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关于角斗的电影中,角斗似乎没有游戏规则,拿武器搞死搞残对方算OK,但事实并非这样,角斗士们游戏前后都有一套严格的行为规则需要遵守,在竞技场上不能有野蛮的暴力摧残;在一对一的对抗中每一名角斗士只能使用一种武器,并且不能从身后突袭对方。所以在古罗马每一场精彩的角斗中如果双方都不是衰人,都能双双平安玩到Game over。角斗也是一种游戏,游戏一定要可重复性与安全性,每次都搞死人,那叫屠杀不叫游戏了。
角斗的危险系数高达五颗星,但它也是最男人的游戏,如果你活到看好莱坞大片、泡老板的码子……甚至连读朱富贵的专栏都没什么激情,不妨去玩玩这种游戏吧,咱乐意给你当助手。角斗场上的游戏者们都配备有助手,后来由角斗发展起来的斗牛与决斗,一般来说也需要助手,以帮着处理不重要的细节和善后。
虽然角斗非常危险,但男人们总试图玩它以证明自己是像个男人。电影中的康茂德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衰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到了16世纪还有同样级别的衰人:欧洲“战神”Bayard的战俘Alonzo在获释后要与“战神”玩这个游戏,“战神”在角斗中没打算把Alonzo搞死搞残,但Alonzo在疯狂反扑时硬要把自己的脖子往对手的长剑上磕,愣搞成一剑封喉的结局,把“战神”弄傻眼了:见过衰的,但没见这样衰的。
无政府主义者的游戏
游戏从来就不是纯粹的“玩耍”,它总是穿着意识形态的紧身马夹。为何?因为游戏往往是某种象征,“象征”自然与意识形态有关系。在中国人的思维中,哪怕某游戏本身并不具备指桑骂槐的象征功能,但人们也会从游戏中引申出某种所指。
击壤就是这样。
击壤很古老,在帝尧时代就已成为底层人民的游戏,算中国文明史上最早的游戏之一,绝对的1.0版本。风流悠闲的晋代人喜欢玩,所以这种游戏晋人还知道怎么玩,按周处的《风土记》一书所载,“游戏装备”超级简单,也就一套木块罢了。木块前宽后尖,长度大约为一尺三四寸,最宽处也就三寸,形状有点像鞋底,不过这“鞋底”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随便扔在地上当靶子,一部分握在手里当投射物,游戏开始时,选手们后退三四十步,估算一下或者闭只眼瞄准,“呼”地把手里的部分砸出去,以砸在靶上为胜。正因它的“装备”太简单,人们便用砖、石块、瓦等代替,连这些都没有就在树上画个圈投泥丸。但如果哪个天才先投泥丸再画靶子那就太变态啦。
越简单的游戏越让人上瘾,你看看办公室里的飞镖盘就明白了,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往靶子上砸飞镖,那有什么精彩之处?但一帮受老板压榨累了的爷们姑娘们,总是玩得风度全无。其实这掷飞镖就是写字间里的“击壤”,就像击镶是田间耕作的农民们的“飞镖”一样,飞镖与击壤的本质相同。虽然写字间里衣香鬓影名牌晃眼,但大家与帝尧时代种田的农民们没什么本质区别。
但古代的农民们玩得高傲多了,按东汉王充提供的资料:那年头,某中年农民在路边击壤,有政治思想过硬的观众在旁边唱赞歌:真TMD伟大啊尧的恩德,让天下人可以快乐地玩游戏。正在玩的爷们可不乐意了,傲然说:“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这爷们居然一副无政府主义者的口吻,并且这无政府主义的言词还一不留神成了著名的《击壤歌》。
想想你在掷飞镖时别人夸赞老板英明,你也敢勃然而起吗:“奶奶的熊,这与老板有什么关系?”再借你一熊胆子你也不敢,除非公司是你儿子开的。
时尚牢骚
某美编:“如何形容媒体圈?”
