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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先秦时期(9)

婕妤并非班的名字而是汉代扁官嫔虬的称号。因班曾入宫被封婕妤,后人直沿用这个称谓,以至其真实名字无从可考。班捷妤原有诗文集卷《隋书·经籍志》菩录、然已散失。今存作品,除《自悼赋》和《捣素赋》外,尚有《怨歌行》,一作《团扇歌》。班婕妤是汉成帝的后妃,她不争宠,不干预政事谨守礼教,行事端正,汉成帝对她最为宠幸。班婕妤在后宫中的贤德是有口皆碑的当初汉成帝为她的美艳及风韵所吸引,天天同她腻在一起,班婕妤的文学造诣极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能引经据典开导汉成帝内心的积郁,

班捷妤又擅长音律常使汉成帝在丝竹声中,进入忘我的境界对汉成帝而言,班婕妤不止是她的侍妾,地多方面的才情使汉成帝把她放存亦妻亦友的地位。在汉朝时期,皇帝在宫苑巡游,常乘坐一种豪华的年子绫罗为帷幕,锦褥为坐垫,两个人存前面拖着走,称为“辇”;至如皇后妃嫔所乘坐的车子,则仅有一人牵挽议成帝为了能够时刻与班婕妤形影不离。特别命人制作了一辆较大的辇车,以便同车出游但却遭到班婕妤的拒绝,她说:“看古代留下的图画,圣贤之君,都有名臣在侧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夏桀,商纣、周幽王,才有嬖幸的妃子存坐,最后竟然落到国亡毁身的境地我如果和你同车出进,那就跟他们很相似了,能不令人凛然而惊吗?”

汉成帝认为她言之成理,同辇出游的意念只好暂时作罢,当时王太后听到班婕妤以理制情,不与皇帝同车出游,非常欣赏,对左右亲近的人说:“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在这里,王太后把班婕妤与春秋时代楚庄公的夫人樊姬相提并论,给了她这个儿媳妇极大的赞誉与鼓励。而王太后把班婕好比作樊姬也使班婕妤的地位在后宫更加突出。班婕妤当时加强在妇德、妇容、妇才、妇工等各方面的修养,希望对汉成帝产生更大的影响,使他成为一个有道的明君。可惜汉成帝不是楚庄王,自赵飞燕姐妹人宫后,声色犬马,班婕妤受到冷落。

赵氏姐妹入宫后,飞扬跋扈,许皇后十分痛恨,无可奈何之余,想出一条下策,在孤灯寒食的寝宫中设置神坛,晨昏诵经礼拜,祈求皇帝多福多寿,也诅咒赵氏姐妹灾祸临门。事情败露以后,赵氏姐妹故意讲,许皇后不仅咒骂自己,也咒骂皇帝,汉成帝一怒之下,把许皇后废居昭台宫。

而赵氏姐妹还利用这一机会对她们的主要情敌班婕妤加以打击,糊涂的汉成帝色昏头脑,居然听信谗言。然而班婕妤却从容不迫地说“我知道人的寿命长短是命中注定的,人的贫富也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变。修正尚且未能得福,为邪还有什么希望?若是鬼神有知,岂肯听信没信念的祈祷?万一神明无知,诅咒有何益处!我非但不敢做,并且不屑做!”汉成帝觉得她说得有理,又念在恩爱之情,特加怜惜,不予追究,并且厚加赏赐,以弥补心中的愧疚。

班婕妤是一个有见识,有德操的贤淑妇女,哪里经得起谗毁、排挤、陷害的折腾,为免今后的是是非非,她觉得不如激流勇退,明哲保身,因而缮就一篇奏章,自请前往长信官侍奉王太后,聪明的班婕好把自己置于王太后的羽翼之下,就再也不怕赵飞燕姐妹的陷害了,汉成帝正宠赵氏姐妹,便允其所请。

从此深宫寂寂,岁月悠悠。班婕好自知,自己如秋后的团扇,再也得不到汉成帝的怜爱了。不久,赵飞燕被册封为皇后,赵合德也成了昭仪,然而这一切在班婕好看来,似乎都与她毫无关联了,心如止水的她,除了陪侍王太后烧香礼佛之外,弄筝调笔之余,间以涂涂写写,以抒发心中的感慨,从而为文坛留下了许多诗篇。

