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楚说:“好的,在这里我也感到很快乐,但我很思念你,心里对你有说不出的喜欢”
肖柔芳说:“看得出您是个用情专注的忠诚男人。”
龙文楚问肖柔芳说:“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肖柔芳没有说话,低垂着头,眼底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忧郁和苦痛。
龙文楚帮她理一下黑色的秀发,轻轻拭了拭她噙蕴着泪花的蓝眼睛,怜悯地问:“怎么啦,会有欺侮您吗?”
肖柔芳看着龙文楚,把头倚在他怀里:“何止欺侮,现实生活中我只是一个奴隶……”
龙文楚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肖柔芳说:“有时候,有些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龙文楚问:“主人要打您吗?”
肖柔芳说:“他心情不好时,酗酒回来便会撒酒疯,然后纠着我的头发让我跪在地上,并用脚踢我。”
龙文楚说:“您怎么不报警……”
肖柔芳说:“因为我的身份就是奴隶,政界也有他的朋友。”
我叹了口气说:“您可以选择离开呀……”
肖柔芳说:“离开,去哪里呀,他一样会找到的。”
我说:“你可以去别的国家啊。”
肖柔芳难过地说:“我去别的国家不习惯,我留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部落,还有我父母、兄弟姐妹们。”
我说:“那您咋办?”
肖柔芳说:“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在这里也很好,和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感到好快乐!”
我拉着肖柔芳的衣角,示意她起来,我听到好像有人来了。
肖柔芳站起身来,并把我扶起来。
我看见来了三个身材魁梧的龙谷山猎民,穿着皮衣,身上还背着枪。
肖柔芳用一种奇特的语言喊道,与那三个猎人说起话来。
为首高个子的猎人好像认识肖柔芳似的,对肖柔芳言听计从,一副恭敬驯服的模样。
肖柔芳走了过来,匍俯在我耳边小声地对我说:“他们是我童年成长的那个部落的人,我已吩咐他们抬您下山。”
我说:“下山去哪里?”
肖柔芳看着我道:“下了山您就知道了。”
来自古老部落的皮衣猎人抬过来一副牢固的担架,肖柔芳和他们三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我轻放在担架上,然后朝山下走去。
我看着这坐海拔2000多米的高山,山顶上还有很多积雪,虽然现在已是初夏,树木很高大茂盛,笔挺地插向云宵。
我们行走在怪石磷峋的山间道路上,路边是陡峭的崖壁,崖壁边有铁链拦着。云雾缭绕着山间,如童话世界里的境界美。不知名字的鸟在快乐地鸣叫着,飞来飞去,人来了也一点都不害怕。
肖柔芳对我说:“抓好担架,我们走的路还很长……”
龙文楚说:“这里很美呀,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么迷人的地方。”
肖柔芳在笑,笑得很灿烂,很妩媚,情意款款地看着我,说:“只要您喜欢就好,我还怕您不习惯呢,这里的路很颠簸。”
龙文楚说:“风景如画的地方,当然是来的人也少,而且基本上是人类比较少进入的地方。”
肖柔芳问:“这三位猎人是我们部落的巡山队员,他们发现了圣山上有烟,所以上来查看,没想到竟然遇见了我们。”
龙文楚说:“我们真是命大呀。”
肖柔芳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卖力的抬着我往山下走去。
龙文楚赞叹道:“您们部落真伟大!”
肖柔芳问:“您有什么想法?”
龙文楚觉得一个古老的部落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延续到今天。
肖柔芳说:“您懂的东西真不少,您懂医学吗?”
龙文楚说:“我也修医学,已经能自己给病人看病了。”
肖柔芳问:“那您能治好自己的伤吗?”
龙文楚坚定地说:“能,但我需要帮手,更需要出色的采药夫!”
肖柔芳说:“啊呀,想不到您在哥德堡大学学了这么多东西。”
我谦虚地道:“很抱歉,我只是学到一些皮毛而已,并且还没有经过深造。”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一处山麓腰上,这里有一排农户。
身材魁梧高大的巡逻兵哨长对肖柔芳交谈一番,他们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肖柔芳对说我:“哨长要去农户那借点东西。”
我说:“好,要注意安全。”
肖柔芳说:“这里去我们部落还有100英里的路程。”
我问:“那些农户是干什么的?”
