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与大正、芷菲、相跟着回来,睡前吃了几片芷菲送过来的松花蛋,肚子内隐隐的不舒服,看了半本书还是睡不着。
忽然听到芷菲很痛苦的叫他的名字,芷菲怎么了?王简心急,一推门,闯了过去。芷菲的屋子灯还亮着。芷菲像猫一样的捂着肚子团在床上,没想到的是王简能这么快的过来,还没怎么顾上穿衣服,说:“你这人怎么睡觉也不插门呀!”王简才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倒又好笑,已住进来小半个月了,两人一直你来我往,具然中间的一道门一直就没插着,而且两个人平时还总是礼尚往来的绕着走,这门竟还从未开过。王简一看芷菲脸色煞白,吓了一跳,说:“怎么了?”“肚疼,疼的要命!茅厕都去了三次了!”王简看着芷菲痛苦的样子,问:“还能不能走?敢紧打个车去医院吧!”芷菲皱着眉头,努力挣扎着起来,王简紧着把衣服拿了过去,帮忙穿上了。芷菲说:“应该能吧,严森在哪个医院?咱们稍带着过去看看,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王简,想什么呢?”王简听到了叫他才回过神来。说:“好像是省人民医院吧!你再坚持会儿,我去打车去!”王简出来后,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清醒了一些,但挥之不去的还是那浅色碎花睡衣上撑起的一条完美的曲线,她的胸,翘翘的给人感觉充满了活力,也可以想象的出芷菲的***很漂亮。但更要命的是王简在帮着穿衣服的同时竟看了***雪白的肌肤和隐隐约约的粉红色的**。这可是芷菲呀,芷菲在心里是多么神圣人物,竟能让他看到那么多,他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并暗骂自己,骂自己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想这些。他努力的挣脱着一些似乎是回味无穷的东西。
已到深夜,这时的出租车已经很少了,脑子里夹杂着乱七八糟的想法,焦急的一支一支的抽着烟,在马路上等了又等,终于才等到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去把芷菲扶了下来,到了医院已是两点。
挂了号,芷菲不停的叫着,王简由一个护士领着,推着芷菲往急诊室,正推着,王简忽觉得上要吐,下要泻,肚内疼胀,异常的难受,离急诊室的路短而漫长,终于还是撑不住了。芷菲觉得王简不对劲儿,要下来,王简把芷菲按住,芷菲问:“你怎么啦?”王简笑了笑说:“跟你一样!对不起!我得去趟厕所!”王简踩上轮子上的开关。此时,护士往前走出一段儿又返了回来,指着正要走的王简吼:“你这人咋回事儿了,啊?女朋友这样了还不紧不慢的!”芷菲说:“你没看见吗?他跟我一样,正难受了!”王简俯内似翻江捣海,疼痛难忍,心想芷菲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了,又听到护士竟以为他俩是一对了,倒看着不耐烦的护士脸上却是另一番风情,只是瞬间想想:这又怎么可能?又是痴想了!几小时前芷菲的那一笑,那一吻,也许会是一辈子脑海里的影子,当时很是怀疑的想,那是不是他的初吻,吻也可以那般自然的。
芷菲紧握着王简的手,使王简回过神来,眼前的芷菲却是另一番模样了。王简硬是撑着把芷菲推到了急诊室才上厕所。
王简从厕所回来,还是难受的很。一个空旷的大病房里有七八张病床,打了一针后,与芷菲一样,在一个病房里打上了吊瓶。芷菲的脸色好了一些,一个人不时的噗嗤噗嗤的笑,王简看着芷菲也乐了:“躺病床上了,你还傻高兴什么呀!”芷菲说:“我就觉得有时候人特别的奇怪,刚才明明还在家呢,现在倒来了这儿了!斗转星移的,跟时光穿越一样,有意思!对不起啊!都是我那松花蛋闹的。”“说什么呢!你送东西给我,还送出罪过不成?”芷菲问:“可不就送出罪过了?!嗨!花了多少钱呀?”“不记得了,有个四五百吧,不太清楚!”芷菲说:“回去算一算,咱们AA制。还真感谢你,没你我可惨了,我带的钱是不够的!”王简说:“也是咱们病的是时候,正好家里寄来的学费还没交呢!”听着王简的说话,芷菲也乐了!可有时候就是这样,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一时之间,两人又都不说话了,都想说,又不知说些什么,相互看了一眼又还是笑,芷菲问:“还为你那诗雨的事儿不开心?”王简的脸上瞬间更加暗淡了,说:“难为你还记得她的名字,不说了!不过她嫁的还好,那个人我打过交道,人不错,也许比嫁给我要幸福!”“对不起啊!”芷菲说,她看着王简的神情凄美,知道她内心很痛苦。王简掏出一支烟来,点上说:“没什么,也许是老天爷就给了这点缘份吧!这些日子我就不停的想,还是想不明白!”芷菲说:“所以你就每天晚上不睡觉?”王简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芷菲说:“晚上每次醒来,门缝儿多会儿都是透着光的。还能听到响动,我就知道你还没睡!”王简说:“不是不睡,是睡不着,整晚的睡不着,白天还好过些,晚上对我来说实在是折磨!你和你的对象怎么样?”