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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朋友价值

自从和刘汇纳交往开始,姜银儿就受到了,来自那女人的怪怪的充满敌意的目光。第一次,姜银儿没敢抬头正视她的双眼,第二次相遇时,姜银儿再没躲闪,因为自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总是躲躲闪闪。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平静地扬起头来,平视着对方的眼眸。

那女人在和姜银儿对视了片刻之后,拾阶而上,开门进了房间。姜银儿下楼之后,终于喘过了一个气,仿佛那片刻的遭遇,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并立即告诉了刘汇敏。

刘汇敏鼓励她,不用怕,勇敢点,只有坚定自己的自信心,才能压倒对方,在这种看不见的对抗中,获得胜利。并希望姜银儿,在明年春节之后,主动跟刘汇纳提出来,到他们家里去玩,慢慢介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去。可以先从借东西经常去敲他们的门。然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刘汇纳去给她们几个姑娘帮忙。再发展到有事没事,都去找刘汇纳聊天。

这样,用不了多久,就能使他们习惯这样的交往,打开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时,刘汇纳自然会和母亲分床。

在刘汇敏的策动下,姜银儿一直等到年底,过完春节,等宿舍里四位女孩,都从老家回来后,借着春节的热闹氛围,带着大伙从老家常回的特产,和文艾非一起去敲伍家的门。给她俩开门的正是那女人。

她带着怀凝的目光,审视了俩人许久,问她们有啥事。性格直爽的文艾非,热情地叫那女人,伍阿姨,说自己从老家带来了一些特产,给刘汇纳拜年,看望一下伍阿姨。

闻迅从卧室里出来的刘汇纳,见是一腔热情的姜银儿和文艾非,示意母亲让她们进房来,坐一会。这时,冷冰冰,没有丝毫热情的女人,才放下了紧抓的门框的手,开了小半个门。

文艾非见对方,似乎并不情愿,还在门外迟疑,姜银儿感到机会难得,拉得文艾非,从那女人的身边,挤进了客厅。

即使是客人已进了房间,那女人也没打算倒茶,上水果。在母亲面前,表现木讷的刘汇纳,只得自己动手接待自己的客人。

姜银儿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女人,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刘汇纳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这个尴尬的面场,文艾非很快觉察到了,她强作笑脸,向母子道春节好,并关心地询问刘汇纳春节都是怎么过的,她们四个女孩,晚上想去逛夜景,不知刘汇纳是否可以和她们一起去。

面对文艾非是提问及请求,刘汇钠一直是吱吱唔唔,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女人,为了早点把不速之客打发走,让她们早一点去,不用等到天黑,因为他胆子比较小,性格懦弱,约他晚上出去,自己不太放心。

这是她们第一次进伍家,姜银儿和文艾非回到房间还没打扮好,刘汇纳已在门外等候她们了。四个女孩仓促梳妆更衣,兴致勃勃地拥在一起,出了门。

虽然,刘汇纳是第一次和程恋恋,夏朵朵一起出门,他仍然和过去一样,姜银儿和文艾非吩咐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文艾非今天特别主动,总是姜银儿还没开口,她就指便他买点这个,买点那个。还让他买了许多鞭炮,她说放鞭炮,可以赶走每个人身上的晦气,于是,大家挣抢着放鞭炮。

姜银儿从刘汇纳投入地挣抢放炮的身影上,看到了他那一颗童心,童趣。这才是真正的刘汇纳,一个没有长大的,心理早已过了成熟期的男孩。也许这是两年来,他真正开心的一次,刘汇敏说的没有错,只有带他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女人,他才有可能真正地成熟起来。她曾经是那样痴迷地去寻找他,他却是她注定要相识的人,一个需要她拯救的人,她真后悔当初,不该有那样的好奇心,不该去窥视那一幕,如果不是那样,今天自己可以比文艾非更开心,心中萌发的爱情会成长,也会开花,结果。她有爱他的一千条理由,一万条理由,可现在她一条都不想要,只因为,他为那女人做的那一件事,她从心里无法忍受,她的纯洁的感情,无法接受这一切。

一阵疯狂的渲泄之后,文艾非问起来了刘汇纳,他母亲是不是,不欢迎别人到他们家去,如果是这样,她可再也不会去敲他家的门。刘汇纳似乎玩得正在兴头上,说只是家里很少有客人来,所以,他们家从来都不过年,也没有什么年货,可招待她们。他给她们端出的水果和巧克力,都是很久以前银行分发的。在家中,他很少吃水果,零食,母亲是从来不吃,因此,这类东西,每次拿回家后,都是放坏了再仍掉。

夏朵朵听了插话说,既然是这样,以后,他们家再有这些东西,就直接送到她们宿舍里来,否则,扔掉太可惜。

就是夏朵朵的这句话,两天后,刘汇纳便敲响了她们的门,给她们送来了一箱桔子,苹果,还有上次她们送去的特产,母子未动。四个女孩兴奋不已,疯狂地抢起来。

文艾非一边吃着刘汇纳送来的桔子,一边心情沉重地对姜银儿说,她觉得刘汇纳的母亲,有点不太对劲,特别是看儿子的那种不明的眼神。

姜银儿说离婚的女人,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好象是将下半生,都交给了儿子,就是这个样子,自已作为刘汇敏的朋友,自然要关心她弟弟的心理健康,扩大他的生活圈子,让她多与年轻的女孩们交往。