肖柔芳看了看农户周围的布置和摆设,然后思索了一会,才肯定地说:“是养蜂的农民。”
我问:“这些人好客热情么?”
肖柔芳看着我,呆愣了一会才答道:“按照龙谷山山民的风格,都会很热情的,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客人。”
村长在农户门上轻轻扣了扣门,问:“有人在吗?”
过了半晌,那家农户才开了柴门,探出头来回答说:“尊贵的远方客人,欢迎您们来到这里,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村长清了清嗓门说:“我们有位朋友受伤了,想在您家借宿几天。”
那农户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帮忙把我抬进去,还让出一个暖和的炕给我养伤。
肖柔芳从衣待里拿出一百克朗给那农夫,那农伏夫坚决不要。
肖柔芳拉着农夫的手,感激地道:“谢谢,真的谢谢您家盛情款待!”
农夫和蔼可亲地说:“这是我们应该的做的。”
肖柔芳问:“您近来过得好吗?”
农夫有点忧郁和伤感地说:“我的老伴昨天去打水,摔断了胳膊和腹部,还躺在床上。”
肖柔芳对巡逻哨长说:“您发信号给部落酋长,叫他派蓝盔卫士送箱急救药和十皮骏马来。”
哨长顺从地道:“好,我立即去办。”
肖柔芳先把我安顿好,然后和农夫去看摔伤的农夫老伴去了。
龙文楚在炕上躺着,又想起了凯琳,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还好。
我有点后悔自己去森林打猎,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狼狈。
我看着壁炉上的火在跳动着,这火烧得旺,照亮了房间,使整个房里暖烘烘的。我觉得发明壁炉先人的手艺是那么巧,构思方式是那么独特,一定有着艺术家绝世创造力。
现在我才相信五河山村落是个极其富有创意的世界,这里的人思考方式很独特和老成,具有卓越超群科技领袖风范。这里的人就让整个世界都为它的科学创造力折服和敬佩。
不知什么时候,肖柔芳回来了,老到了我躺着的房间里。
肖柔芳先摸了一下龙文楚额头,然后对他笑着,问:“您好多了吗?”
龙文楚说:“好了很多,体力也恢复了很多。”
肖柔芳脱下米黄色的大风衣,然后挨着龙文楚坐在炕上,缓了缓气说:“养蜂农户的女伴送来了跌打损伤药,我帮你敷了药。”
龙文楚问:“药是哪里来的?”
肖柔芳看着我说:“养蜂农户家的,但他不懂接胳膊,所以让你痛了一天。”
龙文楚说:“您的手真灵巧啊!”
肖柔芳笑着说:“哈哈,一般吧,我以前在斯德哥尔摩当过一年骨科医生,略懂医道而已,让你见笑了。”
我说:“我的腿您也帮我接一下吧。”
肖柔芳看着龙文楚,脸飞起一片红晕,有点尴尬,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龙文楚问:“怎么啦?”
肖柔芳“没什么,我在想不该想的事,抱歉啊!”
我问说:“您担心什么?”
肖柔芳说:“我发觉我很难控制自己。”
“怎么啦,您心情不好?”
肖柔芳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奈,有很绝望!”
“您可以告诉我呀。”我拉过她的手握在我掌中。
肖柔芳说:“有些东西您还不明白,因为您还没有经历过。”
“也许是这样,我能帮上您的忙吗?”
肖柔芳没有说话,伸手把我的皮带解了下来,再把我的龙文楚一点一点地卷到膝盖处,肖柔芳才睁开眼睛。她拿药过来,把药敷在龙文楚的腿上,绑上绷带,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肖柔芳脚步沉重地走出房间,在门口失魂落魄地望着远处的山,轻轻地吟诵着部落诗人的诗:
我从遥远的山那边走来,
带着希望寻找幸福的音符,
把心底的秘密,
向流入大海的河水倾诉。
我的记忆深处刻下您的微笑,
呈现在我恬密的睡梦里。
我爱慕的潇洒英勇骑士,
您在哪里,
是否能听到我苦苦的呼唤,
我祈望着您会出现,
在那艳丽的玫瑰花凋零前,
您能来到我身边。
肖柔芳那模样是有无法叙述的苦闷,这时,我才发觉肖柔芳是那样地失落和忧愁,带着深深的寂独。
于是,龙文楚假装痛叫了声:“哎哟……好痛哦……”
肖柔芳听见后立即跑过来,关切地问:“扭伤了么,小心点!”