汉成帝在绥和二年三月,崩于未央宫。汉成帝崩逝后,王太后让班婕妤担任守护陵园的职务,从此班婕妤天天陪着石人石马,谛听着松风天籁,眼看着供桌上的香烟缭绕,冷冷清清地度过了她孤单落寞的晚年。班婕好曾生下一个皇子,数月后夭折。从此。她虽然承宠很长时间,却再也没有生育。

赵飞燕姐妹——西汉王朝的终结者

赵飞燕和她的孪生妹妹赵台德生在江南水乡姑苏,赵飞燕原名宜主,长得窈窕秀美,且能歌善舞,通音律,晓诗书,妖娆媚艳,是一个天生的人间尤物,妹妹赵合德则风姿迥异,生得体态丰腴,玉肌滑肤,美艳妩媚与赵飞燕小相上下。

赵飞燕姐妹的母亲本嫁给中尉赵曼,却暗中与舍人冯万金私通而生下二女,将她们丢在郊外,她们居然三天不死,以为命大福大,才又抱回抚养。

由于赵曼死得早,赵氏姐妹早年也备尝艰辛,母女三人从姑苏一直流落到京师长安。住在城帮的陋室之中靠着纤纤双手,替人作女红为生,赵母在贫病交加中撒手人寰后,赵氏姐妹便倚托在同乡的赵翁家中,成为赵翁的义女,过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不久,赵氏姐妹便被阳阿公主罗致府中充任歌舞姬。开始卖笑生涯。有一天,汉成帝刘骜和富平侯张放来到阳阿公主府中,阳阿公主让府中歌女舞姬轮番上阵,轻歌妙舞。使得汉成帝眼花缭乱,于是,汉成帝有飘然了,当他看到赵飞燕的时候,汉成帝更是不能自持了。

只见赵飞燕歌声娇脆,舞姿轻盈若空谷莺鸣,似仙予凌渡;再看她纤眉如画、秀发如云,尤其是一对流星般的眸子,禽情脉脉地回身一瞥,闪烁出无限诱人的风情与醉人人的媚。

赵飞燕勾人魂魄的眼神、清丽动人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

一下子就倾倒了成帝。汉成帝让赵飞燕以侍诏宫女身份进宫,侍候许皇后起居,以使自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这个出色的美女,皇后看出了皇帝丈夫的心意,不得不主动地表示贤淑与大方,叫赵飞燕入侍皇帝。

汉成帝如获至宝,便欲临幸,但赵飞燕来了个欲擒故纵,一连三夜拒绝了刘骜的临幸,书上说赵飞燕“瞑目牢握,泣交颐下,战栗不迎”。以至于刘骜一连三夜抱着她,无法翻云覆雨,把刘骜搞得欲罢不能。刘骜又不忍霸王硬上弓。其实,赵飞燕这样做并不是真的想为难刘骜,她只不过想存刘骜的众多美女中留下与众不同之处,让刘骜时时刻刻记得她,这样她才有机会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赵飞燕一连拒绝成帝三夜召幸,激起成帝征服之心,后才蓓蕾初绽,至此汉成帝夜夜临幸赵飞燕,再也离不开她。

赵飞燕初时封为婕妤,后宫议论纷纷,都认为只不过是个惯于蛊惑的货色。难登大雅之堂。既蒙皇上宠幸,还得委曲求全,赵飞燕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为了打破形单势孤的局面,于是有计划地在枕边进言,想把她的妹妹赵台德也被引进宫来,便对汉成帝说自己的妹妹赵合德姿容远在自己上,刘骜不禁起了得陇望蜀之心。便派人以百宝风毛步辇前往阳阿公主府接她入宫。

在成帝想来,一个卑贱的奴婢,看见这样的待遇,那还不要乐晕过去、让自己手到擒来么?哪知赵合德深谙欲拒还迎之道,偏偏摆出一副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架势,不但拒绝了成帝的美意,还对使者说:“如果不是姐姐召唤。我是绝不入官的。如果要强迫我的话,那就杀了我算了。”

成帝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连忙让使者带上赵飞燕的信物再度出马。

这一回,赵合德总算是同意进宫了。一进宫,就香汤淋浴,而且精心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用的全是自己创的最新奇时髦的妆束,宫中人连听都没有听过。果然,成帝一看她千娇百媚的模样,顿时酥了半边。赵合德眼看鱼已上钩,反而更要欲擒故纵,她再一次拒绝道:“皇上如今是我姐夫,姐妹共侍一夫之事,如果没有姐姐的允许,我是宁死也万万行不得的。”