梦公子:“流氓加骗子。”
我对中国的时尚媒体太偏见太偏激,我承认,这很不好,但就算我改正了,我的态度改变也不能带来媒体的改变,要想让我改变,那得先改变媒体。可是媒体没必要让我高兴,所以,目前的情况只能是媒体继续自欺欺人,我继续偏见与偏激。
这种偏见发展到很抓狂时就变成了暴力,十一黄金周某天,躺在沙发上翻上海某本很权威很厚重的时尚杂志,那杂志拿在手上太重了,也许将它的广告页去掉会轻松些。于是,找来美工刀开始裁广告页,一面是广告一面是文字的不能裁,要裁只能裁两面是广告的页码。第一遍裁下来,搞掉了79张,也就是158页,某美女在旁边觉得稀奇,也来学习学习这种施暴,她从头再翻,又找出12张24页被我漏掉的。加起来搞掉182页之后。拿在手上感觉轻便了许多。那些只是单面有广告而不能撕下来的还有多少页呢?再数一下,整整100页。此外,很明显的广告软文我并未计入广告,后面以资讯的名义出现的分类广告我也未计入广告。扣除掉所有的广告页之后,该杂志拿在手上,轻爽多了。
“迟管现在有了互联网,有了卫星电视,但是顾客仍然会喜欢光鲜的书页,仍然喜欢时尚杂志上的广告。”马克·唐盖特在《时尚品牌传奇》一书中这样写道。我尊敬他的这本著作,但我不同意他的这个广告观点,真有人喜欢时尚杂志上的广告?受虐狂也许会,常人应该不会。
我并不反对广告,我只是反对时尚杂志的广告页超过正文页,花二十块钱买一堆广告回来,这算什么?流氓还是骗子?我不反对广告,是说如果时尚杂志肯将广告单独拧出来做成一册附在杂志后面,我肯定能接受,手上没多大力量的女士们肯定更能接受。
这算是我对中国时尚杂志的第一点不满。
还有不满吗?还有!时尚杂志太贵,《VOGUE》也罢、《ELLE》也罢,最近新创刊的中文版《GQ》也罢,最低价一册要20元。而英文版的,不到4美元也就一个面包的价格,定价定得较好的,如《外滩画报》,3元,也是一个面包的价。时尚杂志在中国的价位相比它们的英文版,翻了四五倍。
还有不满吗?还有。西方的时尚杂志推出种种时装品牌、生活方式,马修·威廉姆斯等品牌就是时尚杂志推出来的。中国的时尚杂志满天飞,推出了谁?没有!提倡了哪种生活方式?没有!它们将时尚理解成美容与衣服。时尚当然包括这些东西,但它首先是动词,然后才是名词,没有创意、没有文化底蕴,没有修养,哪来的时尚?时尚不是卖衣服更不是那些标了价位的软广告图片,麻烦各位时尚主编搞清楚了:它是艺术加产业。某满大街打广告的中文版创刊号时尚杂志言必称绅士,但它推出的绅士是些什么人?影视大享、与利益集团勾结的歌功颂德的导演、当红演员,就这三种人,估计国人不会承认这些人就是中国绅士吧,更不要说西方人了?身上的名牌西服也包不住他们的粗俗,哪些他们钱再多。
品位、时尚、责任、文化,这些都没有搞清楚,中国的时尚杂志就四处拉广告圈钱,于是拿在我们手中的,那是“沉淀淀的”铜版纸印刷品,是在广告堆里找小文章。时尚杂志是时尚行业中重要的一环,但这一环在中国做得远远不够好。
当然,它们可以继续它们的忽悠方式(美其名曰风格),我也可以继续我的偏激:每期买它们,边翻边骂:流氓加骗子!
3P时代
什么是3P?“百度一下,找到相关网页约4,550篇,用时0.032秒。”看来无知者不仅仅我一个人。百度之后我得到的解释是——
1、空调人士认为代表空调的消耗功率。P是指匹。1匹=1马力=735W,等于2500W的制冷量,一小时用电0.735度。3P就是空调的消耗功率是3匹。
2、程序员说3p是jsp+asp+php。
3、电信人士说3p是op+sp+cp。
4、游戏高手的说3p是hp+mp+exp。
5、女人说3P是博士(phD),绿卡(permanent residency),财产(property)。
6、男人说3P是漂亮(pretty),纯真(pure),愉悦(pleasing)。
7、人力资源管理模式里说3P是职位评估系统(Position Evaluation System)、绩效评价系统(Performance Appraisal System)和薪酬管理系统(Pay Administration System)。
只有上帝没有告诉我什么是3P。
到处不耻下问之后,我终于弄懂3P指的是什么——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在床上玩三国演义。
与3P对应的是“双飞”,双飞是男人的梦想,而3P则是许多女人在床弟间变成动荡大海时的向往——一座激荡的大海总是渴望吞没更多的桅杆。这与上帝造人时的考虑不周到有关,他老人家忘记嘴除了用来呻吟之外,其实也是一个可以填充的洞。因为有形而上的洞与形而下的洞,所以女人会渴望3P,就算良家妇女,当她床第间绽开如一朵怒放的鲜花时,想象也会往3P上狂奔,尤其是经过欧美与小日本***洗礼过的“新女性”。
3P本无对错,只是不同女性的对性的不同要求罢了,而真能实现这种要求的人则少之又少,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参加“P”,他们更喜欢“飞”。与男人对双飞的“皇帝想象”不同,女人对3P的渴望则可以与“虐恋”扯上关系。如果一对一的捉对厮杀还是爱的肉体表现,3P则更多地往肉体的刺激上滑动,追求爱情没错,追求肉体也没错,所以2P没错,3P也受欢迎,就象你爱买2P或3P的空调一样,与道德无关。
其实双飞与3P再往上靠一靠,就是人处于动物段阶时的****了,文明也真是件悲惨之事,让文明的人向往野蛮生活。这倒也说明文明未必就是件好事,当人的精神往未来摸索的时候,人的欲望却在往原始社会狂奔。只要3P继续存在,文明总不会取得全部的成功。想想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在原始的声音与欲望的舞蹈中,3P肯定指的是3person或者3people,绝对不是文明的产物空调、或程序或职位评估系统。
但如果小朋友们问“什么是3P”该如果回答呢?你一定要好好看看他最近在看什么书,然后这样解释的:3P是日本某公司推出的一款游戏机,因为可以支持三个人同时玩,所以被游戏玩家亲切的称为3P。这个解释的后果是小孩大喊:“我要3P”,你应该做的是趁他还没有喊出来,捂住他的嘴,开始许下承诺,给他买一个微软最新的XBOX,支持XXX人同时玩,条件是他闭嘴。
可是,就算是游戏机的3P,难道不也是人体3P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吗?只不过将快感集中到了对手柄的操控与视觉的满足罢了,只要3P的欲望继续存在,文明总会发明出可以在公众场合公开地3P或多P的娱乐方式。我们这个网络时代,难道不是一个多P的时代?别忘了大名鼎鼎的P2P技术。
还是微软最聪明也最色情,它把最新的操作系统命名为“XP”,X可以等于任何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