王简不知为什么,很想说话,还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涌来,差点哭出来,敢紧着想换个话题。芷菲被问愣了一下,说:“我哪来的对象!至今名花尚无主呢!”说完芷菲又笑了,王简很意外的看着芷菲,想了想说:“也是,能配上你的男的真是不多!”芷菲说:“我哪有那么好,只是没遇上而已!”王简说:“总之,我觉得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当然不是说单一的金钱,家势,还有文化,样貌,能力等综合起来,两人若真不在一个平面上,真的很难在一起。而你们女孩儿,像你这样漂亮,本身就是一种资本。”芷菲笑着问:“那有一个比你条件好要好,又看上你了呢?”“呵!我那有那命呀!”“你还信命?”“信,比如说你生在什么地方,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的家庭是怎么样,这些都是先天的,而这些先天的东西,有的好,有的不好,它并不是平等的,这就是命!当然我说的这些,和我们村里人唱的‘太阳出来照西墙,东墙根底儿有阴凉’一样,全是废话!”芷菲说:“没看出来,你还挺能说的。”王简苦笑了一下:“也看是遇上什么人,是不是说话的日子,挺喜欢你的,我特别的讨厌客套,你不客套,话就多了。可我想我也有毛病。我爹说的话都挺有道理的,就是没人听,这点我像我爹!我说话也没人喜欢听,特别是你们女的!”芷菲笑着问王简:“谁说的,我不觉得呀!你爸好点了没有?”王简说:“肿消下去了,过些日子就能下地了。那一代人也挺浪漫的,那天我给你说的那个春天满山遍野全苹果花的沟子,老以前没有苹果树的时候,还有一块地是我爹刨出来的。那年要我爹要娶我妈了,就问我妈,你要什么?!我妈开玩笑说,有烟抽就行了!我爹就那片地全种烟了,结果烟草就种多了,送人还费了不少功夫!”芷菲说:“怨不得你那么能抽烟,原来是家传呀!”王简说:“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看我妈拿着纸卷烟,一块长纸条儿和烟丝在手里一转就是一支烟,变魔术一样,挺神奇的。”芷菲说:“刚才你说遇上挺虚挺假的人就不爱说话了,那我假不假?”王简笑着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人很好?”“为什么?”王简说:“你很漂亮呀!”芷菲一听乐了:“就凭这呀?”王简反问:“那还凭什么?人为什么说谁长的好看,谁长的丑,区别这些的根据是什么?我想这与人性是分不开的,你长的这么好,那你一定很好,我看来人就得貌相,海水就得斗量。”芷菲笑着说:“你这是什么逻辑?”王简淡淡的笑笑,问:“你能给我打多少分?从你们女孩看男的的眼光!”芷菲看着王简认真的模样,和企盼的神情,就像一个小孩企求得到家人的认可一样,看着王简的眼神,心里不禁又窜起一丝酸楚,问:“你有朋友吗?”王简笑笑:“有很多,但不知道算不算!不是说没有人去交流,也许是我自己就不愿意去和别人说我的心事!”芷菲说:“那你给我打多少分?”王简躲过了芷菲的眼神,说:“你的分太高了,怎么也有九十分了多分了吧。”芷菲一笑说:“我是不是很漂亮呀?你喜不喜欢我?”问题让王简纠结了,芷菲的问题就像蓝球场上那一吻,防不慎防,但就是清纯的无比自然,自然的像一株兰草,幽兰之香,射之肺腑。
更不明白的是,芷菲总能把俗不可耐或者是庸俗不堪的东西变的清雅脱俗,芷菲的话显然不是真话,不是真话就是轻浮,可就是连轻浮的影子也看不到。
怎么会想到兰花呢?说他喜欢看《红楼梦》,倒不如说他是喜欢林黛玉,以及爱屋及乌。但书里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把林黛玉比作水芙蓉,他更觉得林黛玉就像一株幽兰。也有女孩子问他自己漂不漂亮,他老一翻思索所后实话实说,所以,也老不着女孩子们待见。诗雨当然也问过这样的问题,他也没舍得用幽兰这样的比喻,而芷菲让他没来及想,这样的比喻已迫不及待。芷菲不光问,还催:“你倒底喜不喜欢我!”王简说:“你像一株兰草,幽兰之香,射之肺腑。当然很喜欢你,但说起这样的话来,又一点也不紧张,因为知道这不可能,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及了,能成为朋友,就够了!”芷菲高兴了,说:“我觉得你也挺好的。”王简眼神里泛起了亮光,问:“真的?”芷菲说:“真的!”“那我们是不是一辈子的朋友?”芷菲说:“那当然了!”这时护士进来,给两人拔了针。王简问有没有水,护士用下巴指了一下桌子旁的暖壶后就出去了。芷菲看见护士的不屑表情,有点不高兴了,王简安慰说:“也是咱们来是不是时候,深更半夜的!你也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这么晚了,哪儿还有买的?”王简笑笑,说:“找找吧,医院门口,什么情况没有?应该有卖的!”
王简穿起了衣服,出去果真还有饭店开门,买了两份快餐,回来时芷菲已睡着了!嘴唇嘟着,甚是可爱。而后还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一翻身把盖的单子滚到了一边,王简看了笑了笑,轻轻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