拒绝皇帝到这种地步,除了真正有见识的绝顶美女,等闲的美人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历史上敢于拒绝帝王的女人并不多。而且无论是真拒绝还是假拒绝,事情搞大了几乎都被恼羞成怒的帝王一刀两段。然而赵合德是个例外,她的容貌足以使男人下不了狠心,而且拒绝的尺寸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成帝和左右侍者听了不但没有丝毫反感,反倒啧啧称赞不已。成帝也居然头一回在女人面前当起了谦谦君子,非但不觉得赵合德冒犯天威,反而又将她好好地送回了住所。

这一幕风光旖旎,全都看在侍立成帝身后的一位宫廷老女官眼里。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妇人名叫淖成诚,早在刘骜祖父汉宣帝时期就已在宫中担任教习之职,号称“淖夫人”。皇帝为一个初次见面的宫婢。竟然不惜当众如此自降身份,使淖成诚十分不满,不禁气愤地躲在后面唾了一口,骂道:“这女人是祸水啊,日后灭汉的就是她了。”

赵合德人宫数日,就以她那美妙的躯体和媚功,使见多识广的刘骜在春风数度之后,觉得她的魅力远远超出预期,便也封她为捷好,两姐妹轮流承欢侍宴。不但后宫诸妃被抛诸九霄云外,就连原先被汉成帝宠爱有加的许皇后与班捷好也被玲落一旁。于是两人为了利害而结合在一起,与赵氏姐妹展开一场白热化的争宠斗争。

几番交手之后,赵氏姐妹已稳操胜算,许皇后被收回后印,废处昭台宫,班婕好也匿居长信宫中侍奉皇太后去了。

情敌既去,赵氏姐妹志得意满,除了竭尽所能,使出混身解数讨好皇帝之外,再就是一步一步有计划地进行夺权固位的步骤。

迨至永始元年,也就是赵飞燕入宫两年之后,终于被册立为皇后,赵合德也被封为昭仪,两人并得宠幸,权倾后官。

赵飞燕册封为皇后以后,移居豪华的东宫,汉成帝特地赐给她一把古琴。每当月白风清之夜,赵飞燕抚琴而歌,宫苑一片宁谧,只有皇后的琴韵歌声回荡在花丛林梢。从台上下来泛舟太液池中,相对饮酒谈心,酒兴:来时,赵飞燕颤巍巍地站起身来,高歌《归风送远》之曲,汉成帝以玉管:击节,侍郎冯无方吹笙相和。

舟在湖中,忽然一阵风来,赵飞燕衣袂随风飘舞,大有御风而去之势。汉成帝一时情急,连忙命冯无方拉住:皇后裙角,只听得“吱啦”一声,薄如蝉翼的裙幅巳被扯下一片。赵飞燕趁势跌入汉成帝怀中撒娇:“要不是:你命人拉住我,我岂不成了仙女了嘛!”自此以后,宫中佳丽都将裙后:留一缺口以为时髦,名为“留仙裙”,走动起来,一双玉腿隐约可见。人们都以为是赵飞燕为了吸引皇帝视线的巧妙构思!

赵合德虽然比不上其姐的蛊惑手段,但是她丰满的身躯粉装玉琢,让汉成帝一见便欲罢不能,于是与赵飞燕姐妹日日夜夜缠绵得昏天黑地。他还把赵合德的怀抱称作“温柔乡”。

比较起来,赵合德的寝宫无论是气派,格局与设备都无法与东宫相提并论。甚至还有一些陈旧与寒怆的感觉,简直是糟蹋了赵台德的美貌,于是汉成帝下旨要为赵昭仪建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日夜在温柔乡中享受。

汉成帝专宠赵合德,让赵飞燕十分嫉妒,她听说汉成帝曾沉迷于偷窥赵合德洗澡的样子,想想觉得自己身子也不错,便也想用这个方法勾引汉成帝。原来汉成帝虽与赵昭仪相处多年,却仍然像一个毛头小子那样,觉得她的身体充满难言的诱惑。为了想偷看美人人浴,汉成帝让赵合德的侍女不要出声,好让自己能够一饱眼福。看完了还意犹未尽地对身边的人大发感慨:“可惜天子不能有二后,否则我一定要让昭仪也当皇后。”