文艾非立刻忘掉了刚才的烦恼,说这个任务她就帮姜银儿去完成,有吃有喝,还可以逛街购物,看录像看电影,这个美差,就不用烦劳她人了。

不久,文艾非因为要烫衣服借烫斗,又去敲了伍家的门。这次,是刘汇纳开的门,他告诉文艾非母亲正在休息,他找来了熨斗,没有让文艾非进去。

第二天,她送还熨斗时,是记汇纳的母亲开的门,告诉她刘汇纳已休息,接过熨斗,便关上了门。

文艾非回到房间,就去告诉姜银儿,自己真弄不懂这母子俩,她感到他们家一定有什么秘密,为什么那么怕外人进去,难道是因为家中有很多钱,对外人不放心。可他母亲在银行工作,应该不会将大量现金藏在家里,还有他们家里,虽然家具用品齐全,可他们都没用,全包装起来了。于其说是一个富有的家庭,不如说是一间仓库。

姜银儿对她说,每一个家庭,都会的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这很正常,尤其是一个单亲家庭,尤其是一个被遗弃的女人,总会有一些不愿让外人知道的事。

文艾非摇头,她认为不应该这样。

等到刘汇纳与姜银儿约会的日子,心里搁不住事的文艾非,在和他们一起逛街时,忍不住地问刘汇纳:“你们家到底有什么事,不可以让外人知道,为什么总是把门关得紧紧的,生怕别人进去?”

刘汇纳回答:“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母亲不习惯外人进房间。”

文艾非不相信地说:“如果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以后就天天去敲你们家的门,偏要去你们家,看个究竟。我原来对你们母子印象挻好的,可你们好像总是将我们当窥密者似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我们。”

姜银儿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俩人说完后,仿佛陷入了彊局,又仿佛是陷入了沉思,默默无言,一直走回了金龟巷。

临上楼时,文艾非才开口对他说,让他放心,她们并非是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刚才的话,只是随意说一说,并无特别用意。

在这之后的两个月里,尽管母子俩仍然是老样子,姜银儿发现,文艾非确实爱上了刘汇纳。在他们约会的日子里,她开始用心装饰起来,见了刘汇纳那眼神,那语气,那声音,那走路的身段,都能让人明白,一个坠入情网的女孩,为什么会那样脆弱,即使是当作姜银儿的面,她也不想掩示那份挚热的情感,拉着他的手,想往他怀里倒,想抱一抱他,想跟她撒一撒娇,她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激情,仿佛随时都可能冲出胸中的闸门,奔泻而出。

姜银儿最后一次,陪他们看完录像回到宿舍便向文艾非申明,以后约会,自己再不参加了,因为文艾非那怀春的表情,她看了觉得恶心,早她俩一步回来的夏朵朵,程恋恋以及王彤,大吃一惊,以为,文艾非宣宾夺主,让姜银儿吃醋了。

文佩喧紧跟着姜银儿进了卧室,并把房门关上,让夏朵朵她们三人,今晚睡另一间房,她今天要和姜银儿,好好聊了聊,谈谈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坦白,自己的的确确爱上了刘汇纳,她在内心,一直在告诉自己,千万别爱上他。尽管姜银儿曾明白无误的说过,不爱刘汇纳,她仍然希望自己别搅进来。可如今还是搅进来了,她感到不能自拔,如果姜银儿现在反悔,自己无论多么痛苦,都会坚决的地退出来,现在却成了戏中人,完全投入了进去,她认定自己太幼稚,太愚蠢,什么就让假的变成了真的,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轻浮,真觉得自己对不起姜银儿。别人是那样信任自己,谈恋爱都带上自己,自己却想夺人之爱,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一点道理都没有。

姜银儿不耐燥地止制她,让她别一个劲地埋汰自己。她并没有错,自己确实不爱刘汇纳,过去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以后也不会变。自己只是看不习惯,她投怀送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有修养的女孩,更不见少女应有的矜持,完全是被异性充昏了头脑。

文艾非承认自己,昏了头,现在也无法清醒过来。只要,姜银儿真的不后悔,真的不爱刘汇纳,自己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虽然自己已有了一次恋爱的体会,可与杨明之间的恋爱,从很大的意义上来讲,是她施舍爱情,可现在,她渴望的是从刘汇纳身上得到爱,希望刘汇纳能施舍给自己,这两种感受绝然不同。一个是施舍的越多越痛,一个是获得的越多越美妙。她真希望刘汇纳,能有杨明的那种性的冲动,像中邪的野兽将自己占有,她多么希望能有机会,奉献自己的身体,让他得到快乐。

姜银儿越听越不对味,说文艾非就像一个中邪的“花痴”,不是痴心,也不是痴情,而是痴性,身上邪气太重。文艾非毫不介意地回答她:“我现在就想做一名‘花痴’只要他想要我,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了进去,他若是不要我,他若拒绝了我,我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想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神魂颠倒的爱情,我已经完全陶醉了。”

姜银儿不以为然地说道:“他现在还没有真正爱上你,他对你并没有任何亲昵的表示,你不要弄成了单相思,最后,弄成了相思病。”

文艾非倒在姜银儿的怀里,像是自言信语,又像是在幻想:“我爱他,胜过于世上的一切。”

姜银儿感到她已无可救药,抬起手打她那支,不停地在自己肚皮上下来回摸的手:“拿开你的手,乱摸什么?”

