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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秘密

这一年的秋季,还有一件令约春高兴的事,一开学,他就被班主任指定为班长,不光是因为他是学习成绩好,而且,现在他是全年绩年龄最大的学生。当初,那些同他一起,入学的大龄同学,现在全部都退学了。福娇虽然学习成绩比他好,可老师知道她体弱多病,时常请假。他虽然不喜欢做班干部,但他知道,现在再也不会有人,敢叫他私生子了,就冲他年龄最大,况且,现在他做了班长。班主任在同他谈话中,还要求他以后,就不可以随意请假了。学校里知道,他和陈福娇之间有特殊的关系,但要顾全大局,要从班级这个集体的利益考虑问题,让他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班主任同他谈完话,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福娇她们。家慧和吴花果都赞同他当班长,福娇也表示同意,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几天后,班里还安排他和陈福娇在全校,介绍学习的经验。他俩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老师便问他,为什么每次背课文他总是滚瓜烂熟,问他是如何背会的。他回答,从来不背课文,只是听旁边的同学背,认真听几遍就会了,然后,再对照书本,检查对方是否有错误,这样,当老师让自己背课文时,就一个字也不会错了。于是,老师把他这种背课文的方法,总结成,同学结对,互听互检背书法。当问道陈福娇,是如何保证每个题目都会做时,她告诉老师,先是听老师讲例题,不懂的地方再去问约春,有时约春还没弄懂,她就会了,只要弄懂了这一个题目,别的题目就会做了。老师把她学习方法总结成,一听二问。原来俩人学习方法,真的有秘诀。

现在,他们四个人再也不用躲在,五里荡的芦席地上做作业了。四(一)班成了他们的天下,约春和陈福娇成了三好学生,成了全校的先进典型,吴花果下课就到,他们这里来做作业,那五里荡成了他们,做白日梦的地方,他们每天放学,都要在那里休息一会。在那里谈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梦想。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叫沈书琴的女孩,找上了吴花果,她是吴花果的同班,也是这次学校,树立的三个典型之一。她看到吴花果和单约春,陈福娇关系密切,主动找到吴花果,要和吴花果做好朋友。吴花果告诉她,自己不能随便作主,要接纳她,还必需经过大家的同意,放学后,自己会去五里荡,和大家商量这件事。她如果想今天就知道消息,可以去青鱼嘴的三叉路上,等消息,但不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进五里荡,那是他们的秘密聚会的地方。

沈书琴,果然去了青鱼嘴。吴花果一到五里荡,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沈书琴是她们班的学习委员,想加入她们的这个团伙,做好姐妹,问大家愿不愿意接受她。福娇很想接纳她,毕尽她学习非常优秀,但担心她,不能保守她们的秘密。

贡家慧说,要不先叫她来这里问问话,看看她是个什么态度。吴花果立刻出了芦苇荡,冲着远远站在青鱼嘴三叉口,路边的沈书琴招手。

吴花果等到了沈书琴,便告诉她,陈福娇和贡家慧,要先问她的话,然后才能作决定。首先,就是能否保守秘密,沈书琴见了大家,就对天起誓,无论他们是否接受她,她都将永远为她们保守秘密,否则天打五雷劈。她还招供了自己学习的秘密。在学校树先进讲经验的活动中,都没有告诉老师和同学的学习方法,那就是,她在家练毛笔字,所以她的字写得最漂亮,她总是用课文练毛笔字,所以课文记得很熟,绝对不会出现一个错别字,每个字的每一笔,每一划,她都记得准确无误。

她们三人非常惊讶,沈书琴的学习方法,才是真正的秘诀,难怪语文,她总是考第一,她们见沈书琴诚心实意想加入她们一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致表示同意。

于是,家慧告诉她,他们四个人,约春是秘密丈夫,陈福娇是夫人,大姨太,自己和吴花果是丫环,也是二姨太和三姨太。

沈书琴说早就看出,他们四人之间有秘密,自己非常想加入进来。不过怎样安排她的角色,她们很是伤脑筋,因为她比她们三个都大,可加入最晚,排在第一也不行,因为这个角色,只能属于陈福娇,排在第四也不妥,毕尽,她最大,学习成绩又比家慧,吴花果优异。

最后,还是陈福娇,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她就不必做约春的太太了,做亲娘吧。因为她个头高大,又老成,像个母亲的形象,这个角色,比四姨太好,又比姐姐更亲近。约春没爹没妈,他肯定希望有个亲娘,家慧和吴花果都赞成,沈书琴觉得也不错,只是自己比约春小,如何做他的亲娘呢?

