以禁卫兵去守边疆的说法啊!所以卫士们认为其愤怒的理由很正当。最后一句“靡所厎止”是卫士的抱怨之词,说征戍需要跑来跑去,并无休止的一日!第三句卫士的质问已经变为了指责:“祈父,亶不聪”,司马,你的脑子不好使啊!为何要让我去征戍?自古以来没有这种说法啊!末章的最后一句“有母之尸饔”向司马诉说了自己无法去征戍和抱怨居无定所及跑来跑去无休止的原因:自己家中还有老母要赡养,若是自己真的去征戍了,老母在家就没有饭吃了!
这首诗语气很直白,也很胆大!体现了卫士那种心直口快、敢怒敢言的性格。但是这种直言快语般的诗读起来亦别有一番风味,起码不用去猜测诗人真实想表达的是什么东西,让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