文艾非猛地窜了起来,执迷不悟地回敬到:“你以为,我是在摸你?我是在摸他!”

姜银儿坐起身,将如痴如醉的文艾非按倒在床,伸手抓她的痒肉:“我今天非要你清醒,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孩。”

文艾非在抓捞下,急吁救命,隔壁房间,已上床睡觉的夏朵朵她们几个,穿着内衣就跑了过来,想搞清楚这俩人今晚究竟在搞什么明堂。文艾非狂笑之下,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姜银儿越看越来气,又将文艾非按倒在床上,文艾非扔狂笑不止。

夏朵朵三个人,立即上前拦住姜银儿,现在已是半夜,俩人这样闹,会造成不良影响,问她们俩人,到底想干啥。

姜银儿仍不解恨地说:“想干啥?想男人想疯了,这个‘花痴’,我这是替她治痴病。”

笑的筋疲力尽的文艾非,坐起来了,说自己投降,说痴病已经治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没了结,那就是,姜银儿和刘汇纳的名义上的“关系”,应该终结,她让姜银儿星期六,再陪他们去约会一次,要当作三个人的面,宣布她与刘汇纳的关系结束,并把他正式移交给自己,自己会将他们的进展情况,随时向她报告。姜银儿不愿意再去作灯泡,妨碍文艾非献身自己,她可以给刘汇纳写一封绝交信,并在信中申明,己将他转送给了文艾非。以后,他再也不用和自己约会了。

听到姜银儿和文艾非的交易,程恋恋,夏朵朵更是云里雾里,不知俩人在搞什么明堂,在王彤看来,是姜银儿失恋了,佩文咪已经俘虏了那个男孩的心。

俩人协商好之后,又挤在一张床上准备睡觉。夏朵朵见自己的床铺空着,便让王彤和程恋恋过去睡,自己还是睡睡自已的床,却发现姜银儿和文艾非,叽叽咕咕咬了一夜的耳根。

日后,三个人果真发现,姜银儿将刘汇纳转送给了文艾非,姜银儿从此不再和他们俩人一起外出约会。她们都责备姜银儿,文艾非没头没脑,又任性,原本就在谈恋爱,每月和杨明还有情书来往,现在又介绍她和刘汇纳去“压马路”,太不严肃,把恋爱当作了儿戏。

而随着年底的到来,文艾非接到了杨明准备退伍的消息,又来找姜银儿商量,什么办。让姜银儿邦她拿个主意。夏朵朵听到这个消息,也很着急。因为,文艾非和刘记纳一起看录像宵夜,已被胡传平。他们看到了。夏朵朵以刘汇纳是姜银儿的男朋友的名义,将他们搪塞了过去,如果杨明回来了,这事就再也瞒不过去了。

她们在宿舍里,商仪了几天,也没拿出什么好法,最后王彤给文艾非出了一个好主意。首先是先敷衍杨明一段时间,但坚决不能再让杨明,在她身上偿到甜头,杜绝他的念想,要他慢慢死了这份心,其次是她和刘汇纳,可以暂时,不外出狂街看电影,就在宿舍里约会,这样才能避免被撞见,剌激杨明实施暴力。

很快杨明就是退伍回来了,杨家把儿子归来,当作一件大事,在家中罢了三桌酒席,宴请亲朋及杨明的狐朋狗友。胡传平、夏朵朵、王彤、文艾非一起去参加了杨家的宴请,文艾非坐在杨明的身边,一直是惶恐不安,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即便勉强地笑一下,也和现场呼朋引类抒发豪情壮志的氛围,极不协调。酒宴还没结束,她便想走,杨明非常严肃地命令她坐下。好歹她也是今天的半个主角,怎么能客人还没走就先走。

那些吆三喝四的狐朋狗友,也是前后邦腔,文艾非作为杨明的女朋友,生得如些娇艳,杨明这两年一定想死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美女可使男人犯傻,有美女作伴也可以让男人,少犯不少错误,是福是祸,都是因为美女的原故。

杨家亲友的两桌酒席早已散席,他们一直神吹胡砍到半夜,到每个人都醉如烂泥,倒在地上,杨明特意让老父亲,去办公室睡,腾出一间卧室,安顿这邦人。文艾非被安排在小卧室的杨明的姐姐母亲睡在一块,而夏朵朵王彤和胡传平,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安息后,文艾非在朦朦懵懵中,察觉有人剥自己的衣服后,她睁开眼看到一片漆黑中,杨明赤身裸体爬上了自己的身子,她竭力反抗,想把他蹬下去,无奈杨明一身蛮力,她相持不久,便手脚发软,她只得伸手去拉睡在旁边的杨明的姐姐,希望对方能止制弟弟的行蛮,可她拉了几下;还抓到了对方的胳膊,他姐仍然装睡熟的样子。

