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的目光不禁染上了疑惑的色彩。
他竟然让主持人……
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和她有仇?
用意不明啊。
※※※
从《风行天下》的测试阶段他就已经开始担任这个游戏问卷调查大会的主持人了。
他还是喜欢从前那种古典的模式,除却常规的游戏问卷调查以外,还有击鼓传花,对对联,对诗,全凭自己的本事来拿奖,然后再随机抽取一两名幸运玩家给予幸运奖励。这样一来,不仅能了解到玩家对于游戏的感觉,也具备了趣味性。
可现在却不同了,一切都以营利为主,说什么创新、什么潮流,全依着那些消费高的玩家说了算。
主创里初始的那一代走了大半,剩下的各据一方,你方唱罢我登场,都想说自己旗下的模式和主张才是最好的。
其实,要不是早期建立下来的好底子,经那一帮子的新派这么折腾,《风行天下》早就要关张大吉了。
什么选秀啊,金牡丹啊,全是一堆狗屁。
这两年,好好的游戏问卷调查大会非要做成像什么名媛选举似的,哼,要真是淑女的话,今年白纸小号出这种题目,这帮子人提前花钱买了答案以后,还不是照样装出端庄的样子来一本正经答题。
出这些题目的本身就已经是个笑话了,真亏她们还全看不出来。只不过听风声说,今天风行集团的继承人可能会来颁奖,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盛装来出席。
主持人在心里嘲讽了一番,又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不过,那个女人倒像是个例外。
里面的那一位都让他向她提出了原本预定中没有的问题了。
一般有做过调查的话,不是应该顺着某一位目标人物的描述和特征来说,以博得他的欢心吗?可那个女人却回答出理想型是“流川枫和樱木花道的结合体。”
底下那些人只想着她实在是太狂妄了,竟然敢一个人肖想那两位,可是她们却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是有目的的想要吸引那两位的注意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水火不容。
哪怕真的因此吸引了那两位的注意,也只是反效果吧。
而现在,里面那一位,也就是白纸小号又让他……
主持人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要他这么做究竟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
算了,管他要如何,反正做完这一届,他就要调职了,早不耐烦对着这帮女人了,那一个特别不特别的反正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主持人的脸上挂着百分百礼仪性的微笑,开了口。
“现在,游戏问卷调查大会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
单薇柔面向台下的众人投以微笑。
不论是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身子微微转向的动作,全都如古典礼仪上的范本一般,没有丝毫的出入。
可是,她的目光瞥见身侧的女子时,短短的一瞬之间,眼波中便泛起了一丝厌恶的波光。
什么“流川枫和樱木花道的结合体”,她简直就是在哗众取宠。
如果不是顾及到风行集团的负责人可能会随时出现,换了平时的话,单薇柔早就让人把顾欣菁轰出去了。
而现在,竟然让她也登上了台,准备领奖。
虽然她知道这个草根女人大概是走了****运,得了幸运奖所以才获得了上台的机会。但是光是让她顾欣菁站在同一个台上,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这种女人……竟然是这种女人。
单薇柔在心中蹙起了眉,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算了,马上就要到重要的时刻,实在不该为了这种女人而费神。
“现在,我宣布,这一届的游戏问卷调查大会的金牡丹奖得主是……”
主持人拿着金色有牡丹浮雕图案的得奖卡,有意卖关子的停顿了十数秒。
牡丹(拉丁学名:PaeoniasuffruticosaAndr。)是毛茛科、芍药属植物,为多年生落叶小灌木。花色泽艳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素有“花中之王”的美誉。在栽培类型中,主要根据花的颜色,可分成上百个品种。”牡丹品种繁多,色泽亦多,以黄、绿、肉红、深红、银红为上品,尤其黄、绿为贵。牡丹花大而香,故又有“国色天香”之称。
唐代刘禹锡有诗曰:“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在清代末年,牡丹就曾被当作中国的国花。1985年5月牡丹被评为中国十大名花之二。是中国特有的木本名贵花卉,有数千年的自然生长和1500多年的人工栽培历史。在中国栽培甚广,并早已引种世界各地。牡丹花被拥戴为花中之王,有关文化和绘画作品很丰富。
牡丹是国花,花形富丽堂皇,花香醉人,而且又有“国色天香”这一标签,因而一直以来,都被用作比喻美人的最佳赞赏之词。
金牡丹奖便是两年前由被称做《风行天下》第一美人的安琳香所创立的,她取得了第一届的得主后,便对外宣称说不再参与选取。
金牡丹奖!
顾欣菁怔了怔。
不是游戏问卷调查大会吗?怎么又变成了拿什么金牡丹了,又不是选秀。
再说,她刚才虽然有走了一小会的神,可是还没到会忽略什么表演节目,上台走秀这一流程的程度吧。
“得主就是,33号玩家。”
甫一听到自己的编号,顾欣菁不由的眼眸圆睁。
呃……她没听错吧……她得了金牡丹奖?
主持笑着双手捧着金色有牡丹浮雕图案的得奖卡递给她。
“恭喜你得奖。”
可是……可是……她刚刚明明只答了一题啊。
“谢……谢谢。”
迷迷糊糊的接过奖杯,顾欣菁立即感觉到四面八方的视线像箭一样向自己射来。
她用眼角略微扫了扫,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忌妒、怨恨的目光。她不由得抿了抿唇。
拜托,她自己也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得了奖,又不是偷是抢,用得着像看什么大逆不道的罪人一样瞪着她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