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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螺蛳——见证我们的友情(1)

我们相信血浓于水的亲情,相信至死不渝的爱情,我们也相信亘古不变的友情。

朋友,愿我们的友情永不变!

那年冬天

和往常一样,那年的冬天依然很冷,第一场雪就在夜里悄悄地落下了。走在雪中,被白色的光亮所包围,人也显得格外精神,但总是感觉很冷、很冷……女孩原本是不喜欢冬天的,因为她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从记事起,冬天,她几乎从开始到最后都是在感冒中度过的,总是昏昏沉沉,天天像沉睡去了一般,那些平常的药,对她来说,根本不起一点作用,所以渐渐地她也习惯了这些,习惯了感冒。

女孩参加工作了,却不能在父母身边,她学会了独立,学会了照顾自己。女孩终于长大了,慢慢地蜕去了幼稚。但每当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或者因为寒冷身体不适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得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家中的温暖,对于游子来说,从心底最渴望的也许就是一份关心和温暖吧。

女孩独自在雪中漫步走着,也许是因为她对寒冷的惧怕,加深了她对雪中浪漫的追求,她喜欢看着雪花静静地飘落。忽地一个身影跳到她的面前,吓了一跳,原来是她最好的朋友。几年来,她们一直保持着一种很好的友情,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有了好友的陪伴,便不再孤单了,她们互相关心着对方最近的发展,不知不觉身后留下了她们的脚印。好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面掏出来一个东西,非得让女孩闭上眼睛,女孩很乖地把眼睛闭上了,好友把一个暖融融的东西围到了她的脖子上——是围巾,女孩睁开眼,看到了一条很漂亮的带着小花的围巾。

好友看着她,说是专门为她赶织的。对她,好友再了解不过了,身体不好,还很任性,一个人不好好在家待着,总喜欢往外跑。朋友希望女孩以后工作和出去玩时戴上围巾,至少能抵挡一点儿寒冷,不至于总是感冒。

女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所流动的,不只是感动,更多的是温暖。当今的社会,人越来越现实,越来越虚伪,似乎除了父母和爱人,就再也找不到肯用心关心你的人了。常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此刻,她的知己就在她的身边,时时刻刻地关心着她,而她始终都是幸福的。

从那时起,女孩永远记住了那个雪天,记住了落雪中的美丽。

钢琴上的黑白左右手

1983年春天,玛格丽特·帕崔克走进“东南老人疗养中心”,开始了她的疗养生活。

米莉·麦格修是疗养中心的一位细心的员工,当她向玛格丽特介绍疗养中心的基本情况的时候,注意到玛格丽特盯着钢琴看的一瞬间,流露出异常痛苦的神情。

“怎么了?”米莉关切地问。

“没什么,”玛格丽特柔声说,“只是看到钢琴,勾起了我许多回忆。”

米莉默默聆听眼前这位黑人钢琴演奏家谈起她过去辉煌的音乐生涯,不禁为玛格丽特残废的右手深感惋惜。

“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米莉突然有所醒悟地说,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身后紧跟着一位娇小带着厚重眼镜的白人妇女。

“这位是玛格丽特·帕崔克。”米莉帮他们互相介绍,“这位是露丝·艾因柏格,也曾是优秀的钢琴演奏家,但现在跟您一样,自从中风后,就没办法弹琴了。艾因柏格太太有健全的右手,而玛格丽特太太有健全的左手,我有种预感,只要你们默契合作,一定可以弹奏出优美的作品。”

“您熟悉肖邦D大调的华尔兹吗?”露丝客气地问。玛格丽特点点头:“非常高兴能认识您,我们的确可以试一试。”

于是,两人并肩坐在钢琴前的长椅上。琴键上出现两只健全的手,一只是黑色的,另一只是白色的。这黑白左右两只手,流畅协调且很有节奏感地在键盘上跳动。

从那天起,她们经常一起坐在钢琴前——玛格丽特残废的右手搭住露丝的肩膀,露丝残废的左手搁在玛格丽特膝上。露丝用健全的右手弹主旋律,玛格丽特用灵活的左手弹伴奏曲。她们同坐在钢琴前,共享的东西不只是音乐,除肖邦、贝多芬和施特劳斯的音乐外,她们发现彼此的共通点比想象的要多得多——两人在丈夫去世后都过着单身生活,两人都是很好的祖母,两人都失去了儿子,两人都有颗奉献的心。但若失去了对方,她们独自演奏钢琴是根本不可能的。