在被杨明野蛮地剥光了衣物之后,她拼命地夹紧双腿,杨明给了她大腿两拳之后,她的双腿,便失去了抵卸的能力。

在这三个女人拥挤的床上,杨明凭借人高马大的优势,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回到了哥们兄弟的大卧室去了。文艾非在黑暗中,抱住双膝无助地抽泣起来,这时,杨明的姐姐才开灯,转过身来劝慰她,他娘也爬了起来。

“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又何必这样呢?你要么就不和他发生这种关系,要不你就痛痛快快的满足他,你看你把他逼得像个急猴似的,吃苦的还是你”他姐。

“年轻人性急,都是这样,姑娘你就多担待些吧,你毕竟是他的女朋友,他不找你,又找谁,你们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喜欢没结婚就干这种事,又能怨谁”他娘。

他姐让她娘快别说了,下床找来卫生纸,邦文艾非擦去下身流出的****,邦她穿上衣物,劝她早点休息,别把大家都吵醒了,大家都没面子,又假惺惺地对他娘说,弟弟太鲁莽了,在姐姐母亲的床上,干这种事,他娘叹息道:“这个该死的蓄性”。

痛苦也可以让一个人,翻开生活的一页。屈辱让文艾非彻底惺悟过来,也让她彻底地告诉了胡传平及杨明之流。对于她的挫折,夏朵朵感到十分愧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夏朵朵在客厅全听到了,她本想让胡传平去,可进卧室里还有杨家母女在,胡传平推脱自己不便进去,认为自己对文艾非有责任的蒋朵朵,天亮后将送回了宿舍,打那以后,蒋朵朵也拒绝的胡传平见面。

无伦胡传平怎样对她解释,无伦他给她打多少电话,她一直拒绝的他们见面无奈,胡传平晚上去舞厅守候,夏朵朵的程恋恋从里面出来。胡传平送她们回去。

夏朵朵很冷谈地对他说,以后他就不用再到舞厅,来接她了,从明天开始,夜里会有人来接自己,如果胡传平不想让文忆界的朋友知道他的杨明,柳帅那些不能见光的事,以后还是各奔前程。她不可能和一个长期与小混混搅在一个人,交往下去,她毕竟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事业。她的生活,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必需有助于事业的前途。文艾非的事,他不用多解释。这只不过是促使她痛下快心的一个契机,他们俩人的分手,是迟早的事。

作为一个女孩她也很看重贞洁,但她毕竟是一个有文化的现代人,不会因为曾经发生过性关系,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对她胡传平不要抱任何幻想。

胡传平走后,程恋恋对她说,其实胡传平对她不错,看他离去的样子,也让人觉得他挺可怜的,他只不过是形象稍差了一点,家里以没有什么背景,这不应该是他的错,在李新华、柳帅、杨明这一邦人里,他还算是最老实的一个,最起码不像柳帅那样,在野外趴在小车下面,偷窥女孩小便,卑劣小人。

夏朵朵还不曾听说,柳帅这等下作的事,程恋恋当初也不清楚他是在修车,还是故意偷窥所以不便对旁人说,现在看清了他的恶劣秉性自然明白,他那是在偷窥。他也不是仅一次这样做,他们去湖滨游泳时,她也察觉到柳帅有偷窥的嫌疑,所以姜银儿的反感他是有原因的,外表看上去还有个人样,可内心世界太龉龌。

夏朵朵其实早就知道,他们没一个好人,只是当初考虑到需要胡传平这个小灵通,打听一点信息,介绍一些社会关系,才和他们搞在一起。不过现在这些都是多余的了,她现在又交际了一些新朋。能量都比胡传平大,其中有个王晓旭、程恋恋见过,就是第一去艺术学院时,认识的那个搞评论的,还有她今年认识的一新朋友叫高立格,是专门策划演些活动的,通往成功之路的大门,已经向她敞开,挣钱会越来越容易,这舞厅演出的事,她干不了几天了,所以她劝程恋恋,有空去做做姜银儿的思想工作,自己将来走了,可让姜银儿顶她唱歌,否则程恋恋文艾非都是只会跳不会唱,搭不成班子。要不程恋恋和文艾非,推一个人练唱歌,好坏大家都有一定的基础,不然,等到以后,就来不及了。

几天后,程恋恋尝试做姜银儿的工作,请她一起去舞厅干,但被拒绝了,姜银儿态度很坚决,自己决不为钱出去唱歌跳舞,那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白浪费精力。还不如就在团里练练基本功等将来的机会,团里现在虽然没人理会,许多人在外演出的事,但只能总是处在地下妆况,不能公开说事。