她们三人,都和单约春拜过堂成过亲,母子之间当然不可以拜堂,那到底举行什么仪式合适。吴花果提议,让她在水荡里,给约春洗个澡,就像母亲给婴儿洗澡一样。家慧说,还应该喂一次奶。沈书琴觉得很难为情。陈福娇笑着对吴花果说:“三姨太,你就给亲娘做个示范吧。”

吴花果一点都不含糊,让约春坐在芦席上,搂起上衣,让他吸吮两口。然后,帮他剥掉衣物,绾起自己的裤筒,站在水边,用手沾清水,拍拍他的头,抹一抹脸,再往他身上浇水,胳膊上下,撸二下,表示洗澡。

然后转过身,示意沈书琴照着自己的示范做。这次沈书琴才大方地,掀起了上衣,假装给他喂妈,然后,下水帮他从头擦洗,比吴花果做得更像。待约春上岸,整个仪式就算结束了。

然后,她们三人,再从头给沈书琴讲她们四个人,近四年来生死与共的经过,并告诉她,他那个东西是假的,他本是女儿生。沈书琴很是感动,四人起誓,今生今世要永远维护这个,秘密特殊的家庭,无论将来发生怎样的变化,大家的心,要永远在一起。

这一天,他们在一起,谈得非常投机,非常开心,一直谈到天快黑,才决定回家。为了照顾沈书琴,她们决定以后,放学聚会后,再不抄近路回家,而是改走大路,这样沈书琴可以,同大家一起多走一段路,而不致太孤单。

这又是一个愉快的,人人都有收获的学期,期末考试,陈福娇,沈书琴,单约春,名列全年级前三名,贡家慧,吴花果也取得了比以往更好的成绩。五个人都被评上了“三好学生”,贡家慧和吴花果,是第一次被评上三好学生,回家后,父母都很高兴,吴家因为家庭负担重,原本不打算让吴花果继续读书,看到吴花果学习成绩,越来越好,终于下决心,一直让她继续读下去,困难再多,也要让她读书。

临近春节前,他们四个人相约,一同去墨水池看望沈书琴,了解一下她生活的环境。沈书琴曾经对他们讲过,自己的祖上,曾经是进士,在北京当过官员。

他们去了之后,她便带他们去游玩大夫邸,和许多宗亲合住的沈家祠堂。他们四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外面是砖石砌成,里面都是木板和木柱修成的砖木结构的楼。他们以前连楼房都没见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她的家族中,还有许多老人识字,会写毛笔字。解放前,这祠堂里还办过私塾学堂,供本家子弟读书,现在还有爷爷辈的老人,教本家孩子练字,她读书前,就是在这里学写的毛笔字,画松、竹、梅花。

祠堂中间,还有一口水井,住在祠堂里的,淘米洗菜不用出门。然后,她把大家带到了自己家,除了父母,弟弟妹妹们都在家,很是热闹。在这里说话声音大一点,隔壁左右就能听见。所以,不管是谁家有什么事,都瞒不住大家,谁家娶媳妇,新婚之夜那床第间的事,大家都清楚,很多木板都能找到裂隙,糊上画报,新婚的夜里,会被人戳破,尤其是住在楼下的。结婚时,别人都会跑到楼上来,找缝往下看。

天快黑时,他们决定返回,沈书琴一定要留他们吃晚餐,她说家里的事,自己能作主,他们不想给她添麻烦,还是坚持赶回去。走出墨水池村时,吴花果看见远处,有一座屋顶尖尖的房子,觉得很奇怪。沈书琴告诉她,那是从前外国人修的教堂,是拜上帝进天堂的,那后面一片全是墓地,现在,那是村里的牛舍。

尽管这半天时间,来去匆匆,很是辛苦,大家都觉得值,开了眼界。福娇却有些受不了,尽管玩得很开心,但体力终究不行,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约春要背她走,家慧和俩人手握腕,给她搭了一个花桥,让她当新娘坐上,抬着她走,一路走,一路玩耍。路程好像,就变短了许多。

福娇和约春回到家里,发现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福萍在西厢房抽泣,父母在堂屋大桌子的两边坐着,一脸的阴沉。桌上还有一碟子花生,一碟糖果和一只茶杯,小弟坐在门外,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咀嚼着糖果,家里肯定是来过贵客。

吃饭时,听到母亲开导姐姐,福娇才明白,原来是张家湾的一个媒婆,给福萍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县糖果公司的一名职工,事先媒婆说小伙子二十几岁,虽然年龄有点大,但人挺老实,没有负担,所以,家里就收下了彩礼。下午,上门时,才发现那男的,起码有三十多岁,比父亲还憔悴,一脸的酒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老实人。可姐姐今年还不满十八岁,对方还催促,早点去领结婚证,早一天把婚事给办了。