露丝听见玛格丽特自言自语地说:“我被剥夺了演奏钢琴的能力,但上帝给了我露丝。”

露丝诚恳地对玛格丽特说:“这五年来,你也深深地影响、温暖了我,是上帝的奇迹将我们结合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演奏越来越完美,她们在电视、教堂、学校、老人之家康复中心频频露面,备受欢迎,甚至超越了过去的辉煌。因为她们不仅让听众感受到了音乐的快乐,更让他们感受到了爱的力量。

当灾难降临的时候,只靠自己的力量可能无法摆脱厄运。玛格丽特和露丝的故事让我们懂得了,爱能使我们互相扶持,更能在这个世界上创造出伟大的奇迹!

原来毛驴很厉害

有一天,黑马和毛驴结伴进山区去驮物资。

在平坦的大道上,黑马扬起健壮的四蹄,不一会儿就把毛驴甩在了后边。这时,黑马回过头看了看远处的毛驴,只见它摇着两只大耳朵,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走着,急得黑马不停地朝毛驴大叫:“蠢驴,你怎么不走快点?看你那慢吞吞的样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虽然黑马嘲笑它,叫它蠢驴,但是,毛驴一点儿不生气,也不泄气,依然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而黑马依旧是快跑一段后,又停下来冲毛驴大喊大叫,嘲笑毛驴像蜗牛一样。

这样走着,很快,它们就把平川大道走完了,进入了山区。

山区的道路变得狭窄而陡峭,崎岖不平的道路使得黑马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然而,毛驴却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超过了黑马。黑马非常不甘心落在后面,于是便奋力追赶着,奈何毛驴就像装了加速器一样,越走越快了,而黑马虽然已经大汗淋漓,却依旧落在后面好大一截。“蠢驴,你为什么突然间走得这么快了?”黑马不服气地问道。

毛驴停了下来,耐心地等着黑马走过来,然后认真地说:“术业有专攻,人各有所长。”黑马听了之后,非常惭愧地低下了头。似乎是经过很久的思想斗争,黑马突然对毛驴说:“伙计,我能跟你学习走山路的技巧吗?”

“好啊。”毛驴高兴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路上,黑马虚心地跟毛驴学习在山区走路的技巧,在学习中,它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回来的路上,它们俩通力合作,互相帮助,圆满地完成了任务。这以后,黑马和毛驴,便时常一起干活儿,一起玩耍,感情日渐深厚,成了让其他动物羡慕的一对好朋友。

代友受刑

世界上最珍贵的感情,莫过于朋友之间的信任。

有个年轻人触犯了国王,被判绞刑,在某个法定的日子里将被处死。

年轻人是个孝子,在临死前,他希望能与远在百里之外的母亲见最后一面,表达他对母亲的歉意,因为他不能为母亲养老送终了。国王感其诚孝,决定让这个人回家与母亲相见,但条件是他必须找到一个人来帮他坐牢,否则,他的这一愿望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但是,有谁肯冒着杀头的危险替别人坐牢,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然而在茫茫人海中,就有一个人不怕死,而且真的愿意替别人坐牢,他就是年轻人的朋友达蒙。达蒙住进牢房后,年轻人回家与母亲诀别。人们静观事态的发展。

时间如水般流逝,年轻人一去不回头。眼看刑期在即,年轻人仍然没有回来的迹象。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达蒙上了年轻人的当。行刑当日是个雨天,当达蒙被押赴刑场时,围观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笑他愚蠢。但刑车上的达蒙,不但面无惧色,反而有一腔慷慨赴死的豪情。追魂炮被点燃了,绞索也已挂在了达蒙的脖子上。胆小的人紧闭了双眼,他们在内心深处为达蒙深深惋惜,并憎恨那个出卖朋友的小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年轻人飞奔而来,他喊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真是人世间最感人的一幕。人们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事实不容怀疑。这个消息宛如长了翅膀,很快便传到国王的耳中。