至于,程恋恋和文艾非谁去改练唱歌,她们俩人也没协商好,程恋恋觉得自己不适合唱,文艾非是不愿意改练声乐。

也就是这个危机时刻,刘汇纳给他们带来了一条好消息,有一家内衣厂要拍广告,让他推荐合适的女摸,他有意介绍文艾非和姜银儿一起去,姜银儿当面就拒绝了,让他推荐程恋恋,她的身材是四人中间最完美的。后臀高翘,四肢修长圆润符合性感健美的标准,可以和西洋美女媲美。

到了礼拜日,早上,刘汇纳就自备了摄影器材,来给文艾非和程恋恋拍样片,样片相中以后,才见人,文艾非和程恋恋选了一早晨的内衣,也没找到一件合适照样片的。

刘汇纳让她俩别瞎忙和了。别人厂商,广告制作公司,是看身体和相貌,根本不看衣物,她俩最好是甭穿任何衣服,她们那些内衣,只会让她们失分,不会让她们加分。

程恋恋听说拍祼体照,感到难以接受,如果这照片传出去,那她们将来怎么做人,团里知道了,那还不开除她们。

刘汇纳让她们放心,自己不让外人插手,就是为她们作想的,他自己拍,自己在家中冲洗,拿洗好的照片给对方看,不管是否满意,当时就会把照片带回来,不可能落入外人的手里。

听他这么一说,文艾非就有了信心,她鼓励程恋恋勇敢一点,在一旁看书的姜银儿,也觉得刘汇纳讲的有道理,要想挣这钱,拍没有衣物的样片,是有必要的。

程恋恋一再叮嘱刘汇纳,要对她们俩人的名誉负责,千万别出差错,让她们身败名裂,说了好几遍,等到文艾非已经全脱光了,才羞羞搭搭地退下了衣物。

当天晚上,夏朵朵回来后,刘汇纳就将洗好的照片,给她们送来了,在几个人共同商定,选用那些几张照片后,刘汇纳就当场销毁了。其他无用的照片,感到惊喜的夏朵朵,抓起一张程恋恋的全身祼照说:“留一张作纪念才好,这么迷人的身材,过不了二三年就会走样了,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事情和刘汇纳设想的一样,星期一厂商广告制作公司看了样片后,很满意。让她俩第二天就去鉴合作协议,鉴定协议便开始拍摄,两天后,广告打样就出来了。三方认可后,便发往香港印制,一个月后,彩色精美的广告就印刷出来了,当刘汇纳将广告样品,送到她们的宿舍后,四个女孩都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广告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自己。

夏朵朵和姜银儿看了,沉默了许多,文艾非,程恋恋知道自己成功了,既挣了钱,又得到了朵朵和姜银儿的认可,在她们向来推崇的俩位好友面前,终于找到了自信。

刘汇纳告诉她们,年底这些内衣广告会被加工成,四开的挂历,送到全国各地的经销商手里,那时全国人都可以欣赏到这精致的内衣,以及她们那曼妙的身姿,无论是厂家还是广告的制作公司,对她们俩都挺满意,印制出来的效果说明了一切,想信以后对她们来讲,这样的机会还会很多,就像自己当初有了一次上台展示的机会,这条路便越走越宽,对读书,将来的工作再也商有一点兴趣,就这样挻好的,做一次顶十年的工作,做了一次,就是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这件事对夏朵朵的刺激,甚至超过了姜银儿,这以后,夏朵朵似乎变得更忙,晚上舞厅的演出也取消了,文艾非程恋恋,也没打算回到舞厅去。

二个月之后。团里传出坏消息,在中午食堂就餐时,程恋恋听到有人议论,团里领导要整顿,外出演出的歪风,重点对像就是夏朵朵。

程恋恋回到宿舍,就把这个传闻告诉了夏朵朵,朵朵不太相信,长期请假演出的何止她一人。况且,现在外出的酬劳比以前高出许多,让她欲罢不能,自己好坏在外已有一点名气,就是被团里处罚处分,也不用太担心。

果真,没两天,团里的处罚就被张贴出来了,事情比夏朵朵想像的要严重得多。不是处罚的处分,而且除名,虽然点了几个人的名,但开除的仅她一人。

对夏朵朵而言,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在消息公布之后,肖副团长找到了程恋恋,告诉她,团里原本是打算开除夏朵朵,送夏朵朵回老家,还是自己看着朵朵与程恋恋一块进剧团,多年在一起情同姐妹,才和团里其他领导商量,把夏朵朵的户口仍留在团里。不管将来怎样,她还有一个城市户口,开除她,就是为了给其他人敲警钟。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事情就不要做得太绝情,好歹夏朵朵十三岁就进了剧团,没有把她培养教育好,团里领导,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现在虽然她已不是团里的人。

还是希望她能将将来的人生道路走好,尽一点团里的义务,所以,夏朵朵在没有结婚以前,还可以和她们一起,住在集体宿舍里。

夏朵朵在宿舍里哭了三天,情绪便稳定了下来,她已经没有可选择的了,只有一心一意去外地演出,挣钱,挣大钱,挣更多的钱。

三天后,她便决定临时搬到文化馆的肖立格那去住,他那里地方宽,环境好。经常有一些文艺界的朋友在那聚会。而且整个小院没几户人家,还有一个侧门可以直接进红山公园,是练功练声的好地方,她要换一个环境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

