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听了君慕北的话,一个寒战,忍不住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二哥说话可真是生猛!
白茉,看起来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不至于吧?
“出国留学,学习些西方的文化,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连西方人的性开放都跟着有样学样的,就不好了!女人还是矜持一点好!”君慕北说完,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朝君家大院走去。
唐诗诗的脸,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倒不是因为君慕北说白茉性开放,而是觉得君慕北这话意有所指,让她想起自己刚住进君家大院的那一晚上,床塌了的事情来。
这绝对不属于君慕北所说的矜持的范围!
唐诗诗一回到大院,二伯母云沫就异常热情的缠了上来,说是要拜唐诗诗为师,跟她学做菜,苦练厨艺!
唐诗诗看云沫一脸坚决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某个人,这是怕自己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将来没办法给儿媳妇伺候月子!未雨绸缪!”婆婆凌悦在一旁好心的为唐诗诗解惑。
唐诗诗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噗地一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二伯母,想的也太远了吧?
媳妇都没有,就想到伺候月子上去了!这思维,到底是有多跳跃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云沫对唐诗诗跟凌悦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的说:“睿小子能闪婚闪回来个媳妇,说不定慕北这臭小子,明个儿就领个大肚婆回来,奉子成婚了呢!”
唐诗诗深深的惊讶了,不过不得不说,二伯母的话十分有道理,君慕北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
“妈,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再跟我老爸生一个,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有个比我小太多岁的弟弟或是妹妹的。”君慕北一听云沫说的这么不靠谱,忍不住反驳。
“老公,儿子欺负我!”云沫剜了君慕北一眼,像君少阳求助。
谁知道君少阳一反常态,难得的没有让君慕北圆润的离开,而是搂着云沫的腰说:“我看这小子说的有理,要不我们试试?”
云沫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君少阳说了什么之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拉着唐诗诗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了看好戏的人,笑成一团。
君少阳吃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目光不经意的扫到正幸灾乐祸的君慕北,怒吼一声:“臭小子,滚出去!”
“啊!天理不公啊!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君慕北憋屈的抗议!
君少阳目光一冷,于是君慕北可怜巴巴的又被赶到了院子里。
唐诗诗在厨房里,听到这父子两个较量,好笑的勾起嘴角。
厨房,因为云沫的强行加入,被搞的乌烟瘴气,唐诗诗无奈的看着一身狼狈,但是热情却丝毫不减的云沫,只觉得头痛无比。
因为早饭吃的有点迟,所以唐诗诗匆匆的吃了点,就催着婆婆凌悦快点出发去医院。
凌悦被唐诗诗催得没办法,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拽着君泽宇出了门。
见唐诗诗一家子都出了门,君慕北也快速的将肚子给填满,拿着车钥匙追了出去。
“这大清早的都干什么呢?跟上演《夺命追击》似的!”云沫看着君慕北的背影不满的嘟囔。
君老爷子倒是淡定了许多,继续享受着唐诗诗为她量身制作的营养早餐,惬意无比。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唐诗诗看了下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时间还来得及,总算没迟到。
虽然来拿体检报告,就跟婆婆凌悦说的,迟到一会不打紧,就是上午不来,下午来拿也是一样的,但唐诗诗是个特别守时的人,既然和医生说好是上午九点,那么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出现。
“庞医生,我是唐诗诗,来拿体检报告的。”唐诗诗一眼看到那医生身上的胸牌,知道这就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医生,礼貌的开口说。
“唐诗诗?你等一下!”庞医生似乎是没想到唐诗诗不是一人前来,打量了一下唐诗诗身边的凌悦跟君泽宇,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病历袋,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接过病历袋,暗暗的呼了口气,动手打开病历袋子,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拿出里面的东西,突然手中一空。
“你是谁?干嘛抢——耿洋?!”凌悦正要呵斥这个抢了唐诗诗检查报告的无礼之人,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耿洋!
这个耿洋,是耿长生的儿子,也是在凌宅做事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悦皱眉说:“将东西还给我们!”不过是个份检查报告,有什么好抢的?
耿洋不说话,目光却是看向门口。
凌悦也顺着耿洋的目光看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爸?你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
来人正是凌老太爷,他身边站着的是管家耿长生。
耿洋走向前去,将手中的病历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凌老太爷。
凌老太爷接过来,从里面取出检查报告,带上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翻阅起检查报告来,然后在最后的医生建议上凝住了目光。
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宫卵巢淋巴切除手术!
凌老太爷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这几个字还是看得懂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宫,别说生孩子了,连健康都成问题!
凌老太爷看到上面的诊断,气的胡子直抖,拿着体检报告的手也直哆嗦,看向唐诗诗的目光带着深不可测的怨毒!
看到凌老爷子这样的目光,唐诗诗的心一沉,揪了起来。
“爸!你这是干什么!”凌悦一看凌老太爷的目光不善,立刻本能的挡在唐诗诗的身前。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唐诗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是要让我凌家绝后啊你!”
凌老太爷说着,将检查报告就给甩到了凌悦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屡次三番护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