国王亲自赶到刑场,他要亲眼看一看自己优秀的子民。最终国王欣慰地为年轻人松了绑,赦免了他的罪行。

小人物也不可忽视

鹰王和鹰后从遥远的地方飞到远离人类的森林。它们打算在密林深处定居下来,于是就挑选了一棵又高又大、枝繁叶茂的橡树,在最高的一根树枝上开始筑巢,准备夏天在这儿孵养后代。

鼹鼠听到这个消息,大着胆子向鹰王提出警告:“这棵橡树可不是安全的住所,它的根几乎烂光了,随时都有倒掉的危险。你们最好不要在这儿筑巢。”

嘿,这真是咄咄怪事!老鹰还需要鼹鼠来提醒?它们这些躲在洞里的家伙,难道能否认老鹰的眼睛是锐利的吗?鼹鼠是什么东西,竟然胆敢跑出来干涉鸟大王的事情?鹰王根本瞧不起鼹鼠的劝告,立刻动手筑巢,并且当天就把全家搬了进去。不久,鹰后孵出了一窝可爱的小家伙。

一天早晨,正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外出打猎的鹰王带着丰盛的早餐飞回家来。然而,那棵橡树已经倒掉了,它的鹰后和子女都已经摔死了。

看见眼前的情景,鹰王悲痛不已,它放声大哭道:“我多么不幸啊!我把最好的忠告当成了耳边风,所以,命运就给予我这样严厉的惩罚。我从来不曾料到,一只鼹鼠的警告竟会是这样准确,真是怪事!真是怪事!”

“轻视从下面来的忠告是愚蠢的,”谦恭的鼹鼠答道,“你想一想,我就在地底下打洞,和树根十分接近,树根是好是坏,有谁还会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呢?”

沉默是金

他念初三,隔着窄窄的过道,同排坐着一个女生,她的名字非常特别,叫冷月。冷月是个任性的女孩,白衣素裙,下巴抬得高高的,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冷月轻易不同人交往,有一次他将书包甩上肩时动作过大了,把她漂亮的铅笔盒打落在地,她拧起眉毛望着不知所措的他,但终于抿着嘴没说一句不中听的话。

他对她的沉默心存感激。

不久,冷月住院了。据说她患了肺炎。男生看着过道那边空座位上的纸屑,便悄悄地捡去扔了。

男生的父亲是肿瘤医院的主治医生,有一天回来就问儿子认不认识一个叫冷月的女孩,还说她得了不治之症,连手术都无法做了,唯有等待,等待那最可怕的结局。

以后,男生每天都把冷月的空座位擦拭一遍,但他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这件事。

三个月后,冷月来上学了,仍是白衣素裙,加上脸色苍白。班里没有人知道真相,连冷月本人也以为诊断书上仅仅写着肺炎。她患的是绝症,而她又是一个忧郁脆弱的女孩,她的父母把她送回学校,是为了让她安然度过最后的日子。

男生变了,他常常主动与冷月说话,在她脸色格外苍白时为她打来热水;在她偶尔唱一支歌时为她热烈鼓掌;还有一次,听说她生日,他买来贺卡动员全班同学在卡上签名。

大家纷纷议论,相互挤眉弄眼说他是冷月最忠实的骑士,冷月得知后躲着他。

可他一如既往,缄口为贵,没有向任何人吐露一点风声,因为那消息若是传到冷月耳里,准是杀伤力很大的一把利刃。

这期间,冷月高烧过几次,有时住院,有时来学校,但她的座位始终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大家渐渐已习惯了他对冷月异乎寻常的关切以及温情。

直到有一天,奇迹发生了。冷月体内的癌细胞突然找不到了,医生给他新开了痊愈的诊断,说是高烧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会杀伤癌细胞,这种概率也许是十万分之一,纯属奇迹。这时,冷月才知道发生的一切,才知道邻桌的他竟是她主治医生的儿子。

冷月给男生写了一张字条,只有六个字:谢谢你的沉默。男生没有回条子,他想起了以前那件小事上她的沉默。

铅笔刀的秘密

因为一只鞋的后跟破了,我拿去修理。当时正下着雨,距我家最近的鞋摊没有出来,只好到另一个远一点的鞋摊去。离鞋摊还有十米左右,我看见我的同学松苇和修鞋叔叔坐在一起,叔叔一面开心说笑,一面修鞋。我以为他也来修鞋,便招呼他,你也来了?他很吃惊,确切地说,他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声音微颤着:“嗯,来修鞋。”接着,那修鞋的叔叔便很大声地说:“好了,鞋放这吧,回头来取。”