对于她的处境,踌躇满志,刚升为文化馆副馆长的肖立格。非常同情,深表关切。让她在他这里好好休整一段时间,他会尽力想办法帮助她。一是为她寻找更多的演出途径,再一个便是考虑给她一份不荒废专业的工作。目前,他也是刚升任副馆长,暂时,还不方便动脑筋将她安置在文化馆。但是,如果馆里有活动,安排她参加演出,没有什么问题。

在她刚搬来的头一个礼拜,肖立格每天带她去见一些朋友,把她引荐给自己的朋友,肖立格对外介绍她时,没提她被剧团除名的事。只是强调她因与胡传平分手,感情上受到一点挫折。这种事人人司空见惯,不以为然。也有一些人知道胡传平这个人,一个文化混混,劝她坚强点,至于打算靠演出谋生的事,人人都有一些关系,也有一些小权力,但要有耐心等机会。

一向性格果敢,外柔内钢的夏朵朵,在受到这次打击后,性格变得柔弱起来,和肖立格一起散步时,都像一个小鸟依人一样,不是挽着他的手臂,便是时常依畏在他的身边。这让比她大五岁的肖立格,没有了自己的主张。他们虽然是同龄人,在肖立格与她交往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觉得她有些早熟,比一般的女孩都有主见,现在突然变得这般柔情似水,与他靠得如此之近。他发现自己心潮澎湃,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仅几天时间,他便陶醉在这成双成对,一起外出参加聚会,一起交心谈心,漫无目地的散步中。

起先,他还因为夏朵朵处在除名的阴影里,竭力地安抚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对于她与胡传平的分手,他也是尽力宽慰她,相信以后会有许多更优秀的青年爱上他,没料到首先爱上她的是自己,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而且爱得是那样强烈,恨不得马上就拥有她。

他详细地询问了,她与胡传平交往的经过以及分手的原因,她都如实告知了他。讲到她第一次去胡传平的单身寝室,在喝了半瓶汽水之后,不知不觉犯睏。然后就休息了一会,就发生了那种事,那时他们已交往了两年多,糊里糊涂把处子之身给了他。尽管他不是很优秀,也算得上是一位知识分子。她也想过这一生,就这样嫁给他算了。可没想到他尽交一些痞子朋友,还在自己的家中强暴自己的女友。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中断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能跟这种人过一生。她渴望,健康的有品位的婚姻生活。她希望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像他那样混日子,年纪轻轻,就像一个老油条,完全不像要做一番事业样子。

她的话,好象句句都说到了肖立格的心里,他正是这种将来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人。现在是他的潜伏期,虽然是个副馆长,根本不能满足他心中的宏愿,总有一天他会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听到他的表白,夏朵朵含情眸眸地看着他。相信他不用太久,一定会有这一天。那个晚上,他们就像一对心有灵犀的恋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在山边的小路上,散步了很久。他们谈着各自的理想,相互鼓励。她毫不隐晦,自己在事业的低谷中,需要他的安慰,需要他的帮助。她是那样善解人意,总是将他想得很高大,很有品位,富有同情心,是一个真正的受女孩欢迎的男士。

虽然他们近距离的接触,只有一个礼拜。可给肖立格的感觉,她是自己这一生认识最富有智慧,从灵魂到肉体都完全透明的一位女性。她依念他,对他胸开了胸口,仿佛这一生都无法离开她,他曾有过两次的恋爱经历,不管是与他发生关系的女孩,还是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孩,都没有这样毫无保留地与他沟通过,他感到她已将自己的那颗脆弱的心灵,捧在了他的面前。他应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敞开自己的胸怀,接纳她,保卫她,呵护她,让她从此再不受伤害,再也不会害怕。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工作,这正是他表现自己有魄力,有责任心的时候。

他们在那幽暗的灯光下,谈得似乎忘掉一切,完全投入到两个人的内心世界中去了。直到,夜色里突然下起了阵雨,才使得俩人警醒,迅速往家中赶去。

回到楼上,两个人的衣襟全淋湿了。她就在客厅那半透明的屏风后,褪下了湿淋淋的衣裳,边与他交谈,边擦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内衣。

当她穿着那被洗得薄如蝉翼的旧圆领杉,拖着粉红的拖鞋,从屏风后走出时。他被她那透露着青春魅力的身躯强烈地吸引住了,她那结实的身躯就像有一个巨大的磁场,让他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那高耸的乳峰,因为没带胸罩,饱满的形状隐约可见。

她没有回避,而是甜美地摸着自己的腰身说:“我这样子你不会介意吧”。见他惊喜的样子,又接着说到:“这汗杉穿久了,有点透,我想每个男人都应该喜欢欣赏女孩柔美的身姿,这也是非常自然的事,真正的喜爱是一种非常纯洁的感情,不会有邪念,要不我怎敢在你面前穿这么透露的内衣。”