福萍见了对方,吓了一跳,坚决不愿嫁给对方。父母也都在为这事犯愁,是母亲主动去找的媒婆,后来又一口承诺愿意。现在要退彩礼,媒婆那里,就不会答应。目前只能说,老大的媳妇还没娶进来,把这事拖一拖,她爸说女大不能留,拖下去,还不如早点嫁。福萍止不住的心酸,眼泪直往下落。

没两天时间,媒婆就再次登门,商量这如何办这亲事。还说姑爷春节,还要上陈家的门,给丈人丈母娘拜年。福萍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福娇看着姐姐,整日魂不咐体的样子,很是担心,让约春盯住她,这十里八乡,年年都少了了因为婚姻跳潭,渴农药的人。福萍从小到大,一直就认为自己是个美人,这残酷的现实,对她刺激一定很大。福娇发现自己,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年三十,天都快黑了。福萍回家不久,突然对母亲说,店里还有许多年货没卖,自己吃了饭还要去店里。这一天,人人都在忙,母亲知道她无心过年,让她快去快回。三十确实会有不少人,要办年货,就没介意。

在朦朦胧胧的夜幕下,她独自走出了村子。她没有走以往的大路,而是沿着福娇他们常走的那条,穿过鸟鸦嘴径直向公社的山坡走去。她恍恍惚惚,边走边停,从那两个常有人跳水自杀的,死水潭边走了过去,看着那深黑色的潭水,她胆怯了。

当她看到大队公社,越来越近的灯光时,她又觉得那昏暗的灯火是那么冷漠,那样无情。让她没有勇气继续往前走,小卖铺距离她不足三百米,门前需要购置年货的人,在大声熙嚷,她最终还是向小卖铺走去。

约春一直看着她,离开最后一个水潭,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不过,他没有马上回去,也没跟着她去小卖铺,而是蹲守在干沟里,等她打发走年三十夜的,最后几个客人,远远望着灭灯,她关上店门,在夜色中朝这边走来。这次她的脚步似乎快了许多,来到潭边,再没犹豫,纵身跳入冰冷的潭水。约春见此,冲出干沟,迅速甩掉棉袄,脱下棉裤,跃进潭中。

福萍因为身着冬装。还没有完全浸湿,因此,下沉的非常缓慢,约春在水中,很容易就抓住了她的棉衣,迅速将她拖到了岸边,将她抱上了岸。寒冰和大量的灌水,已使她神志不清,他不知道该立即施救,还是去公社,呼救赤脚医生。现在这个时候,大队公社应该很难找到一个人,更别说是那医生。

他想了片刻,捡起自己的衣物,背上她奔最近的小卖铺而去,到那里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背上的福萍,因为大量的生水被挤压出来,开始呛水咳嗽,他知道这是好事,尽量腰往下弯,让她多吐水,并取下她手腕上的钥匙,打开了小卖铺的门,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洋火,点燃煤油灯。再让她趴在里间的小床上,继续吐水,他刚转身准备去关门,发现福娇,突然从黑夜中冒了出来,福娇见状,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她没有大呼小叫,只是急切地问他,情况如何,他和贡老大不止一次,救过落潭的大人和小孩。就目前的情况看,福萍应该没问题了,毕尽他救得非常及时。只是现在天气这么冷,她穿的湿漉漉的衣物,可能会受不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福娇让他,赶紧给姐把衣物全剥下来,然后找到一条毛巾,让他给福萍全身上下擦干,再让他把自己的棉衣棉裤,给福萍穿上。留在这里照看福萍,自己悄悄回家报信,让他留心点,别声张,她不希望这事,让外人知道。

当福娇的父母和大哥,带着衣物赶到小卖铺时,福萍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而约春已经坚持不住了,回到陈家便病倒了。村里没有人知道,福萍跳潭的事,都还以为是约春,不慎落水了。不过这事,还是促使她爸决心推掉这门亲事。

这个春节,也因此成了一个痛苦的节日。节后,约春仍然卧床不起,陈家母女,每天坚持给他熬姜汤给他喝,还用热姜汤为他擦身子。陈家老大上班后,还托人捎药回来,还捎信回来说,父母决定推掉的婚事是对的,他从朋友那里,打听到的消息都说,那个男人已近四十岁,以前因爱喝酒,打老婆而离婚,嫁给这样的人,就是毁了大妹的一生。

就在他回县里,上班不久,有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自由恋爱的女孩,在县邮局工作,俩人谈得十分投缘,估计很快就要说到谈婚论嫁的事,让父母大人放心,他会努力工作,积极上进,走好人生的每一步。

