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动物感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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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与狼共舞(3)

卡特里内爬到房后的小山顶上,泪流满面。她把蓝色的大衣紧紧地裹在身上,眺望着远处的大海,直到太阳沉下地平线,她才停止了守望。“再见了,塞利克。”她喊道,最后望了望越来越暗的海水。

意林札记。

动物也是有感情的,只要人类善待动物,动物就会和人类成为朋友。

同时动物的生存的能力也需要培养。一只动物如果离自己的生存环境太久,要它重新回到那个本来就属于它的环境,就需要给它时间,让它慢慢去适应。

每种生命,都有它自己的世界,为了尊重生命的自由,人类应该帮助动物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就像本文中贝格对女儿卡特里内说的:“如果我们养,也只能养到它能同到它的同类中去为止。我们可不打算把一只野生动物变成宠物。”(将来)

布查找到了知己

佚名

布查是马戏团里的一头大象的名字,它性情温和,文质彬彬,很讨马戏小观众的欢心。它旋转着身子翩翩起舞,接着又突然躺倒在地装死,这可乐坏了孩子们。马戏终场时,布查又用鼻子扛起大旗走在最前头。

但是有一天,布查却一反常态,它不愿跳舞,不愿装死,也不愿扛大旗了。一星期里它曾三次企图踩死驯兽师。它还对那些好意丢东西给它吃的孩子们“哇哇”怒吼,似乎也恨不得将他们踩成肉泥。

人们用尽了种种方法,然而布查仍然暴跳如雷,毫无改观。最后,市政府的官员对马戏团老板说:“布查属于危险动物,应立即处死。”

马戏团驯养一头大象得花不少钱呢。因而老板灵机一动,决定售票来让大家参观布查的处死实况。这样,他可以用赚得的钱另买一头小象。

星期六上午,马戏团的帐篷内挤满了数百名观众,射手们手握来复枪,一切准备就绪,布查在笼子里转来转去,步履显得异常沉重,有时还扬起长鼻咆哮几声,它似乎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笼子外,驯兽师准备发令射击,这是布查最后一次的“表演”了。

正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男人从人群中挤到老板跟前。

“您能免它一死吗?”小个子问。

“不行,因为它随时都可能伤人。我们想尽了办法也无法使它安静,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让我进去跟它待一会吧。两分钟后我就能用事实证明:您的判断错了。”

老板忧心忡忡地瞥了他一眼。

“恐怕两分钟后您自己也一命呜呼了!”

“我知道您会这么说的,”小个子微笑着,“因此我把文契也带来了,上边写着:‘一切后果由我自负。’”

老板接过文契一看,上边确实是这么写的。他转身面对观众,报告了一条惊人的消息:有一位大胆的先生准备进笼!

小个子男人迅速脱下上衣和帽子,心平气和地说:“把笼门打开吧。”

布查停住脚步,通红的眼睛盯着笼门,身子颤动着。小个子空着双手——他既没带枪也没带棍,从从容容地走进笼子,然后轻轻掩上了笼门。

布查发出了一声怒吼,而小个子并不躲避,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大象像着了魔似的突然安静了下来,但目光依然十分警觉。人们愣住了,大家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而布查似乎也在听着他的话沉思了起来。

温柔的话语从他口中汩汩流出,布查的身子渐渐停止战栗了,突然,布查轻轻叫唤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淘气和伤心,还不时地将大脑袋左右摇晃着。小个子走上前去用手轻拍布查的长鼻。接着布查用鼻子挽着他的手臂,两个就在笼子里散起步来了。观众都站起身来高声欢呼。

最后,小个子从笼子里走了出来。“布查没病,”他对老板说,“它只是想家了。它的老家在印度。刚才我用印度语跟它谈心了,它从小就听惯了印度语,所以我一说,它的疙瘩就解开了,现在它一切正常,没事了!”