赵飞燕听说此事大受启发,于是将成帝请到自己宫中,当场沐浴给他看,还一面摆出各种姿势,一面又将浴盆中的水扬到刘骜身上。准知任她百般引诱,刘骜越看越没有兴趣,没等她洗完就逃之夭夭了。赵飞燕望着皇帝的背影,只有流着眼泪叹息:“爱在一身,无可奈何!’’便用出色的舞技吸引汉成帝。

汉成帝国荒淫无度,加之年龄较大,身体状况日见不济。而赵飞燕与赵台德正值妙龄,需求却益加强烈,因此不得不来刺激皇上的欲念来满足自己,终于酿成了可怕的后果。

原来赵氏姐妹虽得专宠,但从未怀孕,她们害怕别的嫔妃怀孕生子,威胁后位,就疯狂地摧残宫人。“生下者辄杀,堕胎无数”。当时,民间就流传着“燕飞来,啄皇孙”的童谣。宫女曹宫生一男孩,竟被逼死,皇子也被扔出门外。许美人生一子,赵合德哭闹不已,逼迫成帝赐死母子。色迷心窍的汉成帝,年已不惑,膝下尤虚。

赵氏姐妹何以不孕呢?原来她们为使肤色白皙娇嫩,把一种秘方配置叫作息肌丸的药丸塞入肚脐。这种药丸确实功效显著,用后肤如凝脂,肌香甜蜜,青春不老。撩人的香气更令汉成帝不能自持,不施云雨绝不罢手。可是息肌丸因含有大量的麝香成分却能导致不孕。

姐妹俩把戒帝死死迷住,成帝精力耗尽,就服补药满足淫乐。为取悦成帝,方士们争献丹药。汉成帝起初服食一粒丹药,即可精神亢奋临幸美人,好似恢复了青春活力。汉成帝长期服用,不断增加剂量,后来竟连服十丸丹药淫乐,结果泄阳为血而亡。

帝死于赵合德床上,朝野震动,群臣声讨赵氏祸水。赵台德自知难逃罪责,自杀身亡。赵飞燕因为帮助成帝的侄儿刘欣即位,新帝感恩,仍旧尊她为皇太后。六年后,哀帝逝世,大司马王莽以赵飞燕杀害皇子之罪,逼其自尽。风光一时,权倾一时的赵飞燕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赵飞燕虽然心地不良,自她入宫之后,西汉政府因之迅速瓦解,但她可称得上西汉时期的舞蹈家,关于赵飞燕的舞蹈艺术,宋代传奇小说《赵飞燕别传》中有这样的描述:“赵后腰骨尤纤细,善踽步行,若人手执花枝颤颤然,他人奠可学也。”“踽步”是赵飞燕独创的技巧,最早见于史料,可见其舞蹈功底探厚,并能控制呼吸。赵飞燕“善行气术”,传说地“身轻若燕,能作掌上舞”,可见其轻功极好,且可能她已能在空中做高难度的技巧,轻盈飘逸,挥洒自如。

她做了皇后之后,曾一心一意地扑在自己的舞技上,据说她曾和妹妹赵台德经过一年的时间终于研究出了一种柘枝舞——这是一种双人舞,必须由两个心灵相通的舞者才可以演出,这支舞蹈无疑成了赵氏姐妹的绝技。

在皇太后王政君60岁寿辰的时候,赵飞燕不惜皇后之尊与蛛妹赵合德一起为老太太表演了一场堪称空前绝后的柘枝舞。在宫中的一个露天广场,摆满了五百盆莲花,每一百盆莲花摆成一个形,分别置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赵氏姐妹就在这样个既华丽又复杂的舞台上展现她们的绝技。

起舞的时候,赵氏姐妹分别立于中间那个彤的上下两方。又挨着头,各自的珠冠恰好吻合成莲花花蕊,然后她们的四条腿分别弯曲成四片莲花花瓣,于足一朵巨大的人形莲花惊现于众人眼中。从一开始,赵氏姐妹就赢得了满场喝彩。接下来,赵氏姐妹在莲花中轻舞飞扬,身上的丝带幻化成千万种奇妙的景象,有时似一阵缥缈的烟雾,有时宛若一条条飞龙,让人叹为观止。

表演结束后,刘骜龙心大悦,皇太后也芳心大悦,分别赠送姐妹俩九风紫漆琴、九鸾紫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