她抱怨了几句刚才那阵,不识美景的阵雨。仿佛又找回了那散步时的感觉,并抑制不住内心的欣悦,为他唱起了经典的西洋爱情歌曲,那舒缓优美的旋律,在那轻轻的哼唱中,净化了他心中浮躁的激情,心底深处的爱。像一盏幽幽灯火被深情点燃。他们在宁静的氛围里,感受着彼此的那份情感。

过了半夜,她才说自己睏了,想睡了。肖立格要去自己的房间时,她让他今晚就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将她送进梦乡。

她像一个青春的少女,那样沉静。她像一个美丽的精灵那样迷人。她像一个多情的熟女,那样勾起男人的欲望。他睡在她的身边,听着她那均匀的鼻息,闻着她那秀发的清香。让他幸福,让他心跳,让他陶醉,让他痛苦。她早已进入了梦乡,可他却完全无法入睡。她让他在自己入睡后离开。可他挪不动,舍不得。他无法做到她说的那样,爱仅仅是彼此的欣赏,而不是要占有对方,玷污圣洁的情感。

他在一旁思想斗争了很久,痛苦不已。只有当他俯下身,臭着她的发际余香,臭着她的气息。乳齿的醇香,才能平复激荡的情绪。片刻,更激烈的情感又突然扬起。他想到了古人说的柳下惠做怀不乱,可他不是圣人,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现在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俗人,一个被七情六欲牵制的俗人。他只有瞪大双眼,通过透视她那迷人的胴体,平抑又一波的激情。

几次三番之后,更疯狂的热情,一阵高过一阵地向他袭来。他只有再次去亲吻她的体香,才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至失控。她的体香,也不能使他平静长久。他只得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掌,把那只仿佛有着千斤重量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身上,然后又轻轻移到她的内衣下面。让这只千斤份量的手,轻轻贴在她的肌肤之上。

她终于醒了,就因为那只轻轻的手,她还是醒了。她轻轻地说。想睡觉了,你走吧。又再一次合上了眼睑。他感到自己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他的大脑开始不听使唤,他的手不再听他使唤。他必须摸她的肌肤,必须挨着她的身体。

她从睡梦中再次惊醒过来,让他走,他不走。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许动,否则,她就离开,她想入睡,她实在是想睡觉,她觉得自己太累,如果不睡好觉,她会垮掉。他保证再不去动她,可他还是做不到。她刚入睡,他就要去臭她,亲她,摸她。她终于生气了,像一只伤心的美人鱼,躺在海滩上。

他诅咒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说自己是畜牲。希望她能赶快入睡,让她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那个夜晚,感觉特别漫长,仿佛经过了二个世纪。她才又一次地入睡,这一次,没有美梦,而是无休止的恶梦,梦里全是凶恶的猛兽,吃人的怪兽。当他又轻手轻脚地去扯她的内裤,去亲吻她下体的气味时,她疯了。

她感到天翻地覆,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恶棍,她抓住了台灯的电线,想让那源源不断的电流从自己身上流过。他拼命地夺过了电线,她又抓起了床头柜上,晚上刚削了苹果的水果刀,他又夺过刀子。给她写血书,向她忏悔。只要她不再哭泣,他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他打自己,用头撞墙,直到她停止哭泣,说自己暂时原谅他。

她边流泪边问他,“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个已经受到伤害的女孩。他是不是想趁人之危,玩弄她,因为她是弱者,因为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只能一遍遍的咒骂自己,说自己禽兽不如,说自己是肮脏、丑陋的小人,不配和她交往,没有资格做她的朋友。她反反复复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尊重她的人格,为什么要污辱她。”无论他如何解释,无论他如何贬低自己,作贱自己,她能不能相信他。他只能一直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她的宽恕,说只因为她太美,太迷人,自己才鬼迷心窍,不那么做就痛苦,难受。就要受煎熬。他实在是无法抵御她的魅力,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才那样做,只有她的气息,她的体温,她的责备,她的睥视。才能让他平定下去,为了还她的清白,他愿以死谢罪。只要她允许,他现在就写遗书,说自己畏罪自杀,说自己因为没脸见人,才了结这无耻的一生。

她愿意原谅他,但需要他坦白自己的灵魂,忏悔自己过去所有的罪过,所有的下流行为,他老老实实地从自己五岁开始记事起,一五一十交待了自己喜欢看小姨洗澡。十二岁时和小姨一起睡觉,还上下摸小姨的身子,自己生来就是一个下流痞子。身体里藏着一个魔鬼,一不小心就起邪念。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在过去十多年里,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改造成了一个好人。他一直非常努力学习,要求上进。从初中开始他就严格要求自己,用折磨自己肉体的方法,逼自己奋发向上,压制身体的魔鬼,没想到今天这魔鬼又现了原形。十多年的辛苦努力都付诸了流水,白读了十多年的书,想起来自己也对不起自己。

