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电视刚刚打开,孙悟空和鼓上蚤就对这些在屏幕上跳来跳去的同类非常好奇,一下把课堂纪律忘到九霄云外了,全然不顾窗外的那些“督学”,背脊一弓、双腿一伸,跑到讲台上,好奇地在屏幕上摸来摸去,看样子是想和同类“亲切握手”。董阳大声呵斥,它们仍然不肯住手。可惜屏幕里的同类并不理会它俩,孙悟空气得猛拍屏幕,鼓上蚤使劲摇动电视。众警官发出了窃笑声,急得苔丝一个劲儿地打着猛抽鞭子的手势。
就在这时,董阳连用三下响鞭,一声大喝:“安静!坐好!”鞭子不偏不倚抽打在孙悟空和鼓上蚤的前脚爪上。受了皮肉之痛的它俩终于清醒了,乖乖回到座位上,规规矩矩坐好。
董阳走到它们面前,伸出3个手指头,一字一顿地训导:“你们公然违反课堂纪律,本该重重处罚10教鞭!念你们是初犯,暂且减轻处罚。我命令你们各打对方3巴掌!”
在教鞭指挥下,孙悟空和鼓上蚤相互抽打对方一记又一记耳光。不知是慌中出错还是故意调皮捣蛋,孙悟空竟然多打了鼓上蚤一巴掌,鼓上蚤气得嗷嗷大叫,双目圆睁,正欲反击,董阳立即在它头顶虚晃一鞭,以示警告。鼓上蚤忍气吞声,反背双手坐得端端正正。董阳立即递给它一只玉米,以示奖励。
看着“同学”鼓上蚤有滋有味啃着玉米,孙悟空非常眼馋,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圆溜溜的双眼却不停地在董阳睑上瞄来瞄去,似乎在揣摩老师将如何惩罚自己。
董阳高高扬起教鞭,一声不吭、严厉地盯着孙悟空,足足有一分钟。在这威严的气氛里,孙悟空吓得瑟瑟发抖,教室里悄无声息。
董阳用教鞭戳了戳它的脸,不紧不慢地训斥:“课堂纪律,你今天就忘了?你自己说,该怎么惩罚?”
窗外的那些警官屏气敛声,仔细观察着事态发展。孙悟空似乎听懂了董阳的训导,为了表示自己真诚悔改,举起脚爪,用非常夸张的姿势,朝自己的左脸打了一巴掌,接着又朝自己的右脸抽了一巴掌。如此这般,轮流抽打了三巴掌,董阳才示意它停下。看着这滑稽的表演,苔丝咯咯一笑:“真有趣!真是太妙了!”
董阳用教鞭点着它的脑袋,说:“孙悟空,你知错能改,也算不错。现在奖励你一只香蕉。”孙悟空接过香蕉,手脚麻利地剥了皮,连吃带咽地吞进肚子后,一脸认真地端坐在椅子上。董阳“恩威并重”的训练方法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接下来,董阳以慢动作的方式播放《猴子特警》。对着这些画面,董阳语言加手势,细心认真地向它们讲解。孙悟空和鼓上蚤看得非常专注。董阳又指令它们模仿电视里的某些动作,它们反复几次后,模仿得惟妙惟肖。第一节课就这样圆满完成了,众警官非常满意。
两个月后,董阳把孙悟空和鼓上蚤训练成了非常听话、守纪律的“好学生”。它们很快学会了道路识别、定向前进、识别毒品等基本课程。一个月后的一天,局长带领警官来观摩缉毒表演。孙悟空和鼓上蚤表现得非常积极,迅速侦查到藏在天花板上的一小包毒品,并把它取了下来,接着又循着嗅觉抓获了躲在隔壁教室壁柜里的“毒贩”。
局长高兴地对着孙悟空竖起大拇指:“中国的齐天大圣,漂洋过海到了美国,表现得非常棒!”苔丝怜爱地摸了摸鼓上蚤的脑袋,夸奖道:“你这个梁山上的大将军,果真厉害!”
黛拉对着苔丝挤眉弄眼:“苔丝,你什么时候也研究起中国的古典文学来了?是不是想找一个中国男朋友呀?”苔丝翘起嘴巴:“你瞎说什么呀?这些典故不是董阳教官说给大家听过的吗?”黛拉做了一个鬼脸,说:“董阳教官说过啊,可我记不得,你怎么一下就记住了呀!”