龙文楚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左手揽住她的腰肢,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没有一丁点抗拒,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英俊帅气龙文楚,用一种复杂感慨的眼神打量着他,心里好像在问:“您能真的……永远和我一起,永远都陪伴着我么?”
龙文楚靠在肖柔芳的肩膀上,闻着她还带着淡淡的馨香秀发。肖柔芳的额头里凝聚了几滴汗,也不知这是很紧张的缘缘,还是激动的结果。龙文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邃的双眸,她的眼睛如银河系闪烁的星星,像波澜壮阔的五江河一样富有旋律起伏的波浪上行走小舟,在夏日里带给游人无比清爽的新颖感觉和深刻记忆。肖柔芳的蓝眼睛闪烁着,带着激动的芒花,同时也夹着一股迷惘和不安。龙文楚透过投射进窗户来月光,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神谧和魅人。肖柔芳的急促的呼吸声在夜里跃动着,风儿拂动她的发丝飘荡着。肖柔芳丰韵美丽,身上到处都是富有唯美浪漫色彩的情调,作为女人,她渴望爱的阳光和温暖!她喜欢眼前这个英俊高大的汉子,他是守护爱神的忠诚骑士!龙文楚的心开始燃起火花,越烧越旺,越过了卢加山脉的封建残孽寒冰界岭,来到了龙谷山民拥抱的神奇土地上。肖柔芳的额头渗出汗珠来,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龙文楚面前,似乎想要做他的征战画卷中的导航标。龙文楚诚恳地亲吻着她的脸,热烈地吻着,肖柔芳扭着婀娜的腰肢,把古老部落女人的单纯风情全部给了他。在低沉的极地暖风里,肖柔芳依偎在龙文楚身旁说:“因您那么忠心去捍卫爱的自由,我为您的正义和善良、博大的胸怀而尽情欢呼!我有权利做出我自己的选择,把爱快乐地和您慢慢品尝和回味,但我们只能在短暂的光阴里和您领略这个爱的美,因为我是个自由受羁束的人!”
这一晚,龙文楚和肖柔芳成了知己,因为这才符合逻辑他们这样做是在对爱的正义负责。在龙谷山的土地上,一个男人要尊重对女人的看法,这是做骑士最起码的一个道德底线。
肖柔芳心里是雪一样的洁白无暇,远离了尘世的嘈杂,得到了生活里的一个新收获,就向龙谷山的麦客一样沉醉于丰收的喜悦里。
龙文楚和肖柔芳还拥抱着,她留恋地凝视着龙文楚阳刚健壮,弹性有力的骑士体魄,她的眼神流露着一种自信与乐观,因为能和这样善解人意的潇洒骑士一起,本身就是一种幸运和奇遇。
肖柔芳说:“您作为来自远方的骑士,身为龙谷山土地上的客人,您能这么友好,这么高尚,一定是文化精英,相信在未来您能在一个领域里建立起丰功伟绩的大业!”
龙文楚看着窗外的一闪一闪的星星,动情地说:“人是一种高级动物物种,来自地球的生物圈,最后也将魂归生物圈。在这循环的过程中人类需要不断地繁殖,繁殖出聪明、健康的后代,哪个物种不善于繁殖后代,就会遭到地球规律的无情淘汰。”
肖柔芳不再说话了,因为黎明也将快来了,公鸡也啼叫了一遍了。她用女性娴熟的宽慰动作扶弄着龙文楚的头,像沉浸在爱抚自己的婴儿一样入迷,幸福,甜蜜。她的身体散发着玫瑰的芳香和炽情,吸引着龙文楚走进她的心灵深处,探寻肖柔芳来自的那个古老部落里的奇妙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