小个子似乎没注意到老板向他伸出的手。也许,他是不屑于跟一个以处死大象来赚黑心钱的贪心人握手吧,他转身就走了。惊呆了的老板又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文契,这时才大吃一惊。原来,上边签着英国大作家吉卜林的大名。“他就是吉卜林!”老板挥着那张纸片边嚷边追,可是步履敏捷的小个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人群骚动了起来,孩子们马上想起了吉卜林的儿童故事,想起那多情的金孔雀、那善良的红狐狸和那智慧的白颈鸭。而大人们却微笑着陷入沉思中,有一位女士悄悄地说:“怪不得这小老头的作品充满了对孩子和动物的真挚的爱。今天他就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一头大象的性命。”

意林札记人也是动物,动物也有与人共同之处,布查是头大象,因为孤独,因为思乡病开始癫狂。黑心主人要把它处死,并把处死过程卖门票。作家吉普林对布查说了一阵子印度语,让布查缓解了思乡病而得以恢复正常。这让我想起了刚放映过的《金刚》,那么强壮,凶猛的动物一样能体会孤独,到最后,一样也是被锁在舞台上供人欣赏,不同的是,救金刚的是个美丽女人,她用表演杂技,用眼神来和金刚交流,让金刚不再孤独。相同的是:

一切都源于爱,是爱,挽救了布查或者金刚,让这世界变得温暖。(郑建)

我和水狗

斯图尔特·雷里格杨红译

住在船上的许多好处之一就是能够一人独处。没有看门人的干扰;没有邻家孩子在我门前踢球;也没有谁高声放音乐吵我。我很喜欢这样。况且,我是游艇管理员,每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水上,我很爱自己的工作,所以住船屋很对我的胃口。

我通常在冬天就去南方。但是那年冬天,一连许多天的恶劣天气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只好把自己的船屋“费尔摩”号停在新泽西。一天晚上,刮起了暴风雪。我一边抱怨着这鬼天气,一边把一些什物搬下船舱。这时,我看见了那只小猎兔犬,它浑身湿漉漉的,打着抖。我知道整个夏天它都在周围晃悠,向旅游者乞讨残羹剩饭。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打开了舱门。小猎兔犬一溜烟地从我两腿之间蹿进了船舱。“站住!”小狗不理会,它直奔我的床,一下子就跳了上去。

“滚出去!”我不由得生气地大叫起来。这小家伙才不管呢,它自顾自地在床上打起滚来,在我的毯子上把身上弄干了,然后望了我一眼,我只能用“感激”这个词来形容它的眼神。

“行了!伙计,过来!”我抓住它,拖到门口,打开舱门,打算把它扔出去。外边,雪下得正大,狂风卷着鹅毛大雪,灌进了船舱。

“外面太冷,它会冻坏的。”我想。一松手,它又跑回去了,地上留下了一串湿脚印。

“不!不准再到我床上去!水狗!一边去!”我指着放杂物的角落。令我吃惊的是,它竟夹着尾巴,乖乖地走到那里去了。“这还差不多。你就呆在那里,我总要找机会把你扔出去的。”

我真的在为它寻找主人。我写了招领小狗的告示,贴了出去,但没有人来认领,天气越来越糟。我也不忍心就这样把它赶出去。“好吧,水狗。”

一天,我告诉它,“你就叫这名字好了,好像这名字已经沾上了你,就像你已经沾上了我一样。”我想把它训练成一只看家狗。但是,令我大失所望,每当有人接近我的船屋,它便胆怯地缩到角落里去。然后,当那人一上船,它就在人家腿边蹭来蹭去地讨好,要人家拍拍它的头才肯离去。

起初,要把水狗赶下船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后来,它突然有了在黎明时分出去散步的想法。一大早,它就不停地叫,直到把我吵醒了才停。

我便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和它一起出去散步。至少,早上的新鲜空气对我有好处——因为水狗就是刚洗了澡,身上也臭乎乎的。

我渐渐地开始喜欢上了它这个坏毛病。一个人在船上,有时,也太显寂寞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这点,这只颇有个性的小狗,倒成了我的一个伴儿。