用正直和敬业赢得女主持的爱
接着,两只猴子开始学习更深层次的警察知识。半个月后的一天,孙悟空和鼓上蚤忽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学习效果也大打折扣。
董阳意识到自己百密一疏——3岁的它们已经进入青春期,该谈情说爱了。
董阳又购买了两只分别取名为“梦露”和“玛利亚”的雌性僧帽猴,给它们做“陪读”。孙悟空和鼓上蚤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很快,孙悟空爱上了梦露,鼓上蚤和玛利亚成了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
黛拉边整理训练资料边说:“董教官,你的教育方法很特别,我就把它叫情感激励法吧。”董阳开心一笑,说:“中国有句俗语,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苔丝正在用吸尘器清洁走廊上的地毯,黛拉对苔丝说:“看你忙得满头大汗,快过来休息一下吧。”苔丝说:“我不累呢!”黛拉说:“我看你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苔丝不好意思地瞟了瞟董阳,两人的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间,苔丝满脸通红……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趁身边无人,苔丝一把抓住董阳的手,真切地说:“董,我喜欢你!”董阳也对漂亮的苔丝有好感,但他并没有把这种因工作配合默契而产生的好感,与爱情联系在一起,他认为这是苔丝的一时浪漫,于是,婉转地拒绝:“苔丝,我们工作配合得非常愉快,可是,我并不适合你。”苔丝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眼神。
有一个战斗训练课程,是训练孙悟空和鼓上蚤使用操纵杆控制电视屏幕上的光标和“敌人”——一只凶恶的大灰狼作战,这个游戏根据刑警以前经历过的个案,设计了夜间埋伏、隐蔽自己、迂回侦察、射击敌人等许多技术含量高的细节,根据难易程度不同,划分为15关。
也许是希望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下,孙悟空和鼓上蚤学习格外卖力,进步很快。董阳因势利导、双管齐下——每掌握一个技术细节,它们就会获得一杯果汁或者香蕉;每过一关,就获得一次和心上人同居一晚谈情说爱的机会。
这种物质奖励和情感激励有机结合的方法,效果特别显着。原计划50个课时的学习内容,孙悟空和鼓上蚤仅用了35个课时就掌握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它们还学会了各种小型武器的使用、无线电台操作、施放催泪瓦斯等复杂科目。
到了2005年7月,孙悟空和鼓上蚤熟练掌握了所有的课程。毕业典礼上,孙悟空和鼓上蚤身穿防弹夹克,四爪戴着手套脚套,背着双向无线电通话机,头戴微型摄像、自动传输装备,活脱脱一个全能特警形象。
市长应邀参加了毕业典礼,局长给它们颁发了毕业证书。孙悟空和鼓上蚤也成了SWAT的警察。
毕业典礼结束后,苔丝对董阳说:“这段时间,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知识,我想邀请你到我家吃晚餐。”董阳委婉地推辞,苔丝说:“董教官,今天是同事集会,我还邀请了黛拉等人,希望你不要拒绝。”董阳不好再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苔丝驾车载着董阳来到梅姆市郊区的一栋小别墅前。董阳刚走进走廊,突然,一连响起几句中文的声音,“董阳,你真不错!”“董阳,我爱你!”
董阳循声一望,发现是一只鹦鹉在说话。这只鹦鹉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会说中文?
董阳十分惊讶,苔丝满脸绯红地望着董阳,说:“董,我喜欢你!我早已经爱上你了!”面对苔丝又一次真诚而坦率的表白,董阳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梅姆市市长出现在走廊尽头,苔丝高兴地喊了一声“爸爸”。苔丝是市长的女儿?董阳更加惊讶了。市长热情地说:“董阳,非常欢迎你来这里做客!”
董阳一跨进客厅,黛拉等人就站了起来,热烈鼓掌欢迎。黛拉高兴地说:“苔丝真有眼力,选中了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我早就看出苔丝爱上了董教官!”
原来,那次劫持事件苔丝被救后,她就对董阳这个救命恩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有关方面安排专人记录、采访猴子训练过程,苔丝争取到了参与的机会。在接下来半年多的时间里,苔丝和董阳朝夕相处,了解到董阳是一个正直、敬业、充满智慧和幽默感的小伙子,于是,心底的那种淳朴的感恩便转化成了深刻的爱恋。
苔丝每天回到家后,就对着家里的那只早已经会说话的鹦鹉自言自语:“董阳,你真不错!”“董阳,我爱你!”久而久之,鹦鹉也学会了这两句话。
苔丝觉得爱情已经成熟了,就借吃晚餐之名,把董阳请到家里,当着众人的面,表达自己真挚的爱情……
(立格)