开学后,尽管身体还是不停地发抖,约春仍坚持去学校上学,校园生活,毕尽是他最渴望的生活。

福娇娘见约春的病总不见彻底好转,又请上次那个半仙来,给约春问病,半仙仔细地睢完他的症状,出了后厢和她娘嘀咕一阵便走了。而这不久,学校要组织三个五年级学生,去县里参加学习竞赛,选中了他和陈福娇,沈书琴三个人。老师每天还要给他们三人“三小灶”,加班加点,给他们补课外阅读和练习,约春自然不敢请假养病。他一直坚持了一个月,到里参加全部课程竞赛结束,才断断续续,上两天课,请半天假。

很快,竞赛的结果出来了,青砰镇小学以三名选手全部获奖,扬名全县。陈福娇获总成绩第二名,沈书琴得第三名,单约春获第九名。县教委报喜团,来镇小学报喜,给他们的班主任给予很高的评价。一个偏辟缺乏教育经费,教学施施严重溃乏,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居然在中断了十年的学习竞赛中,一举夺魁,获得全县第一名,这在教育系统里是鲜有的事。他们的班主任,很自豪的说,他们的选手中,单约春只是因为意外生病,长达二个月之久,所以才获得第九名,他本应取得与陈福娇,沈书琴不相上下的成绩,才是应该的。他们三人的成绩历来难见高低,这次竞赛排名悬殊这么大,显然是因为久病未愈,仓促备考的原因。

这年下半学期,班主任就到县最好的第一中学任教去了。而暑假期间,也许是因为气温的升高,约春才感觉,身体逐渐恢复。福娇娘还叮嘱福娇,让她看住约春,少出门,更不能下水,还要坚持喝姜汤,擦姜汤。

这期间,福娇经常看到姐捏他那个小东西,问她是为什么。福萍告诉她,是娘说的,那个小东西发热,他的病才算完全好,只要是凉的,病就不算真正地好,要她也留心点。福娇不满地说:“姐!你真无聊。”

福萍自己也笑了:“你还不好意思。”

不久,又有媒婆给福萍介绍了一门亲事,一个县交化公司的科长,三十岁未婚。这次,母亲亲自带着福萍,去县城相亲,一眼就相中了。上次那男的没法比,一表人才,据媒婆说对方因为前些年,身体严重的疾病,所以,一直未婚,现在已全愈,陈家这次,终于完成了女儿的这桩婚姻大事。于是筹划年底就把福萍嫁出去,福娇她哥也有了进一步的好消息,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也能把婚期定在春节前后。

这看起来,又像是皆大欢喜的一年,春节前后,陈家先娶媳妇后嫁女儿,好不热闹,刚过完春节,约春的姨父,便找上了陈家的门。感谢村长一家,几年来对约春的照顾,如今,他已满十五,马上进十六了,也该是干活的年龄了。不能总这样没完没了地读书,已经算得上是有文化的人了。如果陈家有心,让他作上门女婿,作为姨父的他自然是,没得话说,一切听陈家安排,如果陈家没有这层意思,作为姨父,他就该考虑,让约春回村种田。一个人只有种田的命,又不会种田,将来日子怎么过,何况村里,还给他分了房立了册。

陈福娇她爸,非常明确的给他表态,陈家绝没有,接纳约春做女婿的意思。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这几年也就是看在约春,常给陈家帮活,陪福娇读书的份上,才如此关照约春,致于约春,是否上县里读书的事,陈家不作任何表态,一来初中开始住读,不用上学放学赶路,二来福娇哥姐都在县城安了家,有俩个哥姐在,陈家对福娇是一百个放心。约春的事,就让他们单家自己看着办,如果约春继续读书,陈家自然会,一如既往地关照他,如果不上学,那也更好。

得知姨父的态度,约春就知道,这书应该是读到头了。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种地。好在,福娇和家慧,吴花果,沈书琴积极串联,坚决支持他,继续读下去。福娇还说通母亲,做父亲的工作,再为约春出三年的学费,把初中读完,以后的事,再也不用管了。

就这样,约春没有听从姨你的安排,带着仅有的几件衣物,随福娇,贡家慧来到了县一中。当天报到后,学校就给他们安排了宿舍。陈福娇,沈书琴,单约春,贡家慧,吴花果被安排在同一个班级,原镇小学的班主任,调到县一中后,现在又成了他们的班主任,他们开心极了。老班主任了解他们五个人,连坐位都让他们挨在一块,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全县学习竞赛第一名的小美女,宁超雪,一个镇党委书记的千斤,她还有一个同伴,叫梅卫红,也是一名竞赛获奖者,第十名。俩人是,同镇同校同班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