叔叔话音未落,他倏地站起来,朝我摆摆手,连伞也没打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有些迷惑,雨正大呀!可如果说感觉十分异常,那也是假话,因为松苇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内向而拘谨的,性格也有些孤僻。纵使你想和他交朋友,他也不大说话,似乎缺少那个兴奋劲,不过他学习不错,老排在前十名以内。关于他的家世,我也略微听过一些,好像他来自一个较富裕的家庭,有私家车和公寓,不过,他当经理的父亲实在太忙,所以他住在奶奶家里。

然而就在那一天,我发现了个秘密,有关一个铅笔刀的秘密。

那天放学已经很迟,我和好友胡蝶一起去取鞋,那时胡蝶手里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才出锅的涮土豆,一个是才买的铅笔刀,一向毛手毛脚的胡蝶,不小心把辣子油滴得满身都是,她两脚跺着,不断埋怨我不帮她拿东西。胡蝶不愿意要沾了油的铅笔刀了,我也不愿意要,虽然那个红色铅笔刀非常可爱,完全可以当个摆设。

在我们寻找垃圾桶的时候,修鞋的叔叔一再抬起头来,最后,他干脆把活儿放下,将头向上侧扬着,这样更可以看清楚这个小玩意,他说:“这么好的东西,扔了多可惜。”

这句话很耳熟,可我们一时又想不起来谁说过,大概是小学数学老师说的,而我们,在小学那样幼小的年纪里,已经开始学会摆阔,学会浪费了。那时,才从乡下调来的老师,刚刚接我们班的数学课。他告诉我们,纸张来源于木材,而我国非常缺乏森林资源。他说他喜欢节约的孩子,说完,就用温柔的眼神望着我们。他必然知道我们浪费的习惯,才这么说的吧,对于依旧乱扔乱扯的同学,他既不一语道破,也不让人难看,而是说:“还可以用啊,多可惜!”就在这样一种回忆里,我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叔叔,虽然他穿得不漂亮,可他白净斯文,不似一般邋遢的手艺人,尤其是他待人接物的和蔼劲儿,不正像位老师吗?

叔叔说,他儿子最喜欢积攒铅笔刀,可能已有一百多个,有兔子的、小熊的、米老鼠的等等,就是没见过这个草莓型的,如果我们愿意给他,他就不要修鞋的钱了。我和胡蝶一笑,我们觉得,无论是他的劳动还是他对儿子的感情,都值得我们尊重。于是,把铅笔刀和钱一起放下,转身就跑。

可是几天后,我竟然在松苇的桌上见到了那个铅笔刀,商标依然在,油渍也在上面,很细小的一块,几乎分辨不出。我非常吃惊地看着它,何以从修鞋叔叔手里到了他的桌上?这彼此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忽然又想起修鞋那天的情景,这使我愈发想探个究竟。松苇见我这么感兴趣,破天荒头一次主动和我搭话,他说那是爸爸给他的礼物,是专门从外地寄回来的。我还没说什么,就有一个同学接话说,“门口就有,干吗那么远从外地寄?”松苇瞪了他一眼,脸色有点发白,然后,他提高声音说:“外地的好。”同时用余光不时朝我脸上瞟,我疑惑着,忽然发现手里居然还拿着铅笔刀,便赶紧放到他面前。他特别生气,手微微颤抖着,除了生气,似乎还有激动和慌乱。虽然,我因为这个秘密而难过,但我害怕说下去,揭开了谜底,最终会怎样?也许会像饮料或香槟那样,用力摇一摇,那瓶中的酝酿就会马上喷涌而出,我就好像那个摇瓶子的人,而瓶中急速冲出来的也许不是饮料,而是子弹。

心慌意乱之间,我又拿起铅笔刀看,如果当时把它扔了,也许更好些吧,可如果在松苇心里没有一点特殊的意义,他也不会这样。

“外地的就是好!”好像和谁抢似的,我急着说出这句话。然后,我看到松苇特别轻松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