至少,多一个活生生的动物在船上总是多一点乐趣。

但是,每次我把水狗留在船上外出,回家总发现它啃坏了我船屋这里或那里的木头——这可是在一艘主要由木头造成的船上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当我呵斥它的时候,它便自知理亏似的,鬼鬼祟祟地蹭过来,死皮赖脸地等着我拍拍它的头,好化解我的怒气。

水狗给我带来的好处是每天清晨的那些被迫的散步,我开始喜欢上这些散步。黎明时分,仿佛世界上就只有我和水狗醒着,我们在人行道上散步,等着看太阳慢慢升起。

然而,我仍然等待着温暖的日子快点到来,到那时,旅游的人便多了起来,我相信会有家庭想收养水狗的。

不过,那一天距今还远得很,这是我记忆中新泽西最冷的冬天。我弄了两个电取暖器都没法让船舱里暖和起来。不得已,我只好翻出早已不用的旧煤油取暖炉。

没有合适的通风口,在我的船舱里烧煤油取暖炉的话,很快会用完这么小的空间里所有的氧气。但是我想,这不会成问题,只要我在用煤油取暖炉时随时注意把船舱的一扇小窗户开一条缝就行了。

煤油取暖炉使船屋里温暖如春。水狗常绕着煤油取暖炉转圈,它的傻样逗得我很开心。

2月的一天晚上,又下大雪了。鹅毛大雪很快就铺满了大地,这种雪是孩子们的最爱,他们可以痛痛快快地玩打雪仗了。我上床的时候,雪还在下着,舱门外早已积上了厚厚的雪。水狗也已在它的窝里睡下了。我拍了拍它,然后便自己睡去,真庆幸我的船屋里有这么温暖。

夜里,我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响声惊醒。我试着睁开眼睛,但是眼皮重得睁不开,视线模糊,我只恍恍惚惚地觉得水狗躺在地板上。不知那笨狗把什么东西碰翻了,可能它又想出去了吧?我把头重新埋在枕头下,我不想起床,就让它叫好了。我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会儿,突然脚腕疼得钻心。

我赶紧坐起来,发现水狗趴在床脚一动不动。我吃惊地看到它的牙齿正咬着我的脚腕。水狗刚才咬了我?我一下子又重重地倒了下去。我为什么浑身是汗?我的头晕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翻了一个身,不由自主地掉下床来,我跪在地板上,感到浑身无力,站不起来。我怎么啦?我把脚腕从水狗嘴边移开,我需要空气!我不得不爬向舱门,挪动身体非常吃力,整个人好像在糖浆里游泳一样。我要去打开舱门!我爬过水狗身边,它的眼睛紧闭着,嘴角还残留着我的鲜血。我集中全身力气向舱门撞去,但是,舱门紧闭,我再撞一下,已累得喘不过气来了。最后,舱门终于在我的肩膀撞击下打开了,冷空气一下子涌进了船舱。我一头栽倒在积满白雪的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发生了什么事?煤油取暖炉!

船屋窗户被风吹关上了!水狗!

我奔下船舱,水狗还僵卧在原地。它已经没有呼吸了!天哪,可别让它死去!我在心里祈祷着。把它拖出船舱,放在甲板上。它一动不动地躺着。我在它胸部按摩着,没有反应。求求你,老天爷,可千万别把它收回去。我爱它。我需要它,它救了我的命啊!我又继续在它胸部做人工呼吸,还是没用。水狗死了!我一下子跌坐在白雪覆盖的甲板上,抽泣起来。我曾经极力想摆脱它,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多么需要它。水狗!我对不起你呀!

起初我以为是一阵海风吹过,但是,不!是舌头在舔我的手臂。水狗!