天快亮了,夏朵朵在他的悔过中,慢慢清醒过来,她愿意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只要他以后时时刻刻牢记今天说过的话。真心真意帮助她,尊敬她,做她真正的知心朋友,她也愿意继续和她交往,慢慢地帮助他,驱逐身体里的恶魔,让他做一个高尚的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夏朵朵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大胆的构想,在失去了工作的依靠之后,开始了自己不同寻常的成功之路。她庆幸自己选中的第一个目标。不是胡传平那帮没有天良的无赖,她降伏了肖立格,为自己闯一条演艺生涯的道路,得到了一个好助手。日后,肖立格忠心耿耿为她卖力,使她终于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歌舞演员,成为一名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星。生活教会了她如何与男性周旋,如何挖掘男人的潜力,如何既利用对方,又能保护自身不受伤害,少受伤害。不会利用男人的女性,注定难有成功的机会。每一个女性要走的一条成功之路,可能都是独一无二的,但充分利用男人,利用男人的社会资源,却是共同的。在和胡传平、肖立格打交道时,虽然仅仅是她一生的起步阶段,但却获得了最重要的闯荡经验。正是这些经验,使她找到了获得成功的道路,使她的道路越走越宽。尽管后来,她还有过几个异性朋友。只有这两个人,是她终生难忘的。因为,她在他们的身上负出的最多。只有负出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这就是女性的人生。

两年之后,姜银儿经过八年的漫长等待,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团里的主角时。被北京出来寻找女主角的电影导演看中了,一个电影就让她成了当红的影星。这是她自己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在她厌倦了演艺圈赤裸裸的买卖交易后。悄悄地离开了北京,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孤独和寂寞,让她重新回来,寻找过去的伙伴。这是她与夏朵朵、文艾非、程恋恋中断了五年的联系之后。

她回来后,找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正在做娱记的胡传平。她在五星假日酒店的客房里,接待了胡传平,虽然他们多年没有联系,但时常在娱乐城杂志上撰写文章的胡传平,并没有离开她的视线。对大名鼎鼎的明星,主动给自己这个娱记打电话。胡传平是受宠若惊。见了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欢迎您回来!姜小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您一直没有结婚,这也是演艺圈里独一无二的风景,难得您还记得我这个小记者。”

姜银儿没有跟他耍大牌,非常客气地对胡传平说:“见到您非常高兴,也感谢您过去多我们的帮忙,虽然这句话说得有些迟,但是是真心的。”

胡传平连说:“岂敢!岂敢!你能记得,我已是非常感谢了,您这次回来,有什么需要跑腿的事尽管吩咐,我还是以前的胡传平,为大家跑腿是天经地义的事,能为您跑腿也是我的荣幸。”

姜银儿要他别客气,他身为娱记,消息比较灵通。所以自己想和夏朵朵她们见面,自然想到了他,至于他可能需要采访自己,那时他份内的事,她肯定会给他这个机会。她现在需要他,帮她和夏朵朵她们联系上,想尽快和她们见面。

中午,她先请他在酒店吃个便饭,先聊聊各自这几年的情况。采访的事等她们见面后,再给他安排时间,到那时他想提什么问题,想怎么写都是他自己的事,她并无任何限制。

要和老朋友联系,这事很简单。今天他就可以在晚报上发一个她回来的消息,保管晚上就有人来找他打听她的消息,她作为大众熟悉的明星,念旧谊。主动找他联系,他更看重这份友谊,绝对不会拿她作文章炒隐私。这么多年来,她洁身自好,为人低调,从不抛头露面。这样的明星,这个世界上难找。她也应该相信,娱记也是有良知的,不会恶搞爱惜名誉的名人,否则读者也不会答应。

关于夏朵朵、程恋恋以及文艾非,胡传平虽然一直没有和她们来往,但基本情况也了解一些,夏这几年作为一名歌手,有了相当的名气,尤其是在南方地区,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叫得响的歌星之一,今年初还在广东出了磁带。在社会上挺受欢迎,如今人究竟在那里他不清楚。因为她一直是巡回演出。程恋恋和文艾非现在是专业模特,应该在本地。因为要赶在下午两点之前去晚报,发消息。胡传平和姜银儿用完午餐之后,喝了一杯茶便走了,如果姜下午没别的安排,他发完消息之后,再来陪她。

姜银儿让他先忙自己的事,下午她想休息一会,希望他能早一点有她们三个人的消息。

送走了胡传平,姜银儿没有回酒店客房,而是去了歌舞剧团,当年的那座新大门,如今有成了旧大门,而且变得更窄,两边又建了两幢简易的商业用房。而院内也搭建了许多房屋,现得多脏乱又拥挤。虽然她离开这里已近五年时间,早已不属于这里的人,但她的组织关系还在这里。所以在明义上她仍是团里的人,她没有和门卫打招呼,径直往院里的办公楼方向走去……

这天晚上,她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刘汇敏,她们谈了很多,关于刘汇纳、夏朵朵、程恋恋、文艾非。文艾非知道姜银儿回来了,她不愿见姜银儿。因为她现在与刘汇纳在一块,俩人都在吸食毒品,偷偷地戒过两次,都没能戒掉。而夏朵朵现在正在广东,明天下午能赶回来,她与刘汇敏一直有来往。程恋恋三月八号刚结婚。她让刘汇敏先来酒店,自己要晚点才能过来。

听完刘汇敏的介绍,姜银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切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也比她想象中的差,这就是生活,一个每天都在选择中的人生,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期盼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