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别睡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呜呜……”李雪晴的声音透着伤心和委屈,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挨过打了,还是打脸那么丢人。
安南市李家大院,古色古香的书房内,李家的顶梁柱李长青李老爷子,听到乖乖宝贝孙女的哭诉,心头瞬间纠紧了,从床上一蹦而起,中气十足的吼道:“谁,谁敢打我的宝贝孙女,我扒了他的皮!”
李雪晴手机开了免提,李长青这句话房间里的人都能听到,刘元坤脸色极度难看,这李雪晴只不过是被他打了一巴掌而已,但他的女儿可是真的死了。
刘元坤一把将李雪晴的手机抢了过来,强忍着怒气说:“我是形意门刘元坤,你孙女是我打的。”
李长青喝道:“好你个刘元坤,你干嘛欺负我孙女,是想和我李家开战吗,我李家不怕你形意门!”
“我女儿死了,是你孙女的男人打死的。”刘元坤悲愤无比的说道。
李长青惊道:“有这种事?雪晴她有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元坤杀气腾腾的说:“我希望你李家不要包庇他,这个人我杀定了,不将他碎尸万段,我女儿怎能安息!”
李雪晴夺回自己的手机,哀求道:“爷爷,你一定要帮帮他,他是个好人,他是被冤枉的。”
李长青没有再一味顺着李雪晴,而是沉声说道:“雪晴,你现在给我立刻回来,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李雪晴也没有不依不挠,她分得出事情的轻重,她还留在这里的话,真的不安全,形意门分分钟会改变主意将她扣位人质,逼刘乘风现身。
刘元坤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只是觉得只要李家不包庇凶手,就没有必要得罪李家,李雪晴是李长青的心肝宝贝,真的把她绑了,肯定会立刻掀起大战。他在形意门虽然地位尊重,但毕竟还不是门主,像这种和一个古武世家开战的大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李雪晴和程欣欣搀扶着张姐离开了,覃飞想要上去说几句话,但看了一眼刘元坤阴沉的脸色,最后还是忍住了。
形意门的能量很大,当晚柳湘市的车站、机场、街头都有牵着猎狗,头戴钢盔,揣着步枪的特警站岗盘查,宾馆、旅社、网吧等地也有混社会的人员拿着刘乘风的相片频频出现,但闹到天亮还是一无所获,刘乘风早在第一时间就改头换面上了一辆出租车出城了。
刘乘风再次被全国通缉,上一个通缉还没有撤销,现在又背上了一个。
覃飞一夜没睡,听取着各方反馈回来的消息,却没一个是好消息。通过警局,刘乘风的信息倒是很快就查到了,但结果却让人很失望,这厮竟然是个孤儿,母亲早亡,父亲不祥,无亲无故,无朋无友,仅有一个小姨也在几年前成了失踪人员。而且他本来就是个通缉犯,在安南市犯了杀人罪,流窜到柳湘再犯下命案,这种亡命之徒,找不到他的人,你能拿他怎么办?
整个华夏大地,十几亿人口,国土面积近千万平方千米,想要藏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在柳湘市,形意门是有很大能量,但出了柳湘市呢?这厮又是个古武修炼者,而且得了紫元果很可能会让他晋级到玄级,一般的警察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他要真想躲的话,还真找不到他,除非将李雪晴抓起来进行要挟逼他现身,但李家不是吃素的,这条路明显行不通。
看来这紫元果是要不回来了,刘娴师妹也要白死了,这断骨之仇也是报不了了,覃飞意兴萧索的想道。
……
话说刘乘风换上了张姐给他买的那套休闲服,就抱着小白上了一辆的士出城,司机问他要去哪里,他有些茫然,自己要气哪里?
“先往前开着吧,想到了再告诉你,钱少不了你的。”刘乘风叹了一口气,运起灵气为小白疗伤。
司机看他不像坏人,倒也乐得做他的生意。
车一直往前开了几个小时,凌晨一点多时,路过一个加油站,司机说要下车放水,刘乘风也有尿意,便抱起小白和司机一起下车。
小白身上伤口已经结疤,但因为脏腑受损,失血过多,元气大伤,看起来蔫蔫的,此时正在刘乘风的怀里沉睡。
刘乘风怕它尿湿自己,便把它摇醒,也让它撒了一泡尿。小白是条公狗,撒尿时喜欢抬起一条腿,刘乘风看它抬腿都没力,心中很不好受,若不是小白,自己命都没有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它。
“咦,你这狗什么品种,身上的毛怎么红红的。”一旁的司机奇道。
刘乘风笑笑:“不小心,撒了瓶红墨水而已。”
放水完毕,刘乘风又抱着小白出去,这时加油站开来了一辆长途大巴,刘乘风心中一动,对的士司机说:“我就在这里下车,多少钱?”
的士司机奇怪的瞥了一眼刘乘风,但没有说什么,回到车边看了一眼计价器,报了一个数出来。
刘乘风付了钱,抱着小白向那辆正在加油的长途大巴走去。
“你不是这辆车的乘客。”大巴司机很不客气的将刘乘风拦住,不让他上车。
刘乘风甩出好几张大钞,“现在呢?”
“呵呵,请上车,加了油马上就开。”中年司机裂开嘴,露出了长期抽烟被熏得发黄发黑的牙齿。
这趟车是跑南岳省的,南岳省经济发达,工厂林立,大量需求劳务人员,周围好几个省的人都喜欢跑到南粤省打工。但现在已经临近春节了,天寒地冻,很少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南粤省,大部分都是返乡过节的。所以司机在这里捞到了一个乘客,对方还很大方的给了差不多两倍的车费,让他乐呵得不行。
刘乘风上了车,双层卧铺车厢里一个乘客都没有,他拖了球鞋,用一个红色塑料袋装着提在手里,抱着小白随便选了个靠窗的床铺躺下。
一会儿,司机加了油,大巴在浓浓的夜色中驶向南岳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