它虚弱地摇了摇尾巴。我一把抱起它,向船舱走去,把它放在我的床上。

我把脚腕的伤口包扎好,在水狗身边躺了下来。我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用我的体温温暖着它。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臂仍然环抱着水狗。我闻着它身上熟悉的气味,它呢?用沾满了唾液的嘴亲吻着我的脸。

善良、忠实而宽厚的水狗,终于使我明白了世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和权利,它们与人类分享着世界的苦乐,善待它们也是善待我们自己。

从此水狗与我朝夕相伴,成了我形影相随的好朋友。

意林札记。

当人感到寂寞、孤单时,常常希望有个真心朋友来陪伴自己,时间长了就会形影不离,孕育出深厚的友谊,有时甚至为了对方,可以不顾一切。

这份感情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破坏两人的感情,每个人都需要对方,依赖对方,哪怕是只动物,也会有这种感情,有什么会比这种感情更让人珍惜的呢?(方英卉)

好犬贝克

朴朴

加拿大北海岸是一片冰雪世界。这天,当地医生葛林费尔突然发现信鸽雷西亚飞回来了,他从雷西亚脚下解下一封信,那是一个危重病人的家属写来的。病人在60多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狗拉雪橇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他拿起药箱,奔出屋子。屋外的4条大狗一见到主人,马上摇头摆尾地围上来。“贝克、汉丝、拉脱、夏里,都跟我来!”

他驾上雪橇,朝冰原驶去。

忽然,四处传来冰层的断裂声。葛林费尔大声吆喝着,希望能赶在浮冰完全断裂前冲上对岸。4条狗也似乎察觉到危险,尽管浑身冒汗气喘吁吁,还是奋力拖拉着雪橇向前疾驶。海岸己能看到了,他一阵欣喜。但是,就在此时,随着一连串“咔嚓咔嚓”的断裂声,雪橇“轰隆”一声,连人带狗一齐掉进冰冷的海水里。葛林费尔拔刀割断皮带,免得雪橇把他和狗拉入海底。4条狗和他一起游向就近一块有两张乒乓球桌大小的浮冰。但是,浮冰边缘太滑,冻僵的手使不上劲,一次次努力都失败了。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抓住医疗箱的皮带。4条狗好像商量好似的,一齐游到他周围,咬住他的外衣,将他往浮冰上顶。他趁身子被抬高的一刹那,用力一撑,整个身子都在浮冰上了。

葛林费尔马上把4条狗都拉上来。它们抖着身子,甩掉水珠,又一齐汪汪大叫,像是在庆祝脱险。葛林费尔全身湿透,感到越来越冷,起初是四肢发抖,接着全身都颤抖不止。他意识到如果不能将衣服迅速烘干,他将被活活冻死。4条狗依偎着他,但一点也不能减轻他身上的寒意。他想到了杀狗。这是极地居民在被暴风雪围困、饥寒交迫时常会做出的举动。但是,这四条狗救了他的命,他怎能下得了手呢?他快被冻僵了,生存的本能迫使他做出选择。

葛林费尔拿出锋利的手术刀,首先将夏里抓住,刀子往下一插,刀尖直中夏里的心脏。趁着那3条狗还没及时做出反应,他又拉住拉脱的脖子,手起刀落,把它杀了。贝克和汉丝惊恐地圆瞪双眼,死死盯住主人。光是这两条大狗的脂肪已足够点燃一堆篝火,但他的杀戮行为将会引起剩下的两条狗的戒备和反抗,如果不将它们杀掉,说不定突然之间,自己的喉咙就会被狗牙咬穿。葛林费尔看了一眼汉丝,这是一条母狗,它和贝克是最要好的一对。它此时也感到了他眼里的杀意,马上龇牙咧嘴低声咆哮着。

他把刀藏在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向汉丝。他知道,贝克跟随自己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深,可能一时不会攻击他,但汉丝这条狗的自卫意识是很强的。果然,没等他靠近,汉丝已经朝他扑了过来。他向旁边一闪,左手夹住狗头,右手对准狗的心脏部位捅了一刀。蹲着的贝克猛地跳了起来,但它并没有扑向葛林费尔,只是不停地跳跃,在躲避他,喉咙里还发出既悲哀又愤慨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