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海城理工大学,06届的学生开始纷纷参加各式各样的离别聚会,俗称散伙饭,论文答辩陆续结束,这个月是大学四年的怀旧之月。
刘涛从散打社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满身大汗。一身宽松至极的巴西球服此时也紧紧的缠在了身上,让他很不舒服,随手把衣服往外拉了一下,紧了紧肩上的背包,向宿舍走去。
刘涛身高一米七,属于美女认知中的二等残废。身材看上去有些瘦弱,起码跟强壮沾不上边,长相更是普通,普通人的鼻子嘴巴,全身上下唯一出彩的地方就两处,一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有神,贼亮贼亮的;二是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有型,是他身上唯一不普通的地方,酷酷的发型配上他的普通却很自然,这让很多认识他的人都不理解。
关于他的发型,是个必须要说的故事。从他进入大学的那天开始,他每次理发的钱都没有超过10元钱,海城老城区的街边有很多理发师傅,这些理发师傅的顾客大多数都是老海城人,但也有例外,刘涛就是这样一个例外。
从小,刘涛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长的很特别,因为没有一次理完发之后能让他高兴的,慢慢的,他就特别希望能够碰到一个技艺高超的理发师傅,事实上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海城理发师傅绝对是海城的标志之一,也许,报考海城理工大学这也是原因之一。
渐渐长大的刘涛发现理完发不好看也不能都怪理发师傅,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刘涛发现自己的脑袋两侧,左边要比右边略微饱满一些,额头的部分也稍微有些不如意,理发师傅每次给他理发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左边脑袋有些大,其实问题并不严重,但是对于刘涛来说,这远比普通到平庸的相貌和身高更让他苦恼。
久而久之,刘涛对理发这回事就不那么认真了,头发长了就弄短而已,这样一来,穷人家长大的他当然是选择便宜的理发师傅了。
来到海城以后,他就发现了在路边摆摊的海城理发师们,极其自然的选择了每次10元钱的路边摊,每次师傅们都问他:“小伙子,你想怎么理?”
刘涛的回答四年一致“不留鬓角,耳朵露出来,剩下的你看着办。”所以刘涛的发型可以说是每20天就变一次,有时新潮有时老土,但是配上他普通的外表不论是新潮还是老土都有了怪异的感觉,而怪异往往是酷的一部分。
六月的海城又闷又热,大学里到处都是青春靓丽的身影,耀眼的很,刘涛一边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欣赏沿路的美丽风景,晃悠悠的怪休闲的,却也有越走越慢的嫌疑。
一走一过的靓丽身影远远就闻到了刘涛身上那浓浓的汗味,再看到刘涛土鳖似的拿块白毛巾擦汗模样,纷纷绕路而过,实在没办法绕过去的也纷纷捏着鼻子疾步而过。
刘涛可不在乎这些,眼睛四处乱转,有点目不暇接。
刚锻炼完的男人,身上的汗味可是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的,说明这是个健康的男人,这些还稚嫩的学院妹子不懂这个的。
刘涛虽然走得很慢,但是通往宿舍的路终归是短暂的,遗憾的看了看身后,他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宿舍大门。
刘涛走进大门,向楼梯口走去。走到楼梯口的刘涛伸出左手探上楼梯扶手,左手手臂猛的一用力带动了整个身体向上升去,与此同时左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猛的在地上一弹,身体就弹射在半空,右腿快捷的向前跨出,一步跨完九阶楼梯,踏上半层。
落地,甩身,左手探出,相同的动作,六层楼十一个甩身一十二步,十二秒完美上楼。
上到六楼,刘涛向637走去,剧烈的运动让他稍微有些喘,这段时间很多同学已经不在宿舍住了,所以他才敢做这样的动作,就这刚才在三楼的时候也差点撞着一个同学。
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其他三个舍友还在魔兽中,自己出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战斗上了,一直持续到现在。
一个白的不像话的四眼抬头扫了一眼,“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就等你了,赶紧的,老陈那里包厢都订好了。”
刘涛把包扔到床上,“我去冲一下,你们准备关机吧。”说完,拿上脸盆和毛巾,又拿了条干净的内裤就向门外走去。
这个皮肤很白的四眼叫刘棣,是京都人。还有一个精瘦黝黑的春城人闫大伟和一个羊城的大胖子姚磊。
刘涛宿舍所在的这栋楼都是四人间宿舍,平均下来,每八间宿舍共用一个卫生间,外间是水房,二十个水龙头呈凹形环绕在墙壁上,下面是个高15厘米宽五十厘米的水槽,还配有洗衣机,里间是厕所,配置还不错,起码在刘涛的眼中,学生宿舍整成这样算是不错了。
刘涛走进水房,水房这个时候也没人。
刘涛走到水槽边,把脸盆放到水龙头下,拧开水龙头,水流直下。脱掉衣服放到旁边,端起脸盆举到头顶,手腕一转,倾倒而下。
爽,皮肤一阵紧绷,细小的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刘涛把脸盆放到水龙头下接水,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看着镜中的自己,鼓了鼓肱二,细长条的肌肉在臂膀之间游动着。
刘涛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有他才知道自己这瘦弱的身躯有多么强大,十几年的苦可不是白吃的。
又一脸盆水从头顶浇下,刘涛很快冲洗完毕,用毛巾擦干净身子,换上干净的内裤,把脏衣服放脸盆里,走回宿舍。
637的三位兄弟早已关掉电脑,毎人都叼根烟在吞云吐雾,看到刘涛进来。
刘棣咧咧嘴,调侃道:“瞧瞧老大这身肌肉,八块腹肌,牛啊,这穿上衣服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料。我说哥几个啊,咱四个能凑一块四年,可真是奇缘呢,瞧咱这形象,绝对酷毙了。我丫是太白了,老四丫的怎么也得250了吧,二哥是黑的有点过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非洲难民呢。总体分析,这唯一能够帅字沾边的也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